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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北京城首屈一指的文化名人,尤其在年轻人中有着较大的影响力,因此就算年后戈文并不计划在四合院搞什么沙龙,可是来往于四合院的人还是很多。
有来借书的,四合院前院厢房改成的图书室中放置了相当多的图书,很多图书都是市场上没有的。
有来邀请戈文参加各种活动或者是聚会的,面对这些邀请,戈文大多都拒绝了,只有那些他感兴趣的活动才会参加。
也有来慕名拜访、看望戈文的,这些人往往会被戈文劝阻,他谦称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并无特殊之处……再然后这些想与戈文见面的人便慢慢的少了起来。
而戈文也并非不和人打交道,现在四合院虽然没有了沙龙,但是还是经常有一些志趣相投的朋友经常过来聊天,只是范围却较过去了很多。
戈文再次闭门不出的状态,自然引起了朋友们的关心。
然后他又要开始创作新作品的事情就被这些朋友知道了。
再然后大家就知道戈文这一次创作的作品,与以往不同,这一次,他要写一部严肃文学。
“……你们知道吗,戈文又开始写了,而且这次他写的是严肃文学……真不知道他会写出怎样惊天动地的文字来!”陈丹青一手扶着椅背,另一只手捏着一个酒杯,他岔腿反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对着自己的画家朋友们道。
在他对面的圆桌上,几个年轻的画家正围坐一圈,手中或拿着酒杯或拿着筷子。
听到陈丹青的话,几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个画家兴奋的将手中的筷子放下,问道:“严肃文学?丹青,你确定吗?”
另一个画家也是将信将疑:“戈文好像好没写过严肃文学哩!”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骗你们不成!”陈丹青一口将手中的酒喝下,砸吧了砸吧嘴巴,皱着眉头道。
“这应该是戈文的第一部严肃文学吧?”一个画家有些不确定的喃喃自语道。
“没错,他之前出版过一本《士兵突击》,还有那本《明朝的那些事儿》,现在还有一本杂志在连载他的另一部军事,好像叫《亮剑》。严肃文学?戈文还真没写过呢。”有人很自信的回答道。
“戈文还翻译过一本梭罗的《瓦尔登湖》。”有人在补充。
“啊,我把这本书给忘了。”
“纵观戈文写的长篇,可都是大卖的作品,都造成了相当大的轰动,不知道他这回的作品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啊!”一个画家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脸红耳赤,还是喝酒喝的,只是兴奋的嚷嚷道。
“是啊,这家伙总是会写出让人惊讶的作品来,我想这次也不会例外吧!”
“麻蛋,搞得我吃不下饭了都!”
“丹青,你看过戈文的新作品吗?”有人问陈丹青。
陈丹青摇了摇头,有些不爽的回道:“没有。这一次,不知为何戈文竟然十分神秘,别看稿子了,就是他书房的大门都不让人进……”
“这么神秘?”
“不会吧,戈文不是这样的人呐。”
“他是担心这次的作品不成熟,写的不好吗?”
“那更应该让大家帮忙看看啊!”
“嗨,我哥几个,咱在这管啥用,咱们要不去戈文家看看去?我们一块向他要稿子看,我就不相信他能拒绝的了大家的要求。前些天大家才刚刚一起吃过饭……”
“这主意好,我看现在咱们就走吧。”有性急的人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喂喂喂,你们不喝酒了?就算不喝酒也不能把这桌上的饭菜都浪费了吧!老规矩,谁先退席,谁去结账!”
“靠,你狠。”先前那个人闻言,翻了个白眼,又坐了回去。
陈丹青笑了笑,自己这些人别看在外人面前人模狗样,充大尾巴狼当艺术家,可是哥几个真的不富裕,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很。
“好了,这顿饭我请吧,前天刚卖了一幅画,弄了百十块钱。”陈丹青一边从桌上的盘子里夹了一筷子土豆丝,一边道。
“豪气!”
“丹青,不用你掏钱,今天这顿饭了我请就我请!”
……
“喂,是魏厂长吗?”陈凯歌有些激动的冲着电话嚷嚷。
他的声音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让电话另一边的魏必达差将话筒扔掉。
“凯歌,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魏必达一边换了耳朵听电话,一边用手指扣自己的耳朵眼。
“魏厂长,《士兵突击》不是拍完了吗,不知道广西厂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陈凯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压抑住心中的激动问道。
“凯歌,你也知道广西厂现在的情况……”
“不是,我是等《士兵突击》上映后,广西厂资金回笼之后,还会不会再开新电影?”陈凯歌赶紧解释道。
“当然会了。电影厂不拍电影还叫什么电影厂!”魏必达一愣,然后痛快的道。
“那魏厂长您能不能和北影厂的领导联系一下,把我在借调过去?”
