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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月容情绪有些紧张,秀美的眉微微拧起。
我状似不在意地摆摆手:“君大人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责罚,本小姐不是喜欢斤斤计较追究过错的人,既然决定暂住君府,本小姐自然是信得过君家,君大人没必要为几名下等奴仆坏了心情,您和家夫别站着,坐吧。”
“是。”
听了我的话,君月容才多少放开一点,她拉着卓文华坐到旁侧的椅子上,偷偷瞄了一眼我的表情,见我没有动怒,遂放下心来。
我满意地点点头,打量起君月容身边的卓文华。
他确实是个恭顺的美中年,能成为大将军的丈夫,可见他的头脑也算是了得,至少他没做出让君月容为难的事情来,懂得进退是件好事,毕竟本小姐也不想让君月容难做。
现在知道了我并非君月容的女儿后,卓文华的表情稍微有些微喜悦,但更多的是浓浓的遗憾。
看来夕颜说得没错,他和君月容确实是真心相爱,否则他是不会为君月容失去继承人而感到惋惜,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即便心里不舒服,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妻子能有一名继承人。
“这一位是君大人的丈夫吧?”
“正是。”
听我问起卓文华,君月容不免紧张,眉宇间尽是忧愁,唯恐我对他有什么不满之处。
“君大人无须紧张,本小姐随便问问而已,说起来君大人也是有福气之人,你的丈夫非常深爱你啊。”
本小姐誓我这句话没别的意思,以咱现在的身份实在不应该八卦别人的家事,我也就随口说说当个引渡话题而已。
可是,我给忘记了,咱身边就有一个老头很爱找寻八卦的题材,尤其是君月容将军的夫妻生活新闻。在外面可不容易探听到呢。
司徒云平日没少接触上流人士,在君月容和卓文华进屋时他便从容地向君月容作揖问好,听了我的话之后更两眼放光的将目光在君月容和卓文华身上扫荡、扫荡、再扫荡,他地八卦嗅觉敏锐过警犬。从卓文君垂下的脸和君月容表面镇定耳根红的模样里,他分明察觉到粉红色的气息,顿时表情更加猥琐,要不是一边有柳辛眉拉着,恐怕他就要掏纸笔学饿狼般扑过来询问人家地夫妻私生活了。
“咳”我轻咳一声提醒司徒云,不想这厮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照旧用极其欠扁的表情盯着人家小两口不放,惹得两位被扫描的当事人非常不爽。
要不是看在他是本小姐带来的客人,动手快于动口的君大将军非把他斩成碎片不可。卓文君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夫妻俩此刻的想法倒很一致这行将入土的老不死一直看着自己的丈夫(娘子)是什么意思啊!好胆别找人罩着,既然他地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自己不介意补他一刀(给他个诅咒),叫他彻底解脱去见阎罗!
察觉到君家夫妻充满醋酸味的不满和怨怒,本小姐也觉得极没面子。这老头是专程来给我丢脸的吗?带他来君家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
“云大叔。你给本小姐差•不•多•一点!”
我忍住给还在八卦痴的老头一拳地冲动,给夜流丢了个眼神,小夜流不负我所望,他轻轻扯了扯司徒云地衣服。果然见爱子如命的老男人低下头,随后两个小手飞拳砸去,送了司徒云一副墨镜,酷帅无比地k倒某个猥琐得就差没抹口水的老头,成功令他收回比贱猫还贱的八卦探索视线。
“好了,多余地话本小姐也不说。我带来的人他们暂时要在君府住一阵子。君大人,劳烦你多担待一下。”我瞄了瞄正在给眼睛涂药的司徒云。再看看笑得圣洁的柳辛眉和满脸鄙视的夜流,想了想补充道“夜流这孩子很安分,切勿让人打扰他便可,另外两个人若是做出什么令人为难的事情,不用客气,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喂喂!”柳辛眉笑容中略有不满地抗议“淑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在下像是会惹麻烦地人吗?”
我想也不用想,斩钉截铁地回答:“像!”
“呵呵呵呵!”
见我态度坚决,柳辛眉沿着我地视线看到自己还吊着绷带的手和两只动弹不得地腿,也没话说了。
按照原计划,柳辛眉装的滟漓应该是带伤回雾京,而事实上,这一次柳辛眉是真的伤到了。
这丫的半夜突然灵感来潮,穿着睡衣就爬出去摘草炼药,结果黑灯瞎火踩着猎户的陷阱,受地心引力的热情款待,做起自由落体运动。
如此也罢了,天黑归黑,以他的身手,如果能小心一点,本是可以平安落地,顶多挂点小擦伤,可是他居然为了保护草药硬是不放手,后果就是身体失去平衡又分辨不清环境,落下时不止摔伤了脚,还把左手给弄骨折了!
