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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按照约定得赵云请客,可涂天龙发了一笔大财,这客就涂天龙请了。饭店依旧是京城饭店,房间依旧是那间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的房间,人还是那些人,只是多了刘海山。想起这里发生的故事,涂天龙等人相视而笑,回在这里第一次和赵云见面,这次在这个饭店,涂天骄和赵云已经谈婚论嫁了。
饭桌,涂天龙并不是很相信赵云所说的那圣旨是假的,反而问刘海山圣旨是真假。涂天龙相信刘海山的眼力,刘海山高价想买圣旨,只是没争过吴东罢了。对于高人的眼力,几个人都很相信,众人没明说,其实都觉得赵云很不靠谱。
刘海山看向赵云,不知道怎么回答。赵云能判断出真假,这点刘海山并不意外,错别字那么大的漏洞,赵云这样的精明人绝对能看出来。而且,看赵云的样子,还猜测出作假之人了,刘海山想到赵云曾经在他住处看到过假圣旨,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如实说,你最好把高仿的作者也说出来”赵云一耸肩膀,无所谓的样子。这个大舅哥,太没数了,帮他把假货变成了赚钱的买卖,这里还不相信他的样子。被人看轻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当着媳妇面。
赵云并没有意识到这事情影响有多严重,在他脑海里充其量是假货而已,这年头看古董打眼的人多去了,涂天龙是侥幸没被骗,而且还收入一大笔了,说起来是运气罢了。
其实毛病就出现在收入了一大笔了,若是吴东直接拍下来的假圣旨那真就和他赵云以及涂天龙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关键是,吴东在涂天龙那里买的圣旨,而且是在几方人哄抬价格情况买的,这就不能不令有心人浮想联翩了。
按照赵云的说法,那圣旨假的那么离谱,大概吴东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而赵云和涂天龙的关系也瞒不住人,这顶算是赵云和涂天龙唱了个双簧把吴东给骗了。一百万买了一张废纸,这是直接在吴东脸打了一巴掌。很响的一巴掌,能留下五个手印。
涂天龙担心的并不无道理,实际问题远比他担心还严重了。圣旨这玩意,是皇帝颁布的,首先代表的就是绝对的权利,吴东花大价钱买了圣旨送给了爷爷,而他的爷爷正是国家副总理。吴总理得到这样的圣旨也没看出真假,反而和几位老一起欣赏。于是,假的离谱的圣旨被揭穿了,这事闹得吴总理很没面子。这样的假货惹下的麻烦何止不小,尤其中间的还有插曲,即便是吴东的父亲也认为吴东被人合伙耍了,把儿子大骂一顿。吴家有钱是有钱,这并不代表有钱就可以被人当大头耍,尤其是涂天龙和赵云一起做戏,那就更有别的意味了。赵家和吴家本来就不好,这件事成了吴家和赵家年轻一辈矛盾爆发的导火索。
刘海山很老实的承认道:“从圣旨的质量以及做工,即便是专家也很难看出来。即便是高仿在市场价格也不低,关键还真是有错别字,让那张圣旨一文钱都不值。皇帝诏曰的曰,写成日,律法的律真的是少了一划。”
“大概人家皇帝就写错了李自成可是农民起义家,写错别字也正常。”涂天龙主动为圣旨解释,实际他已经相信,那圣旨是假的了。皇帝不会写,可以让大臣写,还真没听过圣旨有错别字。他不明白刘海山为什么想买回去,既然这么假,连爷爷都说刘海山是高人,高人怎么可能犯傻呢。
熊大山很直接问道:“假的,你和人家争什么啊?”
王文意味深长的说道:“该不是这假冒伪劣和你有关?”
