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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铁血大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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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的时候,囚室内已经空无一人,我移动了一下然有些麻痹感,然而这都比不过我内心的愤怒和惊恐,之前发生的事情宛如放电影般在我的脑海逐一浮现,想不到赢怜竟然用这种手段将我陷于困境之,我暗恨自己的疏忽大意,其实这样的事情我曾经在小说看到过,笑傲江湖令狐冲在梅庄地牢之就是被任我行用这种方法当了他的替罪羊。想起赢怜所处的年代,这样的主意应当是她先想到才对。

    我强迫自己纷乱的内心冷静下来,现在我已经沦落到这样的困境,后悔也没有用,回想起刚到牢内的情景,那个什么北漠王对赢怜的防备心很重,按理说两人应当不是串通好了才对,可是赢怜为何利用我将他置换出去?我思索良久终究无法想出任何的头绪,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从铁门上打开一个孔洞递进来一个食盒,我顾不上考虑其他的事情,接过食盒,掀开之后一股沁人肺腑的香气迎面扑来,想不到给我的食物竟然是相当的精美,有牛肉,烤鸡,还有一大碗香喷喷的米饭,看来这个北漠王的伙食标准不低。

    外面传来一个嘶哑的男声:“漠北王,长平公主交代千万不要委屈了你,你真是好运气,从今天起餐餐都有肉吃了。”

    我心一动,赢怜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当下故意嘶哑着声音道:“让她来见我!”

    门外地男子发出一声怪笑:“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人家又是什么身份,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等着吧,她说很快就会过来见你!”

    我微微一怔,狼吞虎咽的将饭菜吃完,然后将空了的提盒递给那男子。

    那男子收好提盒临走之前又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向我提出,能够满足的一定帮你做到!”

    我想了想:“可不可以给我一盏油灯?”

    那男子沉吟许久方道:“好吧。明日送饭的时候我会带过来!”

    黑暗让时间变得无比漫长,我开始在小小的囚室内四处摸索,心仍然存在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够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让我失望地是,我既没有找到基督山伯爵可供逃生的地道。也没有找到任我行刻下的吸星**,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囚室内,靠在冰冷的床沿之上,默默等待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北漠王到底是不是姬穆,姬穆和陆颐虹之间又是怎样地关系?他是不是陆小龟的生父,他和赢怜之间是不是预先串谋,一连串的问题反复折磨着我的神经,直到我再也无法承受住倦意,靠在石床之上迷迷糊糊的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难捱的寒冷冻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整个囚室内一片漆黑,我已经适应了这黑暗的环境。看着周围单调的景物,内心涌出一股凄凉的滋味,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移光,女人果然是世上最复杂地动物,移光为了自己的前途,几乎将我置于死地。现在我又遇到了赢怜,虽然我和赢怜之间并没有太多地纠葛。可是她的心机和手段绝不比移光逊色。

    在黑暗呆坐了许久,我终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酸麻地四肢,在虚空做出连续出拳的动作,借以发泄着心的怒气,顺便让自己冰冷的身躯增加些许的热量。

    我看到了灯光,虽然只是从门缝透入的微弱光芒,却早已触动了我敏感的神经。我冲刺一样来到门前,门上的小铁窗在刺耳地吱嘎声打开。

    “吃饭了!”食盒从外面递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盏油灯。

    我激动到了极点,顾不上打开食盒,借着油灯地光芒打量着这间小小的囚室。

    “快吃饭吧!你的时间不多!”

    在那人的提醒下,我这才慌忙打开了食盒,今天的菜肴一样丰富,有鱼有肉,味道十分的鲜美,我可以断定并不是囚禁让我对美食的标准降低,匆匆吃完了饭菜,将食盒递了出去。

    那人又叮嘱道:“记住,方便后把马桶推到墙角的地洞处,每天晚上会有人过来收拾。”

    我点了点头,这才留意到墙角处有一个三寸见方的孔洞。

    那人走后,我小心的捧着油灯放在石床之上,这微弱的光芒给了我莫名的温暖和希望,在黑暗能够得到这样的光明已经是莫大的幸福,短暂的喜悦过后,我忽然想起那人的话,北漠王已经在这里关押了不少的时间,按理说他没必要这样交代,难道他也知道我并不是北漠王,只是一个替罪羊而已?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这阴谋宛如一面无边无际的大网将我笼罩其,我不知怎样才能逃脱。

    借着油灯的光芒,我检查了一下囚室的四壁,并没有什么异常,在靠床的墙壁上,绘制着一幅地图,我凑近一看,这地图应该是用鲜血绘制而成,上面的字标有秦、晋、燕等几个我熟悉的字符,心的位置标记着霍,也就是霍国,如此看来这位北漠王想必就是霍国人,这样说他十有**就是姬穆。在地图的下角写着一行字‘负我者,虽亲必诛!’,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从这句话就能看出此人的狠辣,北漠王应当是一个极度仇恨社会的人物,这样的人会是陆颐虹的梦情人,这样的人会是陆小龟的老爹?想想陆小龟昔日的行径,那混蛋也不是什么好鸟,看来他的这位老爹也不是什么良善人物。

    掀开床上的被褥,石床之上并没有特别之处。找不到任何的宝贝,也没有什么武功秘籍。我有些失落的将油灯放下,然后默默看着灯光,宛如老僧入定一样,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完结。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和寂寞,每天除了

    就是锻炼自己的身体,只有拥有一个强健的身体,才的意志,才能让我坚持下去,算起来已经整整过去了天的时间。

    锁住的牢门终于打开了,躺在床上的我猛然坐了起来,鼻息间嗅到一股少女的淡淡体香,没等我开口,便听到赢怜冷冰冰的声音:“你们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对他说!”

