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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大气的宾利车即使在牛车如云的杭州也格外的打眼。车子不紧不慢地朝落叶小区而去。麦振东开车。旁边坐着目光依然犀利的王福通。除去那身彪悍的混搭服饰,王福通依旧的惹人眼神。
看跟班就知道主人是什么身份。
麦振东英俊潇洒的外表,帅气的脸庞,韩式的型,一手干净的十指,尤其耳坠上那个耀眼的耳钉更是添加了他出众的外表。麦振东、当年没出家的叶小花、郑孙永、西门水言,这当中任何一个都可以称为美男子。随便一个拉出去都能惹来一群街女白痴的尖叫。
反观王福通深沉犀利的眼神和那不苟言笑的表情,也许更能打动那些熟女或者不走寻常路9o后的脑残一代们偶尔头脑热的青睐。
只是,这个世界注定一种男人是通杀。他们从8o岁到6岁以上不带把子的被冠以“女”一类的人来说更有杀伤力。很不幸,凌云和端木别夕就是这样的男人。
此刻,坐着宾利车后座上,凌云干净而修长的手指头把玩着一把很普通的刀子。刀子是叶小花留给他的。普通到随便在某个夜市地摊上都可以买的到。但,他把玩的时候却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让刀口接触到自己的皮肤。他很清楚这把刀子的锋利程度。
透过后视镜,麦振东飞快的扫了眼后座上的凌云,自己跟了数年的少爷。依旧是那个安静的神态,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人世间的七情六欲竟是在他身上看不出。麦振东内心轻叹了口气,跟着这个人这么久,自己一点都琢磨不透他。否恻,一直以来他都不敢轻举妄动。悠然间,他还记得数年前两人在纽约街头相遇时的情景。一晃眼,就这么过来了。而自己一直的这么隐藏着自己,从回杭州,也就打过一次电话给那个自己都差点忘记的兄长。
从他看过无间道开始,他非常清楚,隐藏的再深,终究也会有一天会被觉的。只是,这么些年下来,自己竟然近乎和身后的这个男人融为一体了。他太清楚这个男人的魅力了。强大的魅力就像个无形中的手,把自己紧紧的紧紧地融合他的生活了。
甚至一度迷茫,他真应该就这么一直的下去,一直的跟着这个男人走下去,将来的后几十年,又将会怎样呢?
麦振东也就这么思绪一飞,然后迅地把精力回到了前方。却不知道,他把目光转移后的刹那,身后那人的目光中却有一股莫名的意味闪过。
车子在经过崇一堂的时候,麦振东心有灵犀的放慢了车。
凌云抬头看着院子里那高大的梧桐树,沙沙摇拽。眼前又晃过了那个婀娜身躯撑着藏青色雨伞在烟雨蒙蒙中缓缓行走的影子。
落叶一片片随雨飘零。雨滴挂在伞的边缘,啪的一颗落于地上,溅起一个不大的雨花。
她就那样款款而行。
尖尖的下巴。
一点红唇。
额头几丝飘。
冰冷的面孔,迷茫的眼神
踏着秋天的节拍,跨过崇一堂的大门,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
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她了。她是否依旧那样的冰冷的不近人情。依旧那副高傲的寒霜面孔?又或者,她可曾为了自己试着去暖和呢?
风起。天边乌云翻滚,变幻着各种造型。或如猛虎,或化神龙祥瑞,又三两下变着魔鬼的宫殿。只是,在它之上,霞光依旧闪耀着她的光彩。有了这一丝的光彩,乌云更加的绚丽多彩了。
淡白色的身影,握着扫帚一下一下的划过地面上的落叶。收集着秋天叶的思念。而那个冰冷如霜的脸面上,万千惆怅地轻叹了口气。手上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柔柔细手儿握着扫柄。一下,一下。
前方刚扫罢。秋风拂过,片片叶子又侃侃而至。点点散碎的霞光映在落叶上,隐隐照出她绝美的艳态。
消瘦的身躯裹在偌大的修女服内,她身子抖了下。顿在那里。
她在听。听她一直想听到的脚步声。
她感觉到了。却没有抬起头来回望去。就那么一抖间,她芊芊素手又握紧了扫顶,踏着秋的思念,一下一下的扫开了。
靠在青灰色的墙上,叼着烟,那饱含复杂的怜惜充斥着他的表情。
她——又瘦了。
不过,却更加的美了!
虽然只是看见她半边的颜容,那惊天惊鸿,又是寻常人家女子可以比堪?
幽幽庭院,落叶划过虚空,落在地上,只有那一下一下的扫地声,却比世界上任何绝美的音乐更加的耐人帘听。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却都是无言。
她裹在修女服中微微颤抖着的身体,谁人可见?
她微微抽*动了下的鼻尖又是怎样美的画面?
默默的吸完那只烟,随手抓过不知道谁丢在地上的几根各色粉笔,他转身飞快地在青灰色墙上涂鸦着。堪堪数笔,寥寥几分钟。他丢下手中的粉笔,再看了眼依旧在那里一下一下扫着落叶的她。然后转身离去。
听着声音,她身体再次抖动了下,握在手上的扫帚也停下了动作,就那么的撑着,仿佛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又仿佛才弹指一挥间便是千年。
庭院庭院
秋风娇凝眉眼
落叶舞绕尘间
空得那人惜怜
怜惜怜惜
依旧晴无朝夕
转过来,转过来。她抬起了倾城之色,淡淡的瞥向墙上。
秋风落叶中,窈窕身姿的女子,着修女服,一下一下地扫着落叶。却是扫了前面的,秋风又吹来复覆盖上。而那个绝美的身姿孜孜不倦地伸着她柔柔手臂,一下一下。
有人说生活是一袭华美的裙,偶尔风起,她便风情万种;经历是流经裙边的水,打湿心情,留下印迹,裙裾沧桑而沦落。
其实,生活就是经历,那袭华美的裙,因为有了经历也有了美的灵魂。有了可供会议的味道。
而他——就是自己的味道。
于是,她又堪堪转身,继续着那一下一下。先前里,那丝丝惆怅也渐渐消失。
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