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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牵着山羊的矮子男望着眼前一幕,当场吓傻了。
他对上沈玉树黑色面巾后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哆哆嗦嗦地往后退。
他怂到了极点,却壮着胆子,“你你你、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敢伤老子,信不信老子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沈玉树面巾后的眸子一眯,眼底杀气更盛,“我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不是你说了算,但是你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却得问我手里的剑!”
“好汉!好汉!有话好好说!求你别杀我!”
男人也顾不得手中山羊了,‘噗通’一声跪到沈玉树面前,“我有银子!有很多银子!好汉,只要你不杀我,我的银子全给你!”
沈玉树把长剑往男人脖子上一横,清冷的嗓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愤怒,“其他孩子呢?他们在哪儿?”
他是个情绪极其稳定的人,鲜少会失控。
但是看到这帮畜生凌虐孩童,恨不得将他们抽筋扒皮!
“在、在……”这个矮子男跪在地上,眼珠骨碌碌地转着,没等他想好怎么回答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院门就被人推开了。
沈朝颜和沈庆元进来后,又将院门重新关上。
“有两名巡夜的死士朝这边来了!”
听到沈朝颜的话,矮子男眼神一亮,趁沈玉树的注意力在沈朝颜身上,立刻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快来人……”
可惜他呼救的话还没从嗓子里喊出来,就被沈玉树一剑封喉。
矮子男喉咙被割破,连忙抬手捂住伤口,鲜血却依然从他的指缝往外涌。
他张大嘴巴,死死瞪着院门的方向,倒地咽气的时候,两只眼睛还睁得老大。
沈玉树侧目,看着被吓坏的孩子们,语气柔软下来,“抱歉,让你们看到如此血腥的场景。”
而刚才为了救两个女孩,跪在地上的小男孩脸上表情很镇定。
他用衣袖抹去喷溅到脸上的鲜血,看向沈玉树三人的眼神带着希望的神采,“三位大人,请问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沈玉树轻轻点头,“没错,官府已经知晓近来有很多孩子无故失踪,命我们彻查此案。你们别怕,我们一定会将你们从这里救出去,送你们回家与父母团聚!”
“你们真的是官府的人吗?你们真的能送我们回家吗?”
旁边几个孩子往前两步,小心翼翼地盯着他们,眼底满是不确定。
“是!”
沈玉树坚定地点头,顿了顿,又道,“你们可还记得自己家住哪里?家中父母姓甚名谁?”
“记得!”刚才救人的小男孩看起来比其他人要冷静,“我叫王大虎!我家住在杠子村!”
“我们也记得!”
沈朝颜替绑在凳子上的两个女孩松绑后,提醒道,“巡逻的人就在外头,他们会不会进来?”
“不会。”王大虎摇摇头,“他们每次在外面转一圈就会离开。”
“等他们走了,再送你们出去。”
沈朝颜盯着天书上的导航,却发现巡逻的两个红点越走越近,最终停在了院子门口。
她扭头,看着院子里安静如鸡的一群孩子,再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
这几个男人是专门‘调教’这些孩子的。
在他们闯进来之前,院子里一直都有他们耀武扬威的淫笑声,以及孩子们低低的抽泣声。
此刻,院子里太安静了,巡逻的人怎么可能不怀疑呢?
想到这里,她扭头看向沈玉树,“大哥!”
不愧是兄妹,她一个眼神,沈玉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沈朝颜和沈玉树同时侧目,将目光转向院门口。
下一刻,院子大门果然被人从外头一把推开。
可是,两名来巡夜的男人还没看清楚院中场景,就有白色药粉兜头洒下来。
他们脑子警铃大作,本能地抽出腰间长剑。
然而,剑刚出鞘,眼前黑影闪过。
有人比他们更快一步出招。
掌风劈在他们颈间,当场将两人打晕!
危机解除,但是孩子们也被吓得不轻。
沈庆元看着还算镇定的王大虎,问道,“你们可知,其他孩子都被关在哪里?”
王大虎摇头,“那些听话的,都被李嬷嬷带走了。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就被关在这里。”
“爹,你先把这些孩子送出村子。大哥,咱们去解决这个村子里的死士,可好?”
那些听话的孩子人数众多,光凭他们,根本没办法把人全部带走。
沈朝颜从天书上已经掌握这里暗哨的数量,总共有四十五人,打杂的下人三十人,嬷嬷六人。
从进村到现在,他们总共解决了四个郑国公自己带来的四名守卫,和一个小厮。
如今剩下的暗哨当中有三十人正在休息,刨除沈玉树刚解决的两个暗哨,在巡逻的只有十三人了。
他们只要把这十三个人个个击破,在睡梦中的人便不足为惧。
沈玉树仿佛看穿她心声一般,微微挑唇,“我正有此意。”
于是,他们三人分头行动。
沈朝颜给沈庆元指了一条通往村口的小道。
待他领着孩子离开,她跟沈玉树换上两个暗哨的衣服,又将这两个喂了药,结结实实地绑在柴房里。
救出孩子只是第一步,这地方还要深入调查。
这两名暗哨先留活口,没准后面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他们兄妹二人配合得极好,找到暗哨所在地,一个负责转移暗哨的注意力,另一个负责击杀。
有天书和迷药的辅助,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把十三个暗哨都解决了。
沈玉树知道,他们能如此顺利,是因为有人在暗中帮忙。
每次他跟暗哨交手的时候,都有人以暗器击中暗卫的手腕,膝盖,让他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接下来,沈玉树又潜入睡着的暗哨房间,点上药效最强的迷香。
然后,他们才去找那些被嬷嬷看着的孩子。
沈朝颜进屋后,发现那几个嬷嬷舒舒服服地睡在里屋的大床上,打鼾的声音比打雷还响。
而孩子们却睡在卧房外,蜷缩在地铺上,一个挨着一个,有些孩子身上连被子都没有。
还好现在是夏天,若是天气再冷一点,他们小小年纪非被冻出毛病不可。
借着月光,沈朝颜甚至能从这些孩子的睡颜上看着无助和绝望。
窗边的案台上,摆着一对小镲和几个簸箩。
小镲是平常老嬷嬷用来叫孩子起床的工具。
而簸箩里放着没纳完的鞋底。
鞋底上赫赫然插着十来根又粗又长的绣花针!
这是老嬷嬷们用来扎不听话孩子的。
沈朝颜视线落在那对小镲上,扭头看了沈玉树一眼。
看到他对自己点头,她心领神会。
下一刻,便拿起案台上那对小镲,三两步走到呼噜打得最响的那位嬷嬷床上,在她耳边狠狠敲响小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