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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给了个自行体会的白眼,懒得搭理他。
她现在都已经习惯被曹斌嘴上揩油了。
耐受程度越来越高,甚至已经能从曹斌的嘴贱里感受到一丝丝甜。
“虽然你刚才的做法很解气,但还是太冲动了。”
倾城正色道:“今天只要宋琴敢对我动手,这件事就能成为我和大房谈判的筹码,原本挨一顿打能换回不错的资源,现在都没了。”
“我知道,所以你故意把顾小影留在江南,孤身一人只叫上我陪你回香岛!你知道,宋家一定会查我的身份,你那个嘴贱又没脑子的三姑不过是被人当枪使来试探我的罢了。”
“而这一切刚好正中你的下怀,挨顿打受些委屈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就是宋总这些年在大宅门里博弈夹缝求存的技巧么?”
“……”
宋倾城惊讶的看着曹斌。
虽然没打算瞒她但这家伙竟然懂,这让她很惊喜。
“不过你漏算了一件事。”
曹斌一脸严肃:“那就是我见不得你受委屈,挨打更是一点都不能忍,你要真挨打了我不得心疼死。”
“……”
情话张嘴就来,加上那精致五官帅气面庞真挚而诚恳的目光。
饶是倾城深知曹斌秉性但仍不免心漏跳一拍。
他真的很会。
“我猜刚刚你挡在我身前的时候内心一定非常矛盾。”
“出于理智你希望我冷眼旁观不要破坏你的计划,但出于女人的感性你又怕我真的冷眼旁观,因为那意味着我是一个绝对趋利避害的冷血之人,也意味着我除了馋你的身子以及图谋你身上的利益外对你并没有丝毫真感情。”
“毕竟但凡是个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当面被人欺负。”
“我动手,你看清我对你的真心,我不动手,你赢得家族内部的利益,无论如何,宋总都稳赚不赔,一箭双雕,当真好算计。”
“我…我没有!”
宋倾城撇过敛去不看曹斌,明显有心虚的嫌疑。
“有没有不重要,无伤大雅的被你利用一回我也不在意,而且刚刚提到我破坏你计划的时候你并没有生气,相反语气里透着轻松与欣喜。”
“这说明相比于家族内部的利益,你更看重我对你是否有那么一点真心,宋总,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了?”
“……”
脸颊微红,双耳滚烫。
倾城没有说话,只是呼吸急促了几分。
雪白的脖颈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试图低头,又觉得那样有悖于自己以往的傲娇,索性仰着脸不说话装酷。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全世界就你曹斌最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满意了吧?”
倾城狠狠瞪了眼他:“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棒也能磨成针,见人就撩你当心半身不遂!”
“呦呵~替我想着远了啊?放心,我和别人不一样,我天赋异禀!”
“……”
“来,既然两情相悦,亲一个先?”
坤叔:“……”
这俩是当我不存在?
安心带路的坤叔虽未回头,但耳朵竖得老高了,生怕错一丁点八卦。
倾城皱眉。
“不能亲?那抱一个总行了吧?”曹斌拦住她抻开双手。
“懒得搭理你!”
倾城退了半步,错开身位后提速留给他一个骄傲的后脑勺。
曹斌满脸委屈:“呵~女人!”
他‘深情’高歌:
“我想脱你的裤子只是简单的试探啊~”
“我想给你个拥抱像昨晚一样可以吗~”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干,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呐~”
“是不是只有扮演个绅士,才能和你滚床单……”
曹斌忘我陶醉。
坤叔:这是我能听的?
现在年轻人谈恋爱互动的方式都这么劲爆么?
“闭嘴!”
“你丢不丢人呐!”
倾城忍无可忍,脸蛋红霞双丨飞,恨不得冲上来把曹斌那张嘴给撕碎。
真的服了!
心说百年之后等你入土我一定要专门给你在墓前单独立块碑!
上面就刻一副对联。
上联:天增岁月人真贱
下联:贱满乾坤浪满园
横批:厚颜无耻!
“到了姑爷,还得劳烦您和小姐将探视服换上。”坤叔适时提醒。
宋家太爷九十多了,常年卧病在床,这是在家里造了一个重症监护室。
其实对于身价以千亿记的富豪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曹斌家里虽然没有设置重症监护但老妈丁月纯也专门养了一个对全家人健康负责的顶级医疗团队。
花费和重症监护差不多。
对他们来说,能用金钱换一个健康的身体是这世界上最值钱的生意。
不过,和自家相比还是不如宋老太爷会享受。
换上探视服进去以后,曹斌发现里头不管医生还是护士全都是女性。
而且各个如花似玉。
曹斌忍不住调侃:“宋总你爷爷挺会玩啊,临了要走了都不忘过眼瘾,这些人不会都是你的姨奶奶吧?”
倾城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你以为她们只是长得好看?都是各个常青藤名校进修博士中的佼佼者,连护士也不列外,放到外面的顶级疗养院哪怕是最低年薪,没个百万人家看都不看一眼!”
“所以说你爷爷会玩嘛。”
“……”
靠近些,终于看清病床上的老人。
满头银发,红光满面。
看着风烛残年但声音却依然洪亮:“倾城来啦?”
香岛第一豪门之主宋烨泓。
犀利的目光犹见当年枭雄风范。
“爷爷~”倾城唤了句,既不热络也不显得疏远。
不像爷孙,倒像是下级向上级汇报工作来了。
“几年没见了,成熟了也稳重了,江南的生意做得不错,值得表扬。”
“谢谢爷爷~”
“这就是你带回家的那个后生?长得很俊俏嘛,有你爷爷我当年的几分神韵~”
曹斌撇嘴,这老家伙比自己还不要脸。
面上却堆笑:“宋老爷子好。”
“嗯,咦?后生,叫什么名字啊?怎么看你和我以为姓曹的故友有几分相像?”
曹斌心说装什么装,你要是不知道我身份就凭刚才我教训你女儿的那些巴掌这回不早被你装麻袋沉香江了。
“老爷子好眼力,家父曹嵩。”
“难怪!”宋烨泓故作惊讶:“我就说怎么如此相像,有些年没见过你父亲了,我当年去内地投资时他还乳臭未干刚刚从父亲手里接受你们曹家的生意,也是如你这般年轻。”
呵!
老东西点我呢。
装什么大尾巴狼。
“是是是,宋老先生说得对,我父亲在家时也常跟我提及,当年多亏您耳提面命才让他在生意上多走了不少弯路。”
“呵呵,后生你很有意思啊,叫什么名字?”
“回老太爷,不才曹斌,字阿瞒。”
“曹阿瞒?呵呵,挟天子以令诸侯?好气魄,看来你曹家志在天下啊。”
“老先生捧杀,阿瞒愧不敢当。”
“嗯,过刚易折,年轻人谦虚些总是好的。”
“老先生教训的是,阿瞒受教了。”
“好了,我累了,倾城,带你的客人去休息吧。”
“是爷爷~”
两人刚刚转身,又听那宋烨泓幽幽道:“小曹啊,老头有个不情之请,日后我那孙女可就有劳你曹家照拂了。”
“老先生哪里话,宋家家大业大哪里轮得到我曹家照拂,您多虑了。”
不咸不淡,曹斌甚至懒得回头,他主动牵着倾城的手扬长而去仿佛在彰显自己的态度。
见到这一幕,病床上的宋烨泓眼神骤冷,阴森自语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