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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在暮楚的脸上,他眼中温度骤降,取而代之的是些许惊怒、尴尬,还有难以名状的激动,放眼天下,谁敢对他动手?可是此时此刻,他却生不出半点气来,他只是想确定自己的猜测而已,万没想到她把衣服脱了,那胸前雪白盈盈而立,圆润柔软,迷得他移不开眼睛。
“滚!你给我滚出去!”温若依从他手中扯过被子,紧紧抱在怀中,明明满心愤恨,却语带哽咽,眼角泪光点点,瞪着他,先是一滴一滴,而后就如破堤之水,汹涌而出,低低呜咽,不知是气、是羞、是疼,还是委屈。
“你,别哭。”暮楚隔着被子将她温柔的揽入怀中,指腹拭去她的泪痕,很是无力的轻声哄道:“别哭,我,看不得你哭。”瞥见她肩膀的淤青,心中懊恼不已,忍不住伸手去揉,“是我不好,弄痛你了。”
暮楚的手上有层细细的茧,应该是习武而致,触在她身上,酥麻难忍,两她禁不住颤了一下,顿时恢复了清明,伸手抵在他胸前低声喝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马上走!”
“我已经道歉了,你莫要得寸进尺,在你说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走的。”他这辈子没说过软话,她动手,他也没计较,如今,还要赶他走,他一肚子话还没问呢,怎么可能走!
“你要我说什么?嫌我不够丢人是不是?你走,我,嘶…”温若依又羞又恼一心想把他赶走,这种事情被人撞见,是个女人都无法忍受,可是话未说完,便又被小腹的绞痛生生截断。
暮楚见她整个人疼的缩成一团,胸口犹如针扎一般刺痛,可她却偏偏固执的要命,让他舍不得用强,只能压下怒火闻言软语的问道:“你究竟伤到哪里了?你如此忍着,想要急死我吗?是谁把你,唉,你哪里痛,让我看看,不行吗”
闻言,她的心猛的抽紧,他不是在发脾气,他只是在担心,也对,看见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那她会不会失望?而且,他好像误会了什么,难道是……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隐疾发作,喝点热的就好了,所以…”
“你真的没事?!”暮楚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寒眸一闪忽又黯淡了起来,眉间紧蹙,忧虑的问道:“什么隐疾竟能让你疼成这样?玄风他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
温若依一把捂住他的嘴,狠狠的瞪着他责备道:“你又喊?你就不能小点声?都是没事了,死不了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回去吧。”
暮楚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盯着她的眼睛坚定的说道:“你好之前我是不会走的,更何况南忆他们今晚去了城里不回来了,我走了,你怎么办?”
“他们去城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回来了?”
“你都这样了还有闲心管别人!光喝热的就行吗?你想喝什么,我让下人准备。
他的手心火热,眼中却是说不尽的温柔,他与她不过半臂的距离,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她偏过头不敢看他,想要抽回手,他又不肯放,芙蓉帐内,两两相望,如果没有那阵阵绞痛,定是*无边。
“这事不方便你去吩咐,不喝热的也没事,用热敷的也可以,只是,先下没有。”温若依说着又疼的皱紧了眉头,紧咬牙关,弓着身子。
如今正是盛夏,锦被薄薄一层贴在她的身上,还不如衣裙,暮楚松开了她的手,隔着锦被将手掌敷在她腹部,细心的问道:“可是这里痛?”
她一惊之下,刚想伸手去拦腹部就感到一股热力,这热力自暮楚掌心,透过锦被,渗入肌肤,盘旋在腹内越聚越热,而痛感也随之减轻,她又惊又喜,望着那只手,却再也舍不得将它推开。
“好些了?要不要再热点?”
听到他细心的追问,她赶忙把头转向里侧,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两朵可爱的红晕悄悄爬上面颊。
见状,暮楚长吁了一口气,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却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手掌用力压住她的小腹,靠着床头倚在她身侧,解释道:“这样方便些。”
温若依没有回头,没有答话,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小腹,此刻她浑身发热,不是因为那热力,而是因为那只手。他的手随着她的呼吸而动,紧密的不留一点缝隙,那薄薄的一层锦缎根本挡不住灼热的触感,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被汗浸湿,就如同直接敷在她皮肤上一般,尴尬极了,完全忘记了疼痛。
她的腹部的绷得紧紧地,越是想减缓起伏,呼吸就越急促,她被子下的手紧紧的攥着,脑中一片混乱,挣扎着要不要喊停,可偏偏此时,暮楚淡淡的声音从耳后响起“你去哪儿了?”
“沧华…”刚说出两个字,她便立时警醒过来,可惜为时已晚。
暮楚闻听此言,立刻扳过她的身子,压上去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你去了沧华泉!?你没长脑子是不是?竟然去那沐浴!你,你被人看见了?”
暮楚觉得自己的底线被人狠狠的践踏了,如果她现在不是这副模样,他肯定会好好教训她,把她的屁股打开花。他的东西,别人碰不得,看也不行,一眼都不行。
温若依现在不怎么疼了,人也精神了不少,虽然自知理亏,但还是忍不住反驳道:“看的最多的就是你,你还好意思吼?”
此言一出,两人都沉默了,温若依是后悔自己嘴快,暮楚则是思量了一下,沉声道:“那人是谁?”
温若依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不想告诉他,但又害怕纠缠不休,只得如实相告,但是为了避免麻烦,她没有提玄玉只说了墨红展。
“是他?”暮楚听了这个名字,面上不复刚才的恼怒,而是蒙上了一层阴暗,目光依然直直的望着温若依,但瞳孔里映射出的却不是她。
他就那么静静的,一动不动,让温若依看不明白,但是腹部的热度却陡然提高,很烫,她忍了忍,不好意思的提醒道:“太热了。”
暮楚好像突然回过神来似的,调整了下,问道:“烫着了?”
“没事,墨红展,他怎么了?”她不解的问道,暮楚的模样很奇怪。
原来,墨红展是墨廉的嫡出独子,自小就继承了少庄主的位子,墨红颜则是孟涪陵这个妾室所生,但是,自从八年前,墨夫人突然病逝,而孟涪陵被扶正后,他便沉迷酒色、挥金如土,甚至为了争风吃醋连伤数命。墨廉一气之下,让墨红颜暂代少庄主之位,等他娶妻生子后,再将此位传与他儿子。
听了暮楚的话,温若依才明白孟涪陵为什么要嫁入墨武山庄,为什么墨红展兄妹的关系那么奇怪,她是万蛇谷主的女儿,被人抢了心上人还要做妾,怎么可能甘心?所以,她根本就是要借助墨武山庄的势力,为父报仇。
“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自暴自弃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悲苦。如果那时候有人关心他,他或许也是个和玄玉齐名的少庄主。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滋味,没有尝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温若依说着说着,渐渐有些同情墨红展,墨夫人绝对不是病逝的,而他有今日也肯定是被孟涪陵所赐,这都是古代三妻四妾的悲剧,只不过,他可不像是个忍气吞声的窝囊废。
“没尝过?是呀,我的确不知那是何种滋味,我根本记不起我娘的模样,又怎会知道,她在与不在有什么区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