由于半夜三更的大家都在睡觉,夕颜醒着却不想离开我身边,于是装没现不理他,柳辛眉那小样虽然用仅剩的完好右手和手上的药草及时做了紧急治疗,但还是不宜动作,就在陷阱里吹了大半夜寒风,等第二天我们吃完早饭想起他的人来时,他早已倒下了。
烧、伤风等小毛病,司徒云三两帖药下去,睡一觉就好了,骨折可没那么简单,有神医治疗,还是得费些时候。
这丫的不安分,没点事给他做,要不了多久他肯定闹翻天,今回他该庆幸人家猎户是朴实的好人,没往陷阱里放削尖的竹筒之类的危险物品,否则他就等着当串烧吧!
“罢了,君大人,劳烦你准备些医术和药材给他们吧。”再次扫过不安分二人组,我又朝妖月道“这段时间妖月姐姐就留下来,和两位神医交流一下医术吧,顺便替我看好他们,别惹事。”
“淑人为什么认定我会和阿辛一起惹事呢,老夫只想去看看白罗”
“不行!”
我立刻打断司徒云的话,这大叔太单纯了,也许没两下就把本小姐的事给供出来,他想害本小姐之前的准备都前功尽弃么?
“再给我一点时间,过些时候本小姐自会让你去见他,但暂时不行。”
“可是白罗有病在身,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看他了,之前给他的方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按时服用,我很想知道药效如何,他的身体是否有好转,万一不好也得及时补救”
你个大叔啊,我怎么觉得你比关心你老婆还要关心一个男人,况且那个男人还是本小姐名义上的哥哥,本小姐都还没把肖想化为现实呢,怎么能让你一个老玻璃先下手!
“云大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白王爷身边自然有御医照顾,再者陈太后也是极为宠爱他的,若你的药方会造成什么不良反应,估计现在大家都会那这事开刷妖毒神医,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抬抬下巴,道“再者,你认为白王爷比夜流重要吗?”
“这关夜流什么事?”
看着司徒云还傻呆傻呆的模样,我叹了口气:“唉,小夜流真可怜啊,好不容易不用到处流浪可以在君家过一段安稳的日子享受人生美好,没想到当爹的竟然只想着另一个男人,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儿子生活状况,任夜流整天自己呆在房间里,连个伴也没有,啊,可怜的小夜流。”
经我一说,司徒云才想起自己身边的儿子,不是他不爱儿子,可是霸下说了不让任何人碰夜流,夜流又对他这个老爹没好感,久而久之司徒云也习惯和夜流保持一定距离,就算再怎么缠夜流也有个度。
现在可好,一想到寒白罗,他马上就记起自己的药方,迫不及待想看成果了。
没想到这样的举动竟然会被我给硬扭曲成另一次对儿子的抛弃,司徒云大叔也急了,他手忙脚乱地想向夜流解释,可人家夜流根本不鸟他,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夜流那孩子少不得要抽这想像力异常丰富的大叔一顿。
“既然云大叔也有心和夜流交流感情,那你就在君府待着吧。”
不管众人在看到司徒云对自己的儿子谄媚时是什么表情,本小姐只要能够解决掉司徒云这个麻烦就好,自然少不了关心一下另一个问题人物。
“妖月新收的弟子煌楚先到客房去了,他是神捕煌若寻的义妹,君大人,我希望她身边的侍女人选由妖月安排,其他人别接近她,也尽量别让她出门,可以吗?”
在场的人里没有煌楚,她估摸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宏伟的府邸,满屋都是高级别的大人物,小丫头可紧张到不行,两腿直抖个不停,差点软地跪下去给大伙们行五体投地的跪拜大礼,鉴于她精神状态过于亢奋,竟然在进门的一刻激动到极点给晕菜了。
叫一名常侍将她抱到客房去,心想这样也好,省得本小姐说话还得顾虑着她。
“可以,在下知道该如何处理。”
君月容面无表情地对他们点点头,不是她装酷,她生性就是酷,大将军的身份使她酷上加酷,也只有女皇和她丈夫能让她稍微有点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