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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朝还跪在地上的红纱投去一眼,红纱这才站起来,一秒钟收起微笑恢复成冰山美人的模样,她走到门边,右手伸到门闩上准备开门,藏于袖内的铁扇滑落左手,反握于背后,准备等门外的人一有异动就出攻击。
准备就绪之后,妖月才抬起手在空中虚画了几笔解除隔音结界,单向的隔音结界是中等玄术中难度稍大的一种,天生拥有特殊能力“结界”的妖月布置起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甚至不需要道具的辅助,听说度比夕颜亲自动手还快。
黑衣以上的“天咒”成员多数除了灵力强,通常还有某种特殊能力,这是他们在“天咒”竞争中的优势,他们必须足够强,才能够在暗部残酷的竞争中保存自己,必须强到能够让总领重视,才有资格站在女皇身边参与保护女皇的任务。
而天赋,给了他们机会。
天赋,可遇不可求,数百乃至数千人中才可能出现一人,它决定拥有者从一开始就站在比别人更高的位置,什么人人平等,什么勤能补拙,千滴万滴的汗水与泪水也比不上它偶一乍现的锋芒,如何能不使人眼红妒忌,如何能去不怨恨上苍的不公待遇?
所以说,老天真***是个不公平的混帐东西!
红纱打开门,只见敲门的是之前坐在森羽身边的白衣青年,看打扮似乎是个镖师,不过物品猜测他真实的身份应该大内侍卫,可以贴身保护微服出巡的竹徵皇帝,想必他的武艺在大内侍卫中相当出类拔萃,并且深得皇帝信任。
“红纱姑娘,我家木少爷想请姑娘一起吃饭。”
红纱冷漠地瞄了他一眼,一语不就要把门关上。
那青年也是眼明手快之人,见红纱手一送,他连忙挡住即将关上的房门。
其实红纱是故意给他挡门的时间。否则那青年如何能挡住红纱要关的门,这招欲擒故纵使得不错,青年原本略显高傲的表情已经松了下来。
大概是红纱关门地举动令他有些吃惊,想那白衣青年心态还没调整过来,他心目中森羽是皇帝,皇帝要请谁吃饭是荣幸,哪时见过有人拒绝的,还如此干脆连回音都不给就直接甩手关门。
红纱的冷漠反应令他想起如今森羽扮演的是寻常百姓。哪有男子无缘无故开口就说要请姑娘家吃饭的道理,何况还是心高气傲的兰臻女子,她们只喜欢追求自己看得上眼的男人,可不稀罕被男人追求。
注意到红纱正一脸寒霜地盯着他撑在门上的手。白衣青年现自己现在地姿势象极了在调戏少女的纨绔子弟,于是赶忙调整姿势,向红纱道歉。
“红纱姑娘,在下失礼了,我家少爷绝无非分之想,只是想和姑娘交个朋友。”
“没兴趣。”
红纱拒绝得很干脆,那青年的脸不由僵了僵,他还没见过这么不给皇帝面子的女人,看来要追求兰臻地女人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在这没冷的天还来面对一个直放冷气的女人,早知道就该多穿一件御寒的衣服才是。
任务毕竟是皇帝交代的,白衣青年只好调整自己的表情,露出自认为最温和的笑容,再次挑战名为“红纱”的冰山。
“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只是有点好奇,那个红纱姑娘也是为了接雷老爷的镖来地吗?”
红纱也不回答。一双无情的眼睛冷漠地盯着白衣青年,也不知是要他继续往下说,还是嫌他罗嗦,但那一身的冷气却很明显地表达出一个意思——废话说完了快滚!
“咳。”一声轻咳引起门口两人的注意,我扶着妖月的手走上前去。“这位公子,我家红纱姐姐不太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呢,公子不先介绍一下自己吗?”
“啊?这,哦,是在下失礼了,在下向三位姑娘赔罪。”听有人接了他的话。他才送了口气,朝我们做了个揖,道“在下名为常贺土,京南镖局的镖师,不知三位姑娘可有进餐,我家少爷想邀请三位一起用膳,全当交个朋友,如何?”
