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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枪的出现,让骑兵集团冲锋彻底失去了战术价值。无论多么密集的人海,在更加密集的火网之前都会土崩瓦解。
尽管,汉军使用的武器和马克沁或者加特林之间至少有两百年以上的技术代差,这种滑膛枪管手摇弹盘旋转的武器实际上更接近于改进型的子母铳,也即是明代广泛使用的佛郎机,只不过把三十个子铳集合在了一个圆形大弹盘上,并通过一系列连杆齿轮往复机构完成手摇连而已。
但是它的的确确能射出连绵不断的弹雨,形成人力不可抗拒的火鞭。
只见坐在枪身后面的枪组长摇动高低机并旋转枪身瞄准目标,副组长配合默契的转动摇柄,三十的圆形弹盘就飞旋转着将一个个子铳对准了枪管,往复式击锤以独有的韵律击打在雷汞底火上,三十子铳像放鞭炮一样不停炸响,一又一子弹便从枪口飞射而出,形成带着地狱烈焰的恶魔之鞭,无情的鞭笞着集团冲锋的敌军骑兵。
三十子弹五到十秒就射完毕,带着石棉手套的供弹手从机架上取下火烫的弹盘,换上装满子弹的新弹盘,同时不忘用湿布给枪管降降温,延长它的使用寿命;取下的弹盘交给了两名装弹手,他们也用湿布给弹盘降温,然后将一纸壳弹装进弹盘。
汉军新编成的火力连。辖一个辎重后勤排三个作战排,每排三班,每班两个枪组,每组含正副组长供弹手两名装弹手在内正好五名战士,也即是说,一个连就装备了十八支连珠枪。
一个弹盘在五到十秒秒钟内就能射完毕,头一个照面的十秒钟内,位于汉军东侧阵地上的火力连就向敌人倾泻了五百四十子弹,每支枪配弹盘五个,供弹手很快的换上了新弹盘,枪口便不停的喷吐着烈焰,一个十秒再一个十秒
每一道火鞭落在冲锋的骑兵群中,就是一道可怕的血槽,鞭子甩过的地方,人的肢体马的血肉,被巨大的动能撕裂掀飞,一篷一篷喷溅的血雨,将西域戈壁的黄沙染得通红,成群的蒙古武士就像水花遇上了炽热的钢铁,转眼间便蒸得无影无踪,生命迅的消逝。
观战的毛拉们,早已瑟瑟抖,他们甚至忘记了敌我的区别,忘记了假若阳翟王取胜之后自己必将遭受的残酷命运,纯粹为了震惊和恐怖而祈祷着;安拉呀,至大至高的主,难道魔鬼冲出了地狱之门。把他沾染着火狱之焰的长鞭肆意挥舞
不少人已在暗暗庆幸,幸好没有和大汉作对,否则自己那点可怜的卫队,在这样的打击下一定会化为粉尘的。
执意留下要求参加汉军的塔塔尔部武士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上,那位最狡猾也最有野心的老兵虎失格,早已面如土色,他非常艰难的转动着脖子,投给温里木可儿一个感激涕零的目光:要不是您一力主持弃元归汉,咱们这些人只怕早已做了汉军火网中的炮灰吧
看到这些人的反应,李鹤轩就知道毛拉们将会非常配合的协助改土归流工作了,俗话说杀鸡给猴看,但对西域各城邦而言,阳翟王几乎就是强大得难以想像的存在了,现在汉军真真是杀猴给鸡看,你说鸡还不害怕得要命
嗯,你们还坚持参加汉军么李鹤轩玩味的看着虎失格,他从这个老兵油子的眼睛里看出了浓浓的畏怯。
虎失格怔了怔,忽然把胸脯子高高挺起,脖子一梗:怎么不参加汉军如此英雄了得。咱们就是拼了命也得留下来
呃看来,这群塔塔尔部的武士,见了汉军的威势之后,更加强了钦羡之心,越要留下来参军了,李鹤轩暗自好笑,心道齐靖远下一步还得裁汰一半,只怕工作会变得更加棘手呢
无聊中,他上下抛了抛手中的红色药丸,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张开嘴接住,一口吞下
毛拉们大骇,却见李鹤轩笑嘻嘻的道:开个玩笑而已,这个,其实只是红糖茶末丸。
咱们心狠手辣的情报司长大人,有时候也会搞搞黑色幽默,在某些恶趣味上,他和楚风倒是沉瀣一气。
