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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求你了!你不要管我的事情吧!你放过他们!”苏未明不断地撕心裂肺一样叫喊这几句话,“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苏未明凄厉的吼叫声在空荡荡的土疙瘩屋子里回响开来,有点振聋发聩。其余三人听着,甚觉酸楚,可那苏璺远不知道隐藏在何方,他俨然是最铁石心肠的那一个。
苏未明这样的吼叫持续了很久,依然没有人理会他们。苏未明依旧不放弃地嘶声呐喊,那叫声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他这一生极为顺遂,还从未有像此刻这般的癫狂。他被折磨地快发疯而死。
宁小池跟红杏都有点看不下去了,都出声宽慰他:“既然知道是你爹,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吧?等会儿,等那几个人回来了,再说吧!你喊也白喊啊!”
冷绛然也冷静地分析:“苏兄,你这样喊叫,也不是个办法。他们是铁了心要这样做的,我们只能伺机行事。你冷静点,保留点体力,一会儿,我们再想办法呀!”
“你们不明白……我不想再这样的情况下得到小池塘——”苏未明恐惧地大吼,到后头,声音依旧嘶哑地不成句了。
他们都有些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了,只安心立命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很快地,那个窗口的光线已经暗淡了下来,由此可知,那几个土匪所说的黑夜就要来临,他们不知又要搞出什么花样来。这时候,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看来是那几个人去而复返了。他们都齐刷刷地望向门口,犹如濒死的囚犯等着刽子手的那把刀落下来。
可是,苏未明的脸色却跟白纸一般,毫无血色,恐惧布满他的眼,整张脸痛苦地扭曲,像是正在经受着什么残酷的刑罚。
其他三人还不明就里,静静地等着那几个土匪进来,宣布他们的验明正身法。宁小池在苏未明眼里看见不忍屈辱的泪光,瞬间才有点明白了他的联想……已经晚了。
当他们看见那四个人手里的东西时,已经大致猜测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们手里拿着红烛,喜帕,一坛酒,几碟小菜——这不是为他们拜堂洞房准备的么?恐怕那些菜里酒里,还加了料的吧?宁小池简直不能想象,自己还要再次栽到那种淫邪的药手里。
苏未明对着那四人大吼大叫,他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可那四人根本不搭理他,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红杏跟冷绛然插不上话,除了对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要在这里草草行事颇有微词,其他倒没什么好说的,只能作壁上观。
宁小池情知此刻挣扎无用呼喊无用,只能告诫自己等下千万不要喝下那些酒或者吃下那些菜。
即使被强灌,也要强逼着自己保持神智清醒,跟苏未明发生关系的话,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那四个人还真像模像样地布置起喜堂来,燃起了红烛,给两个女子盖上了红盖头,再将他们两对“新人”齐齐抓到喜案前,草草拜了天地,总之一切任由他们说了算。
苏未明双唇紧紧啮合,鲜血从他的唇角缓缓滑落,一双写满深沉愧疚的眸子,都不敢望向宁小池。
宁小池看着他苦苦挣扎的样子,很是心痛,怪只怪他摊上了这样一个疯癫的爹。
果然拜完了堂,那些人就分别过来给他们粗鲁地喂下几口菜。接着就是强行灌酒了,好像菜他们可以不吃,那酒却是每人满满当当地灌了一大碗。任凭他们将牙齿啮合地怎样紧,那些人总有办法将那一碗酒给他们灌下去,直到确保那碗酒顺利通过食道进入他们的胃。
那酒里无疑是加了春药的。酒后易乱性,再加上强劲的春药,圣人也不能坐怀不乱啊!更何况,宁小池是苏未明深爱的女子?苏未明的神色已经不是简单的痛苦两字足以形容了。
红杏跟冷绛然倒是没怎么挣扎就喝下了那碗酒,只因他们直到挣扎也无用,好好配合还以免伤到自己。
冷绛然劝说苏未明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他爹看来是打算破釜沉舟了,你就顺其自然吧!