“你想来广西厂?”听到陈凯歌的话,魏必达很高兴。
《士兵突击》作为广西厂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魏必达一有时间就和剧组泡在一起。就是在剧组中,他看到了陈凯歌等人的能力和水平。
对北影厂能网罗到如此多导演人才,魏必达简直就是羡慕嫉妒恨。
羡慕是羡慕北影厂居然有这么多的杰出人才。嫉妒也是嫉妒北影厂的人才之多,随便拎几个出来既然都有这样的才华。恨则是恨北影厂的财大气粗,陈凯歌这些人在北影厂竟然都是些打杂的年轻后生,如果这些人是在广西厂,早就把这些人当成了宝贝,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现在听到陈凯歌话里的意思似乎对广西厂印象不错,不由得喜出望外之极。
“呃……”
陈凯歌不知道自己该什么,可是他想了想之前从戈文口中听到的那个故事,不由得咬了咬牙毅然道:“去广西厂也不是不行!之前魏厂长你调我们去广西厂的时候会给我们独立执导的机会,不知道魏厂长您这话还算不算数了?”
“只要你的关系转到广西厂,等《士兵突击》盈利,我一定做主让你独立执导一部电影!”听着陈凯歌的话,魏必达大喜,赶紧给他下包票。
“好,只要魏厂长能让我拍一部电影,我就向北影厂申请调到广西厂!”陈凯歌也是大喜。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将事情敲定,魏必达才想起来问问陈凯歌究竟想拍什么样的电影。
“对了,你要拍什么电影啊,竟然舍得从北影厂出来?”
听到魏必达的话,陈凯歌不由得又想起昨天他去四合院找戈文,然后从戈文口中听到戈文现在正在创作的那个故事。
“哈哈……不能,不能。”
陈凯歌大笑着拒绝了回答。
“……”
……
“师傅,师傅,你听我解释……我就没看见你写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
张炬一步一步的退出书房,脸上讨好的神色简直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儿,灿烂无比。
可是在看到戈文一句话也不,只是冷着脸,左手捏着右手,右手捏着左手,发出“蹦蹦蹦”的骨节错位的声音,还虎视眈眈的从书房中走了出来,张炬还是哇的大叫一声,扭头赶紧跑到院子中央的玉兰树后。
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正抱着一把吉他揣摩之前戈文给他示范的吉他技巧的何勇看到张炬的窘态,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嘲笑张炬:“都告诉过你,师傅正在写不要进去,不要进去。你不听,这回知道厉害了吧!师傅,揍他!千万不要客气啊!”
“滚蛋!”张炬被何勇这嘲笑,也顾不得理会已经停下了脚步的戈文,直接冲着何勇比了一个中指。
“你……”
不理这两个冤家一般的人,戈文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咧着嘴摇头晃脑了一番。这几天在书房坐的时间久了,他的身体竟是乏困的不行感觉骨头都松了。
看来以后每天还要坚持锻炼一下自己学过的跆拳道啊!
活动了一番后,戈文扭头看着两个还互不服输的屁孩,不由得一乐。
这两人也算是对奇葩,竟始终尿不到一个壶里,老是相互抬杠。
真不知道前世的他们是不是这个样子!
“你们两个抓紧时间练习早上教给你们的技巧啊,我可是要检查的,要是谁练不好,那明天就不要来了!”戈文恶狠狠的吓唬道。
“对了,以后进书房要先敲门,这是礼貌!”
着戈文就又转身回到了书房,只留下两个面面相觑,愁眉苦脸的屁孩。
这下,何勇和张炬也顾不得争吵了,两人赶紧又把吉他抱了起来,弹奏着、琢磨着。
“哎,你知道戈文在写什么吗?”弹了一会儿,张炬双手撑在吉他上,扭头看向何勇。两人对戈文的称呼可谓是五花八门,不过当着戈文的面,却始终坚持以师傅相称。
“不就是《亮剑》嘛。”
“屁!”张炬撇了撇嘴,扭头看了眼关着的书房门,然后才心翼翼的凑到了何勇耳边,低声嘀咕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听着张炬的话,何勇的嘴巴越张越大。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师傅他真的在写黄色-!”
张炬信誓旦旦的道,就差对天发誓了。
何勇眼神呆滞的看了眼张炬,双目无神。
这一刻,戈文光辉的形象就像是一块刚落地的镜子,哗的一声,粉身碎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