三百米的空中,头一次见识到连珠枪威力的塞里木淖尔捂住了嘴巴,深邃迷人的眸子闪现出惊骇之色。
太可怕了,这种恐怖的武器,无论不死军还是怯薛武士,无论把都鲁还是哲别,在它面前简直连蝼蚁都不如,只能被狠狠的撕裂碾碎,毫无反抗之力
战场毫无悬念,楚风甚至没有关注底下的战事,作为帝国的皇帝,他只要升起带着金龙标志的热气球飞临战场上空就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一切。三百米之下地面的炮火和厮杀,三百米空中的云淡风清,看似矛盾到了极点,却又那么的理所当然。
是的,战场上儿郎们浴血搏杀,楚风似乎置身事外,可谁不知道这支无敌雄师,是他于北元和故宋海上行朝的夹缝中,胼手胝足从无到有的创建谁不知道从钢盔钢甲到步枪火炮,全是他亲力亲为的研制更何况多少个不眠不休的夜晚批阅奏章,多少次统帅大军顶风冒雪的出征
不用害怕,楚风在塞里木淖尔耳边轻轻的道:或许不久的将来,会有更加威力强悍的武器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也许,还会有一次便能毁灭整座城市的终极武器,但武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武器究竟是成为保护文明的利器,还是破坏一切毁灭一切的工具,关键还要看掌握在什么人手中。
是啊,无论海上的坚船利炮,还是陆军的热气球连珠枪,都掌握在大汉手中。代表着文明的拥有者,只会用它来传播文明,给文明之光保驾护航,抵御野蛮杀戮的侵袭。
楚风口中的热气呼到塞里木淖尔粉嫩晶莹的耳朵上,热热的痒痒的,她回头凝神看着楚风,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面庞,嘴唇微张喃喃的道:从海岛渔村到普天之下,从百十人的卫队到纵横无敌的雄师,我我从来都不敢想像,你是怎么完成这一切的。难道,难道这就是光明神赐下的凡智慧吗风,你太让我喜出望外了
好一幕感人的场面啊,三百米的高空中云淡风清,朝阳给楚风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浓重的金色,热气球上绘着的金龙张牙舞爪散布着无与伦比的威严,洁白的气囊却那么的浪漫圣洁陈淑桢和雪瑶眼睛里冒着小星星,只觉得楚风和波斯圣女的谈情说爱,是多么的浪漫多么的感人啊
感觉到塞里木淖尔眼神中浓浓的倾慕与爱意,楚风嘿嘿干笑着,因为站得很近,眼神却由她胸口溜了下去,波斯式纱衣本来就非常轻薄,圣女的玉女峰又恍如天山雪峰般高耸,将纱衣略略撑开,楚风站得如此之近,从这个角度看下去,非但可以看见大片的雪白软腻,两弯丰腴的弧线,甚至连鲜红的蓓蕾都若隐若现
舔了舔开始干的嘴唇,楚风非常真诚的说:嗯,是的,正如你所说,我的智慧直接来自于光明神。昨天晚上他老人家还给我托了梦,让我把智慧传授给你呢
雪瑶和陈淑桢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同时感觉大事不好:楚呆子又要耍宝了。
塞里木淖尔却信以为真,一把握住了楚风的手,惊喜的叫道:真的吗那太好了呀
掌中的玉手软滑柔嫩,楚风已经开始意y这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能给男人带来多么极致的欢乐,当塞里木淖尔欢呼雀跃时,胸前一阵波涛汹涌,更是让他顿起色心。
光明神他老人家说,让咱们合体双修就能分享他赐予的智慧楚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度说完,然后嘎嘎怪笑着将可怜的波斯圣女往怀中一拉,双手毫不客气的掀开短小轻薄的纱衣,往她胸前两只骄傲的大白兔上探去。
哇咔咔咔,楚风怪笑着。这部御驾热气球是飞得最高的,没人可以看见吊篮中的情形,哼哼,就地正法就地正法,脑中不断回想着y魔的叫嚣。
