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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顾宪成大笑几声道:“你怎么知道皇上没得选?他万一破罐子破摔,就是要让沈一贯入阁呢?”
张重辉却是摇头:“沈一贯入阁是早晚的事,但绝对不是现在。皇上又不是傻子,为了一个摇摆不定的沈一贯而逼走了王锡爵,实在是得不偿失。”
“也是。”顾宪成点头间,又笑着调侃道:“你还真是把皇上的心思,给拿捏的死死的啊。”
“能有你拿捏的死?”张重辉反过来笑道:“你这招‘金蝉脱壳’,使得可真是妙啊!”
待朝鲜提出这个‘请求’时,祖承训都已经带兵渡过鸭绿江,撤回辽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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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还叫东林吧。”
毕竟要亡国,也不是亡我大明朝的国。
而且就算是,又如何呢?
但很快,石星就发现,宋应昌似乎要‘完了’。
“你不怕倭奴们杀了你啊?他们可都是畜生!”
……
而身为朝鲜国王的李昖,更是都已经被倭军们给赶到鸭绿江边上了……
“嗯?”顾宪成似乎听不明白一样,满是无辜不解地问道:“你在说什么啊?”
当‘望穿秋水’的朝鲜国王李昖,在鸭绿江对岸盼来了日思夜想的明军后,可谓是傻眼了。
一听到‘伯爵世袭’这四个字,所有人都沸腾了!
事实证明,这‘外交官’并没有那么容易找,一连好些日子过去了,石星都没有‘面试’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然而,当众人反应过来还有‘恢复朝鲜’这四个字的‘前提’后,识趣的人纷纷只能唉声叹气离开。
石星慷慨激昂的说着,这位牛高马大的山东大汉此刻十分激动,瞧那架势,不知道的还要以为他是武将出身,而并非文科进士。
“皇爷,大臣们在内阁闹起来了。王首辅似乎是气急了,竟直接摘了官帽,还说……他还说他这次不论如何,说什么都不干了。”
“山炮,这都不知道?朝鲜是我大明朝的一个藩属国!听说他们的国王啊,都快被倭奴们给逼得跳江自裁了!”
“还有王锡爵。”顾宪成又‘煞有其事’地补充道:“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对此,万历皇帝只能是唏嘘——
由于明军初来乍到,不熟悉朝鲜地形,外加老天爷也不给面子,降下的连夜大雨,直接导致了火器失效。
话音落下之际,张重辉又是自顾自地倒起了酒来,全然不去拆穿顾宪成方才的那番‘挑拨离间’。
“什么?还要会倭语才行?”
这样的一个建议,没那么容易实现不说,还有失大明朝宗主国的‘威信’。
文渊阁。
一时间,气氛沉默住了。
偏偏此刻,他还得再‘受’其他大臣们的‘折磨’。
“哈。”张重辉像是没看出来顾宪成在‘故意’夸大其词‘吓唬’他一般,只无所谓地摆摆手,笑说道:
“功过向来结伴而行,接下来的时局将要发生大动荡。王元驭要么识趣些,像你一样找借口,早些撤离朝堂。
“什么是朝鲜?”
众所周知,这个‘使者’不是什么好差事,毕竟出使朝鲜也就罢了,反正人家是咱们的藩属国。
就从综合以及形象上来说,显然是年轻的这位,更适合充当大明朝的外交使者。
二月时,宁夏突然暴起的哱拜之乱,已经令人心交力瘁。
事到如今,朝鲜的局势可谓是十分紧张,随时都面临着国灭的危险。
要么到时候,泼天的国责大任压下来,他这个内阁首辅就必须得背锅了!现在就看他王元驭究竟是当下一个夏言,还是当下一個许国了!”
“那你呢?你今后打算怎么办?”顾宪成看着张重辉,似乎是在警告对方一般,道:“皇上的人,可一直都在盯着你,如此掣肘,你很难成事啊!”
