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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黑,这个孤独的孤儿,冷血的杀手,带着他充满悲剧色彩的命运还有一个秘密离开了人世。
他临死前说的那个名字,仓颉记得,那是部落巫师的名字。为什么他要说起他的名字呢,是因为巫师隗森是主谋,还是他临死之前也想救主,故意说出另外一个名字好与主人撇开关系。
真相都随着阿黑的死而带进了坟墓。
阿黑曾经杀死过自己,现在自己再杀死阿黑,算是报了仇,为什么自己没有一丝的快感呢。仓颉疑惑着,他没有想到过自己能够再次遇见阿黑,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从心底里,他并不愿意阿黑死。
本来部落灭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己的族人还死在自己手里,实在算不上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此刻白薄与那只异兽也来到了仓颉的身边。看样子那些落网之鱼已经被他们消灭干净了。异兽甚至还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似乎还意犹未尽。
而白薄则拿着刚刚收获的战利品——十几把金刀,一番兴致勃勃的样子。
“这可是好东西,神赐金刀,一把都算是稀罕之物,更何况是这么多把。”白薄拿着这么多金刀,笑嘻嘻的对仓颉说。
仓颉却对这些所谓的战利品不感兴趣。放眼望去,山坡上躺着的全是死尸。
仓颉淡淡的说:“我们把他们埋了吧。”
一听这话,白薄有一点楞住了。他不知道仓颉口中的‘他们’究竟是谁。是彼桑族的族人,还是这十几个杀手。
这么多人要入土为安,那可是一项大工程。白薄想要开口说着什么,可是当看见仓颉惆怅的神情,便不敢说什么了。毕竟仓颉对他是有恩的,一个恩人的要求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让人入土为安也是一件善事。
要安葬这么多人,需要一个巨大无比的坑。而挖坑这种“细致货”一直不是白薄所喜爱的。可是仓颉想要挖,自己又欠他一个巨大的人情,白薄只得低着头埋头挖坑。
甚至连那只调皮的异兽也跑来凑热闹,扒动着前爪,不停的刨土,样子真让人觉得好笑。虽说是异兽,可算起年龄来也算是幼兽,大约也是一个几岁孩童的光景,自然脱不了稚气。
两个人,一只异兽,在山顶上不停的刨土、挖着坑。白薄用的是双锤,而仓颉用的依旧是那把石刀。
双锤并不是挖土的好工具,挖着挖着,白薄便觉着疲乏了。脸上满是豆粒大的汗珠,心里盘算着,这样挖,要挖到猴年马月呀,得想个办法加快速度,要不然什么时候能赶到表哥家喝喜酒呀。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着面前的十几把金刀。
咦,有了,这金刀挖起土来不比那双锤更省事省力嘛。
“仓颉,接着。”说完,拿出几把金刀向仓颉抛过去。
仓颉接过从空中抛过来的金刀,继续又在拼命地挖着土。
可是,没过多久,他觉着手里的金刀不对劲了。
刚开始是金黄,而后变成鹅黄,而后是淡黄,之后变白,变灰,最后干脆“噗哧”一声断了。
仓颉打量着手中这把“金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把材质这么“好”的“金刀”变成了一把木刀。
目惑之术,仓颉心说。很早以前,他就听过这种奇特的巫术。将石头或是木头之类的变成黄金,然后向施蛊者施以巫术,让受施者心甘情愿为之蛊惑,并为之卖命。
“我呸,原来又是巫术”白薄此时也发现了其中的秘密,转而又用起之前的双锤“还是以前的工具好用,至少是货真价实的。”
仓颉苦笑,又用起石刀开始挖土。
因为目惑之术用的是卑鄙的欺骗之术,在仓颉的部落里,曾被父亲禁用。而会这种巫术的人除了巫师之外,几乎没有人会。这不禁又让仓颉联想起阿黑开始说的隗森。这会不会和这个人有着什么联系呢。
正当仓颉联想着什么。突然,仓颉用于刨土的石刀好像碰着什么,有一个坚硬的东西在下面。仓颉又往下使劲挖,离刚才三四寸的地下,有一个**的东西。
仓颉扒开面上的土,露出一个环状物。仓颉用力一拉那个环,只听“轰”的一声,地面开始下陷。刚开始经过的山坡上的那些木屋就好像排队似的一个个陷了下去。之后按顺序累积好,片刻过后又从土里面拱出一座雄伟壮观、气势磅礴的庙宇似的建筑。
原来那些木屋实际上是这个建筑的基石,一旦触动机关,那些基石就会自行运转,那座建筑物就会自然呈现。
仓颉站在建筑的几丈远,远看这所建筑是木制建造,但实际上不然,木质建筑怎么会这么经久耐磨。建筑物不大,大概只有两三所房子那么大。最奇特的要数那建筑的门,门上有个巨大的图形,既像人,又像飞禽。让建筑物更增添几分神秘。
仓颉一直以来都对图形文字很感兴趣,有这样一个机会,他自然要一探究竟。
白薄马上拉住仓颉:“这说不定是一个陷阱,不要去!”
“不碍事,我去去就来!”说完,径直向那座建筑走去。
那只异兽似有灵性,也跟着主人一并进去了。只有白薄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