哼,塞里木淖尔会让这呆子倒霉的雪瑶撇了撇嘴,转头看云去了。
唉又来了陈淑桢看着楚风胡天胡地,就像个宽容的大姐姐似的微微一笑,转而关心战场上的情况。
可怜的波斯圣女嘤咛一声,身体早就瘫软如棉,皮肤也因为火烫而变成了迷人的粉色,只觉得楚风双手所及之处就好像被电击中一般,酥麻难耐。
毕竟是修习光明教秘术的波斯圣女,就在全线沦陷之际,她奋起心头最后一丝清明,碧蓝色的眼睛变得幽深,迷离,深不可测。
然后楚风就毫无悬念的放开了她,只这一次不比得上回,他呆呆傻傻的愣怔了半天,嘴巴微张,眼神涣散,活像中了邪。
塞里木淖尔衣衫乱得不成样子,粉色微红的肌肤大片裸露在外,肤光晶莹胜雪,虽说高空之中没有外人看见,也是又羞又恼,一番搏斗之后喘气吁吁的样儿,弱不胜体的娇态还留着几分光明圣女的圣洁高贵,令雪瑶也三分嫉妒七分羡慕:怪道楚呆子喜欢呢,真真是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陈淑桢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呆的楚风,夫君这个样子,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塞里木淖尔的头快要垂到了胸口,白皙丝滑如牛奶的粉面上两腮布满红霞,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不不会的,最多一刻钟,他就会清醒。
雪瑶拍着手娇笑连连,趁着楚风没有反应,一会儿去捏捏他的鼻子,一会儿去挠挠他的头,乐得跟什么似的,太好了,真的成了个楚呆子,淑桢姐姐你来看看,捏他鼻子挠他咯肢窝都不吭声呢
见雪瑶趁人之危,陈淑桢看了看楚风的呆样儿,笑着啐一声自作自受。
古灵精怪的雪瑶,上下其手不亦乐乎,只觉得随时坏笑的楚风变成了任人拿捏的乖宝宝,实在好玩极了。
玩的兴起,见陈淑桢和塞里木淖尔扶着篮筐看地面上的战况,没有注意这边,她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坏坏的笑了起来,一边伸手往楚风小腹底下摸去,一边像刚偷了鸡蛋的小狐狸似的咯咯娇笑:平日里就你整我们,就不许我来整整你嘻嘻
不料还没有捉住目标,就感觉腰上一股大力涌来,本已俯身向下的雪瑶立刻站不住脚,娇呼着跌进了楚风的怀抱,被他紧紧的抱住,丝毫也动弹不得。
却见楚风眼神早已恢复了清明,脸上挂着奸诈的笑,一只手按着雪瑶丰盈的p瓣将她紧紧抱住,一只手则熟悉的解开了衣襟上的系带,登时两团巍颤颤的丰盈便纤毫必现的呈现在眼前。
雪瑶还待挣扎,不料楚风一低头,狼吻分毫不差的含住了玉峰顶上那殷红的蓓蕾,顿时像有千百只蚂蚁从身体内爬过,酥麻痒,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散着淡淡幽香的娇躯,便瘫软在了楚风怀中
这还是自作自受啊陈淑桢看了看落于狼吻的雪瑶,无奈的摇摇头:谁叫你招惹这大色狼的
塞里木淖尔圣洁高雅的面庞上,红得到了耳根,她简直不敢回头去看了,只能压低了声音,惊魂未定的问陈淑桢:风,他平时对你们,都这样吗我,我将来
这下子,轮到陈淑桢面红耳赤了,岂止是这样,比这更加羞人答答十倍的,都还有过呢哼,这楚呆子,真真是天底下头号的大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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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交锋的两军,自然不可能知道天空中生了什么,在这场生与死的较量中,汉军完全占据了上风,阳翟王的五个万人队就像海潮撞上了坚固的礁石,无论潮水多么沸腾汹涌,在亘古不变的坚固岩礁前,都只有撞得粉身碎骨。
