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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世界,有赌博的话,池烟或许会压上自己唯一的信仰,去求一个永远无解的答案。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山上时,师父也时常告诉她。
“你呀,性子太急,太急办不成好事。”
最初,她确实是急猴,后面经过师父不停地调教后,性子才慢慢安稳下来。
遇事从不随遇而安,反而愿意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是很多人求不来的性格,可对她而言,有时也成了一种麻烦。
究竟应该怎么样去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一切都压在心里吗?
池烟做不到。
这件事情过后,她或许会明白,真正的人性,永远都是以自己为单位。
这里不是山上,没有人会在意池烟的想法。
别人随随便便的一点好,在她看来,那都是无与伦比的美好。
因为没有母亲的陪伴,她对爱的渴求达到了顶峰。
厉擎枭对她小小的好,她也会默默记在心里。
但现在,她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
情感太过敏感,苦的人,从始至终都只会是自己。
她不愿意成为一个敏感的人。
池烟生来就应该散发光芒,努力做自己的人物。
即便没有那样的环境,她可以自己创造,她一身的医术,能在医院谋一个好的职位,这都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天赋。
这些天赋,是她区别于普通人最明显的特征。
能让她站在高处,看着山下的人一步步的爬上来。
池烟,从不让自己吃亏,这一次也是一样。
厉家拿到了股份,池烟拿到了丹方。
厉老爷子一箭双雕,玩得出神入化。
这样的地步,池烟不知还需要多久才能赶上。
先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池婉婉搞得身败名裂。
和池烟抖,抢她的东西,后果就只有一个,死路一条。
她看着招生办老师方才发过来的文件,一排排红色的成绩单尤其显目。
池婉婉果然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对了,现在也不怎么中看了。
池婉婉的成绩,从来都是下等,可就是这样的成绩,居然还能顺利从南方医科大学毕业,居然还能成功出国留学。
这其中,没有点利益交换,是怎么都说不出去的。
她拿起电话打给了秦邵。
“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东西。”
“什么,夫人。”
“我想知道,池婉婉大学四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没问题。”
以池婉婉的性格,没有惹出点幺蛾子,池烟是绝对不信的。
在南方医科大学的这四年,一定有许多可以值得挖掘的事情。
厉宅——
是夜,厉家一家子正在用餐。
“这次,小烟成功解决了江门药业的事情,让厉家免于羞耻,让我们为小烟喝彩!”
厉老爷子一番话后,拿起桌上的小杯茅台小酌了一口。
剩下的人也一一举起手中的红酒,“恭喜!”
嘴上说的是恭喜,可表情却丝毫都看不出来喜悦。
陈雨晴都脸就差跌到地府去了,根本藏不住心思。
因此,还被厉老爷子点了名,“小雨,这是有心事啊,小烟这件事,你不满意吗?”
她哪敢在老爷子面前放肆,赶紧张口解释道:“哎呀,怎么会呢,我是最近没有休息好,身体有点不舒服,还望各位见谅,见谅。”
池烟静静地看她演戏,每天都上演奥斯卡一般的演技,难道她不累吗?
在别人眼里,和小丑有什么区别。
池烟因此举杯,“二嫂既然不舒服,那就用茶带酒吧,我还想敬二嫂一杯呢。”
“敬我?”
池烟点点头,“没错。”
“敬我做什么?”陈雨晴还有些不好意思。
池烟站起身,端起红酒,正声道:“其实这段时间,能够坚持过来,都得谢谢二嫂的关怀,要不是她时不时的关心,我说不定根本熬不过去,可能还会被池家骗,所以这杯酒,我是一定要敬二嫂的。”
这不是赤裸裸的讽刺吗!
可酒杯都递到面前了,陈雨晴根本没有拒绝的道理,只好顶着面子,端起旁边的一杯茶,随意回应了一下,“多谢小烟,我们做长辈的,关心小辈的,也是应该的。”
厉擎枭这时又插了一句,让戏剧性愈发狗血。
“那我怎么没见二嫂多来关怀关怀我这个亲侄儿呢?”
陈雨晴是真的麻木了,本来就此准备下桌了,厉擎枭又来插一脚。
这夫妻二人是故意整她吧!
“哪有,这不是小烟最近的事情有点多嘛,所以就多关心了一点,小枭你也真是,多多体谅长辈。”
饭桌上的人都没出声,一个二个都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就连厉景言也吊着笑,准备观一场大戏。
可厉擎枭并未想要让这场戏继续下去,“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二嫂根本没有把我这个侄子放在眼里呢,原来只是更加喜欢侄媳妇而已。”
说罢,又补充道:“您早说嘛,我让池烟多去陪陪你,也不会让你每天晚上那么孤单才是。”
夜晚孤单,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和厉云山分床多年,就连厉景言都未曾告诉,厉擎枭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一直在默默调查他们。
陈雨晴瞬间感到五雷轰顶,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和你二叔好着呢,夜晚怎么会孤单呢?”
“好啦,都别闹了。”厉老爷子的声音让这场闹剧提前结束。
只有傻愣愣的厉景言,还在那里准备看戏,“别啊,爷爷,他们之间真的太有趣了,我在夜店,可见不到这种战争。”
陈雨晴这时一定后悔自己生了个这么蠢笨的儿子,直言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战争,你每天不务正业,爷爷已经很心寒了,还在爷爷面前胡言乱语,你是想让爷爷把你赶出厉家吗?”
“妈,你看你,多大点事,至于吗?”
厉景言一直都认为,这个家里太多的事情都有些不必要的争执,可自己的哥哥和母亲却总是争来争去。
家产这个东西,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拿到那些东西,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多,每天那样被禁锢的生活,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
厉景言永远也不会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