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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在广陵城之下,不到一百里。
作为江南道有名的鱼米之乡,这里的繁华和热闹,可以和长安城相提并论,而且,这里少了长安的冷冽,多了几分柔媚。
小桥流水,吴侬软语,让整个扬州城都多了几分温婉和娴静。
扬州的西塘河盼,是扬州城最为热闹繁华的地带,一条几乎清澈见底的西塘河,贯穿东西,两岸各式各样的建筑,此起彼伏,欢声笑语,从不间断。
此时正是傍晚,华灯初上,远远望去,一道仿佛是灯火形成的长蛇,沿着河道蜿蜒,充满了繁华和热闹的气氛。
在这西塘河畔的最中央,有一处西塘楼,楼高四层,奢华无比,金壁琉璃,窈窕靓丽的身影,在一片温软妩媚的乐曲之中流连舞动,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
“哈哈,姑苏少爷,又来着我们莺莺小姐?”
顺着一道格外热情和妖媚的声音望去,一名身材瘦削,腰间带着佩剑,手里握着折扇,看起来风流倜傥,面庞俊朗如玉的少年,潇洒无比的出现在西塘楼的门口。
而在他的对面,则是西塘楼的老鸨,一位浓妆艳抹,丰臀**的妇人,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位少爷的喜好,妇人也不多说,拉着少年径直走上四楼,送进了某间屋子。
屋子里,一名身量苗条,纤瘦如柳枝的十七八岁少女,怀里抱着一把扬州特有的风柳琴,眸中流转着温婉妩媚光芒,翘首以盼。
“姑苏公子,您来了……”
见到那名日思夜想的少年,少女白皙精致的脸蛋儿上泛起难掩的欢喜,抿着嘴唇儿,欢欢喜喜的跑上来迎接,少年也是对这少女喜欢到了极点,迫不及待的将其抱在了怀里,一脸的宠溺。
“姑苏少爷,您和莺莺慢慢聊,我下去给您准备酒菜……”
妇人眯着眼睛瞥了两人一眼,丰腴的脸庞上涌出浓浓的笑意,然后扭动着那丰腴的臀部,走下了楼梯,不一会儿的功夫,有人将精致的特色菜肴送到了楼上,又退了下去。
屋子里,则是传来一阵阵温婉如莺啼的琴声!
老鸨妇人悄然走上去,站在楼梯口略微听了一会儿,脸庞上露出一丝得意,然后离开,来到了西塘楼后宅的一处幽暗小屋。
“魏先生,您要求的,我已经完全照做,今晚,姑苏少爷绝对忍不住,一定会……”
妇人脸庞上带着些许忌惮,跪在地上,低声说道,
“到时候,魏先生目的达成,还请放过老身,还有我西塘楼的百十口人,都是苦命的……”
“你放心!”
魏忠嘴角挑起了淡淡的笑意,冷声说道,
“事情办好,我六扇门绝对不会对你西塘楼如何,日后,也会在公公面前美言,让你这西塘楼做的更好,更大,甚至,还可以在长安城给你一块地皮……”
“你扬州瘦马,在整个大周可都是出了名了,而你西塘楼,更是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相信,你很快就能够风生水起……”
“老身提前谢谢魏先生了!”
老鸨听到魏忠的允诺,脸庞上泛起难掩的笑意。
略微顿了一下,她又有些担忧,小声问道,
“魏先生,不知道咱们六扇门,想怎么对付姑苏少爷?姑苏山庄,在扬州城可是有着不低的地位,如果……”
啪!
魏忠手中握着的茶杯碎裂,茶水顺着指尖流淌,阴森的声音也是随之传出,
“该问的,可以问,不该问的,不要问!”
“给六扇门做事,要懂规矩!”
“明白吗?”
“是,是,是……”
老鸨吓得面色发白,身子微微颤抖,连忙磕头认错。
……
同一时刻,四楼的那间屋子里,姓姑苏的少年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少女弹的曲子,脸庞上逐渐的涌出淡淡的红晕,一双眼睛,也是变得迷离起来。
他感觉身体之内有种难以形容的热火,在熊熊燃烧,盯着少女的眼神儿,也是变得格外热烈。
“莺莺……”
突然,他忍不住,站起来,冲到了抚琴的少女面前,一把将少女抱在了怀里,滚烫的双手,还有那炙热的眼神儿,让少女吓了一跳。
“姑苏少爷……”
“您要干什么……”
“莺莺……我喜欢你……”
“我想要……”
少年只觉少女的声音带着难以形容的勾魂夺魄意味,顺着耳朵传入灵魂,身体之内那股欲望越发的控制不住,他一把将少女拦腰抱起,朝着旁边的床榻走去。
“姑苏少爷……你轻些……”
“奴家是第一次……害怕……”
“莺莺……我喜欢你……”
“啊……”
随着一声尖叫,少年眼睛通红的将少女扔在了床榻上,然后哧啦一声,将少女的单薄衣衫撕扯开,如狼似虎般的扑了上去。
“啊……”
“嗯……”
充满着柔媚和温婉的叫声,在屋子里回荡,少年则是像发了疯一般,不顾一切的冲撞……
楼层的楼梯口处,老鸨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声音,嘴角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又听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笑道,
“姑苏容,我们莺莺黄花闺女,本来可以卖个千八百两,就算是便宜你了!”
“不过,这场风花雪月,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咯咯……”
尖笑一声,老鸨满脸阴郁的走下了楼梯。
……
翌日清晨,明媚的阳光顺着窗户洒进房间,到处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温软和慵懒,姑苏容睁开眼睛,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头,然后看到了坐在镜前梳妆的少女。
“这……”
姑苏容面色猛地一变,坐了起来,然后看到了床榻之上一点点殷红,还有自己赤裸的身子,他咽了口吐沫,有点儿不知所措。
“姑苏少爷,你醒了?”
莺莺眉眼含羞,披着淡淡的紫色罗裙,脸蛋儿羞红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娇羞的道,
“你这家伙,昨夜可真是折腾死奴家了……”
“都跟你说了是第一次……还那样凶猛……让人家走路都……麻烦了呢……”
咕噜!
听着少女满含娇羞和妩媚的声音,再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姑苏容脸上的惶恐之色越发的浓郁,略微恍惚了一下,有些呆滞了下来。
自己昨晚,和莺莺……
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姑苏少爷,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莺莺?”
少女见姑苏容有些呆滞,脸蛋儿上露出了难掩的失望之色,一双眸子里,也是荡漾起层层雾气,娇小可怜。
“不……”
姑苏容皱了皱眉,满脸坚定的道,
“我不是!”
“我在想,怎么把你从这西塘楼里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