刘海山脸红了,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造假者就是我,所以我想收回来,是不想高仿扰乱古玩市场,也不想因此影响赵云和你们以后发展之路。”
涂天龙、王文、熊大山以及涂天骄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样还不如不说呢,涂天龙花五千就花五千了,回家处理了也就完了。现在回想起刚才在拍卖会的情景,首先是赵云演示不住的笑,然后再就是刘海山的抬价,现在怎么想都是给吴东下了一个圈套。黄泥落入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这种事情还真解释不清楚,即便去解释也没人听的。
涂天龙想骂人,但却笑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模样,那能怎么样啊。赵云为他好是不假,而刘海山大力抬价,就是想买回来假货,不让假货给他惹麻烦。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当时就没抵挡住一百万的诱惑。涂天龙当时意识到圣旨不对,但也没有想到最后是吴东买了过去,这事情可以用阴错阳差来形容,谁也不能怪的。
涂天龙笑了:“你个臭小子,就知道给我添麻烦,回一百万算计了皇家的黄鼠狼,这次得罪的人更牛,直接对京城第一家出手了。我妹妹找了你,真不知道是她的福分,还是我涂天龙的晦气啊。”
赵云不干了:“这怎么能怪我呢次也是你们拿我当枪用,你以为我的能耐能得罪黄鼠狼啊。这个吴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愿意用钱砸人,活该。我也没想到他自动钩啊,和我没一毛钱关系。钱你拿了,又都是我不对了,话说当你妹夫很难当啊”
听着赵云的满腹怨言,众人笑了。赵云说的是没错,两个意外都不是赵云惹事,怪不得赵云的。
涂天龙并不是很在意吴东,当确是吴东自找的,涂天龙问心无愧,他到不至于害怕吴东这骄横的少爷。按照涂天龙的想法,吴东算是吃个哑巴亏,即便后来发现了,也会哑巴吃黄连的,绝对不会说出来。涂天龙并没有想到,一个假圣旨惊动了吴副总理。其实要怪只能怪刘海山的高仿能力太强了,一般人还真看不出破绽来。涂天龙不明白刘海山既然仿制,怎么还会写错别字,涂天龙哪里想的到,刘海山这假圣旨就是为了害人而仿制的。与假圣旨的一起,刘海山还仿制了其他物件。
这是燕省有位官员算计了刘海山老婆的哥哥,而那人正好四处找古董要送礼,刘海山针对这种情况做了一个局。即便是错别字,一般人也看不出来,刘海山就是怕他的假圣旨能够瞒天过海,收礼的人都看不出来假的,所以才留下两个破绽。
只可惜,刘海山枉费心机,收礼的人真的很白痴,竟然连错别字这样的是错误都无法察觉,直到那高官被查处了,假圣旨拍卖,财产被查处,这错误被赵云看出来了。
事实,吴东买的那十件古董里,有三件是假的,刘海山能够准确的辨别,也并非刘海山鉴别能力真的可以远远就识破赝品,而是那赝品都是刘海山高仿的。赝品中,有古画两幅,有秦朝出土的刀币一枚,那都是刘海山仿制的。这四件物品今天都拍卖出来了,让刘海山很是惊讶,那四件赝品居然没有害到那送礼之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高官倒台,那送礼之人也被高官倒台牵连,刘海山也算是报仇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些赝品还生出祸端来。
事后,吴东被父亲骂之后,吴东找专门的人士鉴别,对于圣旨是假的,大家是公认的。所谓的专家并没有看出其他物件是假的,即便圣旨也怀疑就是李自成写作别字了,后来故宫博物院的一个副院长看了圣旨以及吴东拍卖得到的其他东西,很准确的指出了破绽所在。大凡高仿者都是天才,天才自然有傲气,一般也都留款的,那位副院长找到了高仿者留款,在很隐蔽的地方。让副院长惊讶的是,四件赝品出自一个人之手,这就在古玩界是很震惊的事情。很明显,高仿者是现代人,有这样的人存在,对古玩市场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震撼,很难想象此人要是不断的仿制下去,古玩市场会乱到什么地步。于是,在古玩界发出了通缉令,通缉一个叫‘半山居士’的高仿者。假圣旨风波也牵连了拍卖方,因为吴东的恼羞成怒,拍卖的单位两位高层下马。吴东没有办法直接找涂天龙和赵云麻烦,第一批倒霉者就是那拍卖单位。
有人在国外买回的古董,居然也能找到半山居士的留款,一时间,半山居士名声大震,而古玩界则是人心惶惶,生怕买了半山居士的赝品。赵云后来终于明白了,刘海山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刘海山有自己的渠道造假,但大多数销售到国外。真正的古董,刘海山自己都收藏了,根本不外卖的。可以说,这次拍卖会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赵云和刘海山再次绑在了一起,经历前所未有的考验。第一桶金一般都是血腥的,赵云对刘海山这么积累原始资金并不觉得怎么不对,赵云本就是随性的人,刘海山出事他绝对不会看着不管的。赵云自己做事也不是很地道,所以他看刘海山这种行为也正常,刘海山通过高仿骗人,比他直接在人家手里骗要高明很多的。
