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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了两天了,嬴政还没有派人传召,闲清宫内自然是人人不敢有所懈怠,我那潆溪姐姐自是明白我也会被传召,一直不放心,这两日在我耳根子边絮叨了不少,说是姊妹俩聊家常,实则为我洗脑!
她说的这些,无非是把咸阳宫的宏伟壮观说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总会回到姐妹情深的话题上,只是,今天和昨天唯一的不同的是,我『性』子犟,千万莫要冲撞秦王,否则,慕家要遭殃的!连累了大家,不好!
道理我都懂,我来到这里本来也就是个意外,总有一天是要回去的。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一切寻常,别给人惹麻烦就好,也不要介入他们的世界中,和他们有太多的情感纠葛。我也是不少宫斗剧的忠实粉丝,一旦入宫,便是走入万丈深渊,幸运者,获君王恩宠,可毕竟帝王皆薄情,隆宠一时后,可能会孤独终老,永远囚禁在这深宫之中。弄不好,还会遭人暗算,姐妹反目的戏码也是有的,虽说这都是电视剧里虚假构造的,但这都是有历史依据的。所以,有些事,还是趁早杜绝的好!
香云陪着我在御花园中的亭子长廊上走了走,我却没心思理会这对于我这个现代人来说难得一见的飞雪古典美景,一门心思只在嬴政暗示相约音鹂宫的事。
云雀见我满脸愁态,轻声问到:“小姐可是累了?咱们歇会儿吧!”然后试了试身后的香云,我知道,她还在监视着我呢。
我随口应了声:“嗯!”
云雀将我扶了坐下,我呆呆的跟着她的动作坐到长廊上的凳子上。香云倒是很贴心,这时候走过来,将我身上的披风拉过一截盖住我的膝盖和手,免得我受冻。
香云说:“良人吩咐过,姑娘前些天受了风寒,叫我小心照顾!姑娘若有什么不适,只管与我说!”
我看着眼前这个贴心的丫头,微微笑了笑点点头。我见她人好又细心,不算太坏,一时好奇正想问问她的一些情况,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她立刻起身行了一礼。
我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擦拭了不少胭脂水粉的娇艳女子缓缓走到我们面前。她满脸的骄傲姿态,对身边伺候的下人们更是一副看不起的丑恶嘴脸。再好的容颜,配上你这样『性』子的人,真真是糟蹋了!我依旧坐在凳子上,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她倒是有些不满,有人这样放肆,不懂规矩。
她不满我没有任何行动,孤傲的开口:“闲清宫的人,都这么不懂规矩?”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想要羞辱我的嘴脸,我没潆溪那般好脾气,换做平常,早就跳起反驳并冷嘲热讽她一番。可咸阳宫比不得家里,不能由着我胡闹,这种人,故意找茬,索『性』不理睬她!我看她一眼,扭头直接不理!
刚才见香云和云雀行的礼,眼前这个傲娇的女子应该是比姐姐高一级的美人位分,我料想这个美人也就是过过嘴瘾也就罢了,好,姑且不与你计较,免得给姐姐和家里添麻烦。
这个美人怒瞪着我,恨不得要把我吃了一样,“碧心,你去给我好好教教这个野丫头,什么才是咸阳宫的规矩!”
那个名唤碧心的奴婢领命上前,云雀心急要来拦住这个叫碧心的,却被香云拉住,碧心死拽着我,想将我从凳子上拉起下跪,碧心的力气确实有些大,也是她家主子在场,我看她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我随樵松子练的这七年,可不是白学的,应对这样的拉力还是行的,我死死抠着身下的凳子边缘,抠的指甲都泛白了。我不想和她吵架起了冲突,但也不能这么逆来顺受。奈何场面有些白热化,情理之中,我用力推开碧心。
碧心受力狠狠倒下,那美人受惊后退了两步,失声怒斥道:“你放肆!”我冷呵一声,碧心没招奈何不了我,迅速从地上爬起,低头退到一旁。
云雀跪在地上,心急的偷偷揪了揪我的裙角,悄声喊着:“小姐!小姐!”还胆战心惊的给我使眼『色』。我就是倔,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服输?我看了云雀一眼,又赌气的瞪那个美人一眼,不理不睬。
香云一直行礼跪在地上,没听得命令,也没起来。她见场面有些不受控,又深深磕了个头,慌忙解释道:“江美人息怒!慕姑娘初入宫,不知宫中礼节!还请美人海涵!”
