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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戈文按照林一铭告诉的地,直奔杭建杭教授的家。林一铭因为要去上晚自习便没有同去。
杭教授的家也在复旦大学附近,和戈文林一铭租的房子一样,这同样是民国后期的建筑,不过这是一套二层的iao洋楼,而且房子后面有篱笆围起来的一个iaohua园。紧挨着篱笆墙,几株郁郁葱葱的梧桐树正耸立当空,微风吹过来,树叶梭梭做响。
这时候杭教授的家里灯火通明,等戈文上前敲mén时,意外的看到了那个给杭建的iaonv儿妞妞买糖吃的nv孩子。
“你怎么来了?”站在mén口的nv孩吃惊的问道。
“杭教授曾让我来做客,今天晚上路过这里,就顺便进来坐坐。”戈文微笑着。眼前这个nv孩子和前几天的打扮又不相同,一头长随意的飘在肩上,一袭白裙被屋内的灯光从她身后照过来,柔和而纯洁。
这时一个声音从nv孩子的背后传过来,“姐姐姐姐,妞妞要糖吃。”
然后一个iao脑袋就从nv孩子的身后钻了出来,正是iao萝莉妞妞。
“呀,哥哥。抱抱。”妞妞现了戈文,几步跳到他面前,张开双手,撒娇道。
戈文先是rou了rou妞妞的脑袋,然后一把把她抱起,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预先买好的糖来,“妞妞看这是什么?”
“糖,话梅糖。”妞妞看着戈文手里的糖,吞了吞口水,有害羞的抬头道:“哥哥,是给妞妞的吗?”
“呵呵,当然是给妞妞买的了。不过妞妞要记得糖吃多了可要坏牙的哦。”将手里的糖盒递到妞妞怀里,然后回头看着nv孩:“我叫戈文,戈壁的戈,文章的文。”
“安可。对了,戈同学快进来吧。”安可这才想起什么似得道,脸上红晕。
戈文抱着iao萝莉进了屋里,做到沙上,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杭建不愧是中文系的教授,家里布置的古sè古香,让戈文大为赞叹。
他坐的是藤木制成的沙,面前一张宽大的矮几上放着一套茶具,旁边还有几本厚厚的书籍,其中一本正散开着,估计是主人看到那一页然后顺手搁在矮几上的。四周的家具全部都是陈木制就,看上去就给人沉甸甸的感觉。墙壁上挂着几副字画,其中一幅卷轴上“淡薄以宁静”几个字龙飞凤舞,落款赫然是杭建。
“你现在这里坐一下,杭教授正在二楼待客,我上去和他打个招呼。”安可对戈文完,便起步登上楼梯。这是戈文才注意到二楼的一间房内隐隐有谈笑声传出,不用便是今晚聚会的各位名家大儒了。
一会儿功夫,杭建便快步下来,远远的就听到他大声的道:“是戈文吗,哈哈,怎么今天才过来呢,妞妞她母亲可是一直都念叨你这个恩人呢。”
戈文忙站起身来,握住杭建的手,回到:“这段日子一直没有时间,今天晚上散步恰好路过,便进来拜访一下杭教授。”
“来,你跟我上二楼书房。今天正好有几个朋友在,我介绍你认识一下。”杭建着便拉起戈文往二楼走去。
“这……”戈文心中窃喜,脸上却有犹豫的神sè,“杭教授,这方便么?”
杭建回头看了他一眼,微笑着道:“没关系,听林一铭你是《收获》杂志社的编辑?现在书房里的几位中正好有前辈,你上去听听,顺便也多多学习一下。”
“好的。”戈文便不再矫情。
书房里,随意坐着十几个人,大都垂垂老矣,除了安可,最年轻的也早已过了当立之年,杭建拉着戈文一进去便大声道:“诸位,给大家介绍一个iao朋友。这位是戈文,在《收获》当编辑。曾经我家iao姑娘妞妞跑丢了,便是他帮忙找回来的。”
众人都微笑着对戈文头致意,只有一个大约四十许眉目秀气的温婉nv人“呀”的惊呼一声,然后快步走到戈文面前,拉着戈文的手道:“上次真是多谢谢你了,妞妞回来还一直惦记着你这个大哥哥哩。怎么前些天不过来做客呢。”不用这位就是妞妞的母亲也就是杭建的妻子了。
戈文这时早已被自己眼睛看到的人物震惊了。书房里这些人他只见过一部分,可就这一部分也都让他心情澎湃。
人群中最醒目的便是复旦大学的老校长苏步青和华罗庚老先生,此二老正坐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什么。然后便是曾在复旦礼堂开过讲座的几位老者:端着茶杯的著名作家、记者、翻译家萧乾先生,闭目养神的戏曲史家、教育家赵景深先生,国际遗传学家、中国现代遗传学奠基人,杰出的科学家和教育家谈家桢先生以及现在的复旦大学中文系名誉主任、中国古代及各体专家朱东润先生。
星光闪烁!这是戈文此时的唯一念头,然后他就想起林一铭对杭建的评价,能和这些前辈论教的人又怎么可能平凡呢。
戈文慢慢清醒过来,他只是见这许多各个领域的翘楚同处一室才无比的镇静,此刻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便开始和这些前辈们敬礼。
杭建给戈文搬过一张椅子让他坐下,然后就又加入到先前的谈话中去了。
戈文有些奇怪的现这几位老人所谈论的话题五hua八mén,数学、历史、经济、竟是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到jī动处还有撕红脸、拍桌子的场面,似乎一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这时候往往就是杭建夫fù劝的时间。把几位老人安抚下来,再随便换个话题,刚才还怒目相视的几个老人就又谈笑风生起来。
一群老iao孩!戈文对这些老人心中的赤诚感到由衷的敬佩,多年的磨难并没有把他们对真理的追求湮灭。戈文惭愧的现自己居然cha不上嘴,前世那多出来的几十年阅历在此刻并不能让他融入这几位老人的谈话中去。不过,这些老人并没有冷落他这位新人,有时候见他yù言又止时,都饶有兴趣的停下来,倾听他的见解。
戈文有些底气不足的将自己的意见表述出来,好在这些见解都融合了他前世二十多年的经验,往往一针见血另几位老人耳目一新。但就在对戈文刮目相看的老人们迫切的询问原因时,他又呐呐然不出话来。
时间就这样一一的流逝,等过了十一,杭建就不得不打断这场并没有实际目的的清谈,劝几位还有些恋恋不舍的老人去休息。而戈文也大有所获的辞别。
“戈文,没想到你的想法很独特呢。”这是和他一起离开的安可的话语。
“呵呵。”戈文一个劲的傻笑。他离开的时候,几位老人一个劲的吩咐他这个无名之辈以后有时间在过来一起聊聊,戈文的一些见解咋听上去没有丝毫道理可言,但细细琢磨就会现似乎可以实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