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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术未必要用秘术卷来传承,当年菊良太子会盯上司徒云,十有**是司徒家里面的人告了密,如果没有司徒家的协助,皇家也不可能平白培育出一支“祭魂”毕竟高深的玄术都被少数玄术世家视为不传之秘牢牢掌握住“祭魂”掌握的玄术必然来自古老的世家?
雾京是兰臻京城,归海家和君家的所在,有归海馨月和伊雪两位当代最强玄术师坐镇,司徒云就住在君府,又颇受太后信任器重,女皇亲自赐下自由进出皇宫的令牌,如此红人,那些别有用心之流倒是真不方便在雾京下手。
可是,柳羲出现了,他把司徒云带出了雾京。
虽然柳羲也是个强人,但他只是一个凡人,比起雾京的重重保护伞,柳羲的威胁要小得多,太后寿辰举国欢庆,一旦热闹起来,防备就会变松,如同十多年前残阳身体变冷的那一夜,只是这一次被盯上的人,是司徒云。
“也许司徒家的秘术卷有备份,却没有您拿着的那份齐全完好,在强大力量的诱使下,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谁都没亲眼看见秘术卷被毁,他们会怀疑或许司徒圣去世前把秘术卷交给了司徒云,司徒云一离开保护,他们定会把人掳回去拷问。”
然后暗部跟踪监视,顺蔓摸瓜找出他们的老巢,一图依据将他们歼灭,此举极可能带出菊良神秘的黑暗力量“祭魂”只要消灭他们,菊良基本就在掌握之中了。
“好,孤准许你调动暗部,怎么做随你,务必要把那些人彻底铲除。”我在君言泪身上找了个好位置靠下,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体靠起来软软的很舒服,还有好闻的香草味“不过。司徒云大叔要尽量保下来,再怎么说他毕竟是夜流的亲爹,又是柳羲的徒弟,父后也很信任他,他若出事,孤会很困扰。”
“是。微臣不会让您失望的。”君言泪目光闪烁地凝视我,问“还有,陛下对柳妃似乎相当上心呢。”
“阿辛是孤的朋友,也是太虚轮的主人。”
“天神兵太虚轮?”思忖片刻,君言泪笑道“既然您信任他,微臣便不多言了,看起来他有足够地自保能力。暗部的药师也对他赞不绝口,要知道他们都非常挑剔,很少有人能在药理上得到他们的认可。”
“哦。君大人对他有兴趣?”
“如果微臣说是”她眯眼含笑。问。“您会怎么做?”
“如果能获得辛眉地允诺。孤自然不做被月老诅咒地坏人。”我打趣道。“被马踢死可不是个漂亮地死法。”
“在它踢到您之前。微臣会断去它地四肢。它只能匍匐在您脚下。苟延残喘。”
一句玩笑从她嘴里说出来。都能充满血腥味。使人寒。
我嗔怪地叹息一声。说:“君大人。你太多虑了。孤说过。你看上了哪个男人可以尽管和孤说。即便是辛眉也无不可。相信以君大人地魅力。男地女地都无法逃开你织地情网。”
“那您呢?”君言泪抚起我鬓角散落地一缕丝。神情痴迷而虔诚地印上一吻。“陛下您地心。可曾为微臣而有片刻地迷惑呢?”
别开玩笑了,本小姐又不是同性恋!
我将头抽回,从君言泪身上爬起来,淡然道:“只要君大人喜欢,不管是男是女孤都可以送到你府上。”只要对象不是我,要我敲锣打鼓给你庆贺都成!
君言泪跪到床边,垂谢罪:“微臣逾越!”
“没什么逾越不逾越的,君臣关系是做给别人看地。私下里君大人说说笑也无妨。只要你不介意。”
我将君言泪扶起,拉着她和我一起躺到床上。又冷不防地扯下了夕颜,一起很没形象地倒在床上,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情顿时轻松了很多。
“偶尔放肆一下,可以吗?”我握住他们两人的手,轻声道“呵呵,平日装得那么严肃好累的,虽然血纹灵兰中关于兰雪陛下地记忆很模糊,但是多数女皇私下也可以自在地放松的吧,所以拜托你们两位,不要总对孤那么严厉嘛。”
君言泪和夕颜愣神了片刻,随后这两位礼仪老师兼训导主任都想爬起来,那一脸的表情分明很有说教的势头。
直觉大事不妙的我连忙赶在他们之前开口:“孤命令你们陪孤一起休息,不许再说话!”
