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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 你能不能有点正行。”林子安颇为生气的说。
“常言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要不然你会心甘情愿的伺候她?”
“这里面的事情不好给你说,你要是当我这个朋友就不要过问好吗?你也是知道她们家那几个人很差劲,我总不能把她丢在医院不闻不问吧?再说了我也干不上来这种绝情的事。”
白子明撇着嘴说:“反正村里对你流言蜚语很难听,她们说你是脚踏两只船!”
“身正不怕影子斜,随她们去议论吧。”
“你不怕啊?”
“我能堵住她们的嘴吗?”
“不能!”
“不要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了,走!中午我请你吃个便饭,算是开工席了,顺便再给你转点钱你先干着。”
白子明当听到要给钱,顿来了精神于是虚伪地说:“咱弟俩还谈什么钱不钱的,等以后再给也行啊!”笑嘻嘻地屁颠屁颠地跟着林子安下楼。
林子安二人从兰州拉面馆走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漫天飞舞的小雪花还在下着,除了绿化带上还存点雪白外,雪飘落在马路上都瞬间融化掉了。
白子明跟在林子安的身后用牙签挑着牙,不知道是拉面塞了牙,还是两片薄如纸的牛肉片塞牙,让人感觉他这是故意做给林子安看的。其实他跟着踏进了拉面馆心里就不爽了,心里一直埋怨着这小子太抠门,路边这么多小饭店酒馆他不进,非要挑选仅有一家的兰州拉面,操——十块钱就给打发了。
他这种神色哪能躲得过林子安眼睛,不免有点好笑:“拉面味道如何?”
“呃—— 不孬。”他心里有很多句卧槽在等着,但是碍于面子还是忍住了。
“知道兰州拉面的老板是哪里人吗?”
白子明快步跟了上来,把手中的牙签弹了老远:“这还要问吗,名字兰州拉面当然就是兰州人喽。”
“不对!”
“不是兰州人还能是哪儿人?兄,兄弟你就别忽悠我了,没想到你老实巴交的人也会这套啊。”
“想知道吗?”
“哼哼,洗耳恭听,”很明显他是不服气的。
“其实都是青海人!”
“怎么可能?”
“你以后再吃拉面的时候你可以问问老板,不过他们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
“只要是兰州拉面,里面总有个女人扎着头巾在忙碌,桌子上还趴着一个小孩在在写字。”
“有什么邪乎?”
林子安停住了脚步:“拉面也是诸多面食中文化特色的一种,你自己悟吧,装修的事你还得多操心,我们就此分手,我还有点事。”
白子明望着林子安远去的背影呆住了,回想着刚才他说的话:兰州拉面老板不是兰州人,啥意思?是不是想告诉我买装修材料不能偷梁换柱,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可能天气陡然变冷的原因,街上的行人很少。这时人行道的前面,出现一位身穿皮夹克头戴黑色线帽的中年男子,身靠在一棵树边好像等待什么人,脸被灰色围巾围的很严实,鼻梁上还戴着一副墨色眼镜。
就在林子安与他擦肩而过时,中年男子低着头咳嗽了一声说:“站住!”
林子安停住了脚步,向四周看看——
“说的就是你,过来!”
他一脸茫然,对着中年男子往自己身上指了指:“说我吗?”
“对,不错!”中年人声音显得有点嘶哑。
林子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我们认识?”
“哼—— ”中年男子吐掉嘴里的瓜子壳。
“你是?”
“咋滴,是不是赘婿当的自在,自己姓啥都忘记了?!”
声音有点熟,可此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有点分不出到底是谁,伸手就想把他脸上的围巾拉下来,看看到底是谁——
“住手!”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我不仅知道你的事,我还知道你现在在医院像个娘们在伺候着另外一个女人。”
林子安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自己不知所措。摸了摸鼻子问:“请你把眼镜摘下来,你总得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摸鼻子的臭毛病还没改?”
“你到底是谁—— ”
“哼—— 瞧你这小子有点乐不思蜀了,还是陪护美女把自己搞傻了?”
林子安顿时眼睛一亮,激动地就想上前抱着他:“你怎么来了?神出鬼没的。”
“你小子离我远点,我怕沾上你身上的粉味。”中年男子把眼镜摘了下来说。
林子安皱着眉头苦着一副可怜兮兮面容说:“你以为我愿意啊,再说也是经过你默许的,咋!还怪上我了?”
中年男子望着他那副可怜的模样:“收起你那一副伪装相,你小子没有把人家女孩怎么样吧?”
“我们只是假的而已!”
“我知道你们是假的,但最好别假戏真做。”
“我至于吗,我在他们眼里就是废物!”
“哼——他们认为你是个无用之人就对了,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南州那边你暂时就别管了。”
“为啥不管了,那我下一步怎么办?”
“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你就留在苏临吧,等我通知。”
林子安确实有点不太情愿,低着头说:“我还得伪装下去吗?”
“装傻不是你的强项吗!”
“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按照目前事态的发展,继续做我的赘婿?”
中年男子又戴上墨镜,深深地叹口气嘲讽地说:“你不是已经签一年的赘婿合同了吗,你小子得便宜还卖乖,艳福不浅啊!”
“我心里的苦谁知道,”他低声地埋怨着。
“大点声,你说什么?”
“我是说这一年里我没有别的事,就可以敞开的放松喽!”
“想得美,你耐心等我通知,今天暂时就这样吧,有事我会跟你联系,”中年男子说完转身走了,但没有走几步又回过头来说:“有个小女孩在四处找你,你小子今年不是走桃花运就是走狗屎运了,真邪门!还一个接着一个的。”
“是谁?”
“无可奉告,自己事自己办。”
中年男子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林子安的视线里,心里预感着要有什么事要发生,不然他不会亲自来找我的。
医院大门前,钱晓培穿着白袄外套,秀发高高地盘在后面,早已站在约好地点等候着,看见林子安过来连忙迎了过去:“帅锅,你上哪儿去了?”
“呃,我陪一个朋友吃个饭,”然后看了一下手表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愿意等你,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