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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赫连还在思考怎么处理胖瘦两个酋长部落的“鬼怪”事件的时候,第二天,又一封信鸟的信,让他彻底的坐不住了。
这封来信是一个靠近瘦酋长的部落不远处的一个部落,这个部落总体有七万余人,其中五万人集中在最大的部落中,专门负责训练战士,剩下的两万人分散成十个部落,专门负责饲养牲畜,一方面提供给这五万战士部落的供养,另一方面,这十个部落本来就是吉利大汗势力范围内第三大的牲畜饲养基地,掌握着全势力中30的牲畜出产。
因为这个部落的重要性,部落的酋长其实就是赫连的大儿子,玛其纳。可以说是绝对的心腹。
但是在这封玛其纳的来信之中,十个专门负责饲养牲畜的部落,三天之内,近二十万牲畜全数诡异一般的消失,而负责训练战士的最大的部落,却在昨天晚上,受到一群数量过万的双头狼群的攻击,损失严重,人员十不存一。
这下赫连是真的坐不住了。他立刻让胖酋长和瘦酋长回到自己的部落,从都城的库存里拿出一批口粮应急,然后让他们先想办法抗一段时间,并承诺很快就会有支援到达。
打发了胖瘦酋长之后,赫连马上向玛其纳的部落赶去。
玛其纳的部落离瘦酋长的部落不远,但是离都城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而且要到玛其纳的部落,就要穿过瘦酋长的部落,所以赫连是和瘦酋长一起上路的。
但当他们到达瘦酋长的部落的时候,一起傻了。
“怎怎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瘦酋长看着一片狼籍的部落营地,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因为口粮的缺少,所以瘦酋长在离开之前和胖酋长一样,把所属的其他几个小部落的人全都集中到了大营地中,反正东胡人都是住帐篷,而且除了都城的人,和一些负责训练战士的部落外,也都是逐水草而居,搬个家什么的很方便。
在离开之前,瘦酋长的部落已经聚集了六万多人,连续七八里的大营地,反正很热闹就是了。
但是现在,整个营地却一片狼籍,不说是尸横遍野,但也是哀鸿处处。到处都是躺在地上的呻吟的伤员,战马死了一地,鲜血把地面都给泡成了红色。
“到底出了什么事?”瘦酋长又急又气的嚷嚷。
这一嚷嚷,终于让一营地的人发现了他们的到来,一会儿功夫,一个头上绑带打得像是印度阿三一样的人连滚带爬的来到了瘦酋长的面前:“酋长啊,酋长啊,你要为我们做主啊,那个该死的玛其纳,他派人来袭击我们啊。他们说他们的粮食不在了,战士又受到双头狼的袭击,要来我们这里征粮,征药。药品我们给他们就是,可是粮食我们也没有啊,可他不信,非要抢。可是要最后的这点粮食给他们抢去,我们这几万人还不活活饿死啊。但玛其纳像是疯了一样,几句话不对,立刻动手。酋长啊,你的儿子就死在他的刀下啊”
“你放屁”一旁的赫连终于忍不住,一脚踢飞了这人,怒骂道。
而瘦酋长听到自己爱子的死讯后,整个人完全进入了呆滞状态。
“赫连可汗?”那个“印度阿三”这时才像是看到了赫连一般,先是惊讶的看着赫连,然后连嘴边的血迹都不擦的又扑了回来,跪在赫连的面前,不停的磕头道:“赫连可汗,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这营地几万人都可为小人作证,可汗啊,玛其纳他疯了啊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赫连脸色铁青,当真想一巴掌把这个家伙拍死,但是这人在这里哭天抢地的,引来了营地里其他还能动弹的人,好几号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全都跪下一连磕头,一连哭诉玛其纳的罪状。
这让赫连不信也只能相信了。因为不可能所有人全都一起撒谎,而且若这是谎言的话,也根本经不过验证,所以赫连也暂时的相信了是自己那个儿子头脑发热,干了蠢事:“玛其纳那个混帐现在在哪里?”
还是那个“印度阿三”道:“他抢光了我们的药品和粮食之后,就走了。应该是回自己的营地去了”
“跟我走,我要看看这个混帐到底是犯了什么失心疯”赫连自然不会认为是自己儿子故意为之,只能先把问题推到什么“失心疯”一类的空话上面。
赫连出来肯定不会只是自己一人,他的亲卫队的几百人也是跟着来的,听了他的一声令下,亲卫队立刻跃身上马,向玛其纳的部落开去。
赫连还带着那个“印度阿三”至于瘦酋长,到他离开的时候,还在发傻,他就一个儿子,现在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整个人完全的傻了。
从瘦酋长的部落出发,只有一天就可以到达玛其纳的部落,一路上赫连还在不停的思索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做了蠢事,应该怎么保住他的小命?