苏未明难过得想要一头撞死,他没发现他爹以前是这样冥顽不灵的呀!他怎么会这么急功近利了呢?他真是不懂得爱情,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来,强扭的瓜,即使扭缠地再紧,也不会甜啊!就像他一厢情愿地以为云丝棉爱的人是他,一厢情愿地以为宁小宛就是云丝棉,一厢情愿地想要娶宁小宛……
苏未明最终还是放弃了呼叫,只因他心里已经彻底绝望,他知道,这一夜过去之后,他跟宁小池连朋友也没法做了。这都是他爹干的好事,他开始恨他……
红杏瞅了个空档小声对宁小池说:“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也别装什么贞洁烈女了,等下若药效发作,你就成全了他吧!也不是第一次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红杏,别胡说了!”宁小池心里百般纠葛,红杏说话虽然直接了一些,可是她说的无疑是大实话。
她也不得不承认苏璺远这招老套是老套,却是最直接最阴损最管用的一招。
她宁小池是被灌下了那销魂的酒,又如何?她嘴角牵起一丝冷笑,苏璺远,你想错了。即使我与苏未明有了夫妻之实又怎样呢?我难道就非要嫁给他么?说到底,这个一生只爱过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的男人,他甚至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他这样几番周折到底是为何?
宁小池此刻从未这么坚定过想要回去她的现代,离开这个混乱的时代,她实在应付不来了。
回去?!对啊!她怎么把小叮当那茬给忘记了?她企图利用这最后的一线希望,满怀期望地望向红杏,嘴唇微动,吐出小叮当三个字。
红杏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她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摇头,联系不上啊,要能联系上小叮当,她一早在发现他们被绑架的时候就召唤 “它”了。
宁小池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红杏,怎么可能!红杏继续无奈地跟她摇头,真联系不上啊!她就算将她全身瞪出一百八十个窟窿也是白搭!
宁小池这下是真的绝望了,她像具木偶一般任由那些人摆布。那种无力感像千万只白蚁啃噬着她,尸骨无存。
最后的压轴好戏就是他们分别被送入了洞房,这些假土匪,还闹得真像那么一回事似的。宁小池跟苏未明两两相对,苦不堪言。
最实惠的,怕只有红杏与冷绛然这对真命鸳鸯了。只听说过蹭饭吃蹭酒喝甚至蹭床睡的……还愣是没有听说过蹭结婚的蹭洞房花烛的……红杏算是又风骚了一把啊!
宁小池跟苏未明被那些人丢进一间房里的大床上,帮他们把绳索解开,木门锁上就走人了。苏未明趁着还有点清醒,想要去将那木门撞开,却全身无力地瘫软在那里,看来那酒里不只是加有春药啊。
苏未明就躺在门口,眼睛都不敢往宁小池那边看,他已经感觉全身开始火烧一样的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紧咬住双唇。
躺在床上的宁小池更加难受,比起常年习武的苏未明,她的意志力要来得更为薄弱一些,她全身都火烧火燎的,实在难以忍受,虽说自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可是——起码的道德观念,还有她的原则,都是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的。
她在两人意识都尚且残存些清晰的时候,很严肃很严肃地对苏未明说:“记住。我们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一定要记得!牢牢记得!我们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恩!我们是好朋友!绝对不可以!”苏未明重复着宁小池的话,却抵不过身体里强烈翻滚的药性,已经开始抓扯自己的衣服,渐渐蹒跚着往床这边走来。恁是铁打的人,也禁不起那噬髓腐骨的春药。
宁小池也抗拒不了逐渐增强的药性,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罗衫尽解,玉体横陈地在床上扭曲挣扎……完了,她在理智尽数丧失之前,眼角滴落下痛苦屈辱的泪水,然后世界一片昏黑,兜头盖了下来……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残酷,见不得她过一天的好日子。
只是,他们都没有听见,屋外早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很快,这阵声响就消失掉了,他们完全不会想到,此时,会有人来解救他们。也亏得苏璺远自以为万无一失,留在此处的守卫只是那几个假扮土匪的小喽啰。这才轻易让来人得手。
也不知门外的人赶不赶得及啊!
幸而,就在这两人药性发挥到极致,快要抱至一处的千钧一发之际,那间房的木门被人一脚大力踢开!
一个黑旋风一般的男人轰然冲了进来,一把推开苏未明,捞起被子裹住宁小池那具春光无限的胴体,抱着已然呈现意识迷离状态的她昂扬愤怒地走出了那间房。
不过,那人走到门口,还是厚道地命令手下人给苏未明怀里留下了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
然后,木门关闭,那一室无限的旖旎春光,就留给苏未明以及红杏那对小鸳鸯慢慢享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