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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下一次录制还有一个星期,袁夏每天在家里直直播、做做饭,也觉得有点无聊。刚好何绪约他出来玩,二人商量了半天也不知道去哪儿,最后索性决定去三里屯排队买喜茶。
袁夏现在多少也是个上过电视的人了,口罩必须得带上,好在四月份的北京已经开始飘起了杨絮,带个口罩倒也不显得怪异。
周末下午的三里屯简直堪比春运的火车站,人们在几何造型的大楼间穿梭,玻璃幕墙洁净明亮,弄得打扮新潮的男男女女时不时停下来照照镜子,连袁夏都忍不住对着玻璃的反光理了理头发。
“我觉得咱俩太闲了。”何绪看着前面七扭八歪的队伍,无语道。
袁夏还挺有兴致,拉着何绪站到队伍最后面,说:“我还一直没来过,刚好,排两小时队,聊两个小时天儿,多合适。”
何绪:“”
袁夏有好多话想对何绪说,尤其是他最近又开始纠结的小秘密。程皓他们的误会让他觉得,心里憋着的事儿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总藏着掖着,真容易引出些不好的结果。
袁夏就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想法跟何绪讲了,希望能得到何博士的指点。
“所以你想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行啊,那就说呗。”何绪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袁夏心里充满了不确定,他迟疑道:“可是我们现在又都挺好的,感觉一直不说也没什么关系。”
何绪无望地看着眼前长长的队伍,随口说:“那就不说,好好过日子,到时候结个婚领个证弄个孩子,妥了。”
袁夏目光错杂地看着他,心里很是摇摆,“可老是藏在心里,又觉得很不安。”
“哇,你真是太纠结了吧”何绪像个大哥哥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哭笑不得道,“真没多大的事儿啊,袁小夏同学。”
袁夏跟着队伍往前错了几步,安静了数十秒,手插着兜转过身来,低着头讪讪道:“我也觉得我太矫情了,可是就没办法不去想。”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有点怕,这一切都太快了,他那么快就喜欢上我?那么快就决定和我在一起?感觉太假了,总觉得是因为你那个公司给他的心理暗示”
有没有人能在爱情里拥有百分之百的安全感呢?袁夏禁不住去思考这个问题。歌里都是怎么唱的?爱是妒忌,爱是怀疑,爱是游戏。
他能确认自己对宋辰冬的感情,也知道宋辰冬是爱他的。但是呢?宋辰冬有多爱他、会不会也能去爱别的人,会不会不介意他们并不是“完美匹配”的这件事情?这些,他统统都不敢确定。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而日子又太甜蜜,总让人觉得不真实。
听了袁夏的话,何绪登时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他摇摇头,无奈道:“你这青春期来的太晚了吧。”
袁夏:“?”
何绪搭上了他的肩,说:“高中小姑娘现在都不稀得纠结这个了,你这二十五的小青年,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袁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你要是想听听我的建议呢,我就觉得,你不该说。”何绪道,“反正我不打算跟艾默说,我觉得没什么所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能开开心心过下去,实在过不下去,就分开,祝福他能再找到让他快乐的人。这事儿就这么简单。”
何绪摸了摸袁夏的头,和他讲道理:“如果说了的话,倒不至于说对感情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对方心里可能会觉得有点别扭。唔说的简单点吧,就是说了的话,你现在纠结的事儿,就轮到宋辰冬和你一块儿纠结,挺没必要的。”
袁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排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轮到他们站在点餐台前,袁夏买了好评最多的芝芝莓莓,心满意足地和何绪告别,打车回家了。
“咦?你回来啦!”袁夏一开门就看到宋辰冬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儿书,沙质的窗帘过滤了阳光,一切都显得柔和又惬意。而毛球女士不见猫影,不知道窝到哪里睡觉去了。
他走过去,随手把奶茶放在茶几上,低头抱着宋辰冬亲了一口,说:“我还以为你要在公司多呆一会儿呢。”
宋辰冬笑着说:“没,见了个导演,聊了两句。回来陪你不好吗?”
“好呀,好极了!刚好可以来尝尝这个奶盖,我和何绪排了两个小时买到的。”袁夏把芝芝莓莓从袋子里拿出来,粉色的冰沙看起来清清爽爽,上面覆了一层白滑细腻的芝士奶盖,看起来诱人极了。袁夏自己抿了一口,又递给宋辰冬。
宋辰冬皱着眉,往后错了错。
袁夏知道宋辰冬不喜欢热量高的东西,就也不强求,他坐到宋辰冬旁边,侧过头与他接了个带着甜腻腻的吻,然后开开心心地把一整杯给喝掉了。
“多罪恶啊”袁夏扔掉了杯子,咂了咂嘴,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叹道,“我感觉回国以后我至少胖了5斤。”
宋辰冬伸出两只手捏了下袁夏的脸,还往外扯了扯,评价道:“还有上升的空间。”
袁夏急忙打掉他的手,拼命把脸往回揉,嘟囔道:“不要再扯了,再扯就更大了就现在网上就有人说我脸圆”
“那我们来消耗一下热量吧。”宋辰冬搂着他的腰,倾身压了上去。
沙发吱吱呀呀地响了起来,袁夏的热量没消耗多少,倒是呜咽个不停,被抬起来的腿也抻得有点痛。
“这块儿磨红了”宋辰冬抚摸着袁夏的后背,点了点那若隐若现的蝴蝶骨,颇为抱歉地说。
袁夏趴在床上,浑身疲软,可怜巴巴地侧头看他,“我都说让你停了。”
浴室的瓷砖太硬,贴得太久,难免会不舒服。可在当时的情况下,谁还会注意这些?
宋辰冬俯身在他光洁的后背上吻来吻去,低声说:“乖,亲亲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