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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话语里感觉到一丝嘲笑的意味,而且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便道:“对不起,我累了。”然后装作疲惫的闭上眼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我就听见了一阵窃窃私语。
“哎你没听说吗,有个从车站送来的难产的产妇,听说还带着个孩子,我看八成就是她了。”
“是吗,我说呢,她怎么会一个陪同的家属都没有。真是的,怎么都快生了还一个人挺着肚子抱着孩子去车站,啧啧,太不小心了!”
“什么不小心,我看八成是被她男人扫地出门了,听说还带着行李呢”
“啊?那真是太可怜了!她男人该不会有小三儿了吧,不然怎么可能连孩子都不要?”
“八成是,你看她那黄脸婆样,男人怎么能不嫌弃?”
我打着点滴的手握紧,心里很难过更有些愤怒,可是想想,有什么可愤怒,事实本来就跟她们说差不离,虽然我才是插进夜君深跟刘素妍之间的小三,但我确确实实是被夜君深给抛弃了,而且我难道不可怜吗?
突然想起,我不能愤怒,否则饕餮蛊说不定又会发作,现在可不是在魔界,要是发作了。哪里找个矢泽来给我咬?
哪料,刚这么想着,我突然就听了矢泽声音:“必必!”
我以为是我产生了幻觉,可接下来,却听见有脚步声走到了我床边。而且,那脚步声还有几分熟悉。
我睁开眼,矢泽俊朗的面容映入我的眼帘。
他站在床前,无比怜惜的看着我,脸上神情愧疚又自责。
我别过脸不看他,怒问他:“你怎么会找得到我?”
我明明变了样貌,而且还用了藏谜术藏谜了神息,他怎么还能找到我?
却听他道;“你手上戴着隐戒,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隐戒我抬起手来,只见左手无名指上赫然有一枚墨绿翡翠戒指。
又是这玩意儿,当初就是它,我才被夜君深认定是魔界派来害他的奸细,现在我好不容易从魔界逃出,鼓起勇气想重新开始好好的生活,又是它,把矢泽带来了我心里升起一股怒气,不顾另一只手打着点滴,凭把那戒指从手指上使劲儿脱下来。
右手上的吊针针头一下就被拔了出来,鲜红的血迅速的从针眼里冒出。淅淅沥沥的滴在被面上。
“必必你别这样”矢泽伸手过来把我按住,并迅速在我右手上抹了一下,立刻,右手上的血就止住了。
“你放开我!”我挣扎,不顾会把肚子上的伤口挣开。
却突然,感觉我的身体被一股力量控制住,我被迫柔顺了下来。
矢泽看着我,眼神有着深深地痛惜,道:“除非我亲自动手,否则你永远都摘不下来的。”
“摘不下来,那我就把那个手指砍了!”我怒瞪着他,吼道。
矢泽看着我,墨色的眸子里暗潮涌动,嘶哑着声音问我:“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矢泽替我挡下他父亲那一掌,然后口吐鲜血的那一幕,顿时,我心里升起了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道:“我不想再扯进你们的恩恩怨怨当中。只想做个普通人过普通人的该过的生活,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说完,就注意到隔壁两床的产妇和家属都在惊异的看着我,大概没想到怎么我明明是个被男人抛弃了的可怜虫,怎么会矢泽是从那个旮旯里跑出来的。
好一会儿,矢泽没有回应。
我转过头,却见床边已经没有人。
他走了
“哎呀,你怎么把针头甩出来了?”
护士走进来,看见针头吊在一边,走过来责怪的瞪了我一眼,然后,重新给我插进血管里。
“别再乱动了啊!”护士说完,离开。
“哎,刚刚那帅哥难道是你的老公吗?”
我转过头,见隔壁床的那产妇从床上起身,满脸艳羡的看着我问。
另外一床上的产妇也以同样艳羡的眼神的眼神看着我。
我回道:“不是。”
她们的神情顿时变得很微妙,好像在感叹果然如此,更不知道在庆幸什么。
我转过头,看着左手空落落的中指,那手指上我跟夜君深结婚时的那枚钻戒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如果在的话,我还能把它拿去卖了应应急,现在医疗费都是那大姐帮我垫的,而且以后我还有两个宝宝要抚养。没有钱真是万万不行
我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实在不行,我就隐了身再回一趟夜家,拿几样珠宝出来变卖但刚这么想,我就深深的鄙视我自己,大言不惭的说要跟过去彻底了断,却还打着过去那家里的主意,何必,你怎么这么怂!
但看看两个宝宝,我又想。我打夜家的主意又怎么了,这是夜君深欠我的对,就是这么回事儿,等晚上伤口好些了,我就去夜家拿珠宝,就当跟他要的孩子的抚养费。
这时,那热心的大姐走进了病房。
她的神情有些眉飞色舞的,走过来,佯怒的对我道:“姑娘你可真是的,夫妻两个闹别扭是小事。你怎么就气性那么大呢,居然跟我说你跟你老公离婚了还说他不会管你,人家明明牵肠挂肚的惦记你担心你,跑前跑后的给你张罗换病房,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又英俊又体贴,你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我疑惑,这大姐是不是搞错了啊?
却猛的,瞥见了矢泽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他居然还没走!
我顿时明白,大嫂说的我老公是谁了。
“你怎么又来了?”我瞪着他怒问。
矢泽对我展眉一笑,混不介意我的语气,温柔的道:“别生气了,回家我跪搓衣板还不行吗,或者跪键盘。跪遥控,跪菜刀只要你不生气,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我瞪大了眼,惊异,他这是搞的什么鬼?
却见那白大褂医生诚惶诚恐的对我道:“您好,我是本院院长,真是抱歉了,不知道您是矢先生的夫人,多有怠慢,我已经叫他们尽快腾出一间贵宾套房。夫人您稍等一会儿,就可以换到贵宾套房。”
“咦”
旁边两床传来惊呼声。
“你不是说,他不是你的男人么?”
隔壁那床的产妇声音有些尖锐的问我。
我回头,只见她满脸的不可思议跟羡慕嫉妒恨的神情,顿时有些无语。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这位大婶,我就是她老公,不过我们吵架了,她现在正跟我生气呢,所以才说气话说我不是她老公!”
那女人的表情更复杂精彩了,简直跟吃了屎似的!
大婶我真想笑,矢泽也实在太会打击人了。
那女人明明跟我差不多年纪,而且看起来也不显老,他居然叫人家大婶,可不得把人家气的够呛。
我忍下笑意,回头瞪矢泽:“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老婆?”
“哎呀姑娘,大姐我可真要说说你了,咱气性可不能这么大,您看看矢先生这么好的男人,对你温柔体贴又有耐心。你可得好好珍惜才是”大姐瞪着我,替矢泽打抱不平上了。
我张了张口,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行了,我不多劝了,既然你丈夫来了。那我就回去了。”大姐说着,转身要走。
“您等等”矢泽叫住大姐,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又跟那院长借了只笔,刷刷写了一串数字。递给大姐,道:“谢谢您对我太太伸出援手,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大姐看了看那支票上的数额,惊呼:“十万不行不行,我不能要,这太多了!”
矢泽坚持道:“您就拿着吧,比起您帮我太太的恩情,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大姐依旧推辞,我对她道:“大姐您收下吧,他钱多的没处花,您就当打劫土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