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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囚牛的每一句话我都非常在意,可脑子就好像蒙了一层云雾般,混混沌沌的,他上一秒说的话,下一秒我便忘却,隐约只能分辨他在谈海界,谈他和螭吻,和其他八位妖兽相处的时光。
我想,也许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吧,那些话是说给螭吻听的,而我终归不是她,所以听话的人是螭吻,作为凡人的我自然没资格知晓那些海界的故闻。
实际上我和囚牛呆在结界里的时间不算短,然而自始至终我所知道的只有封印之笔的使用方法,其余的一概消忘无踪。
囚牛也不在意,好像他一开始就知道结果会是如此,也并不对我多强求,只要能够感受到螭吻的气息,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他收起封印重明鸟的画轴之后便解开结界,摸了摸我的头嘱咐我要努力,就走了。
我知他是叮嘱我早日掌握封印之笔的使用方法,免得日后等仙人找上门来欺负了,我只能挨打,他的本意大概只是想帮助螭吻,毕竟如今螭吻的圣体已经与我融合,纵使只觉醒了一半,我终归是螭吻的宿体,我出事,对螭吻也是不利。
螭吻的气息,能够让我轻易地被其他八名妖兽接受,霸下如此,囚牛也如此,饶是他们讨厌凡人,却不排斥螭吻的味道,他们接纳我、帮助我。只因我有螭吻的血脉。
即便如此,我也由衷地感谢囚牛,要是没他指导,我只怕永远也弄不清封印之笔的用法,这都要怪子书清霜,当初他也不说清楚,不排除是嘲风故意为之,那喜欢看戏的性格真让人讨厌啊!
“雪,抱歉,我无法感受到他的气息和声音。没能将他拦下。”
残阳轻声唤我,他半跪在我面前,眉头轻皱。一只手抚上我地脸颊,温热的掌心贴在我的肌肤上,轻柔的触感犹如疼惜着最珍贵的宝贝。
见他如此,我不禁想起那一天在结界里,他对我的责问。
为什么总是不相信?
可我不知道,他希望我相信的是什么。
三名总领中,我选择了他,又不让他靠近?
给于希望。却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可他永远不会对我绝望。
于是,我也忍不住想自问,或许他也曾悄悄在心中这样问我,是他对我还不够好吗?是他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不是,不是的,残阳对我很好。甚至我隐隐感觉到他对我的好过暗部对女皇地尊敬,可是我不敢幻想,我在心中告诉自己,谁都可能爱上我,唯有暗部不人家那样阴险,你对我笑得那么纯真,我都寒到不行啦!
夜流,非礼勿视,小孩子不要看。而且你地嘴角笑抽了!
呜,煌楚,现在本小姐相信只有你是最正常的,拜托你合上嘴巴,把口水擦干净!
靠!要笑是吧,你们当本小姐不会笑呀?
随即,我朝众人展开一个标准的女皇式笑脸,将一切阴险算计隐藏在端庄的笑容背后。
“请问,你们看够了吗?”
又是一通咳嗽声,各人手忙脚乱地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这才恢复了平日地模样,当然,只有煌楚的表情依旧极不自然。估计她还没见过竹徵的女人大胆到主动亲吻男人吧,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吻就把她给吓到了。
“大家是见你的房间出了大动静,才特地跑过来,没想到啧啧,雪,就算你和红月的感情好,不挑时间。至少挑一下地点吧?”
会说这等风凉话的只有柳辛眉,只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我摸过残阳的两只手。
“废话完了?”我冷冷地问。
柳辛眉还想再调侃调侃我的,司徒云好奇地却忍不住扑上前。
“雪小姐,刚刚那人,和你一起从结界里出来的人是谁?刚才夜流似乎很焦急地想追出去,但又担心您出事,他是人吗?”果然。这老小子虽然感觉不到灵力,但终归是出身玄术世家的人,血液里对妖魔之流有着天生地敏感,起码现了囚牛的隐藏,不容易呢。
“他啊,情况跟我和夜流差不多。”
见我有意无意地摸了摸额头。司徒云瞬时明白了我所指之意,脸色有点白。
“他是是”
“竹徵青阳家家主,青阳律。”扫了眼煌楚,我补上一句“老熟人了,刚才的结界是他所布。高级幻术结界。”
“嘶!”
煌楚乍一听。猛地倒抽一口气,不知道是在惊讶囚牛所布地高级玄术。还是因为我和当代一流玄术师,竹徵国内权利仅次于皇帝的“青阳律”相熟。
众人对她投去一眼,似在埋怨她的反应过度,咱都是有身份的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没见识!
煌楚脸红激动起来,要不是残阳还在一边放冷气,只怕她就要扑过来了。
“那位大人,来找月雪小姐有什么事吗?他和您很熟?”
“哦,你说阿律呀,他来找我要画,顺便跟我叙叙旧。”
我间接地表示出我和青阳律很熟,这小丫头那两眼光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见着偶像的小女孩,但很快又沮丧起来,我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