元军的伤亡,至少是汉军的十倍以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胜利的天平迅向汉军倾斜,阳翟王只是凭着一股拼命的劲儿,在强行支撑下去。
不过,这种强行支撑也撑不了多久的,希望突破火网之后在肉搏战中给汉军致命一击的蒙古武士,终于有几个百人队在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之后,冲破了层层交叉火力网,一头撞上了汉军的步兵阵列。
手榴弹,预备,投第三军的蒙族连长莫日根下达着口令,他麾下的一百多号弟兄们同时投出了手榴弹。
圆溜溜的铁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到了元军头顶,当内含的拉火管烧到了尽头,这些从天而降的铁疙瘩就欢快的爆开,铸铁球壳上带着纵横交错的花纹,这就是预制破片,爆炸之际手榴弹球壳沿着花纹碎裂成无数边缘锋利的小铁块,在爆炸冲击波的推动下向着四面八方高飞射,切开铁甲,割裂人和马的皮肤,吸吮他们的血液。
这是一场可怕的火雨,火雨的洗礼中,侥幸突破交叉火网的元军就又倒下了一批,剩下的人马或多或少带上了伤,他们冲锋的阵型变得散乱,马儿的步伐和呼吸也变的紊乱。
握着战刀的武士们,浑然不知道对面的汉军其实多是辽东诸部的同族,他们只是本能的嚎叫着长生天保佑蒙古人,挥舞着战刀冲了上去。
敌我双方都是蒙古人,长生天到底该保佑谁呢
莫日根虎目圆睁,双手平端钢枪,明晃晃的刺刀和战友们并列,组成了一片刀锋的森林,他用心底最深处的力量,大声吼道:大汉皇帝万岁
猛烈的碰撞,马儿撞上人体,不少汉军士兵被撞得飞出数丈之远,尽管有钢铁胸甲的保护,他们仍然免不了受伤,大部分是肌肉挫伤,也有少数人肋骨折断,其中的不幸者被断裂的肋骨刺伤肺脏,会坚难的吐着粉红色的泡沫,吐出最后一口空气再痛苦的死去,而被肋骨刺穿心脏的士兵则不会经历太多太长的痛苦,他们的灵魂很快离开身体,飞向了万里之外的英烈祠。
大汉帝国的军队虽然掌握着最先进的武器和最前沿的战略战术,但打仗就会有牺牲,在所难免。
莫日根无暇顾及被敌人撞飞的士兵,他的刺刀飞快的刺进了一名元军武士的小腹,狠狠搅动一下,再迅捷的抽出,敌人小腹处就冒出大股带着内脏碎片的血泉,然后软软的从马鞍上栽倒,还在坠地的过程中,这名武士的面色就变得灰败,爬上了死神的阴影。
又一名北元武士被四五名汉军攒刺而死,临死前,似乎是呼出了肺里的最后一口空气,他喃喃的道;该死的南蛮子
不,我们是辽东诸部的儿郎,现在也是大汉皇帝的士兵莫日根吼叫着,将刺刀捅进了下一个敌人的心脏。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冲进肉搏范围的敌人本来就是少数,又被火力网和手榴弹消耗了太多的冲击能量,以散乱的队形变得迟缓的马冲向装备钢甲刺刀如林的汉军,无异于飞蛾扑火,还没有熄灭火焰,自己就化为了焦炭。
莫日根所属连队,以及左右邻两个内地汉籍士兵居多数的连队,组成了牢不可破的钢铁阵线,元军在这道钢铁阵线前撞得头破血流,付出了最大的伤亡代价,也无法突破防线,更加不可能伤害到他们背后那些不停喷吐着火焰给元军以重大杀伤的炮兵部队。
想不到,想不到汉军厉害到了如此程度阳翟王双手颤抖着,他现在才知道忽必烈并不是懦夫,因为汉军根本就是不可战胜的他现在也知道了,战前击败汉军捉拿大汉皇帝的吹嘘,是多么的虚妄可笑
和不可战胜的敌人交锋,是傻瓜才会做的事情,阳翟王怀疑再打下去自己的西蒙古草原也要改换门庭了,所以他下令吹响了撤军的牛角号。
在过去的很长时间内,游牧民族的军队拥有战略上极大的便利,他们的骑兵来去飘忽如风如电,即使在正面战场上输给了农耕民族的军队,也可以从容离开,毫不担心靠两条腿跑路的敌人能够追上骑马的自己;
