一零中文网 www.10zw.com,最快更新世界架构师之王 !
凌晨四点的时候,流苏就被赵幼言给叫醒了。看着车外乌漆墨黑,没有一点要亮天的架势,流苏很想问一句,你是起夜怕黑吗?
当然这话没有机会问出,赵幼言就告诉他,审讯结果出来了。
两个小时,问出结果,不算快,但也不慢了。
这些人是真的加班加点干活啊,辛苦。
流苏看了眼车后座如同小猫一样蜷缩一团睡觉的佟年,看来是睡冷了。看来,就算是天才般的架构师,也一样怕冷啊。随手把自己的外套仍在小家伙的身上,流苏甚至看到对方于睡梦中本能的拉扯衣服往自己身上盖。
本来还觉得场面挺有趣,只是小家伙朦朦胧胧的哼了一声,好臭!之后,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至于这么娇贵吗?
一个外套一天没洗而已,就算奔波了一天外加打了一场架出点汗,也不至于臭啊。
抽了下嘴角,流苏强忍住把衣服拽回来的冲动。想了想,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呢。
流苏下了车,看到在那赏星的赵幼言,细问情况。
抓到的人是三组人,分属三个电话接入点。每组三人应该是标准配置。这应该是教廷很多秘密小组的正常组合。
教廷虽然在全世界都属于合法宗教,但其实在诸夏,尤其是先夏境内,依旧属于非法组织。当然,这种非法性,只存在于口头上。
任何妖言惑众,且具有组织纪律性的宗教,其本身就具备一切危险的因子。虽然不能因噎废食,但防备也是必要。
所以,教廷在诸夏,过的并不舒服。
当然,你让人家不舒服了,人家自然会找办法把日子过得舒服些,甚至还要反过来倒你胃口。世间事,世间人,大抵逃不过个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真理。
如果没了情绪,世界又如何演变万千。
就算听话如同程序代码,也会有出bug的时候。反抗,存在于一切自然而然的事情之中。
明白了这个道理,自然也不难理解这些或明或暗存在于诸夏的小组织。教廷用他们的方式来恶心诸夏,这其实已经上升到政治层面上了。
君权神授无法掌控的国度,在他们眼里,就是跳脱如来掌心的异类,自然要加以制衡。这和川普为了制衡种花家发展发动经济战都是一个套路,本质都是消除异己,以便只手遮天。
问询的结果看来应该不太好,或者说,流苏玩笑般的随意问的两个问题,最终被证实是正确的。虽然,这种正确性不能佐证流苏的推论,但至少直接否定了赵幼言的猜测。
对于任何一个有上进心和自尊心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件不值得高兴的事情。
流苏自然不会在这方面去跟赵幼言较什么劲,最主要的是,鬼才记得睡觉之前的事情,那种毛毛雨的小事,流苏都懒得浪费脑细胞去记。
当然,这其实真的都是小事。
相比于对方是教廷成员,赵幼言更忧心的事情是,虽然陈独炫的身份由顾廉贞间接的证明了,但明面上,陈独炫代表的依旧是教廷,这些捣乱的,行动或没有行动的,都应该是教廷安插在诸夏的棋子。
想到这里,赵幼言就有些不解,他一边看向璀璨而未明的天空,一边不知是问流苏还是自问的道:“他们是诸夏人,为了什么要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为了部落!”流苏懵懂着睡眼,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说完其实就后悔了,都怪自己嘴快。解释都是小事,问题是,好像把他自己陷入到赵幼言的思维题里了。如果对方真要问他,他要不要给对方提供个解题思路呢?
“啊!?”意料之中的疑惑与不解。
流苏挥挥手,打了个哈欠道:“为了信仰吧。不是,这么冷的天,你站在外面就是在思考这么个问题吗?我觉得,其实都是闲的。如果他们有我这么忙,哪还有心情想这么多!”