涂天龙等人也没把假圣旨当回事,几人喝酒聊天,反而对刘海山佩服的不得了。刘海山有情有义,而且懂周易八卦,眼下又知道刘海山高仿能力,真不是一般的人才。造假在某种程度,比真货更需要技术的,刘海山要考虑古董的年代,以及新旧程度,这种本事也是天才人物才能做到以假乱真的。
“刘先生你是高人啊,应该不缺钱了,以后别弄高仿了,这事可大可小,别惹火烧身。”涂天龙语重心长的嘱咐刘海山。若非刘海山和赵云关系密切,他也不会如此交代。涂天龙的意思,这事大家就当不知道怎么回事,装糊涂就可以了。
“我很多年不弄高仿了,这次纯粹是意外。”刘海山见大家没有责怪他,也放开了。幸亏大家不知道,吴东还买了他三件高仿,否则就不会这么安慰他了。
赵云不以为意道:“高仿也是艺术,看不出来那就是别人的事情了,我倒是想学学高仿能力。”
大家早知道赵云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人物,不接赵云的话,连连劝酒。涂天骄见哥哥和朋都灌自己老公,也拿着酒杯冲了。
涂天龙高呼:“女生外向,这还没正式结婚呢,就和外人合伙对付哥哥。”
赵云大言不惭对涂天龙说道:“哥哥,你可以交接了,下半辈子没你什么事了。我的老婆,我负责”
“怎么和哥说话呢,我可是我哥一辈子的妹子,来,哥,咱俩喝三杯。话在酒中,情在杯中”涂天骄向哥哥提酒。
“合着还是你们两口子灌我啊”涂天龙无语。
众人哄笑,酒局气氛热烈,假圣旨风波彻底被众人遗忘了。
凤凰山庄在大海手里又焕然一新,大海以最短的时间内找人收拾了凤凰山庄,而工作人员也全部到位,售楼处一片张灯结彩,好一派喜气洋洋。工作人员都是梁森原来的员工,都回来了,大海清算了以前的工资,而且普遍涨了工资。
凤凰山庄最大的草坪,也就是凤凰山庄的高尔夫球场搭了彩棚,很多歌舞演员在那里排练。这些都是大海为赵云的婚礼准备的。
现在万事具备,就差婚礼的举行了。
凤凰山庄因为婚礼而繁荣,因为婚礼而充满了生气。梁森来回的走动着,不断指示着员工忙活着,他的脸充满了笑容。没有人注意到梁森笑容背后却充满了感伤。这里曾经是他的一个梦,但这梦现在不属于他的,他把梦留在了这里。
凤凰山庄的靠山环水,水已经变成了活水,把附近的一条河流引入了庄园,然后从庄园横贯而出。
看着潺潺的流水,梁森觉得眼前都是梦幻,这里倾注了他的心血,他却败得的一塌糊涂,因为这个庄园而走投无路。
梁森离开繁忙的工作人员,独自顺着河流漫步,不知觉来到了一处水库旁边,弯腰捡起了一块小石头,对着水面斜抛了过去。小石头和水平碰撞,然后又弹起,带起一道水花,再次碰撞,再次弹起,又是一道水花,就这样花了四五个水花后,石头发出清脆的落水声,然后沉入水面,不再弹起。
啊哦
梁森毫无顾忌的大喊着,大叫着,拿起石头再次斜抛,水面划过更多的水花,但石头终究还是落入水里。
梁森此刻是如此得放松,他随意坐在一块石头,静静的看着水面。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梁森并没有回头。
随着车门的声音,脚步声音响起,梁森还是没有回头。
“听说你即将离开这里”一个充满磁性而低沉的男音响起。
梁森并没有回头,无所谓得笑道:“离开只是为了回来,这里早晚还是我的斗场。”
“你还有机会回来吗?你几乎输得一无所有”男人捡起一块石头,很随意的扔进了水库中,随着清脆的落水声,水面荡起一道道波浪。
“你就好像这块石头一样,落入水中发出清脆的响声,荡漾起水纹,但很快就平静了。这山依旧是山,这水依旧是水。”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水依旧是原来的水,可水里终究多了石头,只是你我看不到罢了”梁森扭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本来就是要饭的,我不怕再输,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我不怕输。”梁森又捡起了一块石片,用很轻松的姿势,把石片旋转抛出,这次水面闪动更多的水花,石片在水面几次弹起,竟然斜出水面,了岸。
“你看,他岸了。以前我不会扔石子,所以只有两个浪花就湮灭了。现在我越来越会扔石子,你看闪动多漂亮的浪花啊。角度找好,我不选择宽阔的水面,我的石子就会岸。孙总,你说我说的对吗?”梁森看着那男人,伸出了大手,手充满了茧子,看着是一双很有力的大手。
男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握住了梁森的大手,有几分讽刺,有几分调侃的味道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好像我们并没有见过面我以为你知道是我,得打我呢”
