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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高价租用一天?”
齐先生像吃了苍蝇一般,越想越不对劲。
昨天,他几乎逛遍了京师的钱庄,都有着雷同一律的说法,读书人不借!
当时想着莫名其妙,如今越想越觉得可疑。
随后,又突然冒出了一座专门“房屋抵押”的当铺。
这该不会是合谋着算计他吧?
那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不错,那是个年轻人,花了一百两,租用了老头我这座铺子一日!”盲人老爷子如实说道。
“谁?租你铺子的到底是谁?”齐先生气得双手都在发颤。
老爷子伸手在无光双目前晃了晃:“客官,你又不是看不到,老头子我瞎呀,哪里认得出那人是谁?难道有钱老头子我还不挣吗?
那一百两都快抵得上我这一年的铺租了!何乐而不为?”
“那你可知他们现在人在哪?”齐先生强忍住心头的怒意,继续追问。
“他们昨天付了钱就跑了,天晓得他们去哪了?怎么?客官,你找他们有事?”
不知内情的老爷,还以为齐先生是他们的朋友。
啪——
齐先生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柜台上,仰天长啸道:
“地契,我的地契啊!
没了!通通都没了!
这他妈到底谁干的?
啊啊啊啊!!!”
听见动静这么大,老爷子心疼坏了:“客官,你轻点,等下拍坏了,要赔钱的!”
提起这个“钱”字,齐先生就心如刀绞,恶狠狠地盯着跟前的目盲老头:“我呸!你赔给我?”
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老爷子不愿就这么错过一位客人,急忙说道:“诶,客官你别走啊,要不要宝建按摩?我们这的盲女精通手艺,保证让你舒服!”
老爷子提的这么一嘴,无异于火上浇油,原本就心烦气躁的齐先生,又想起了那些老太监的嘲弄话语。
什么萝卜丁金针菇的,没阉跟阉了一样......
胡说!
通通都是胡说!
他二弟天下无敌!那些个勾栏妹妹都是捧在手心里呵护至极的
这些老太监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我按你妈个头!”
齐先生怒骂了一句,旋即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离开时,他突然看见一旁桌上的油灯,正在跳动明灭不定,又回头看了眼目光老头,顿时嘴角勾起了一抹阴狠的笑意。
于是轻轻伸手,将油灯碰到,霎时灯油洒了一地,火焰也随之在铺子内哗哗燃烧了起来。
见状,齐先生幸灾乐祸地快步离开了铺子。
铺子内。
过了好一会目盲老头才闻到了浓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连连大喊:
“着火了着火了!救命啊!救命啊!”
而离开铺子的齐先生却是充耳不闻,一路来到了昨日曾来过的某座钱庄。
询问之下,他的嘴角抽搐得都快歪到一边去了。
昨日“读书人不借”的规矩荡然无存,店里的伙计还热情至极,追着问他要借多少钱......
为了弄清楚真相,齐先生又接着逛了其他的钱庄,结果无一例外。
询问之下方才知道,原来昨天东厂领人来过,严令整个东厂的钱庄,都不得借钱给读书人,可今天一大早,禁令就给解除了。
毫无疑问,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东厂所为!
“狗太监!你们这群狗太监!气煞我也!
我明明都已经给你们退钱了,你们还这样搞我?
你们不得好死啊!!!”
齐先生怒不可遏,但面对大周第一特务机构东厂,他却是敢怒不敢动,压根就不敢去讨个说法。
更何况,他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就是东厂干的,万一弄不好被那群阉狗倒打一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只能硬生生咽下了这个哑巴亏。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着剩下的两张地契,在昨日“读书人与狗不得入内”的钱庄里,贷款一大笔银子。
以这些钱庄九出十三归的利息,这两座府邸多半是换不回来了......
但也是没办法,那些个宫女的手段,丝毫不比那些老太监软,要自己明日退不上钱,真会被当街剪掉的!所以他只能破财挡灾了!
“晦气!晦气啊!”
齐先生收起了宝钞后,从钱庄出来,一路都在骂骂咧咧。
骂完了那些老太监又骂宫女,骂完了宫女又骂到了离经院头上。
“狗娘养的离经院,狗娘养的刘羽,要不是你们,本院何至沦落至此?”
“你们可别让本院找到机会,定要让你们永不超生!”
说话间,他又路过了先前的铺子。
彼时,当铺升起了滚滚浓烟,大堆的百姓手抱着木桶,一下一下地往里头浇水。
火势虽然被扑灭了,但整座铺子都被烧得焦黑,而盲人老爷子的尸体也被烧成了黑炭,在众人合力下,抬到了大街上。
数名盲女坐在了地上,围着盲人老爷子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他们都是盲人老爷子收养的养女,若非老爷子心善,他们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爹爹!你醒醒!”
“求求你别抛下我们啊!”
“爹爹,你辛劳了一辈子,我等都未来得及孝顺你,怎么就丢下我们了??”
从旁路过的齐先生,见此一幕,烦躁的心头却是舒服了不少。
“竟与东厂的同流合污算计本院,没烧死你算你运气好!”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按摩铺子不远处的松花楼。
某座厢房内,陈向北与李家兄弟三人都凑在了窗前看热闹。
“这老爷子也是够倒霉的,砸了毕生积蓄开了这么一家铺子,好不容易将几个养女拉扯大了,本能滋滋润润地过下半辈子,结果一场大火就烧了个干净,人还没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李芝豹啧啧了两声,脸上掠过一丝同情的神态。
“所以说啊,做人得及时行乐!”
在李禄山的眼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是福是祸天意难违!
很快,官府的人便来将目盲老头的尸体抬走了,围观的人群也散去了不少。
李禄山便招呼起了二人:“来来来,没热闹看了,咱接着喝酒!”
然而,矗立在窗前的陈向北,眸子中却倒映着齐先生渐渐远去的影子,目光掠过一丝难以寻辩的杀机。
心中暗暗念过。
“狗东西,本想着恩科殿试将至,你又是黑白学宫的院长,不宜善杀,所以才留你一条性命......可你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