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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还是个小孩子吧,但亚特醒来时,正午的毒日透过了屋顶的皮革,刚好晒在了他的肚子上,导致他体温升高而醒来的原因就是这个。
“这什么鬼天气啊……”亚特揉了揉眼睛,在床上挣扎了好一番后,才战胜了继续睡下去的想法。讲真,亚特感觉自己不仅继承了这副身体,还继承了一些微妙的习惯。
例如一不注意,自己就突然就开始磨牙。还有就是这个起床气了,这个坏毛病早在地球上的时候就已经把它戒掉了,而且按理来说,这种事情应该是与记忆与精神有关,而自己明明只是继承了肉体,所以这不应该啊。
想了想后亚特就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从地上坐了起来。
“嗯,肚子有点饿了,反正要去找拉文斯,顺便去酒馆里弄点吃的。要是有硬面包或者饼干就好了,好想吃啊、”
在饥饿的驱使下,亚特很快就来到了酒馆里。
出乎意料的,此时的酒馆里的人并不少,不少人都在饮酒作乐,但比起晚上的那种疯饮狂宴,现在的人显得矜持多了,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自己的酒,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欢迎光临,啊,是小亚特啊。”手里还擦着盘子的老板娘发现了从正门进来的亚特。
“是要吃点什么吗?还是说要找那个白发的那个谁?”老板娘不愧是老板娘,很快就猜出了亚特此行的目的。
“先吃点什么吧。”亚特找了个周围都没有人的空位坐了下来,问道:“有硬一点的食物吗?有的话就给我来一点吧。”
“硬的食物吗?嗯……好,你等着。”老板娘想了想,将那个店里唯一一个、被擦地透亮的铁盘子放在了桌上,然后就往后厨的地方走去。
不一会儿,她就拿出了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啪得一下拍在亚特的桌前,弄的亚特和桌子都是一震,仔细一看,桌子上居然还被锤出了个小坑来。
“怎么样,这东西够硬了吧。”老板娘满意地看着眼前的食物和亚特,看上去她对她完美完成客户的要求而感到满足。
“这、这是什么东西?”亚特悻悻地举起那块和看起来和粗糙石头差不多的黑乎乎的东西,努力摆着一副笑脸问道。
“肉干。”老板娘点了点头说道:“沙蝎的肉干,其实这玩意儿不能做风干肉,但我一不小心就做了。而其结果就是这样,硬得可以用来杀人。”
“那、那——”
“而你既然要来点硬的,这东西绝对合你的胃口,钱也不算你了,就当是送你的了。”说完,老板娘就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默默地走回到了柜台那儿,继续摆弄她的那铁盘子。
望着眼前这块肉干,亚特有点说不出话来,但依旧是尝试性地凑上前去咬一口试试。
亚特用力一咬,只听到嘴里发出咔崩一声。
倒也不是牙齿断了,这个肉干虽然硬,但也比不过牙齿。在不断地努力下,肉干终于被咬下了一小块。
老实说,这东西的硬度就像是个加强版压缩饼干,还是虾肉味的那种。
看这样子短时间内是吃不掉了,还是找到拉文斯先去目的地看看吧,路上再边走边吃。
如此想着,亚特就又来到了柜台那儿。
“怎么样,味道如何?”
“还、还行吧。”面对老板娘的问话,亚特尴尬地回应了一句,然后便立刻转开话题,问道:“对了,拉文斯——就是那个白头发的,他在哪个房间?”
“哦,他啊。”老板娘捏了捏自己结实的下巴,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在二层最里头的那个房间,还有你可别吵到别人了,我记得那儿附近住着几个脾气不太好的家伙。”
“嗯,好的。”亚特点了点头,便从老板娘身后的楼梯那儿上去了。
说起来这个酒馆也算比较大的那种了,虽然本地人不多,但时常会有路过这里来的人,而这里的酒馆就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酒馆一共有三层,一层是公共餐厅,二三层则是客房,除了一层外,每层都有将近十个房间。不过‘最里头’的房间就只有一个,因为那个房间最小,且对门就是杂物室,价格最低,也最容易分辨。
而来到这种房间的门口后,亚特才发觉,要是说别的房间大小是1的话,那么这个房间大小最多也只能有0.4,放下张床后就应该没啥空位了。
“门都没关,怕不是昨天晚上喝酒喝醉到现在还没醒。”亚特撇了撇嘴,自言自语着拉开了门:“真是的,连我这个熬夜的小孩子都醒了,你这家伙。”
打开门后,果不其然,这位道德伟岸的狩魔猎人正横躺在竖着的床上,半个身子还落在地面,看样子醒来后还得和自己的脑袋和老腰对决一下。
“喂,拉文斯,该醒了啦!”亚特用他那还散发着幼稚气息的叫声朝着拉文斯吼了过去,但很显然,并没有什么用处。甚至本来还安安静静,被他这一吼后居然开始打呼了。
亚特正想上去锤他一拳,但转念一想,拿出了放在衣兜里的沙虫肉干,用力地在拉文斯脸色拍了一下——
只见一道金光一闪,亚特被一股不大但却有效的冲击力给震得后退了几步,一脸懵逼地看着拉文斯。
“呜啊呀!是谁啊啊啊——”拉文斯尖叫了一声,猛地惊醒了过来,但同一时间,他就捂着自己的老腰侧翻了过去。
“我的腰啊、头也好痛…”拉文斯喘着大气开始挣扎了起来,但表现地就像是个被人戳过的蚯蚓一样奇怪。
直到他颤抖着从床头柜那儿拿来了一瓶橙色的罐子,吨吨吨就喝了下去。
“啊啊,呼唔。”那个东西应该是麻醉剂什么的,很快就将拉文斯从水生火热里解救了出来。
“是你啊,亚特。”拉文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是在确认药水生效没有,然后又问道:“怎么样,昨天有问出什么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