“哈哈,你都知道是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你。水面就好像镜子一样,你这样镜率这么高的人,我怎么敢不认识。怎么,我要走了,你终于肯见我了,孙总。你们孙家好大的威风啊,一点不给我留活路,可我依旧活着,这楼盘你终究是没有得到。我输了,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是输了,但我没输给你“梁森傲然说道。
“不错,你早就输了,你只是没有输给自己。我没赢,说起来我孙儒鹏在生意场从来没有败,这次却败给了自己。你不应该说我没给你留活路,我要是狠心一些,你早就死的狠难看了”孙儒鹏很霸气说道。
“哈哈,你那是给我留活路?狗屁”梁森痛快淋漓的骂道:“我是没输给自己,你确是输给了自己。你不就想让我求你吗?我偏不我求你会死的更快我本就是要饭出身,别人给我饭,我鞠躬。如今你是打我的饭碗,我怎么可能对你低头。你是有很多机会让我彻底翻身不了,但你为了那点尊严,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是有时候万念俱灰,我为我那点可怜得尊严,咬牙活着。你觉得我是暴发户,你弹指之间就能灭了我,你可以灭了我,但夺不去我的尊严。我要饭的时候很少洗脸,但我记事起就没再让人打过我的脸。孙总,猫玩老鼠,并不是每次玩够都能吃掉的,老鼠有时候也能侥幸跑掉。我这个老鼠还年轻,你这只猫却老了,我再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你有资格和我再玩吗?”梁森看着孙儒鹏的眼睛说道。
孙儒鹏也看着梁森的眼睛,良久,孙儒鹏的眼神看向了水面。
“是不是,也觉得失落?来这里看看凤凰山庄变成什么模样了?是不是再这里参加婚礼你觉得没面子,所以提前看来看看。你或许派你儿子参加婚礼,但你这样要面子的人,绝对不会出现的。今天我们在这里相遇是偶然,也是必然。孙总,其实我很鄙视你,抛去身世,你不如我。经商本来就讲究公平竞争,你有身世却不是绅士怎么,这次你为什么不继续打压赵云去了。是不是被人家英雄的光环吓到了,是不是人家的背后的东西也让你不敢下手了?你也就和我威风,赵云过去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但他敢接我的楼盘,就意味着他不怕你。你在这里来奚落我,就意味着你退却了。哈哈孙总,咱俩五十步笑百步你开心吗?”梁森笑着又坐在石头。
孙儒鹏也坐在了梁森的旁边,递给了梁森一支软中华,梁森笑了,接过烟点燃。此刻对梁森来说是如此的不真实,一直以来他对孙儒鹏恨得牙齿都痒痒,今天见到孙儒鹏,却能很平静面对。
“不错,赵云,那个小孩子,他比你厉害,对你的必杀局,他随手破了。他远在千里之外的时候,就下了一盘让京城大人物震惊的棋,这棋局他同样经历生死。他不过一个孩子,没有我儿子大,可他却让很多高官下马,他是我所知道最无法看透的孩子。不过,他死了一次又活过来,所以今天他得到得是他的奖品。这是我拱手送给他的。我看不起你,因为你是暴发户,你没资格在这个圈子生存,所以我出手了。赵云,我不会,因为他属于这个圈子,尽管他出生在农村,可他一出生就注定了和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会和他公平竞争,生意背后的手段,对你有用,对他却用处不大。很好,你看着这盘棋,这是你没下完的棋,赵云是否能给一个满意的答案。”孙儒鹏悠然说道。
“圈子,呵呵,该死的圈子。你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所谓的圈子,不过是你们这些人给自己圈得牢房而已。什么人家在千里之外就下了一盘好棋,那是人家根本不想是什么圈子。一个镇长能是什么圈子?那个圈子怎么可能和你这高高在的圈子下期呢?画地为牢就是你们这帮子人,我没读什么,但我知道故事。人家赵云是镇长就拉下旗长下马,这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朱元璋什么圈子?人家和我差不多是同行,可人家后来做了皇帝。那时候的皇帝是什么圈子?可被人赶跑了狗屁圈子,来,给我十年,咱们再战一场,希望那时候你还在所谓的圈子。”梁森豪气顿发,捡起一块巨石,威猛的扔入水库,水面翻起巨大的波浪,久久不能平静。
孙儒鹏陷入了沉思,是啊,圈子,到底什么是圈子,或许圈子真就是夜郎自大的一帮人给自己划的牢房。有圈子就有规矩,赵云什么时候讲过规矩?自己对梁森又讲过规矩吗?不同的圈子就讲不同的规矩吗?孙儒鹏茫然的看着水面,那巨石荡起的波浪,还没有平息,一群群的荡漾,大圈套着小圈,向远处散去,很好看。
孙儒鹏默默站了起来,随着汽车引擎的响声,孙儒鹏走了,没有和梁森打招呼就走了。凤凰山庄终究是输了,虽然不甘心,但他输了。商场如战场,没有人在意过程,结果是他和梁森都输了。此刻,孙儒鹏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螳螂扑产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