“朋友?嘻,木公子只怕未必有准备我和妖月姐姐地份吧,常公子带我们过去,不嫌碍事么?”我戏谑地将他尴尬的模样尽收眼中“可惜我们才刚刚吃完哦,只能辜负木公子的美意了。”
“那”
常贺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借口能请动红纱跟他走,可怜他一介大内侍卫,整天除了练功保护皇帝,什么时候动过和女人搭讪的念头,
女人都是皇帝地,泡皇帝的女人那是在找死,可惜此微服出巡,身边没有油嘴滑舌的大臣能用,只好把他这武夫给赶鸭子上架了。
他焦急又沮丧的模样激起了我的同情心,我好心地替他解围,咱还得靠他去接近森羽呢,不能做绝了。
“适才公子说,你们是来接雷老爷的镖?公子所说地‘雷老爷’是指拾荷城的‘菊良第一富’雷梵吗?”
“是,是的。”常贺土见我帮他开了头,赶紧接过话题侃侃地说起来“听姑娘的口气,似乎是不知道这事了,雷老爷就是那位‘菊良第一富’,听说他正打算搬家到竹徵去,惟恐丰厚的家财招来匪徒的觊,于是布任务,重金招揽天下镖师为他护送,才几天呢,拾荷城的客栈都给住满了,不仅有各大镖局的镖师,连名震天下的五大捕快也来了三位,听说退隐多年的‘盗贼之王’似乎也有复出的打算呢。”
“盗贼之王?”当年差点被我给断了他的气,那老小子还能活蹦乱跳吗?
“对啊,你想想,那富可敌国的财产,有谁能不觊觎的,不过这雷老爷家大业大,也招惹了不少仇人,听说有人雇了六大杀手的‘血凤’要他的命呢。”
“血凤啊”我偏头疑惑“为什么不请红月呢?”同是六大杀手,请红月的话,咱的暗部不就又赚一笔了么,扼腕啊!
“呃”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但他还是很耐心地对我解释“大概是因为近两年红月都销声匿迹的缘故吧,六大杀手就属他行踪最飘忽,要联络他可不容易。”
“原来如此。”残阳这两年都陪在我身边,也难怪他们找不到人“不过夜殇的行情似乎也不太好,前几年不还很活跃的吗?”很久没听到那位大叔的消息了,他是不是想通了决定抛弃杀手这危险的职业,好好当个boos享乐?
“夜殇的事在下知道一些,听说他两年前不知何故,停了一年没有接任务,有传言说夜殇准备金盆洗手,可后来他又开始接任务,对了,他今年放出了话,他的酬金不要金银财宝,须是两年来名动菊良的伊雪小姐亲手画的山水图。”他忽然一皱眉,谈了口气“罗方的伊家是名画之家,伊雪小姐的山水图有价无市,千金难求,得者甚少,用山水图去雇夜殇,不就把自己也给捅出来了么,就差没往自己身上贴标签表明人是他杀的了。”
“嘻,常公子知道的可真多呀,想来公子的镖局一定不乏能人吧。”
大叔,你把六大杀手的事都说得那么详细,不也是就差没往自己身上贴标签告诉我,你分明是一个很贴近皇帝的大内侍卫,还是离皇帝很近的那一种,才能知道那么多只会出现在文件中的“传言”
“咳咳,只是有所耳闻。”显然他也反应到自己说得太多了。
“常公子谦虚了,相信京南镖局一定对这趟镖很有把握,我们姐妹正好也要前往竹徵,公子不介意暂时带上我们吧,当然,我们也会帮忙保这趟镖的,我对两位姐姐的身手很有信心哦,特别是红纱姐姐。”我转过身给红纱一个计谋得逞的奸笑,声音依然天真地道“红纱姐姐,我们和他们一起走,好不好?”
红纱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只见她对我暖暖一笑:“表妹开心就好。”
随即又冷漠地朝常贺土瞪了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常贺土被红纱的杀气弄得极不自在,但总算完成了皇帝交代的任务,看我时的目光很是感激。
“我代表我们镖队欢迎三位姑娘,能和三位姑娘同行是我们的荣幸,我家少爷也会非常高兴的!”
“呵呵,能让他高兴的”我瞄了瞄红纱,接着说“大概只有一个人吧。”
“姑娘说笑了。”常贺土挠了挠红的脸,目光忍不住飘向妖月。
咦,我怎么好象又看见有红色的心在飘了?
不要告诉我他看上了妖月?!
可怜啊,这娃是好娃,就是傻了点,难怪人家都说习武的是莽夫,想必他都光顾着锻炼他那身肌肉,忘记锻炼他的脑子了,好歹他们护送的是皇帝呀,这么轻易就让刚认识的人插队,他家的皇帝可真不受重视,果然象我家暗部这么有职业道德的保护者不多了,可怜这娃还喜欢上了妖月,妖月的感情早被暗部的训练磨光了,他是注定要失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