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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帝眼中突然萌生出无限的希望,“神女若是有法子能救我的九儿,那我以天帝之名,以后一定在力所能及的地方毫无保留的帮你。”
“天帝先别急着谢我。”时染温声说:“我说的这个办法,有九成的危险,就算这样,天帝大人也仍要试吗?”
天帝愣了愣,“是要去什么凶险之地吗?没关系,我神界能人那么多,再说,不是还有你和苏言上仙压阵,我·····。”
“天帝大人。”时染打断他的话,“这件事情,只能你自己去做,不论是我还是苏言,都不能帮上你任何忙<="l">。”
“什么事?你说!”天帝眯了眯眼睛,但还是想要救他的女儿。
“神界远古遗迹的钥匙,在您手上吧?”时染抬头,面上一片平静,眼中却是三江翻腾壮阔的气势汹汹。
天帝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远古遗迹乃是前五界驻扎点的一个原始空间,但是后来五界混战,那片空间变成了一片废墟。
神界的后人们找到了现在的这片空间领域,虽然安全,但是一些重宝全都遗留在那一片尽毁的空间里面。
像刘离儿那柄遗失的神器,残雪,不知道是殷君是从哪里找到的这柄剑。
但那确确实实,应该是曾经遗留在那片远古遗迹的东西。
启动远古遗迹的钥匙只有一把,由五界轮流掌管,一年更换一次掌管的界域。
而这一年,就正好是神界代为保管。
“遗迹?”天帝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是的,远古遗迹之中有一种灵药,叫‘岁月’应时间而生,可破‘梦魇’。”时染勾起唇角。
她就是赌,赌这个对天帝来说不一样的女儿值不值得他为她去冒险。
“可是,你知道的,我若是开了这远古遗迹,大神界那边······。”天帝直视时染的眼睛。
“是的,如果你擅自打开远古遗迹的大门被发现了的话,大神界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时染半分犹豫婉转都没有的,对着天帝说。
天帝脸色又凉又冷,“时染神女,你是大神界的人,你和我说这样不在规定范围内的事,又是想做什么呢?”
“我就是想知道,现在的这一位明面上的神界天帝,有没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这是大神界的诸位上神交代给我的任务。”
时染拨开鬓角上的碎发,接着说:“打开这门,掌控的好的话,你可以自己悄悄的溜进去,找东西,但是如果掌控不好,门邸就会大开,到时候天帝大人你的位置和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若他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而不惊动别的界域的话。
那自然便是承认他是当之无愧的神界之主。
时染交代完了自己想要说的事情,怡怡然的转身离开,半脚踏出正殿的门槛的时候,她转身,似是疑惑。
“天帝,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您对九公主那么偏爱呢?”
偏爱到甚至愿意为了她去以身犯险。
天帝听到这个问题后,神情突然变得幸福而哀伤起来,他目光放远,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事情一样。
“算了,还是不听了罢。”看到天帝这样的神情,时染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就迈步走开。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份最柔软的地方,好人也好,恶人也罢,终归一开始都是被爱或是愿意爱人的<="r">。
但是,天帝是否爱他的女儿都不会改变时染的初衷。
她不会让他,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进远古遗迹。
所以,听不听,都不会改变她想让他去死的结局。
天边晚霞仙子正将天际扑上一层极绚丽的淡紫色,烟幕皑皑,像女子拢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要是夏铭看见的话,一定也会觉得漂亮的。”时染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容,旋即又想到了他脸上那再不能摘掉的青布条。
她轻轻的闭了闭眼,再睁开,里面血丝狰狞。
“你们都要为我的夏铭陪葬。”声音化在那天边的晚霞里,遮了一片漆黑的夜。
回到她自己的神殿,第一时间便是寻找夏铭。
夏铭的脸色更加的好看了,再没有一点点苍白病弱的气息。
曾经有进来服侍的仙童看到过这位被神女大人藏起来的公子,当时就觉得这公子比这神界的任何一位仙人看起来都要不食人间烟火。
平和温润,宁静致远。
这样的词语像是为他而生。
“回来了。”他笑意温和,将脸对着脚步声传来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进来的是我不是别人?”时染微笑,在他身边坐下。
“不会是别人。”夏槿勾唇,笑意将他脸上的轮廓打的十分的流畅,“我知道是你。”
时染怔住。
以前食梦族还没被盯上的时候,她其实经常偷偷的往他们那里跑,在后山长满迎春花的那块地方。
一片白色粉色红色交织的绚烂如画里,夏铭总能及时的在最快的时间赶过来。
当时他也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不是别人来了?
然后他说,不会是别人,我知道是你。
那天神界大军兵临,她在遥遥天际,看见了那柄锋锐的刀,插进他漂亮温和的眼睛里。
看见夏槿躲在一边,留下两行血泪。
当时她真的恨自己,她无法操控异族领域的时间,她也不是风系的魔界之人,无法快到从万里之远的那头将夏槿挖眼夺心的那人打入万劫地狱。
但是她听到了,夏铭睁着那双空洞的双眼,看向了她的方向。
他说,我很高兴,你来了。
那句话,从来都不是对夏槿说的。
是对她说的。
因为夏槿说过,只要她来,他就知道<="l">。
时染颤抖着伸出手指,抚上他凹陷的眼窝。
疼吗?