“你很忙吗?”成功被带跑偏的赵大公子还犹未察觉,顺着流苏的思路就问道。
“怎么不忙,我还要准备我下个架构世界呢,结果,晃了这么多天了,愣是没抽出时间!”流苏说的自然是三国,之前他在纠结演员的事情,后来,系统告诉他五项基本要素的用法之后,他觉得自己想多了。拍电视剧这事情,写个剧本让小胖子去做就好了,至于演员,他签个合同就是了。本人,还是和小胖子混去吧。素材,他大多也是用不上了。制定规则,剩下的交给世界自己玩就是了。
毕竟都是成熟的世界了,要学会自己演绎故事才对。
“你都已经架构两个世界了,这么快就要准备架构第三个世界?”人的想法是容易枯竭的。很多创作大师出道即巅峰也大概是源于此。他们所有的精力,所有的想法,都热情的倾注到他的唯一一个作品中,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想法了。
就算勉强有,大体也满是前作的影子。
所以,天赋型选手,在哪个时代哪个职业里,都很受欢迎的。
有天赋的人,就算倒夜香也能倒出花来的。
所以,对于流苏这么快就要开始第三个架构世界,赵幼言是真的惊讶。
这年头,很多成名的架构师,一年一个架构世界,都已经是高产了。其中还有很多不太如意的作品。抛去第一个作品不谈,流苏第二个架构世界,其实也只用了一个多月吧。
这也许就是沈流苏能以一个新人的身份,成为这个夏天最火热的话题人物的原因吧。
“这都是题外话。还是说说都问到什么问题了吧。除了他们的身份外,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细节。或者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天将欲晓,流苏甚至看到了远天地平线下将起的骄阳。当然,这都是想象,首先,他所在的地方,放眼望去,高楼林立,想看旭日东升,是个困难。其次,时间真的不对,诸夏北方的九月,凌晨五点不到,还是乖乖的数星星吧。
赵幼言摇了摇头,这话题不是你提的吗?但赵幼言没有心思和流苏辩论这件事,他无奈的回道,“都是小角色,做的也都是听命行事,知道的怕是没有你我多呢。”
“小打小闹啊!看来重点还是狩猎人那边,罗睺也要注意。”说到这里,流苏忽然警觉,心里无来由的一慌。“顾廉贞在罗睺算排的上的高手吗?”
“英雄之上,在整个世界的战力榜上都是排在前百的高手。你说呢?”对于这位老同学,赵幼言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此时的心情了。天才的构思,庸碌的常识?不,在常识这点上,不只是庸碌,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所以,她的地位也很高了?”
“还用说……”赵幼言想回一个白眼,不过下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说,罗睺里的另一个派系也有可能知道我们今天的行动。”
“既然有可能知道,那么身为罗睺一员的陈独炫有可能已经知道自己被监视的事情了。顾廉贞能知道,罗睺的其他人也有理由知道。”
流苏点头道:“就算罗睺的另一个派系一开始不知道,但是顾廉贞的行为也会让他们注意到。毕竟,作为敌对派系的一员,她的任何行为,都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而顾廉贞跟踪我们绝对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所以,陈独炫的行为就值得考虑了。”
赵幼言想了一下道:“恐怕,他是故意的。”
“这都是小事。”流苏沉默片刻道,“狩猎人黄泉来到云海卫,就代表有需要他去做的事情。而陈独炫的目的如果不是扰乱云海卫秩序,吸引注意力。而只是干扰和加剧教廷与我们诸夏之间的恶劣关系的话。那么黄泉,有可能就是真的扰乱秩序,为冰眼铺路的那一人。”
“可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这一切行动的意义在哪里?”流苏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这个世界的事情了解的不太清楚。同时。他也终究是个普通人,对于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也无需去想明白。
“迎风点烛,淋雨浇花,世间的事情,很多都是没有意义的。去做,也许只是因为想做而已。我们不用去探讨他们行动的意义,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明白,黄泉到底是要如何扰乱和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赵幼言劝解流苏,然后将问题拉回正轨。
在这样的情绪和氛围下,流苏很难再以开玩笑的口吻去说些什么。“我想,佟年一开始胡乱说的那个想法,有可能是对的。”
“刺杀目标其实有很多机会,但对方既然执拗的非要在云海卫的今天下手。一来是目标集中,二来,有可能就是示威。但冰眼这个人向来低调。所以,既然任务是他接取的,想来在最终报告伤亡之前,很难有直观的效果。”
“而最直观的效果,其实就是扰乱破坏今晚六点的颁奖典礼。那几乎全诸夏转播的盛况,足以让他们的行为瞬间传遍整个诸夏。而要实现这个效果,同时也需要在其他地方分散我们的人手。但再如何分散,也不如在根本上瘫痪掉我们治安管理局要方便的多。”
“所以……”
听到这里,赵幼言也自然知道流苏要说什么了。
“那废什么话,赶紧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