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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听着这声音,觉得难受刺耳,又觉得很熟悉,他还紧紧抱着蛛儿,手掌在她背上轻抚,安慰她,一边苦苦思索,到底是谁?
女孩子一般情况下到底比男孩子懂得这方面的事情多一些,那蛛儿平时看多了银叶先生和金花婆婆互相扶持,相亲相爱,所以略微懂那男女之情,一听到屋上面有人那样说话,竟然脸一红,缩入了高强怀内。
她脸红一片,心里却是美滋滋,只觉得以后有了依靠,只是高强偏偏不解风情,在这关键时刻,他兀自在那里皱眉思索,屋顶上人到底是何人。
外边那难听的声音兀自不停,先笑两声,突然轻佻道:“相好的,出来吧!你老头不行了,让咱家给你再找个俊美少年吧!”
旁边的屋子轻轻传来两声咳嗽声音,显然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被惊动了,咳嗽几声后,听着门吱呀一声响,嘟嘟嘟拐杖敲地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晚上传出去老远,高强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到拐杖声音交替而响略带杂乱,便知道金花银叶二人同出。
片刻后,窗外传来一片风声,风响过后,便听到屋顶上传来咳嗽声音,知道这对夫妇施展轻功上了房顶。
银叶先生咳嗽半晌,冷冷道:“我这糟老头子还能活个百八十年,身体硬朗地很,倒是阁下,看起来大大不妙,最近几日似乎有血光之灾呢。”
高强听了大吃一惊,屋顶这人说的“相好的”竟然是指金花婆婆。还敢咒那“银叶先生”活不长了,当真是嫌命长,若不是有惊人技艺或者有所倚仗,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尖锐嗓音地人也不搭话,在那里兀自冷笑不停,他声音难听聒噪之极,在黑夜中传出老远,这里虽然是偏远小镇,倒也有不少人家在半夜中被惊醒,眼看着周围狗吠鸡鸣。有人骂了起来,传来不少动静。便是这旅馆内,也有人推开窗户。骂骂咧咧。
这旅馆是二层小楼建筑,高强和金花银叶便在第二层楼上歇息。
旅馆内,二层楼阁中,一个陕西口音在黑夜中尤其响亮“是哪个龟孙子大晚上在外面哭丧?妈的,活该断子绝啊!嗬嗬。你”那声音嘎然而止。凄厉悲惨,在半夜中传出老远,便听到院中花盆一类的东西被打碎在地上,跟着扑通一声,似乎一个人掉下楼去。
接下来旅馆内乱成一团的,有小儿啼哭。有人怒骂,还有人急忙忙退回房内关窗闭门的。
乱声中,房顶上那尖锐嗓子说话特别明显。他一则有深厚内力,二则嗓音怪异,在这黑暗中,传出老逮:“你们各归各位,该干嘛干嘛,该睡觉的睡觉,该装孙子的装孙子!老子这是缉拿朝廷命犯,哪个敢不从,从中阻挠,刚才那死人便是榜样!”
高强这才明白,屋顶上这人竟然施辣手杀了骂他那人,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暗器。
他突然脑中一明!刚才死了那家伙骂屋顶这人断子绝孙,这人嗓音又是如此怪异,明明是男的,偏偏带着一股阴柔之气,却又不是女人,似乎扭扭捏捏拿着嗓子说话,听起来又怪异又别扭。
他明白自己为什么感到熟悉了,初到汝阳王府,那塔门的几个太监侍卫便是如此说话,后来他几个月内陪伴赵敏玩耍,身边都是小姑娘,时间久了没有听过这声音了,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
高强大感怪异,一个太监出来追那金花婆婆?难道当年黛绮思魅力如此之大,太监中都有倾慕者?想想便觉得荒唐。
他低下头轻声问道:“蛛儿,上面那人是谁?听他那话语,似乎你们路上照过面了?”
