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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江西行中书省参知政事府衙前的旗杆上,坐着的家伙,尖利的木桩从捅了进去,因为人体的重力,他会不断的下降,直到木桩从喉咙里捅出来这个极端痛苦的过程,也许会持续两三天。
不消说,被串在旗杆上耍钻天猴的人,便是几天前还威风凛凛的江西参政党项奴李恒。楚风把李恒交给了新附军的将领们处置,在将领们看来,这无是一个投名状:先为宋将,后降元,最后降汉的自己,显然不能得到皇上的信任,只有亲手杀掉李恒,才能和过去种种一刀两断,彻底投入新朝的怀抱。
在堵上李恒的嘴巴之后,新附军将领们开始讨论怎样处置这个疯狂屠戮江南百姓的刽子手,凌迟碎割烈火焚身千刀万剐后往伤口涂蜜再放蚂蚁最终还是毕之贤的主意深望:朝天一柱香,既能让李恒活活疼上几天才毙命,又能充分满足同僚的报复,你不是喜欢淫人妻女吗那我们就用根大木桩子,把你给活活捅死,让你欲仙欲死爽个够
于是李恒就被五花大绑着,坐上了尖木桩,第一天,这家伙还在哼哼唧唧,第二天,党项奴的喉咙里就只能出杀鸡般的嗬嗬声,第三天,看木桩长度,差不多顶到他胃里了,只有偶尔眨一下的眼睛,提醒人们:这个恶魔还没有下地狱,他还在用极度的痛苦,偿还欠下江南百姓的累累血债。
臭,很臭楚风走出大门,捂着鼻子皱了皱眉头。这些新附军万户千户,真是想的出来,大约把宰掉李恒当作投名状了吧可这伙人投降都成习惯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大用,将来或赏一笔钱,或放个待遇优厚的闲职,做个千金买马骨地样子给全天下人看,也就罢了。
几个小孩子,捡起地上的砖瓦,向旗杆顶上的李恒抛掷,陈淑走了过去,孩子们想跑,她手疾,一把全给拎了起来。
调皮鬼,为什么拿石头扔他
孩子们见这位姐姐长得跟天仙似的,也不怎么害怕,七嘴八舌地道:他手下的兵,杀了我爹爹他是个大坏蛋
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孩子,奶声奶气的道:党项人买东西不给钱,还还打我爷爷,把他的腿都打断了
更有个十来岁的男孩,紧紧的捏着拳头,眼眶子里泪花闪动,脸上竟然露出些须狰狞:这个狗贼到我家后来,我娘就上吊了,爹爹说,是他欺负了我娘
战争可以平息。生产可以恢复。但根植在人们心中地仇恨和屈辱。何时可以消灭本应无忧无虑地少年。却在仇恨地苦水中长大陈淑想到这些。对蒙古对汗八里地忽必烈。就更加恨之入骨了。一切一切地罪魁祸。都是那个金銮殿上地至尊。所谓长生天地骄子。是他。把死亡和仇恨。播撒到整个世界
孩子们。行刑是大人们地事情。不是小孩子该看地。你们快回去吧陈淑四下看了看。贴身女兵知道她地心思。都是十六七十地花季少女。自然有人怀里揣着梅干荷包里塞着雪糖。陈淑接过了塞进孩子们手中。来。阿姨请你们吃糖。回去吧。明天后天。都别来这里了。
有了好吃地零食。孩子们地小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童真地笑容。他们飞跑着回家。向父母报告神仙姐姐请吃糖地奇遇。
旗杆上。李恒出呼噜呼噜地奇怪声音。引得楚风走近了些。他清楚地看见李恒脸上忍受剧烈痛苦地扭曲表情。木桩至少深入他地身体一尺了。污血从他底下流出来。在旗杆上干涸。形成了泛着妖异光泽地暗红色。
无。李恒地痛苦是极其强烈地。但在他肆意屠杀汉人百姓。肆意淫辱别人妻女地时候。何曾想到别人地痛苦呢自作自受。这是楚风对他目前惨状地评价。
嗬嗬,李恒地眼睛里闪动着希望的光华。
是有话和我说吗楚风捏着鼻子,走近了几步。
何魁等人存心要李恒受尽折磨才死,把他嘴堵住免得咬舌自尽,所以现在李恒地语音含含糊糊:朱朱轰楚风,我们都是英雄,希望你能学成吉思汗处死扎木合,给我个痛快。
不,你不是英雄,你只是一个屠夫楚风忍住朝他脸上吐口水的冲动,带着陈淑和一众女兵走上广州城地大街。
连日征战鞍马劳顿,在前参政府
的广州行营休息了一整天,总督卫队地女兵们叽叽喳要上街逛逛,正好楚风也有此心,看看七百年前的广州城,有没有天河南路五羊石像中信广场的一点点蛛丝马迹。
