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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读书之人,所提难题不外乎诗词,歌赋,联偶。
柳一条怎么说也是背过唐诗宋词,唱过流行歌曲的人,岂会被一个唐朝的书呆子难住?而且这个书呆子明显是不忿楚楚下嫁,故此才故意刁难与他。
这是一种挑衅,看着黄飞云不屑的眼神,柳一条心中火起,老子娶个媳妇儿哪轮得到你个小白脸儿来说三道四的?
“飞云兄请讲!”柳一条自信地向黄飞云伸手示意。
唉,张楚闻见此,不禁暗中摇头叹气,他这个妹夫怎么这般不听人劝告,黄飞云乃是三原大才,岂是易于之辈?柳一条这么轻易应下,到时要是答不上来,不是自取其辱么?
见柳一条答应,黄飞云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他站起身,向张楚闻拱手道:“劳烦楚闻兄帮小弟去取些笔墨纸砚来。飞云要向一条兄讨较一下书法上的问题。”
书法?柳一条一楞,怎么会是这个?心里一下就凉了半截儿。
小时候他可是只练过几天宋体字,再有就是高中那会儿还练过几天庞中华钢笔字。之后对别的字体就再没有了什么研究。
这个黄飞云倒是挑了一个好的题目。
“飞云兄稍等,某这就去为你取来。”张楚闻站起身,看了柳一条一眼,便进了内间书房。
片刻功夫,便从里面端出一些笔墨纸砚,放于黄飞云旁边的桌案上,道:“飞云兄,请!”
“有劳楚闻兄了。”黄飞云向张楚闻道了声谢,之后便动手砚起墨来。边砚还边向柳一条说道:“听楚闻兄讲,柳兄以前竟还做过兽医,而且医术却还不俗,不知是真是假?赶巧儿小弟的府上有一土狗,前几日被人打断了一条后腿,不知柳兄可有良方为它续上?若能,飞云定当重金奉上。”
张楚闻闻言,皱了皱眉头,黄飞云家什么时候养过狗了?他这样不是明显在消遣柳一条么?这样未免有些过分了。
再怎么说柳一条也是他张楚闻妹夫,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在里面,张楚闻心里自然也是偏向于柳一条一些。
“腿被打断?”柳一条接口道:“一定是你们家那只土狗,口臭乱吠,惹恼了人家,不然好好的谁会断了它的后腿?这样的狗,我就是把后腿给它续上了,早晚还是会被人家再给打断。所以,飞云兄,不如炖了吧?做上一锅上好的狗肉汤,吃了它也就省了心了。”
好!张楚闻听了都忍不住要拍起手来,柳一条这话,真够恶毒的。
黄飞云的脸色一下就变成了酱紫色。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若无其事地笑道:“柳兄的话飞云会考虑的,炖的时候飞云定会来请柳兄来吃上一口。”
“飞云厚爱,小弟最喜欢吃得便是那狗肉了。到时小弟一定会去捧场。”柳一条也拱手笑着。心里却在想,这小子倒是真够能忍的,竟然没有拂袖而去,嗯嗯,心理素质不错。
这时,黄飞云已将墨汁砚好,提笔在在砚台上蘸了一下,写了一个巨大的‘卑’字。
“柳兄请看,”黄飞云把笔放到砚台上,对柳一条说道:“这个卑贱的‘卑’字,是哪一种字体,创出于哪位书法大家?”
柳一条上前一眼,不禁有些傻眼儿,这种字体,不就是宋体字么?
待陈坤出得房门,公孙武达,公孙文达这哥俩儿才又双双坐下。
公孙武达右手放在桌子上,轻声地敲打着,良久,才向公孙文达问道:“二弟,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细想想,这个也正常。”公孙文达像是想通了一些,道:“大哥观皇上的诸多皇子中,有哪一个是简单的人物?多多少少地都会有一些手段,这个魏王殿下手里头有个密府,倒也不算奇怪。”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魏王殿下为何要派人行刺兰儿和一条贤侄?而且派出的人还是他密府中的领?”公孙文达细致地分析道:“我公孙家与他魏王府既没有政治上的分岐,更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他完全没有道理冒险来刺杀兰儿。那样只会给他惹来更多的麻烦。魏王殿下不是个傻子,自是不会这么鲁莽。”
“那你的意思就是,他的目标是一条贤侄?”公孙武达刚说出来,就又一口给否决掉,“二弟玩笑了,想那柳一条虽有些本事,但也只是一个新进的小地主儿已。他有何德何能,竟能劳得堂堂一个魏王殿下对他这般惦记?”
“大哥的话不错。一条贤侄的可能性是很小。只是,若不是为了小兰儿和一条贤侄,魏王殿下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公孙文达也很赞同公孙武达的话语。只是除了这个解释外,他实在是再想不到别的可能。
“管他是为谁?!”公孙武达不是那种爱动脑子的人,他站起身来,厉声说道:“今次他伤了小兰儿,我灭了他的密府。我公孙府与他魏王府的梁子算是结下了。魏王要是不识实务,还敢来找茬儿,我老头子还就不信了,他一个小毛孩子,还能翻得了天不成?!”
“是啊,不管他是为了谁,我们两家的仇怨算是结下了。”公孙文达叹了口气,道:“只是,莫名其妙地得罪了一个皇子,似乎有些得不偿失啊。”
“老二!”公孙武达向公孙文达说道:“你这个人就是顾虑太多,皇子又怎么了,他再大还能大得过皇上?只能他做初一,就不允我们做十五?那个老阉货来杀小兰儿他们的时候可曾手软过?小兰儿身上的伤你也见了,每一记下得都是死手。当时若不是有一条贤侄在,我们公孙家的下一任家主,就没有了!”
见公孙文达没有说话,公孙武达又接着说:“一条贤侄对我们公孙家有大恩,又与小兰儿是结拜兄弟,所以,不管那个阉货和魏王是不是来找一条贤侄的,我们这样做都没有差错。拔掉魏王的毒牙,加以震慑,确保两家的平安,这个买卖,值得!”
“大哥所言有理,文达受教了。”公孙文达起身向公孙武达施了一礼,他也已然想明白了,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就不用再顾虑什么了。想他李泰,一个虚伪的君子耳,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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