可就当石星得知了,这位‘年轻人’的‘真实身份’过后,却是被晒干了沉默……
时任辽东游击的‘史儒’,在此战争中惨遭铁炮命中,壮烈牺牲。
然而在‘当权者’们的眼里,新的风暴,却是在这一年‘彻底’埋下了种子。
石星很难受啊,他真的快要疯掉了,可他又还能怎么办呢?
显然,宋应昌这是想等‘宁夏战乱’平息后,再来出兵朝鲜。
这半年多以来,接踵而来的天灾战事,快要把他淹没在这‘吃人’的内阁,吃人的朝堂之中了。
大明朝的第一次援军,就这么仓皇结束了。
几乎都是乱来的,不会倭语也就罢了,有些人甚至连朝鲜在哪儿都不知道,完全就是来添乱的。
可朝鲜海军就算再怎么坚挺又如何?总不能让朝鲜人全都去海上住吧?
这群‘职业喷子’们的战斗力实在强悍,强悍到石星这个兵部尚书,都快被那一人一句的唾沫给淹死了。
石星能怎么办?他只能是看向首辅王锡爵,寻求帮助。
这他娘的还怎么打?
结局可谓是‘意料之中’,明军的这‘第一次’支援,败了,败得彻底。
……
平静到,甚至都没怎么处罚仓皇跑路的辽东副总兵祖承训。
……
“你说书院的名字,叫什么好呢?”
这一次,张重辉也沉默了,因为的确,万历皇帝的人无时无刻都在紧盯着他,无论他做什么事,见什么人,对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石星的头,真的很疼,眼看转眼就要到八月份了,他也很清楚,朝鲜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内容,则是以朝鲜“短于轮橹,不习下洋''为由,婉拒了万历皇帝提出的,命其‘先’动员大明周边的藩属国,准备先发制人,主动出兵倭国的方案策略。
朝中大臣们对此事,表示十分愤怒。
面对战争的失败,以及大臣们的慷慨激昂,万历皇帝朱翊钧却是表现得尤为平静。
时间之短暂,实在是令人唏嘘。
“你明知道接下来朝局将更加不稳,且过不了多久,怕是就要打大仗了!你怕‘太早’被牵扯进这些是是非非之中!会沦为‘他们’的踏脚石!
所以你不惜得罪皇上!以求‘先’退到幕后!伱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接下来的这些烂摊子,就得让‘他们’来替你收拾了!”
“你我可是知己,谈钱多伤感情?”
“我要走了,你要保重。”
当内阁首辅王锡爵烦扰于另外两个阁臣张位与赵志皋的‘无用’,且皇帝陛下死活都不肯再给他‘加人’的同时,他在这一年的冬天,看到了一道‘远道而来’的奏本。
要知道,倭军可是‘号称’有十几万,将近二十万啊!
而最为‘重中之重’的后勤调度,则是由驻扎于九连城的辽东总兵杨绍勋负责总理。
而原先还拍着胸脯吹牛的辽东副总兵祖承训,更是在短短一日之内,就已经仓惶败退至了大定江,可谓是狼狈不已。
朝鲜婉拒了大明皇帝的‘好意’,倒不是他们不想动员周遭的其他藩属国,实在是他们说了也没人理啊,何必自找没趣呢?
如此一来,可谓是路又不熟悉,枪又点不着,人还比‘对面’少。
“回不来了,其实也挺好。”顾宪成放下酒碗,缓缓说道:“而且你不是也说了吗?不是非得人在官场,才算为官。”
“无妨。”这一次张重辉却是无所谓了起来,轻飘飘道:“反正他干不久了。”
“没那个金刚钻,还是别揽瓷器活了,咱们还是回家种地去吧!”
三千人?有没有开玩笑?
顾宪成‘如愿以偿’的被罢官了。
得到消息的石星兴奋了,当即便想要亲自去‘面试’这位年轻人!
