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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一个个来,小女子最喜琴艺,今日愿意以一曲《胡笳十八拍》请教了。”含香直视着白凡,丝毫不让的开口道。
白凡对着其余两人问道:“你们两个要比什么?”
含月答道:“小女子会弈棋!”
含星答道:“小女子会作画!”
……
白凡皱眉道:“原来这就是你们说的比试琴棋书画呀?以三敌一,确实很少有人能够全部精通的,你们这万花楼打的好算盘,无人能胜出那你们就会越来身价越高,越赚越多吧!”
含香捂嘴轻笑道:“我等姐妹只管表演和比试,其余不归我们负责,公子若是怕了,大可退去,我等身份低贱,想来不能轻留公子!”
“哼,激将法吗?
可惜啊!你们会的有点费时间,我时间可是不多,这样吧!
你我来较量琴艺,那个老二,你我同时弈棋,至于老三嘛,你先自己去作画,稍后我比完再做一幅画出来,如此就能省下不少时间了。要知道本公子也是很忙的!”
“狂徒,你能有什么急事?这是在羞辱三位仙子吗?”周围之人忍无可忍,大喊道。
白凡不屑道:“老子的比试,有你们什么事?我着急回家抱媳妇不行吗?
就她们三个丫头片子?在你们眼中是仙子?跟我媳妇比起来,呵呵,算了不说了,夏天虫不可语冰!一群俗人。”
含香还没发火开口,老三含星就说话了,“小女子最擅长动中取静,所以作画需要一人起舞,我来画出,公平起见,没法同时跟你比!”
含香也开口道:“我等有名字的,还请公子放尊重些!你既然恃才傲物,要同时与我们姐妹较量,我们自然要见识一下高人风采,如三妹所说,我们不占你便宜!”
白凡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了,就三场同时比,老三你想动中取静,何须歌舞,在场随意你取景就行,最后我也会做出一副在场取景之画,不占你便宜。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本公子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你想占我的便宜?也不容易!”
老二含月怒喝道:“大姐小妹,他既然如此狂妄,我等自然无须客气,三人若是斗不过,任打任杀又如何?”
三妹含星也跟着附和,含香点头,对着白凡严肃道:“既然如此,我等不客气了,公子有意想让,我等也不能不识好歹,今日说好的是花魁迎宾,若是公子当真赢了我们三姐妹,我们三人愿意给你一世为奴为婢!”
“别别别,本公子家有正版仙子娇妻,不要你们三个盗版的,高仿的也不行,这等好事你们就别想了,比不比?不比拉到,我很忙!”白凡催促道。
“小子你不会是个妻管严惧内的货色吧!哈哈哈哈。”很多人开始嘲讽道,他们的真意并非是拿此说事,而是想借此扰乱白凡心神,搅和大比!
“吵什么吵?滚!
来人,给本公子来一架古琴,一根竹箫,另外准备好作画用具,稍后就要用了!
那个,对面第二个丫头,你自己准备好棋盘,我会在此出言跟你弈棋,黑子白子都由你来执,我让你三子先手!
开始吧,别耽误时间了!”
李渊大笑道:“哈哈,好,这才有老夫当年三分风采,今日这场乐子果然有趣,有趣!”
很快万花楼就准备好了一切,三人还未开始,却被一阵骚乱打搅了。
原来不知是谁,将今日这场大事传了出去,说是万花楼来了一位狂徒,自诩高才,扬言以一敌众挑战万花楼所有人,一诗一文折服洛阳第一才子王玄策,此时正在和三位花魁大比。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洛阳传开了,大批的青年才俊、贤才名士闻风而来,想要一睹为快,能败王玄策的,肯定不是凡人,此次大比有的看啊!
当一点琴声响起的时候,全场所有的骚动都停止了,不管是本来的看客还是新来的、正在进场的,全都慢慢停下一切,放缓呼吸,被含香的琴声所吸引。
《胡笳十八拍》乃是汉末三国时期,著名文学家、古琴家蔡邕的女儿蔡琰蔡文姬,在兵乱中被匈奴所获,留居南匈奴与左贤王为妃,生了两个孩子。后来曹操派人把她接回,她写了一首长诗,叙唱她悲苦的身世和思乡别子的情怀。全诗共十八段,谱作成套歌曲十八首。因此而成名。
此时被万花楼魁首含香倾情演奏出来,仿佛再现了当年蔡文姬的悲苦之情一般,周围很多人听得心头悲切,眼角湿润。
白凡也暗暗点头,此女音律造诣当真高明,此时看来,为那首《传奇》增添歌舞的,应该就是她本人了,没想到一个青楼女子,竟然能有这等才华,不知她什么来历?
白凡一直静心倾听,却没有开始比斗琴艺,并非是他人所想的已经放弃了,而是他想看看对面含香的极限在哪里,看看她的天赋才情到底有多高,因为此十八拍其中最难最高深的升华点在后半部分,所以白凡没有着急。
见到对面含月已经摆好了棋盘,但是并未先手,也并未承情先下三子,白凡知道对方不想占便宜,看到对方示意自己先手,白凡开口了:“天元!”
所有本来都在醉心琴曲的人,被这声音所扰,忽然醒来,想起这是在较量之中,那狂生要同时以一敌三的,于是倾听感人的琴曲之时,众人多分出一缕心神关注着万花楼大厅挂起的巨大棋盘。
含月心中不解,谁没事第一子先手就是中央天元?围棋之道讲究‘金角银边草肚皮’,他是执意相让吗?
白凡心中暗笑,大秦帝国中卫鞅成名第一局,不就是此局吗?可惜后人竟然将此美谈遗忘在历史中,当真可悲。
含月专心下棋的时候,另一边的含星也摆开一切,心神跳出音律的包裹,开始执笔作画了,看她目光所及的方向,想来应该是画的含香吧。
终于含香的乐曲到了全曲最高段,而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胡笳十八拍的悲情意境之中了,边抚琴边流泪这一刻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身世凄苦的三国蔡文姬一样。
白凡点了点头,有此绝技,绝非无名之辈,那么这个含香想来另有来历。
回头看向了沉浸在乐曲中的李渊和老王,二人竟然也被琴曲感染,白凡笑了,心想:今日乃是出来找乐子的,岂能被你一场比试弄得满堂悲切?今日就来个大唐版‘昆仑三圣’何足道吧!
不再犹豫,左手抚琴,右手执萧,一心二用,双手开始连动起来,一点琴声响起,混入了原本凄美的琴曲之中,虽然没有打断原本的琴曲,但是莫名之中,这混合的声音里面,一种超然物外的气息已经占据了上风!
众人再去看那醉酒狂生,这是?难道他要一人同时抚琴和弄箫吗?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