    我强忍内心的激动,控制自己不要跳起来去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赢怜宛如暗夜百合般静静站在那里,俏脸之上荡漾着淡淡的微笑,这笑容让她显得无辜,好像我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

    看着我几乎要吃了她的眼神,赢怜轻轻咬了咬下唇,怯生生道:“你生气了?”

    连我自己都佩服我此刻的冷静,我缓缓摇了摇头:“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我没有理由,只是讨厌你嚣张的样子,所以故意想出这个办法来折磨你受度。

    我呵呵笑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臂膀:“说吧,今天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赢怜满怀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陆小龟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人,我的那点心思看来是瞒不过你的。”

    我冷笑道:“不错,在我地身边你和光屁股并没有任何的分别!”言语终于流露出我对她的强烈不满。

    “你好粗俗!”赢怜皱了皱眉头。美眸却没有表现出对我的任何畏惧。她环顾了一下囚室的环境,轻声道:“这里环境真差,你的忍耐力真强!”

    我懒得和她废话:“还是切入我们的谈话主题吧。”

    赢怜笑道:“这天,你应该想了很多,现在肯定已经想出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你是不是想利用我来要挟北漠王?”我低声道。

    赢怜轻轻拍了拍手掌:“你好聪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猜到的。”赢怜道:“北漠王就是姬穆,陆颐虹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救他!”

    我点了点头,期待着赢怜地下。

    赢怜道:“姬穆杀死姬颁。流落到楚国一直隐姓埋名,他选择在叶公沈诸梁的手下做门客,更名为触封,深得叶公的信任,你娘亲陆颐虹原本是叶公府内的舞姬,与触封坠入情网。后来生下了你。”

    我睁大了眼睛,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听着赢怜将往事娓娓道来,心渐渐忘记了对她的愤恨,所有地注意力都集在陆小龟的身世之上。

    赢怜道:“叶公在楚国权重一方,深得楚昭王的信任,是楚国仅次于昭王的实权人物,宋国的水心镜落在了他的手,却不意这件事被姬穆知道,姬穆将此时透露给陆颐虹知道。两人串谋盗出水心镜,姬穆让陆颐虹出逃。将整件事推到了陆颐虹的身上。”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仅仅为了一个水心镜,值得吗?”

    赢怜微微一笑道:“陆颐虹本以为姬穆会去找她。可是姬穆却根本没有去他们约定地点找她。”

    我心越发的奇怪,姬穆做这件事的目的何在?难道仅仅是为了支开陆颐虹,这样地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

    赢怜又道:“陆颐虹对姬穆一往情深,一个人逃走以后,无时无刻不再为姬穆的安危牵挂,为了找寻姬穆地消息,她不惜再次涉险前往楚国,可是偏偏在这时。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赢怜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其的含义不言自明。陆颐虹怀上的这个孩子肯定是陆小龟。

    我尴尬笑道:“看来我的出现破坏了娘的计划!”

    赢怜点了点头:“这一耽搁就是七年,战乱让陆颐虹无瑕顾及姬穆的事情,她不得不将全部的精力放在照顾你,保护你的事情上,七年之后她返回楚国,却发现姬穆早已不在,直到那时候她还以为姬穆只是叶公府上地一个门客,一个叫触封的门客!”我虽然不是陆小龟,可是想起陆颐虹地悲惨遭遇,早已怒不可遏,低声骂道:“忘恩负义的家伙!”

    赢怜道:“姬穆在陆颐虹逃走之后,竟然又在叶公的府上做了半年门客,后来方才失踪,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陆颐虹七年之后再返楚国,自然是无法找到他的任何音讯,可是潜入叶公府邸让她查到了一件事,姬穆和她联手盗走水心镜的同时,窃走了另外一样宝物!”

    我失声道:“什么?”虽然我早就猜到姬穆绝不会那么简单,却没有想到他卑鄙到这样的地步。

    赢怜道:“就连叶公也不知道那件宝物的重要,所以姬穆可以安安稳稳的留在叶公府内呆上半年,发现无人察觉,方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叶公,最可怜的却是陆颐虹,她被姬穆利用,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还为姬穆生下了一个儿子。”

    我险些没脱口大骂起来,这个可恶的姬穆长得人模人样,竟然这么阴毒。幸好我还记得自己和姬穆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血缘关系,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头脑自然冷静了许多,赢怜不仅仅在向我揭示一个真相,同时也在挑起我对姬穆的仇恨。

    赢怜道:“陆颐虹没有找到瞿穆,却被人发现,她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抰持了叶公最疼爱的女儿,以她为人质方才得以逃脱。”我愕然道:“那女孩便是楚瑶瑶吗?”

    赢怜轻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陆颐虹从楚国逃走之时,已经有所觉察,整件事都是姬穆的阴谋,而她只是一个可怜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