张诚小心翼翼地,向正在看书的皇帝陛下,禀报着最新消息。
“嗯,你也保重。”
“我说,你瞧,又下雪了。”笑着回答间,顾宪成望向了厅堂外,适才絮絮飘飞而下的鹅毛大雪,笼罩于眼前。
时任朝鲜领议政,并总管军务的‘柳成龙’更是被惊呆了,他再三询问辽东副总兵祖承训:“真的只有这些人吗?”
万历皇帝朱翊钧下令,命时任兵部右侍郎的‘宋应昌’经略朝鲜,蓟辽,山东,保定等地军务,全权负责‘第二次援朝’一事。
此时的内阁还是只有王锡爵,张位,赵志皋三人。
“随便你。”张重辉没有劝什么,只自顾自的喝起了酒,毕竟顾宪成要怎样过,是顾宪成自己的事。
许弘纲的发言一出,其余各科的给事中们纷纷跟应声虫一般跳了出来,纷纷都在反对出兵援朝。
在‘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被拉下水之后,大明朝的储君皇太子,总算是立下了。
身着禽兽官袍的大明官员们,此刻已然没了平日里的斯文儒雅,有的只是一个个唾沫横飞,撸袖狂言的暴躁大汉!
与此同时,被包围在人群中央的内阁首辅王锡爵,好像被抽干了精气一般,满脸生无可恋……
怕事的赵志皋,以及爱搞事的张位,这样两位不省心的‘左膀右臂’,已经快把王锡爵给折腾死了。
“有那么好笑吗?”
故而朝中的‘人精’大臣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去。
只能‘又’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
于是乎,就出不出兵救援朝鲜这件事,大明朝廷又一次‘热闹’起来了。
此些事,事发的实在突然,虽然王锡爵早就料到了倭国早晚会进攻朝鲜,可他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还那么突然啊……
毕竟自己家里头还着火呢,总得等自家火灭了,再去帮别人家灭火吧。
可是……再等等两个月?
朝鲜都快被灭国了,你还要‘再’等等两个月?
此时的内阁办事处内,可谓是群魔乱舞,乱如团麻,喧闹似菜市!
顾宪成的声音很小,小到张重辉甚至都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些什么。
顾宪成沉默了片刻,旋即却像是癫了一样,莫名奇妙“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明朝人才济济,老夫就不信找不到一个使者了!”
对于此事,身为兵部老大的兵部尚书石星有些不太高兴了。想他那样主张出兵朝鲜,为何皇帝陛下却将如此大事,交付给了他的下属宋应昌,而非他这个兵部尚书呢?
张重辉很清楚,顾宪成是想借他的‘手’来铲除王锡爵,好为其背后的沈鲤等人,以及顾宪成自己铺路。
事情就‘只’是这么个事情,可内阁首辅王锡爵直到看到这封‘婉拒’的奏本后,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一件事——
……
既然朝中没有人愿意去,那石星他就只能在朝堂外寻了。
虽然说,几乎人人都知道,这所谓的外交使者,其实就是去‘送死’的一个存在。
赵志皋老实,张位可不老实,这位如今的内阁次辅毫不掩饰的宣发着自己的野心,就如今的朝鲜局势一事,他极力主张——设官于朝鲜八道,屯田驻扎!
此举很显然,摆明了就是想要‘趁机’将朝鲜给吞并入大明!
万历二十年六月。
——要打仗了!
而且,这将是一场极其‘烧钱’的仗!
身为大明朝最高统治者的万历皇帝,自然也知道了此事。而朝鲜的‘回复’,更是几乎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只是一道‘平平无奇’的奏本,可王锡爵却是似乎已经通过这封奏本,‘看’到了自己在未来某一天的命运。
好似醉上头了一般,顾宪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醉眼迷离的他只再给自己‘续’了一碗酒。
这位‘年轻人’虽然年纪尚有些‘小’,可此人同样‘自称’精通倭语,也略通朝鲜语。
而且经过今夜这档子事情过后,今后万历皇帝派来监视他的人,只会更多!