现在正是战争时期,一切关系都非常的敏感,这事要是让吉利大汗知道了,怕是他也不会保这个侄子的小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
眉头紧皱的赫连快马加鞭,愣是在凌晨的时候,赶到了玛其纳的部落。
本来还计划着应该怎样先向自己儿子发一通火,训斥一顿,然后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是当他真到了玛其纳部落的营地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死寂一片。整个营地完全就你是死地。
冲到中央大帐里的时候,却发现玛其纳和几个亲卫躺在地上,全身发绿,死去多时了。
“玛其纳”赫连几步冲上前,将儿子的尸体扶起,发现尸体完全呈墨绿之色,一股恶臭从尸体中散出,很明显是死于剧毒。其他几个亲卫的尸体也是一样。
“给我找,我不信一个活口也没有”赫连命令自己的亲卫,彻底的搜查整个营地。
众亲卫散开,开始搜查起整个营地来。
很快,第一组亲卫回来禀报道:“报赫连可汗,整个营地到处都是尸体,大多是中毒而死,另一部分死于刀剑之伤。在白帐之中,有几万尸体堆放,看伤口,是双头狼群所为”
所谓的白帐,就是专门用来停尸的帐篷,通体白色,四周围上代表着死亡的黑色旗帜,一般只有战死的东胡勇士,才能享受白帐的待遇。发现了白帐和大量的尸体,可见玛其纳的部落被双头狼袭击一事,应该是属实了。但是玛其纳又是怎么死的呢?他们所中之毒,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紧跟着第一队亲卫后面,第二队亲卫和第三队亲卫也回来了,第二队没有任何的发现,第三队却带回来一个活口。
赫连一看这人,到也认识,是儿子玛其纳的一个心腹干将,叫特利儿。
特利儿虽然活着,不过看那样子到也离死不远了,整个小腹穿了一个大洞,都可以看见肠子在里面无力的蠕动,伤口已经发黑,血也流得差不多了,要不是特利儿宗级的修为,这么重的伤,哪是坚持不到这个时候了。
“特利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赫连抓着特利儿的手,缓缓的输过一丝真气,帮他吊住最后一口气。
特利儿无焦距的眼睛转了一转,似乎恢复了几分神智,好一会儿之后,才把视线落到赫连的身上,看到赫连之后,他一阵激动,哇的又吐出几口鲜血,吓得赫连急忙再输过真气,生怕这家伙话没说一句就挂掉。
手忙脚乱一阵之后,特利儿总算是缓过一丝来,半喘着气道:“赫连可汗,我们中计了。我们被双头狼袭击之后,就去鲁马巴(瘦酋长)的部落求救,哪知道他们那里虽然没被双头狼袭击,却也出现了鬼怪事件,根本没有可以支援的东西,所以我们拿了些药品就回来了,哪知道这些药里全是剧毒,所有使用过药品的人全都中毒而死,我们几个没用药的,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群黑衣人杀了过来咳咳咳”说到这里,赫连脸黑得可以滴出墨来了,他回过头,杀气腾腾的对“印度阿三”道:“你、怎、么、说?”
“赫连可汗某听他胡说,明明是他们先动手杀了我们酋长之子,然后动手抢粮抢药,现在还反过来污蔑我们”印度阿三跳着脚的指着特利儿道。
“放屁,我们是东胡族的勇士,刀子只冲着炎黄人挥舞,什么时候东胡人的刀会对着自己人了?明明是你们这些先在药里下毒的。然后还怕我们死不绝,还派人来袭击。”特利儿似乎是回光反照,本来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挣扎着半坐而起,张开了一起紧握的拳头,推开掌心,那里有片破布,上面印有一些特殊的花色“这是什么?见到这个,你还想抵赖?”
