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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直到她那边挂断电话,我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对劲的。
龙涛一边开车一边朝我问道:“谁啊?听着你说话的口气,并不像是你表姐啊?你该不会是在学校搞对象了吧?”
我苦涩的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我之前一直都没跟你说。”
于是我便将之前在金县第一次见到叶瑶时的情况以及这段时间跟她相处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龙涛听了下巴都差点惊掉了!
他愣愣的将车子停在了停止线前,拉好手刹后,不敢置信的扭过头望着我道:“你该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叶瑶之前去了金县?还说你是她未来的男朋友?这怎么可能啊?我好像听说她是赵家赵师道指腹为婚的小媳妇啊?”
赵家?
指腹为婚?
我一脸懵逼的望着他,苦涩的笑了笑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为什么要接近我?而且还说是她爷爷安排的?”
龙涛瞧着我并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于是放下手刹,继续开车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叶老爷子脾性古怪是出了名的,总之,我感觉你应该惹上大麻烦了。”
我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道:“我师父之前给我表过态了,说这事儿他会处理的,不说这事儿了,你那朋友怎么这么不靠谱啊?之前不是说一个小时后有没有信都给回复吗?这都几个小时了?”首发
龙涛有些委屈的朝我道:“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我只管问,能不能问到情况,我不能保证啊?”
说来也巧,就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看都没看的接通了电话,几十秒钟后,挂掉电话,朝我咧着嘴笑了笑道:“刚才是谁说不靠谱的啊?我就觉得我这朋友挺靠谱,走吧,咱先不回家,去跟他接个头!”
嗯?
望着一脸得意的龙涛,我微微松了口气,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有这么一个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了。
三十多分钟后,车子在一家咖啡馆前停下,随后便瞧见一个染着黄毛的毛刺头,有点小帅的青年坐进了后座上,我扭头朝他看了一眼,他惊诧的朝龙涛问道:“龙少,这你朋友?”
刚刚将车子调头的龙涛呸了一声道:“什么朋友,这是我兄弟,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他叫程逢九,你呢,叫一声九哥就行了。朱阳,你小子行啊,居然还敢染黄毛?就不怕你爸拿镊猪毛的镊子帮你一根根的拔掉啊?”
被龙涛换作朱阳的黄毛朝我讪讪的笑了笑道:“九哥好。”
我朝他微微一笑道:“别听他瞎安排,叫我逢九就行了。”
黄毛应了声道:“行,逢九,说正事啊,龙少,你往东城区警局开,胡养的尸体目前还在那边,我带你们直接过去。”
龙涛嘿嘿一笑道:“你小子今天算是干了一件给兄弟长脸的事儿了,回头请你喝酒。”
说完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嗖的一下朝前面窜去。
因为赶上上下班的时间点,路上特别的堵,原本二十来分钟的路程硬是开了一个多小时,七点半左右,车子开进了东城区警局。
一个三级警督早早的等在了警局大厅的门口,瞧着我们仨下车后,快步应了上来,黄毛上前朝他笑着喊了声:“岳叔,麻烦你了,这么晚了还没下班。”
被他换作岳叔的是个看起来四十岁来岁的中年人,面相不错,瞧着气色最近好像有升迁的可能。
他朝黄毛粗犷一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没事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这两位就是托你办事的朋友?”
说话间,他像审视犯人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我跟龙涛俩。
黄毛朱阳当即帮我们介绍了一番,岳叔赞许的朝我们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你们倒还挺重感情的,不过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啊,你们那个同学死的有点惨,待会儿看了要是想吐,也得给我忍着出来再吐,我带你们进去可是犯纪律的,你们也得帮我考虑点嘛。”
听他说话,倒也是个随和的人,我跟龙涛俩应了声后说了句岳叔放心。
岳叔领着我们在警局里来到了左侧的一栋大楼里,坐着电梯之下下到了地下二层。
出电梯后,首先看到的是一条长廊,虽然顶上都有排灯,可却依旧感觉阴森冰冷。
黄毛刚走出电梯后,便有些后悔了,犹豫了下,朝我跟龙涛俩笑着道:“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你们直接问岳叔就可以了,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我们回应,便直接坐电梯回去了!
岳叔瞧着电梯上去后,嘀咕了声怂,便继续朝前面走。
我跟龙涛俩紧跟着他的身后,一直来到了一间名为停尸间的门口,他才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门刚打开,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停尸间里大约有六张床,不过只有两张床上躺着的有人,上面都蒙着白布,所以并不能分辨那一具是二胡。
岳叔自顾自的点了根烟后,朝我俩道:“你们看吧,我在门口帮你守着。”
我犹豫了下,朝他开口道:“岳叔,我之前听我们辅导员说他是自杀的?既然是自杀不应该把尸体停在殡仪馆吗?”
岳叔犹豫了下,转身望着我跟龙涛俩小声道:“既然你们是朱阳的朋友,那我就跟你们透个底儿,这事儿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具体的我不能说,否则一旦传出去,我这身警皮可就得扒掉了,行了,你们过去跟他道个别吧,再过两天上面就会过来接手了,到时候你们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说完,转身走出了门。
我跟龙涛俩对视了一眼后,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凝重,不过我们俩都没吭声,而是快步朝那两具尸体走了过去。
按照裸露在外面的脚上挂着的铭牌,我找到胡养,犹豫再三,最终伸手将上面蒙着的白布给拉了下来。
下面露出了一个几乎憋成大饼了的脑袋,脑浆子都糊在了脸上,如果我不是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或许我根本都不可能认出他。
不知道为什么,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我并没有任何心理上的不适,反而有些难过,宋学峰认为我是个冷漠的人,可事实上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只是淡漠生死,并不是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