相反,农耕民族的步兵一旦失败,就面临着可怕的衔尾追杀,就连开府兴国的文天祥当年也吃了李恒的苦头,无论他怎样组织军队,无论他麾下的江西儿郎多么的英勇无畏,都不可能在骑兵势如山崩的衔尾追击下组织起成功的防御,只好一溃数百里,被追到了绝境,若不是楚风和陈淑桢提兵来援,就要全军覆没了。
阳翟王作为北元宗王,自然明白这些道理,他相信凭借骑兵远远高于步兵的机动性,自己是能够安全脱身,平安回到西蒙古老巢的。
当元军吹响牛角号,所有的进攻部队都松了口气,他们实际上已经是强弩之末,不,根本就是在苦苦挣扎了,如果撤军的命令还不下来,相信只要再过半个时辰汉军一个反冲锋他们就得一败涂地。
好了,走了,再见了蒙古武士们一脸轻松的拨转马头。
想这么轻松的走掉汉军可是随你来去的么观战的文天祥,见此情景就想到了当年的兴国之败,他悻悻的对老朋友张世杰道:世杰兄,吾皇在空中观战,可不要让阳翟王溜走啊
张世杰微微一笑,他早有准备了,一声令下,左右亲兵将令旗挥动,阵后数里外待命的阿尔斯楞便挥鞭抽打着战马,大声呼哨着:儿郎们,出击
骑兵师万余铁骑,在金底苍龙战旗指引下动了山崩海啸般的攻势,前方的步兵自觉的让出了攻击通道,一个个方块式的步兵方阵之间,骑兵们挥舞着战刀呼啸而过。
呵呵,现在是这群猴崽子表演的时候了张世杰看了看高飞天中的热气球,有些自得的捋着胡须,缓缓的道:也教陈淑桢陈大帅瞧瞧老夫的手段,须不比她的第一军差
文天祥笑而不语,苏刘义闻言则捂着嘴偷偷乐,当年陈淑桢畲汉义军被海上行朝排挤,大汉开国群英传也提了这事儿,都道张世杰陈宜中陆秀夫太过执拗,而第一军现在战功赫赫,就更加成就了陈淑桢的威名。
如今畲汉义军大部整编成为第一军的老底子,又是陈淑桢的侄儿陈吊眼统领,老丈人张世杰自然把它看成畲汉义军的延续,这不,暗中较着劲儿呢
苏刘义将泰山大人的衣袖轻轻一扯,微哂道:现而今陈大帅早就做了皇后,第一军也是陈吊眼统带了,您老人家偌大的辈分,终不至于和后生小辈争名
陈淑桢的父亲,殉节西湖的故宋状元陈文龙和张世杰文天祥平辈论交,这样算起来,陈淑桢该是张世杰侄女,陈吊眼该是侄孙辈了,张世杰和侄孙辈争强好胜,倒也好笑。
却不料张世杰将胡子一吹,眼睛一瞪:保皇帝破鞑虏,咱们一殿为臣,论什么辈分便是你苏大人我在军中也只当副军长看待,何尝论起翁婿功劳我可以让给陈吊眼,但第三军绝不能比第一军差
文天祥不由暗叹,这位老朋友真真是老而弥坚老而弥辣不过他的手段嘛,也当得上大汉帝国马步军第一的名号。
这不,追击元军而去的骑兵师,掀起了滚滚烟尘,奔驰的马队中时不时响起成片的枪声,望远镜中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仓惶奔逃的蒙古武士,就接二连三的背心中枪,被射落马下。
阳翟王不知道,汉军并不是一支纯粹的步兵,而是步骑炮卫生后勤辎重工程兵等等多兵种联合的近代化军队
这样的军队,能攻善守,它的骑兵队伍绝对能让自诩马背天骄的蒙古骑兵好好喝上一壶,让这些骄横不可一世的家伙们狼狈逃走的同时,还要面临背心中枪的恐惧
气球上,楚风哼哼哈哈的笑着,若无其事的整理着衣衫,可怜的雪瑶媚眼如丝,散乱的衣襟遮蔽不了呼之欲出的春光,粉嫩的脸上红得可以滴下水来。
用望远镜看了看战场形势,楚风嘿嘿笑道:嗯,我想咱们可以下去了,这不,衔尾追击而去的骑兵师,早已跑远,估计是不会回头来看咱们的金龙气球了。
陈淑桢难得的坏坏一笑,揶揄道:只怕是因为你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吧
楚风看了看低着头一言不的塞里木淖尔,意味深长的道:还差一点儿。
当夜,楚风接到了张世杰关于追击阳翟王的军报: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