石星很兴奋,他甚至都想说:“你不行我行!你下来!我上!”
顾宪成脸上的笑意终于止住了,渐渐地,他竟有些惆怅起来。
就比方此时,兵部的大臣们,正在王锡爵的耳边,据理力争中。
一一一.二五三.二三八.一二四
……
“你说什么?”张重辉抬头询问道。
倒不是没有人来揭榜,主要是揭榜的那些人……
因为自打皇帝陛下下令‘第二次援朝’之后,宋应昌居然迟迟不动,似乎在犹豫些什么。
乾清宫。
万历皇帝朱翊钧很清楚,狼子野心的倭寇,目的不至于朝鲜,这场仗必须打!
……
……
“等等!我想去试试,万一能成呢?”
“噢?不干了?”正当而立之年的万历皇帝朱翊钧摘下了眼镜,闭眼养神间,意味颇深地笑道:
“看来他是看清了接下来的形势,怕了,想要跑啊。”
想我堂堂大明宗主之国,竟被一群还未开化的倭奴们追着打?这实乃耻辱!耻辱啊!
自感耻辱之下,那些原本还在反对派兵援朝的大臣们也是被气恼到了,纷纷改观表示:
“这仗必须打!”
事实证明,就算辽东总兵杨绍勋想要命令副总兵祖承训留下来,也不可能了。
万历皇帝不上朝,大臣们见不到皇帝陛下,如此之下,那便只能来内阁,当着内阁阁老们的面吵了。
没办法,谁让石星是兵部的老大呢?有好事他可能捞不到多少,但出了事,他是一定要背锅的!
石星是很崩溃的,然而就算再怎么崩溃,他也得想法子。
这一年,李成梁曾经的家奴,已过而立之年的‘爱新觉罗.努尔哈赤’,收服了长白山的鸭绿江部。
就算‘天朝’的将士们再厉害,可哪怕是十几万头猪跑过来,这三千人也不够倭军们‘拱’的啊!
就在朝鲜国王李昖‘感动’到想要跳江之际,辽东副总兵祖承训却是拍着胸脯表示——吾三千人足够了!
大街上。
因为祖承训的‘腿脚’实在是太快了,他虽然打不过,但他跑得过。
一出手就打了个败仗,这样不光彩的事情,传回大明朝廷之后,自然又是掀起了一阵大浪涛声。
因为宋应昌居然要求皇帝陛下——再‘等等’两个月‘再’出兵。
“怎么又是倭奴!这群畜生还真是净不干人事!”
这个无礼要求,就眼下的情况来说,可谓是无礼到了极点。
万历二十年,六月。
张诚还没明白皇帝陛下的意思,就又听到皇帝陛下下令道:
“传旨下去,让他们别吵了,朕意已决,必须出兵朝鲜。”
有识字的,大声朗读出了布告上的内容:
“中外汹汹,兵部悬赏,若有能恢复朝鲜者,赏银万两,封伯爵世袭。”
“尻!”
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能有什么法子?
那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找个‘使者’前去朝鲜与倭国‘和谈’,以此来拖延时间了。
万历皇帝何尝不知道,朝鲜其实‘也’早就知道,自己要‘挨打’了。
在万历皇帝的命令之下,由辽东副总兵祖承训率领的三千明军,分梯队调遣兵马横跨鸭绿江,前往平壤城援救朝鲜。
顾宪成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却是终究没有说出口,转而只继续喝起了酒。
“石尚书,您老能不能清醒一点?打仗是小孩儿玩闹,说出兵就出兵的吗?如今宁夏还在打仗,朝廷兵力本就不足!在这种关节眼上我们不顾着自己,反倒先出兵朝鲜?你当国库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哇呀!那可不得了哦!藩王那样厉害的人都被逼得跳江?这样大的事,哪能是咱们这些人能插手的啊!”