江美人?早前听说过她!她一直独得王上恩宠多年,秦王待她是很好!能让一个男人独独宠她这么些年,她也是有些本事的!可是,她却因此恃宠而骄,蔑视其他嫔妃,姐姐不知受了她多少气!江美人啊,江美人,你倚仗着家里有点军功,获王上恩宠,企图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企图让我对你礼数有佳,就凭你这态度,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江美人闻言,脸上更多了一丝不屑,像是多看我一眼,多和我说一句话,就会降低了她的身份地位,折了她的阳寿一样。
江美人冷嘲热讽道:“也对,一个来自民间的野丫头,是不懂宫中规矩!看来闲清宫里的那位妹妹也只知狐媚『惑』主,却也是个不知好好管教这等低贱货『色』的主!”
如此轻慢的语气,定是被她爹和那个阴晴不定的嬴政惯出来的!狐媚『惑』主?低贱货『色』?这样的形容强行按在我们姐妹俩身上,真真是有些太委屈了我们了!
我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只是一顿,沉了沉脸『色』,然后缓缓起身与她平高,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了让人恶心的女人。
江美人余光扫见我这个民间女子如此桀骜不驯的眼神,皱眉带着娇气的怒火看着我,“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粗鄙丫头!碧心!告诉她,什么是规矩!”
告诉!肯定不会是用嘴说的!这位江美人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果不其然,碧心缓步向我走来,扬手就要打!我岂是任由你们打我让我受委屈的人?那碧心必定自信的以为,她这一巴掌会实实的落在我脸上,但是,只怕她所谓的那点自信,就是一场笑话。
我迅速抬手截住碧心要打下的手,碧心一惊,挣扎几下也没能挣脱我的手。江美人因此大惊,怒喝道:“你敢反抗!”说罢,江美人扬起手就要打来,我急忙推开碧心的手,一把抓住江美人的手。
江美人不像碧心,她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今日不打我一巴掌,她大概会难受,因此极力挣脱我的手,与我纠缠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御花园内的宫人,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人出来管,估计也没人敢去那个秦王面前打小报告!江美人得宠,谁敢得罪她?整个咸阳宫里,能管她的,唯有王后和秦王!我与王后不认识,她必定不会摊这滩浑水,何况,我不过是个民间女子,美人教育奴才也是常有的事,王后绝不会管她!
还有一个人,就是嬴政!可我和他之前闹得这么不愉快,又非亲非故的,硬要说点亲戚关系出来,就是个小姨子,没什么稀奇的!这江美人又是他的宠妃,到时候,她撒个娇,挤两滴眼泪出来,嬴政可不得心软了?仔细想来,没人会来管我们了!我怎么惹到这么个麻烦?
江美人怒火中天,厉声高喊到:“你放肆!反了你!”江美人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怒吼道:“来人!给我教训她们!”
碧心和一干人行礼,道:“喏!”
我看着她们所有人上来,云雀和香云两个人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人都打上来了,你们再没点反应,那就是挨打了!
我瞪着碧心,怒吼:“谁敢!”碧心方才见识过我的厉害,她知道,我不是逆来顺受的弱女子,犹豫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江美人看着这帮人,娇滴滴的大小姐脾气,骂道:“你们这些蠢货!通通给我上!撕烂她们的嘴!”
此话才出,我愤怒的捏紧了她的手腕,捏得她直呼痛,眼睛瞪的老大,我都已经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我激动的对着她大吼:“要打架!来啊!谁怕谁?”
江美人气得语无伦次,“你,你,你你你!反了你!”
然后江美人抬起脚就要踹我,我反应灵敏的躲开,恼怒抓着她的手臂反手一扭,将她反擒过来,江美人因疼痛而惊呼,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难得不可开交,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怒吼声:“放肆!”
我一愣,我知道,是嬴政来了!
在场所有人,闻声纷纷跪地行礼,江美人也收敛了怒『色』,匆匆忙忙曲身行礼。我机械的转过身,看着他走到我面前,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我,然后目光停在我身上与我对视。我处在惶恐之中,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他冰冷的面庞,只见他面带愠『色』,嗜血一样的眼神阴森可怖,我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礼。
我们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后,却听得一个严厉的声音呵斥:“你们几个,成何体统!”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江美人熟知,此事严重了,赶忙认错:“王后姐姐恕罪!臣妾知错了!”
王后?原来是王后!王后和嬴政一起出现在御花园,有这么凑巧的事?
王后皱眉不悦,沉重的呼口气,然后恭敬对嬴政说:“臣妾失职,待臣妾查明缘由后,再向王上请罪!”
嬴政冷冷说道:“王后近日『操』劳宫宴之事,辛苦了!此事,不劳王后费心了!”