赫连抓过那破布一看,眼睛瞬间就红了,那破布到也没什么特殊,只不过上面的花纹却是鲁马巴部落的专用花纹。东胡部族每个酋长所管辖的部落都有自己的图案,而且绝对不会重复。
“赫连可汗,我们是被冤枉的,这一定是假的”印度阿三也看到了那个破布上的花纹,脸色一变就开始叫屈。
但这个时候赫连怎么还可能听得进去。特利儿是自己儿子的心腹,现在他说的话就代表着已经死去的儿子所说的话,很明显,赫连更愿意相信特利儿的话,而不是印度阿三的话了。
“你给我去死”赫连一掌将印度阿三给打飞出帐篷,等他落地的时候,已经气绝。
“鲁马巴鲁马巴,我看你这次怎么说?”赫连到也不是那种完全没有脑子的人,在鲁马巴的部落的时候,如果只是印度阿三一面之词,他也不会相信对方的话,可是整个营地几百上千人都是同一种说法,让他不得不相信起来,而且可以很明显的看出那些人受到的都是刀伤,这种伤是东胡族的弯刀砍出来的,只要是有点眼色的东胡人,都可以看出那伤口的特点来。
正因为如此,赫连才没有进一步的鲁马巴的营地多停留,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玛其纳的部落来。
结果,等待他的不是狡辩的儿子,而是一营地的尸体。
杀了印度阿三之后,赫连的怒气也得到了一定的宣泄,人也冷静了不少,他隐隐的意识到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问题,要不然不会两连说的话完全是相反的,如果说是鲁马巴的部落的人说谎,那么他们的伤从哪里来的?难道是自己砍的?
如果是特利儿说谎,那么玛其纳他们又怎么死的?
从情感上,赫连自然更相信玛其纳他们,但是现在全都死无对证,线索也就断了,剩下的就只有从鲁马巴的部落去寻找了。
还有一天,就是另外两个大汗所属的部落的后勤部队前往前线,并经过鲁巴马的部落的时间了,不断如何,必需把事情在这一天内给结束。这一次战争,不光是对炎黄族的问题,还有天圣毕哲的秘密任务。虽然赫连不知道为什么毕哲对那个什么古乐这么看重,但是毕哲说过,如果在这一次的战争之中,哪一个部落办事不力,那就等着被另外两个部落取缔吧。
所以三位大汗这一次也是下了死命令,前线战士,战时必需用命,哪怕死在战场上,也不能战而不力。反过来,后勤部队更不能出一点问题,谁出问题,砍谁的脑袋,绝对不留情面。
现在先是有鬼怪的事情出现,事情还没处理,又遇到这么大的问题,整整一个战士部落,五万人毙命,虽然十之有九是死在双头狼群的袭击之下,如果查出来属实,那也只能说自认倒霉。但是这后面的事情就性质太过恶劣了。
不管是玛其纳派人抢粮抢药,还是说鲁马巴的人下毒偷袭,不管是哪一条,一旦被坐实,都是掉脑袋的事情,不是掉一个,是一个部落的人全都掉,而赫连这个后方在主管,怕是也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死,职务也肯定会被罢免。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到也算了,要是若起了天圣毕哲的不快,那吉利部落的未来可就
想到这里,赫连立刻吓出一身冷汗,开始后悔把印度阿三给杀了。要是把他留下,多少也是个活口,是个证人啊。现在他这么一死,特利儿眼看着也就剩下几口气,那么在玛其纳部落里的一切,就只有赫连自己和一干亲卫见证了。
可是问题是,这样的话,人家还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吗?