才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已,朝军们就已经被倭军们给打得溃不成军,就连老家平壤城都丢了……
可没想四月时,倭国‘丰臣秀吉’竟突然率兵入侵朝鲜!
良久……
‘老大哥’的‘第一次’就这么败了,败得这么突然,朝鲜人也是看傻眼了。
“我会!我会倭语!八嘎八嘎!呦西呦西!红豆泥?”
石星攥着拳头,目光炯炯,满怀自信,自我安慰着。
虽然可能并没有什么用,但好歹……可能……应该能够带来些‘安全感’吧?
这一年,在镇二十余年的辽东总兵李成梁,被万历皇帝以欺罔罪,解任了。
奈何小弟的觉悟始终还停留在:万一我挨打了,大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然而,事实证明,皇帝陛下似乎格外‘看重’宋应昌,不但没有斥责对方,甚至还同意了对方的一个,‘无礼要求’。
“哈哈哈!哈哈哈!”
“纳尼?身高长相也‘还’得‘过得去’才行?”
而原本即将入阁的沈一贯却是还不知道,他那本来都已经踏进了内阁的‘半只脚’,被‘某些人’给暗暗‘抽’了出来。
就在石星欲哭无泪,以为自己过不久便将要‘丢官’之际,‘终于’有‘正经人’来揭榜了!
据下面的官吏们说,此次揭榜的‘正经人’有两个,一老一少。
时光匆匆,万历十九年,过去了。
这一年,整个大明帝国朝廷中枢的‘眼睛’,几乎全都将放在了‘立储’一事之上。
“不然呢?这可是代表我大明天朝出使外邦!总不能什么歪瓜裂枣,会两句鸟语就行了吧?”
万历二十年,七月。
不难看出,万历皇帝的本意,其实并不在这第一次的‘援朝’之上,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开胃菜’罢了。
张重辉却是不拐弯抹角了,紧紧盯着对方的同时,直接便拆穿道:
谁都知道,倭寇们虽然野蛮,但也不是傻子,搞不好未开化的它们直接不讲武德,出手就来一个——‘就斩来使’!
这又该如何应对?
其实谁都知道,这所谓的‘外交使者’,就是去‘送死’的一个‘存在’罢了。
毕竟六科,就是监督六部的,哪怕六部的官职更大。
石星不理解,更不服气,还有种被抢了功劳的不自在。
许是醉了,顾宪成突然间叹了口气,又嘟囔了一句话。
亦或者说:大哥‘必须’来救我!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在某些时候,它似乎成了‘逃避’某些事与话的,最好挡板。
“我没钱了,给点。”
“其实都一样……”
最关键的是,此年轻人不仅生得仪表堂堂,高挑俊朗,谈吐举止间,更是气度不凡。
总不能让使者跟倭奴们说:“我们大明朝就要出兵来打你们了,但是由于我们暂时还抽不出人手来,所以你们先等俩月,等我们人齐了再动手。”
这场战争来得突然也就罢了,偏偏朝鲜这个藩属国的战斗力,简直是拉胯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也就还只有朝鲜海军‘李舜臣’尚且还在坚挺着。
一时间,空荡荡的厅堂内,回荡的除了顾宪成放肆的笑声以外,便只有炭盆里的噼啪炭火声了。
急脾气的石星是真的快要爆炸了!
然而这还不算难,因为最终,这个‘等俩月’的艰巨任务,落到了他这个兵部尚书的身上。
然而王锡爵又能怎么办?他只能是说:“诸位别吵了,此事我会禀报给皇上,由圣人行最终定夺,你们就先回去吧。”
……
石星的慷慨陈词,很快就招来了‘反对派’的反对,而反对的人,是时任兵科给事中许弘纲。
眼看大明援军就要跑完了,朝鲜急忙派人前往九连城,希望身为祖承训‘上司’的辽东总兵杨绍勋,能够命令祖承训暂时留守在朝鲜境内。
事实证明,老天爷还是很会‘开恩’的。
万历十九年,就这样过去了。
“就跟咱们大明朝的藩王差不多!”