王后诚惶诚恐,匆忙跪地,众人见王后跪地也都跟着跪地,王后下跪请罪,“臣妾乃后宫之主,负责打理后宫,为王上分忧,今日却出了这等事,臣妾有罪!请王上降罪!”
“王后不必自责,此事不怪你!何来降罪一说?起来吧!”
王后闻言,“谢王上!”然后战战兢兢起身。
嬴政冰冷的看着我们在场的所有人,我只感觉后背一直在冒冷汗,一个狠厉的眼光在看着我们!这次闯祸,闯大发了!我哭丧着脸,不知所措!
“微臣告退!”突然有人这么说了,嬴政挥挥手,他们就都退下了。
什么?还有人?除了嬴政和王后,还有其他人在!
我小心翼翼抬头瞥了一眼,只能隐约看见是个男人,他身着灰『色』衣裳,看上去是个文臣的样子。走路也没什么异常的样子,应该不会武功!
我小心翼翼抬着点头,偷偷盯着那个人的背影,嬴政一个阴冷的眼光杀过来,我感觉后背一凉,吓得立刻又低下头,跪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嬴政转身,没有一丝感情的说:“带走!”
“喏!”赵高闻言,立刻照做,冷傲的比了个手势就叫人把我们给通通带走。这个赵高,小人得志的样子!简直可气!
我们被带到了大王殿,所有人都被嬴政退去,只有我们三个人。我和江美人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心惊胆战,真不知道,嬴政会怎么办!
嬴政看着我们,脸上的愠『色』似乎消退了,然后冷冷道:“怎么回事?”
嬴政的声音冰冷,他一直都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副冰冷的样子,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王上,眼前这位慕姑娘初到咸阳宫,许多宫中规矩都不知,臣妾就命人同她说道说道,谁想!姑娘是真『性』情,竟因此动怒!”江美人说的平缓而又简洁。她说的一部分也属实,但她却只知道告我的状,自己的作为却丝毫未提。
“可有此事?”嬴政的声音依旧这般冷酷,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也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这个自己曾经崇拜过的千古一帝,我倒真有些怕他!
气氛本就低沉,江美人还不罢休,借机发挥,添油加醋:“其实,也就是些小吵小闹,因此顶撞了臣妾,臣妾也不会计较!只是,慕姑娘虽来自民间,但也不能以此为由,蔑视宫规!是对王上的不敬!臣妾实在看不过去!”
轻描淡写的言辞中,我已经可以感受到来自嬴政的情绪变化。我抬头看了一眼他,吓得连忙低下头。
江美人见嬴政没有因此动怒呵斥她,变本加厉起来,更加想要添油加醋说一通,她娇嗔的喊到:“王上!臣妾……”
话还没说出来,嬴政抬手制止她,江美人立刻乖乖闭嘴,嬴政这时候看向我,淡淡问:“那你呢?寡人想听听,你怎么说?”
“我,我……”
真是没出息!平日里说得头头是道,此刻竟然没了话!张芸!拿出你的威风来!有什么可怕的!
“我,我……”我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嬴政好不容易给人感觉没有那么生气了,这时候突然又带着怒腔一样冷冷道:“寡人已经给了你机会,既然你不做任何解释,那寡人就重责不饶!”
什么?!
我吓得苍白了脸『色』,突然,“王上息怒!”云雀闯了进来,慌忙跪地求饶,“王上息怒!”
江美人看好戏的嘴脸立刻大怒,“大胆奴婢,竟敢擅闯王上寝宫!”
云雀顾不得这么多,连忙磕头替我求饶:“王上恕罪!我家小姐并非有意冲撞江美人!王上明察!王上明察!”
江美人闻言,脸『色』大变,“放肆!你这是在指责本宫说谎?”
“奴婢不敢!”
我实在听不下去,对着江美人怒吼道:“你拿她出什么气?今天冒犯你的人是我,与旁人无关!”
江美人从未见过有人在她面前如此放肆。这个民间来的野丫头,即便当着王上面都如此肆无忌惮,简直可恶!
我小心翼翼面向嬴政,无所畏惧的说:“今日冒犯了江美人,是我的错!我甘愿受罚!云雀擅闯大王殿,是因为担心我!此等忠心,感天动地!王上是明君,必定会赏罚分明!请王上责罚!”我跪地行礼,叩头,等待着嬴政的处罚。
嬴政看着我无所畏惧的表情,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太过精彩,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有胆有识!有勇有谋!是个冷静的人!更加重情重义!这个婢女对她定是忠心耿耿,所以她才这么护着这个婢女!若非真是受了什么委屈和侮辱,以她慕雪茵的『性』子来说,不会轻易动手的!
