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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飞机王站在她面前,一脸严肃,眼神炽烈,“我叫王恺。”
咦,真巧,自己给他起外号飞机王,这人还真姓王啊。
裴飞烟礼貌点头:“你好,我很高兴认识你。”
王恺见裴飞烟很平淡的样子,不禁急了,涨红脸:“裴飞烟,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裴飞烟这会儿膀胱要爆炸,不假思索一口拒绝:“不要。”
王恺很受伤,“为什么不给一次机会我?”
“因为我对小男生没兴趣。”裴飞烟这才知道,原来王恺是故意占满一排座位的。这种被算计的感觉让她颇为不爽,说罢,也不管王恺满脸错愕呆在原地,掉头要走。
远远地,身后传来男生斩钉截铁的嚷嚷:“我不会放弃的!”
裴飞烟无语万分,装作没事人去解决自己的事情。完事后正洗手,身后传来冷幽幽的陌生女声:“听说裴大小姐很拽,果然够傲气,篮球队队长对你表白竟然也毫不留情的拒绝。”
篮球队队长?
裴飞烟对学校的事很漠然,冷漠道:“谁呀?”
“少装傻了!”一个满脸冷厉的女生从她身后一步步走上前,她留了个很个性的莫西干头,红色发带透过镜子看起来,很像女鬼,“王恺啊!”
“那你又是谁?”
那女生突然跳过来,想要打裴飞烟。裴飞烟眼疾手快,矮身躲过她,一侧身转到她身后,伸手扣住她胳膊,微微用力,那女孩脑袋贴着洗手台,已经动弹不得。
女孩吃痛,惊呼:“啊呀!”
裴飞烟眼神犀利居高临下盯着她:“现在该说了吧!”
“白鹤宁!”
很英气的名字,可惜用在一个偷袭的家伙身上。
裴飞烟不依不挠:“谁派你来的?”
“没有!谁让你那么跋扈!我看不惯!”
裴飞烟狐疑地盯着白鹤宁,思考她说话真假。
不知不觉之间,力度越来越大,白鹤宁疼得脸色煞白,额头冷汗直冒:“放开我!”
“哼,你看不惯的地方还多得很!”裴飞烟持续用力,“你以为我这样就相信你了?”
对方倒也硬气:“你爱信不信!”
裴飞烟听了,反而放开她。白鹤宁身上一松,没想到裴飞烟真会放了自己,打出意料之外,她甩着酸疼的胳膊,脸色阴沉:“算你厉害,只不过还比不上我哥哥!”
裴飞烟觉得这家伙莫名其妙的,突然跑出来挑衅,不过算了,反正打不过她,她淡淡地说:“那你就回去叫上你哥来,兄妹一块上啊!”
打架什么的,她从来没有怕过!
“你才不配见我哥!”白鹤宁怒道,“你个连妹妹的作品都不放过的卑鄙小人!”
裴飞烟明白了,又一个被裴纯荼毒了的吃瓜群众。这事儿她已经懒得解释,她懒洋洋打呵欠,“这事以后还会很多,直到我拿到裴纯不可能拿到的成绩为止。你慢慢看,慢慢气。”
噗嗤一笑,不冷不热加一句:“年轻人有火气很好,就是不明不白被人当枪使,被卖了还替人数钱。”
白鹤宁连脸蛋带耳朵一块涨红:“你说什么!”
裴飞烟惦记着自己的四级卷子,转身毫不犹豫离开:“拜拜!”
回到座椅上,那个王恺已经走了,看来被拒绝对他打击颇大。
这朵桃花开得莫名其妙,而且让付战寒知道了生气不可,裴飞烟正好乐得清净。谁知道,才做了两题,身边多了个人。
白鹤宁在她旁边坐下,摊开一套卷子,狠狠瞪着她。
裴飞烟一看她的卷子,乐了,这姐们儿的卷子比她还干净。她忍着笑,说:“我已经做完了,你慢慢享受。”
然后收拾起卷子飞快跑了,留下白鹤宁在背后干瞪眼。
……
“裴纯!你跟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裴纯抬眼,看到白鹤宁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长睫毛眨了一眨,立马挂上泪珠:“当然了。我姐姐平时在家就经常欺负我,如今她用了花言巧语让主办方也相信了她的作品。唉,我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啰。不过我是不会怪她的。话说,小宁,你该不会真的去找我姐姐讲道理了吧?千万不要,她经常和混混们在一起,打架可厉害了,你打不过她的!
不用她说,白鹤宁已经亲自领教过了,如今胳膊关节还隐隐作痛呢!她沉默一会儿,说:“哼,我才不是傻子!”
想到裴飞烟那一脸坦荡荡的表情,可是裴纯又梨花带雨委屈巴巴的模样,白鹤宁平生第一次感到头疼。
“小宁,你懂得这样想就最好了。对了,下个月我奶奶生日,我还没有想好贺礼送什么呢,不如你陪我去选吧?”
白鹤宁闲着没事,又想起家里千叮万嘱要和裴家的人打好关系,于是爽快同意:“好啊。”
裴纯大喜,亲亲热热挽着白鹤宁胳膊,“对了,那天伯父伯母,还有你哥哥也会来吧?听说你哥哥刚高升了,请替我祝福他。”
提起哥哥,白鹤宁顿时满脸兴奋崇拜:“那当然!我哥刚从非洲回来,荣立一等功呢。真羡慕他啊,如果我不是女人,我也当兵去!”
白鹤宁对自己哥哥非常崇拜,打开话匣子就滔滔不绝起来。关于裴飞烟和裴纯之间孰是孰非的问题?粗枝大叶的白鹤宁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
下了晚自习,裴飞烟想要回自己公寓去。
她所租的公寓其实就在学校旁边隔了两条马路的一条村落,当年大学城搬迁的时候保留了几个自然村,这边是其中一条。
因为临近大学城,然后又是美术学院和音乐学院学生青睐的地方,已经是城里小有名气的艺术家村,房租也不便宜。
裴飞烟的零花钱每个月只有2000块,刚好是裴纯的零头。尽管这样裴飞烟还是咬紧牙关,花了一千大洋在村子里租了个单间。
下了晚自习,拎着小书包,嘴里哼着歌儿,裴飞烟利利索索的走在回自己小窝的道路上,连径直在付战寒面前经过,都没有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