“话是国王又是什么?”
老的那位就是年纪大了些,模样也寒颤了些,气质也吊儿郎当了些,但此人却是‘精通’朝鲜语与倭语。
这一年的大明王朝,仍旧是一个多事之年。天灾与人祸,仍旧不可避免的发生着,也仍旧又被默默的盖压了‘回’去。
时任兵部尚书的‘石星’是主战派,他认为朝廷应当尽到宗主国的情谊,即刻出兵增援朝鲜。
张重辉也没有再问,他很清楚,问是问不出答案的,他只‘也’继续饮酒。
——我大明朝好心提醒你们朝鲜,有人要来打你们了,并且还让你们自己先做好动员准备。
许弘纲反驳的也是十分激烈,身为小小给事中,却敢直接怼骂部长石星,这样的事情,在大明朝已经不算事儿了。
这封奏本,是朝鲜国王通过朝鲜冬至使李裕仁上奏给大明朝廷的。
众所周知,赵志皋是个‘老实人’,这位老实人平日里就不怎么爱管事,关键也用不着他来做什么主,因为他上头的王锡爵和张位都是极有主见的人,故而他‘只能’默默退在众人身后,一言不发的充当着背景板。
可出使倭国呢?
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事啊!
“名字而已,原先是什么,那就还是什么吧。”
“我说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再不出兵朝鲜就亡国了!咱们大明朝身为宗主国,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朝鲜之地被倭寇占据吗?你们到底在怂什么?你们要是不敢上!老子亲自带兵上阵就是!”
顾宪成的心思,就这么被张重辉给直晃晃的拆穿了,气氛一时之间,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在顺天府官吏们的忙碌之下,一张张布告被张贴在了四处墙上。
这一次,大臣们似乎闹急眼了,怎么样都不肯离开内阁,除非皇帝陛下能给出一个‘具体’的答复。
而年轻的那位,却是有些‘过于’年轻了……
“你怎么知道?”顾宪成眉头蹙起,难得的严肃认真道:
“如今册立太子一事,功劳可都是他王元驭的!他的内阁首辅之位,只将越发稳如泰山!等他腾出空,抽出手来了,第一个收拾的人就是你!”
辞旧迎新,日暮西山的大明王朝,迎来了一个更加多事的——万历二十年。
这样的敷衍有用吗?当然没什么用,毕竟众人也不是头一回被这样敷衍了。
“两袖清风不见当年少年郎,大雪如鹅犹见今朝……”
这半年多以来,王锡爵越发的觉得累了。
张重辉打断了对方那意图掩饰真相的癫笑,脸色冷下来的同时,他问道:“你以为你这一走后,还能够回来?”
事实证明,吹牛是要付出代价的。
“有困难可以跟我说。”
二人只闷头喝酒的同时,其实各自都心知肚明着,对方在刻意隐瞒些什么。
——结果呢?既然你们‘装作’听不懂,那就没办法了,你们就‘只能’先挨打了。
可就算‘只是’去送死的,那也得代表大明朝,死得‘漂亮’些不是?
一年结束,回过头来,再放眼望去,在绝大多数人们的眼里,看到的只有‘一片祥和’,‘国泰民安’。
真正的战争,接下来才刚刚开始!
……
故而张位的这一建议,一直都得不到朝中他人们的支持和采纳。
爱凑热闹的百姓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纷纷挤上前去。
毕竟倭国的‘最终目标’,是大哥‘您’啊!
“真小气。”
朝鲜国王都快被赶到辽东来了,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而他们所能做的最勤快的事情,便是接二连三的求大明朝派兵救援。
“反正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万一要是成了呢?那可是‘世袭伯爵’啊!”
与此同时,乾清宫中的万历皇帝朱翊钧,也得知了有人‘揭榜’一事。
“什么?张重辉竟想要当我大明朝的外交使者?出使倭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