蛛儿刚才甜蜜异常,心中不知道为何安定下来,她从来没有睡遇一个安稳觉,便是那金花婆婆救了她以后,对她也冷淡异常,蛛儿现在只觉得在高强怀内很是安全,外面生了那么大地事情她都不管,她现在却只想好好睡一觉,离开那梦魇的折磨。
听到高强问,她强自打起精神来道:“那个人,婆婆说是个太监,很奇怪,跟鬼一样,度很快!非常快,比婆婆还快!”
高强大脑缺氧,莫非是青翼蝠王韦一笑?转念一想,总觉得不应该啊,原书中说韦一笑轻功绝伦,若论在厅堂楼院内前进后退,无人可出其右,但是却没有说韦一笑是太监啊!
从原书推论,那金花婆婆和韦一笑之间“姐弟”感情还算是不错地,她称呼韦一笑为韦四弟,哪里来的这么激烈地矛盾?怎么会咒金花婆婆死老公呢?
高强继续问蛛儿,想知道更多的信息:“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跟着婆婆?他们动过手么?胜负如何?”
蛛儿仰着头,想了一下,脸上闪出一丝害怕神色,身体微微颤栗道:“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是鬼!”
高强轻轻拍她后背,她才恍避神儿来,继续道:“前几日,我随了婆婆公公到了这里,这人便在路上茶摊上喝茶,看了婆婆,便展开一卷纸,大声念些什么朝廷命犯,大逆不道之类的话。婆婆和公公扔过去几十粒金梅花和银叶子,那人跟鬼一样,呼一下!身子一下就不见了,大白天的,就跟飞一样边远奔走了。“
高强握握蛛儿的手,鼓励她说下去,蛛儿翻手紧紧握住高强的手,似乎有了依靠,颤声道:“以后,我们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婆婆去打他。他便跑,婆婆追了几次,都追不上。公公都气得吐血了呢。”
高强大吃一惊:“你说公公吐血了?”
蛛儿点点头,轻声道:“这是我无意间看到地,梅花弟弟,你不知道,公公他吐出的血不是红色地温热的血液,是黑黑的,就跟冰块一样的血液,还散着寒气呢!”
高强惊道:“黑色地血块?冒着寒气?”
他心里暗自揣测。莫非银叶中了玄冥掌以后没有把那寒冷真气逼迫出去?
蛛儿继续说道:“公公本来就吐了血,这两天婆婆都给他疗伤。偏偏那个鬼一样的人每天总是缠上来,公公的病越来越重了!”
高强听了诧异不止。若是蛛儿看到地都是实情,倒似乎这银叶先生受了极重的伤,可是那天他分明看到金花银叶威风凛凛横扫汝阳王府,最后可是高调离去,众人都不敢去追击。
只是那么英雄了得的人物怎么说受伤就受伤了?还是如此之重伤?
高强想不通,蛛儿只是看了表面,更是不知道事情真相。原来那日银叶在一边为金花掠阵地时候,被鹿杖客全力印了一掌,随后鹿杖客鹤笔翁二人轮流攻击,短短十几掌内,银叶受了内伤。
玄冥神掌之所以是名扬天下歹毒的神掌,完全是因为真气寒毒霸道。若两个人功力相当,以一对一,若是一方修行过玄冥掌。那另一个人十几掌后便会落入后风。原书中,丐帮在破庙中举行帮中大会,赵敏嫌那乞丐说张无忌是短命相,怒而威,那个时候她还没有从了张无忌,还是朝廷地郡主,身边跟着玄冥二老这样的一流高手。
丐帮地九袋传功长老,被称作丐帮第一高手,修得降龙十八掌之十二,和玄冥二老其一对了十几掌便落了下风,不是内力不如,全都是玄冥真气狠毒之极,对掌之间,便感到一股股冷气侵袭到身体内部,后来又一丐帮高手帮忙,两个人才挡住了玄冥二老其中一人。