来自本民族的军队,解放了异族屠刀下屈辱求生的百姓,今天广州的天空,比往日分外的蓝,大街上熙熙攘攘,市面虽然和宋元战争之前还差得远,毕竟恢复了两三成,至少不管做买卖的生意人还是购物闲逛的老百姓,脸上那种自内心的笑容,就是在蒙元异族统治之下绝对看不到的。
龟膏,清热败火的龟膏有小贩端出大盆,里面盛着黑黑的东西,细看晶莹剔透又像肉汤上了冻。
女兵们好奇的围了上去,这年月交通不便,就算闽西山区紧挨着粤东,她们也没见过这种食物,买了一碗,你一勺我一勺的分吃。
大批汉军的到来,明显活跃了市场,楚风治军,从来不禁止他们和民间往来,相反,还鼓励士兵到各处走走看看,以至于汉军不分陆军海军,不分士兵军官,最喜欢收集各地的纪念品特别是大汉新建了一座规模庞大的博物馆,向馆中捐献稀奇物事的人,会得到把姓名标注在展品旁边的荣誉,这进一步推动了汉军收集纪念品的。
这不,一伙伙的士兵三五成群,到处寻找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手里有的是亮闪闪的银币,当然成了广州商家最欢迎的顾客,最初军民之间因为不了解产生的隔膜,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楚兄,那边巷子里,陈淑附到楚风耳边,手指紧邻大街的一条偏巷,一位身穿青灰色布衣的女子,抱着婴儿快步走着,稍微有点动静,她就惊惊慌慌的扭头四下看,似乎生怕被别人现。
鬼鬼祟祟的,一定有问题楚风心道莫非这是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当即和陈淑牵着手,装作对普通的情侣,加快脚步,并肩追了过去。
那女子见有人拐进这条小巷,脚步更加急迫了,拐过了一道小弯儿,就见了身形。
楚风拉着陈淑飞跑,刚刚转过弯儿,就将那女子将婴儿高高举起,呼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啊陈淑惊叫着一记飞扑,无奈那女子早就做完了动作,婴儿如一块石头似的摔到青石板地面,轻功如神的陈淑也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婴儿在自己面前被摔得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你陈淑气得粉面通红,腰间软剑锃的一声出鞘,指在了女子心口:毒妇,他一个小小婴孩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施这般毒手今天我要为民除害,斩了你这毒妇
哪知那女子神情痴傻,不闪不避反而朝着剑尖撞来,若不是陈淑收手快,几乎穿了个透心凉。
还没等楚风问,女子忽然蒙着脸蹲下,轻轻抚摸着婴儿尸体,号啕大哭:儿啊,不是娘非得你死,是你本不该生在这世上啊突然间似乎又恢复了神智,往后退了几步,面色苍白如纸,惊恐的叫道:我我杀了自己的孩子,我真的杀了他
虎毒不食子,这妇人为何要杀掉自己的孩子楚风的眉头纠结在一块,脸色越来越沉重他已经猜到了大概。
楚风轻轻取下陈淑手中的利剑,插回了她的腰间,声音低沉的问那女子:姑娘,有什么委屈,和我说便是。这孩子的父亲,恐怕不是汉人吧
你你怎么知道女子睁着惊恐的眼睛,像看到了魔鬼,只一句话,就把她的心防完全击碎,把自己的悲惨遭遇,慢慢告诉了楚风。
正如他所料,女子遭到了探马赤军一个百户军官的凌辱,待现有了身孕,已经没办法打胎了,生了下来,也没法养,看到孩儿的笑容,就想到那个恶魔般狰狞的党项人,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杀掉孩子,想把他送出去。
然而偌大一个广州城,谁会收养一个党项恶魔的遗腹子终于,女子在父亲以死相胁下,走到了这一步。
妹子,姐姐给你这个,拿回去买些药,慢慢将养,将来嫁个好人家吧陈淑拔下头上的金钗,递到女子手中。
回到府衙门口,李恒还在木桩上半死不活的挣命,楚风脸色阴的可怕,吩咐看守的士兵:碎割了这厮,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