然后不由分说地将他们抬起的头按下,依本小姐的经验,现在要是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我非被训到天黑不可,一个下午的时间可是很宝贵地,还是提前用命令压住他们的好。
果然,听了我用上“命令”两字,两人都安静下来,静静任我按住他们躺在床上。
我欣喜之后黑线不止,这两个人的工作狂是我早知道的事,可如今看来他们莫非都是被虐狂不成,好言好语不听,非要人家搬出重话才肯休息,真拿他们没办法!
不过我现在的情况也很糟糕啊,这两位貌似都是不好惹的主,君言泪就不说了,整一个恶魔再世,至于夕颜,别看他平时很为我着想,其实此人私下是非常不厚道,总爱整得人有口难言。
想想咱刚才真是急出失心疯了,居然敢用那样的口气和他们说话,还强把他们的头给按下来,我觉得现在我要是把手放开来给他们机会抬头,估计我的死期也不远矣呜呜呜呜,妈妈,我错了,人家再也不敢做不经大脑思考地行动了啦!
话说在朝臣面前我爱怎么任性都没问题,可是到了暗部几位的面前,我总是端不起女皇的架子,处处被压制。很郁闷的说。
思考再三,我很没胆地决定把手收回来,静默地等待两位大人反应过来之后的血雨腥风,反正咱已经做好地狱一日游的心理准备了,好吧,再游个二日、三日也是可能的,以他们两位的好记性又爱记恨,我的苦日子有大把时间要持续。
“命令休息吗?哈哈哈哈!”
一条藕臂柔软地缠到我地腰上,君言泪笑着收紧手臂,头也靠到我地肩膀上,呵气如兰,甜美的熏香萦绕在我地鼻间,逃避的想法仅在脑海中一闪而逝,纵使知道她的残忍,见识过她的狠辣手段,这个女人的温柔仍是无双绝色,眉间一点朱砂桃花宛如碧血素描,竟使人有种色授魂与的心动。
“陛下,您真可爱,果然啊,历代女皇之中,只有您和兰雪陛下最像!”她的另一只手攀上我的脸,痴痴地抚摩“一样醉人的美丽,一样耀眼的张扬,一样对权利的执著,还有一样胆怯的倔强,明明对无法确定的事恐惧,但只要有利益可取就会坚持,呵呵呵,不一样的是兰雪陛下比您更加多疑,她的心,是冷的。”
数十年的相处,她比谁都明白那一位陛下的冷漠,虽然大家都认为沙场上杀伐的战神冷酷无比,但谁又能想到,那位女皇陛下的冷酷,把她这位战神的心都冻结了,终日惶恐着害怕被遗落,只能拼命表现自己,用战功和政绩来证明自己还有陪着女皇的价值。
自从负强迫给了她永恒之后,只有海边蓦然回的惊鸿一瞥,将她沉积了百年的心与少女紧紧系在了一起,被螭吻的血脉所吸引,大概是无聊太久,才答应加入逐鹿天下的游戏。
不料,自己填满极恶妖毒的心还会悸动,几乎与妖兽同化了的冰冷血液只为一个人而起来,她情难自禁恋上小她百岁的少女,还爱得那么奋不顾身,犹如飞蛾扑火。
一开始就知道,兰雪陛下是看中了她的利用价值,才想她带在身边,许予虚幻而美妙的感情,令她为之浴血奋战,双手收割无数鲜活的生命,开始运用起她以前最讨厌的诅咒,也第一次向见多识广的负请教机关、占卜,甚至学习起玄术相似又截然不同的巫术
然而,兰雪陛下是那般冷漠,自始至终从没有说过一句爱语,还时常送几个男人给她,许她全盘的信任偏又留下归海家与君家周旋,仿佛最初的拥抱,告诉她“我会和你在一起”都是她自己做的一场梦,只是掌心还遗留下了牵手的温度。
每一位王储出生,她的心便要受一次那千刀万剐的疼痛,却不得不忍痛献上贺词,在满月的庆祝宴会上给予孩子祝福,哪怕她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个孩子可是,不能,因为她爱的人是个君主,契妖师受妖族思想的熏陶可以不在乎爱人是男是女,女皇陛下却承载了万民的目光,呵,她们之间年龄的差距就如同犯罪!
要不是数十年后,她怀中早已冰冷的尸体猛然挣眼的刹那,紧箍入肉的双手将她拖进了水晶棺中,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兰雪陛下也在意着她,也许是猜疑,也许是担心她去争夺皇女的权利,总之不会是单纯的只想带着她一起去死亡的世界
不过,这就够了,她在爱面前从来都是卑微不安,仅求在爱人心中有那一席之地,只要能在一起,哪里都行,生或死也无所谓,她甘愿与她爱的女皇一起沉睡。
直到数百年后,沉眠被负打破,她所看见的是另一位女皇,和兰雪陛下一样的面容,清澈明亮的眼神,对可利用物品的评估,随后是眼底的一抹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