当日银业主要是中了鹿杖客第一掌,若是他有了防备,玄冥神掌再厉害,他有护体真气,也不一定吃亏。偏偏他一点防备没有,吃了大亏,受了内伤,他用无上内力压制住体内寒毒,不敢露出一点异相,否则在高手重重围压下,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忧。后来金花婆婆和他手掌相抵,细心的人就会现,二人的手掌其实一直没有分开过,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的功夫怪异之极,她捋内力输送到银叶先生体内帮他压制寒毒,同时二人又可以平享内力攻击敌人,这倒是波斯独特的法门,在中原,又能泰伤又能攻故的功夫倒不是没有,很少有像他们这么潇洒和不着痕迹的。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二人站在原地任由玄冥二老围攻,他们轻功虽逮佳于玄冥二老,却不敢施展,虽然他们后来施展了陀螺剑破了二人地攻击,其实后背上也是出了一身冷汗,那完全是鹿杖客被二人先合力击伤,玄冥二老无法配合默契罢了,若是四个人在平时单挑单,玄冥二老是稳赢的。
几乎玄冥二老败走的那一刻,银叶先生体内的寒毒就要作,金花婆婆胆大之极,便站在原地默默运功替他疗伤,汝阳王府众武士一是慑于二人的功力,二是当时灭绝师太正好下场夺剑,所以他们夫妇得了工夫,暂时压制住寒毒,最后还用暗器偷袭了苦头陀,这才缓缓而去,其实走出去十多丈远,银叶先生便不支倒地。
他当年独闯光明顶在碧水滩下和金花婆婆黛绮思一场大战,二人肺中都受了极重的寒冷,现在这玄冥神掌地寒毒就是一个引子,一下把陈年旧疾给引了出来。
金花婆婆当下护了银叶,全力施展内力疗伤,二人在大都一个偏僻旅店内,深居简出几日,银叶的情况人为好转,二人一商量,觉得大都是危险之地不宜久留,这才取道南下。两个人这次目的是去西域,一方面看看明教地消息,一方面暂时避开汝阳王府的势力,自从在汝阳王府吃了一个暗亏以后,他夫妇二人收起了骄傲痴狂的心思。
路上本来一直相安无事,到了陕西境内,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金花婆婆看来人度如神,进退飞快,以金花的眼里,这人甚至隐隐比韦一笑度都快三分,跟韦一笑相似的是,他用的也是阴毒绵柔的掌力。
韦一笑成名的绝技是天赋轻功和寒冰绵掌,而这人也是一身青袍,那掌力雄浑,更胜于韦一笑,寒冷歹毒之处,则要逮于韦一笑,几乎可以和玄冥神掌比肩c。一路上那人远远跟着金花银叶,金花银叶曾经想围攻此人,不想这人轻功绝佳,竟从两个人的包围圈中从容退走,甚至还轻飘飘给了银叶一掌,银叶本身玄冥寒毒尚未退去,又被这不知名的毒掌一攻,旧伤未平新伤又起,这是练家子的大忌讳!
银叶就此一病不起,整日呕血,金花一愁莫展,便是输入多少内力,总是如石沉入海,没有一点声息。眼看着银叶形容枯槁,脉象沉败衰弱,真的成了老先生的模样,金花婆婆又是心痛又是愤恨,暗地里早就不知道把那阔人骂了多少次了。
若是他夫妇二人功力全在,二人对故,哪里畏对方一人?夫妇二人联手,只要不大意,当真是天下哪裹都去的,偏偏命中有此一劫难,银叶先生素来是胆大心细之人,却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高强在屋内抱着蛛儿安慰她,这些事情他都考虑不通,一是武学见识不高,二是有些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不敢随意推测。现在屋外面静悄悄地当真是一点说话嘈杂的声音都没有,所有人慑于房上那太监一样的人物辣手杀人,都躲回了屋内,寂静的夜内,便只有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咳嗽的声音,再有,便是几只愚蠢的狗还在那里乱吠,扰人心烦。
就听着屋外那太监一般的人嘿嘿不住冷笑,刺耳难听:“金花婆婆,银叶先生,你们胆大妄为,私闯王府,该当何罪?”
这人刚才张嘴闭口“老子长”“老子短”现在突然改为满口官腔,高强更加肯定,他是宫中的人物。
金花婆婆愤愤而言,声音寒冷中自带一股威严:“阁下莫要把事情做绝了,愚夫妇不过是去找个人罢了,哼,不就是伤了几个人么?又碍着汝阳王爷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