要是平时,没人敢质疑他一个可汗的话,但是现在正是战争敏感时期,有众位圣人级强者们坐阵,他这可汗的身份,可就没那么好使了。
“马上回鲁马巴部落”看着特利儿咽下最后一口气后,赫连立刻下令向鲁马巴的部落前进。
虽然东胡族的战马吃苦耐劳,体力很好。虽然赫连和一干亲卫用的是最后的战马,但是从都城急急赶到鲁马巴的部落,然后不停歇的又赶到玛其纳的部落,停了不到一小时,又要赶回去,再好的战马也吃不消息,所以等到赫连一干人赶回鲁马巴部落的时候,战马已经累死一半,最后一点距离,除了赫连的战马因为是千里良驹还保持着一点体力没有累死之外,他的两百亲卫,只剩下不到二十匹战马还活着,就算是这些活着的战马,也都累得口吐白沫,逼得所有亲卫全都只能步行,还好全们全都是将级高等到将级巅峰的高手,最后几十里走下来,也只不过消耗一半体力而已,还不至于累趴下。
回到鲁马巴的部落之后,找到了那个还守着儿子尸体发呆的鲁马巴,赫连喊了几声都没把他的魂儿给叫回来,一气之后,几个巴掌下去,打得瘦瘦的鲁马巴脸都胖了一圈。这才让鲁马巴回过神来。
“可汗?赫连可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我儿子死的好惨啊”鲁马巴神是回过来了,却又开始哭起来了。
赫连大怒,死儿子的可不是止你一个,老子的儿子也死了,还没找到凶手呢,但是正因为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所以赫连还是压着火气,推开抱着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鲁马巴道:“我已经去玛其纳的部落看过了,他们全灭,一个活口也没有”
“什么?”鲁马巴本来看到赫连回来的时候身边没有玛其纳,还以为他是纵容自己的儿子,想把事情给压下去,这才装可怜,但现在赫连这么一说,他也愣住了,哭都忘记哭了:“赫连可汗是说,玛其纳他”
“是的,全都死了。大部分人中毒而死,一部分人被人袭击而死。我们去的时候,只有特利儿还有一口气,他把这个交给了我”赫连说着,把手中的破布拿给鲁马巴看。
鲁马巴一看,脸色就是一变,能坐到酋长这个位置的,就算不是聪明绝顶,也绝对不会是傻蛋,一看破布上的花纹,再看赫连的脸色,他也知道赫连的意思,立刻大叫起来:“赫连可汗,这不可能,这一定是有人栽赃啊”
赫连沉着脸道:“特利儿在死之前,还说,他们来拿药,只是拿药,并没有抢粮,更没有动手”
鲁马巴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然后又变得愤怒起来,最后却化成一片狰狞,他第一次在赫连的面前站了起来,从下而下的看向赫连道:“赫连可汗,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鲁马巴部落这几万人一起在说谎?我鲁马巴虽然没有在,但是回来后,我问过所有的人,几万双眼睛注视之下,玛其纳派人抢粮抢药杀人,难道我们这几万人全都在说谎?难道我们这里死得几千人,全都是自杀的不成?难道我儿子的尸体摆在这里,是假的不成?”
越说越愤怒,越说脸色越狰狞的鲁马巴开了头后,更加的不再控制自己的怒气了:“赫连,你是虽然可汗,我不过是个小酋长,但是你别忘记了,在我东胡,任何人无故杀害族人,都是要受到惩罚的,现在正是战争时期,你儿子玛其纳抢粮杀人,定死无疑你就算他把藏起来,假称他死了,也无济于事”
赫连是什么人?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吉利部落除了大汗吉利,就属他的权力最大。他哥哥吉利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大吼大叫了?
本来自己儿子死得不明不白,他就够气了,要不是特利儿的话和鲁马巴部落众人的话完全是相反的,让他觉得其中另有蹊跷,他也不会跑回鲁马巴部落来说废话了。要不是现在是战争时期,他更是早就把鲁马巴给砍了。
结果自己压下怒火和身份,来和鲁马巴询问到底事情是怎样的,这个鲁马巴居然敢对自己这样大吼大叫?什么叫我把自己儿子藏起来?老子儿子已经中毒死了,我藏,我藏哪里去?
赫连那个气啊,也没多思考,一脚就把鲁马巴给踹出大帐。
本来在外面等着两位老大商量出什么结果来的人,全都愣住了。怎么鲁马巴给踢出来了?尤其是鲁马巴部落的人,本来被玛其纳杀人抢粮就够气了,结果现在自己的酋长又被踢出来了,更加的不舒服了。
就算你是可汗,也不能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儿子行凶,在我们部落里杀人抢粮,还把我们酋长唯一的儿子给杀了,你还虽然继续行凶,难道可汗就可以不讲道理吗?
一干还能走动的鲁马巴部落的人全都围了过来,对着大帐指指点点。
鲁马巴本来修为就不怎么样,被王级实力的赫连这么一踹,半天都顺不过气来,只能趴在地上吐血。
赫连踢完鲁马巴之后,就知道事情不好,这个时候可不是发火的时候,应该压住脾气才对,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就是一点也压不住脾气。但是他堂堂可汗,又不可能去给鲁马巴道歉,只好走出大帐,站在帐门口,冷冷的看着鲁马巴。
鲁马巴吐了好几大口血,好不容易趴了起来,脸上全是泥和血混合后的污迹,头发也散了,胡子也乱了,整个人就像是个疯子一般的哈哈大笑起来:“赫连,今天我和你拼了,要让你知道,我们这些小部落,不是任你们大部落宰杀的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