江美人哭着说道:“王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真真是我见犹怜!在我看来,戏过了!做作的叫人恶心!
嬴政淡淡看着我,说:“慕雪茵,你不怕受罚吗?秦国的刑罚,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身子一颤,想了想,说:“受罚当然怕!只是……”我顿了顿,又说:“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确实不该连累到无辜人!”
嬴政看着慕雪茵,只觉得他们之间如此生分,她看到自己后流『露』出来的惊恐不是表演出来的!嬴政的心,突然软了。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重罚她的!
嬴政淡淡说:“你既已说寡人是明君,寡人便不会做是非不分的昏君!你冲撞了江美人确实以下犯上,不过,寡人念你来咸阳宫不久,对宫中礼节不熟知,今日也不会因此重责你!不过,慕良人教导无方,该罚!罚奉半月!”
江美人趾高气昂的看着我,一副她赢了的样子,不过,得意不过三秒,嬴政就给了她当头一棒:“江美人,你身为寡人后宫嫔妃,代表的是后宫的教养,身份尊贵,却没有美人该有的度量,大闹御花园,惹人笑话,失了寡人的颜面,罚一月例银,回宫面壁思过,不足半月,不许出门!”
江美人脸『色』一僵,惊慌失措,难以置信这发生的一切,委屈的撒娇道:“王上?”
“美人觉得寡人的处理,有不妥之处?”
嬴政以一种不容任何人质疑的姿态看向江美人,江美人纵有再多的不服,此刻只能乖乖闭上嘴,不敢有丝毫怨言。
嬴政这是在帮我?免去我的责罚,还替我出了气,惩罚了这个恃宠而骄的江美人?嬴政,你究竟什么意思?待我一会儿坏,一会儿好的!之前还当着闲清宫众人的面,当众为难我!真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嬴政顿了顿又说:“不过,不会重责于你,不代表不惩罚!”
什么?我一惊!
“从今日起,限时十日,你把《孤愤》和《五蠹》用秦国文字各抄录三十遍!以示惩戒!”
《孤愤》和《五蠹》?这不是韩国韩非的文章嘛!为什么要我抄录?
嬴政看着眼前这小妮子,呆愣的看着自己,他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这时候,她就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慕雪茵,寡人今日帮了你,可你的表情怎的一副我帮你就是难得一见的样子。
嬴政倒是有些不爽了,不悦的厉声的冷言道:“还不谢恩?”
听到他冰冷的音调,我才呆愣的跪地谢恩,“谢王上。”
嬴政这才满意,冷峻的面庞上『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然后高声喊道:“赵高!”
赵高听得大王殿内传来叫唤声,匆匆忙忙赶进来,“奴臣在!”
嬴政淡淡说道:“传令王后,慕良人罚奉半月!江美人禁足半月,罚奉一月!这件事,交给她了!”
赵高闻言,突觉哪里不对劲,总有些奇怪,他满心不解的看向我,感觉到嬴政冷峻的目光后,匆匆恭敬回道:“喏!”
嬴政对所有事的处理都这么强势,有条不紊,更让人无法反驳,他简直就是自带气场!和他在一起,总会被他冰冷的态度给吓到,有种压抑的感觉。
嬴政想了想,定定的看着我,嘴角快速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然后立刻恢复,冷淡的又说:“寡人知道江美人擅长丝竹管乐,宫宴之时,为大家演奏一曲!”
江美人虽然对这样的处置不满,有些不情不愿的答应:“喏!”
嬴政看了一眼江美人,又认真的警告我:“慕雪茵,十日为限!第十日,寡人要看到你抄录的《孤愤》和《五蠹》!”
我冷静的听着他说完,音鹂宫!第十日的零点!嬴政这话中,不就是要告诉我这些嘛!他果然还是传召我了!可是,《孤愤》和《五蠹》又是在说什么?
我淡淡回道:“喏!”
嬴政心中明白,他的暗示我已经明白了,满意的一笑,然后又立刻收住,冷峻道:“寡人还要批阅奏章,赵高!”
“奴臣在!”
“今日寡人就在寝宫歇息,叫慕良人不必等了!”
“诺!”
说罢,嬴政大臂一挥,“都退下吧!”
丢给我们这么句话,赵高就来请我们走了,没有再说一句废话。嬴政来的悄无声息,走得也潇洒,正如他出现在我生命中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同我游乐,梦醒了,就想之前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待我冷淡无味,我心里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