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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月10日开始,共产党军队和国民党军队激战上党地区。而此时,毛泽东正在重庆与蒋介石“谈判”组建联合政府。用毛泽东自己的话来说,他应蒋介石之邀,来重庆是“拜客”“拜客”是什么意思嘛?就是走亲戚那种样子呀!因此,毛泽东的心情极佳,写下了震撼人心的一阙词,词名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毛泽东在重庆写下的这阙雄视千古的不朽名篇沁园春?雪,当时就发表在重庆的新民报晚刊上。
顿时,山城轰动了,震撼了。
接着,中国大地为之轰动和震撼。
轰动和震撼的不仅仅是这阙沁园春?雪,更让中国人们轰动和震撼的是,上党战役共产党部队共歼灭了国民党部队12个师3。5万余人,击毙了国民党军第七集团军副总司令彭毓斌,俘第十九军军长史泽波,缴获大炮24门,机关枪2000余挺,长短枪1。6万余支。
蒋介石闻此噩耗,如丧考妣,不得不在上党战役结束前两天,10月10日,坐到谈判桌上签订了会议纪要,通常人们称双十协定,主要内容12条,核心问题是“抗日胜利后,共国两党和为贵”
然而,谈判桌上是解决不了两种历史命运抉择问题的。
正如毛泽东在10月17日向党中央报告关于重庆谈判时说:“为什么国民党要动员那么多的军队向我们进攻呢?因为它的主意老早定了,就是要消灭人民的力量,消灭我们。最好是很快消灭;纵然不能很快消灭,也要使我们的形势更不利,它的形势更有利一些。和平这一条写在协定上面,但是事实上并没有实现。现在有些地方的仗打得相当大,例如在山西的上党区。太行山、太岳山、中条山的中间,有一个脚盆,就是上党区。在那个脚盆里,有鱼有肉,阎锡山派了十三个师去抢。我们的方针也是老早定了的,就是针锋相对,寸土必争。这一回,我们‘对’了,‘争’了,而且‘对’得很好,‘争’得很好。就是说,把他们的十三个师全部消灭。他们进攻的军队共计三万八千人,我们出动三万一千人。他们的三万八千被消灭了三万五千,逃掉两千,散掉一千。这样的仗,还要打下去。”
是的,这样的仗,如果不打的话,那么说明太没有眼光了。因此,平汉线上打第二个上党战役——平汉战役,也称邯郸战役在国共两军中随之展开。共产党军队力克国民党军第三十军、四十军,迫使新八军战场起义。
(本章节选自利剑出鞘——中国人民解放军征战纪实一上购买到实体书!谢谢您的喜欢!)平汉战役结束后3天,根据中央军委批示,组建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六纵队。前面说过,六纵的组建时间是1945年11月5日。六纵组建后不久,司令员王宏坤、政委段君毅、参谋长张廷发先后调离六纵。这样,六纵的副司令员王近山,代理纵队司令员,并新配了纵队政委杜义德,新参谋长由姚继鸣担任。纵队所辖3个旅:第十六、第十七、第十八旅。
介绍一下3个旅的领导班子。
第十六旅旅长由纵队副司令员韦杰兼任,政委张国传,副旅长尤太忠,副政委邵子言兼任政治部主任,参谋长赖光勋。
第十七旅旅长李德生,政委何柱成,副旅长宗凤洲,副政委韩明,参谋长宗书阁,政治部主任段大明。
第十八旅旅长肖永银,政委李震,副旅长向守志,参谋长邢荣杰,政治部主任刘昌。
这些人物确实不简单,人人都是有勇有谋有略,骁勇善战,功勋卓著的军事高级指挥员。单看旅级领导,到了195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授衔时,一个个不是中将就是少将。李德生、何柱成、肖永银、李震等人是少将,韦杰则是中将。当然,韦杰是纵队副司令员兼任旅长,算到旅领导行列有点强人之嫌疑。不过,纵队领导人王近山、杜义德那却是响当当的中将!
说到政委杜义德和代司令员王近山,那可是一对“二杆子”搭档。此评语可不是空穴来风,是有凭有据的。
有必要把这段故事重温一下。
那是红军时期,王近山一个团在夜间被敌人包围了,王近山连喊三句口号:“同志们,敌人要跑了,赶快抓俘虏!缴枪不杀!”“缴枪不杀!冲啊!”战士们的震天喊叫声,吓得敌人苦叫不已“又中计了,中了红军的埋伏了,完了,快跑吧!”就这样,敌人乱成了一锅粥,而王近山的二十八团乘胜追击,将敌人歼的歼,俘的俘。
王近山“三句话吓退敌人”的战果颇丰,国民党军刘湘的主力王牌师所属的范绍曾旅被歼,其中被缴获的一批战马,绝对是阿拉伯纯种,四肢细长,蹄上有小毛,鬃毛很稀,动作灵敏轻快,那眼睛水灵灵的,美丽动人,有灵性,与那些骨骼硕大性情暴躁的战马比起来,一个是武夫,一个则是窈窕淑女。王近山称之谓“美人”
然而,就是这样的“美人”王近山差点成了千古罪人,他拔出手枪顶住杜义德的脑门,为的就是这些“美人”们。
当时,红四方面军西渡嘉陵江。王近山和他的部队及他的“美人”直插江边,准备过桥。
负责渡江过桥秩序的杜义德,看到竹扎的浮桥在江水的冲击下,早就摇摇晃晃了,过人都已十分勉强,哪能经得起马儿的折腾?杜义德厉声喝道:“人从桥上过,马从水里蹚!”
原本,战马蹚水本属经常。可是,王近山娇贵自己的“美人”:“他娘的,不行,得从桥上过!”
“当!当!”杜义德抬手两枪。最前面的两位“美人”当着王近山的面,翻入江中,壮烈牺牲。
王近山看着嘉陵江江面上的鲜红血色,顿时心疼地破口大骂:“日你姥姥!你个二杆子,敢打我的马,老子毙了你!”
杜义德也不是吃素的,还口道:“我操!你几匹马算个球!你瞎眼了,没有看见天上敌机飞,地上敌人追啊!战士过不了江,你脑袋开花吧,敢毙我?二杆子!”
“看老子敢不敢!”说着,王近山拔出手枪,顶到了杜义德的脑门上。
这时,红四方面军副司令员徐向前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一问原委,徐向前劈头盖脑对着王近山一顿臭骂,直骂得王近山脸红脖子粗,乖乖地认了错,才打马过江而去。
当然,嘴上服了气,心里并没有服气的王近山,过江后,又对杜义德骂道:“这下你开心了?二杆子,这些马我是要送给总部和中央首长的!”——插一句题外话,那时,送礼兴这个。因为,总部和中央首长都是行伍打仗之辈,得一良驹比得什么都高兴。
杜义德确实是位出色的政工干部。此时,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已完成,憨厚地笑着问:“原来你就是‘王疯子’,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较劲了!呃,你说,你真敢枪毙我?”
王近山也笑了:“你真当我是‘疯子’?我疯那是对敌人,还能把枪里的子弹对着自己人打呀?不是刚才被你气疯了吗?”
俩人相视而笑。
没有想到,这对不打不相识的“二杆子”现在竟成了搭档,而且搭档的时间还蛮长。
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搭档后率六纵首战兰封的第一次作战会议上,遇到了他们的副手——纵队副司令员兼第十六旅长韦杰——从中作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