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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久会醒来?”夏侯玖玥收回手问道。
“回殿下,皇子明日便会醒来。”宫男此刻脸色越发苍白。
见状,夏侯玖玥略微不解,解蛊应该无需内力,他又怎会虚弱至此?仿佛身体被掏空似的。
她掩下眼底的疑惑,便让夜五带他下去休息,如此一个懂蛊之人,她怎能放心再让他回到宫里去?
“谢宸王殿下!”宫男顿时大喜过望。
本以为自己解蛊之后,自己定是凶多吉少,未曾想宸王竟然放过他。
待两人走后,夏侯玖玥在屋内守了一会儿,就让屋内的小厮好好照顾,便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夏侯玖玥来到后院,想看钟离慕尘恢复如何,一进门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神慌乱且无助的靠在床头。
夏侯玖玥内心一紧,快步走上前去。
“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难道是体内的蛊毒没被解除干净,还是又中了其他毒?
想到这,她拉起钟离慕尘的手腕,搭上他的脉搏仔细查探。
钟离慕尘突然眼眶通红,看着眼前眉眼担忧的女子,眼泪控制不住簌簌往下掉。
那被天绝蛊压抑的真实感情,在这一刻彻底被释放出来。
他之前并不知道自己中了蛊,只知道这几日以来,突然就很反感眼前的女子。
无论对方做什么,他都极其厌恶。
想到自己这几日的所作所为,真恨不得拔剑自刎。
为了自己的国家,不辞万里远嫁她国,遇到她本以为一切都值了,可老天似乎不想让他如愿,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夏侯玖玥正专心探着脉,一抬眼就见他落泪,整个人瞬间愣住。
两人靠得极近,这般近距离见男子落泪,还是第一次。
钟离慕尘本就长相俊美,此刻黯然落泪,让他增添了几分破碎的凄美感。
夏侯玖玥自问不是喜好美色之人,此刻眼里也不由得划过一抹惊艳之色。
“你,怎么了?”她掩下眼眸,轻声问道。
他体内的蛊虫已被清理掉,难不成是蛊毒的后遗症?
“我...我没事,宸王殿下,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他连忙转过头去,事已至此,他还能怎样。
一切本就是他自己求来的,如今又被他亲手毁掉,他还有什么资格后悔。
见他转过头去,不想面对她,夏侯玖玥心底微叹。
看他此刻这般模样,想必已是完全恢复。
知他此刻内心不好受,夏侯玖玥便不在打扰他,沉默退出屋内,让他独自冷静。
凤仪宫内。
“父君,那徐氏竟这般愚蠢,居然承认自己给羽夏皇子下毒,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夏侯知若眼里不可思议道。
“你还别说,本宫也颇感意外,徐氏就算再蠢,也不会断了自己的后路。”凤君略有所思道。
徐氏这些年的做法,他一一看在眼里,也称得上有些手段,不然光是仗着女儿,他也不能稳坐这侧君之位。
如今竟栽在羽夏皇子手里,只能说明羽夏皇子是个人才,如此有心计手段之人,若能为他所用,倒也能帮他省下不少事。
“无论如何说,徐氏能有今日,全是他咎由自取。”夏侯知若道。
她早就看徐氏不顺眼,仗着自己生下一个好女儿,就在后宫里兴风作浪,目中无人,落得这般下场纯属活该。
“别高兴得太早,端王可不似贤王那般碌碌无为。”凤君提醒道。
在人证物证俱全下,女皇都要力保徐氏,为的是什么。
“那有如何,没有前朝的支持,五皇妹纵使再有能耐也成不了气候。”她反倒不以为意。
一个失去外家的鼎力相助,父君被废的皇女能翻起什么浪。
反倒是四皇妹对她威胁最大,她若想稳坐这太女之位,这个障碍就必须要除掉。
“糊涂!徐氏现在是失势了,但你能保证他今后不会翻身?”
“别忘了,徐蓉虽被打入大牢,但终究还活着。届时,一待端王回京,保不齐会翻案。”他对眼前的女儿突然有些失望。
只看见眼前的一时得利,不看长远,只会沦为她人的垫脚石。
“那就让五皇妹永远都回不来,不就行了?”说着,她眼里浮现一丝狠辣。
闻言,凤君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吗!”
“端王若在此时出事,你认为你母皇会怀疑到谁的头上?”
这一切分明是被人给设计好的,从徐蓉被打入大牢,再到徐氏被废,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连环计。
不然,世上的事情怎会这般巧合。
他们皆被利用,利用太女的势力打击端王的势力,再利用他来废掉徐氏,让太女与端王从此势不两立。
端王此时一旦遭遇不测,必定遭到女皇的怀疑,届时,太女之位将岌岌可危。
若端王平安回到京城,必将一切算在太女头上,与太女不死不休。
好一个很辣的连环计,竟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跳入布好的圈套。
被凤君这么一怒斥,夏侯知若瞬间吓了一跳,随后,她也想明白了其中缘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父君说得没错,她若当真那么做,那接下来被废的人,将会是她。
“父君,儿臣.......”夏侯知若羞愧难当,她果然没有父君那般深谋远虑。
“行了,如今你只要想个办法,将这脏水给泼出去,别让你母皇猜疑到你的头上。”
不管如何,太女与端王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既如此,他怎么能坐以待毙,让她人坐山观虎斗,他不好过,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是,父君,但儿臣以为此事定与四皇妹脱不了干系。”夏侯知若说着,露出满脸戾气。
她母皇的几个皇女中,就只有夏侯玖玥有这等心计城府,此事定然出自她手,越这般想,她眼里的戾气就越重。
“是与宸王脱不了关系,但别忘了,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贤王。”说起夏侯暖汐,凤君眼底寒光微闪。
他虽也觉得此事与宸王有关,但也不能排除其他人的可能性。
越是这种明眼人都看出来的事,反而往往越是她人使用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