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
而在天空之下,夏槿也在看着那已经化成了深紫色的晚霞。
“在想什么?”
苏言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夏槿连头都没有回。
“在想怎么胜你。”她闲适的伸了个懒腰。
“要胜我还不简单。”苏言笑了一声,声音清朗,眉目舒展。
“你这是想在我面前暴露你的死穴?我是不介意的,说来听听。”夏槿笑的没心没肺。
苏言突然转过身,眼睛和夏槿的眼睛就直直的对上,原本总是笼着一层烟雾一般藏着生生漩涡的眼睛此刻一片清冽,像是深山泉水清澈见底。
有什么东西,仿佛在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
夏槿却突然将视线移开,说:“别装可怜,我不会手软的。”
苏言‘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夏槿从来就没见过他开怀大笑的样子。
本就出尘的眉形现在弯成了一条小小的月牙儿,薄而红润的唇微微的张开,露出里面小小的虎牙,嘴角两颗梨涡清浅。
竟是······说不出的让人心动。
苏言伸出一根指头,轻轻的点在夏槿的额头上,“傻了。”
夏槿被他戳的往后仰去,“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想用美人计。”夏槿抚着额头做恍然大悟状。
苏言都不知道该说这丫头点什么好了,怎么事事都离不开心急谋略呢。
他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性子,要是到人界的皇室去,那一定会成为人上人的。”
夏槿挑眉,勾了勾唇角,她是打算去人界呢,“那就承你吉言。”
“你这小丫头,我说的重点是这个吗?”苏言气结。
“在我听起来就是这样的。”夏槿回答的理直气壮。
两人一直吵闹着,不知不觉,就磨叽到了深夜。
而在黑色的夜幕之中,神界的主殿之上。
金龙九尺长椅上,一个一直僵坐着的人动了动手指。
天帝抬起脸,那一瞬,他所有的盛气凌人和高高在上皆是破碎成渣,一张脸仿佛苍老了一个年轮。
他站起来,走到一块金色的砖瓦面前。
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干,只是保持着那样的动作一直站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第一缕金乌的光射进这黑沉的大殿之时,他那仿佛被凝固住的眼睛悄然的动了动,他将手伸进金砖了<="r">。
手透过那厚厚的金砖,直直的就伸了进去。
再拿出来的时候,掌心之中已经多了一把金光璀璨的钥匙,钥匙身上的花纹古老而繁复,乍一看,竟然有几分鬼气森森的感觉。
而与此同时,在这片耀阳之下,夏槿也同样以一种并不平静的心态站着。
这次比赛,除了不需要比赛的那些人,四人都没有睡好。
不过既然睡不着,索性就都不睡了,夏槿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上官临渊就已经站在赛台上了。
星光璀璨,他眼底是比夜还黑的深邃。
两人各自无话,但是很快的,火炽也出来了。
他本来就是个呆不住的,看见两人都在之后,直接就咧嘴笑起来。
“我以为就我一个瞎激动呢,没想到你们两个动作比我还快。”
夏槿勾起唇角,说“外面风景好,出来透口气。”
而上官临渊的反应就很奇怪了,一向来都话挺多的人,此刻却出奇的沉默。
良久之后他开口,却是对着夏槿说:“夏槿,你为什么一开始就挑上苏言。”
这话一出,火炽也跟着沉默下来。
苏言,真正的站在年轻一辈的巅峰人物。
纵然是火炽和上官临渊这样的天之骄子,在内心深处对于和他的一战也是期待和畏惧并存的。
但是,夏槿,这个短短几月新崛起的人,却直接剑指苍穹,做了他们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
“想做就做了。”
夏槿回答的理所当然。
“她选择本王,自然是因为本王的美貌远超于你们。”一声轻笑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夏槿挑了挑眉,苏言大半夜的居然也睡不着了?
“魔主大人这也是心里没底不成?”上官临渊看着从暗中漫步而出的男人,似笑非笑的说。
没想到苏言却十分干脆的顺着他的话承认了下来。
“是啊,本王也紧张。”他和夏槿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站在两边,以一种对立的姿态面对面过。
火炽嗤笑了一声,却什么都没有说。
上官临渊听到他的话之后也沉默下来,看着夏槿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天色慢慢的大亮起来,刘离儿她们也陆陆续续的起来。
一到赛场上,看到的就是各自负手而立的四人<="r">。
夏槿拿出勾刺,两只眼睛一只燃着烈火,一直镇着寒冰,周身空气像是沸腾了一般,隐约有嘹亮的凤鸣声响起,在周围一圈一圈的漾开。
这是真正的毫无保留的倾力而出。
无眠和湿迷看着这样的夏槿,脸色接连着变了几变。
他们从没见过夏槿这样郑重的样子,按他们原本的想法,夏槿也就是和刘离儿是一个水准的。
“苏言,你可别输给我了。”裙裤在飞扬,众人看见,夏槿居然悬浮在虚空之中,空气之中不断的有灼热的气泡‘砰砰砰’的炸裂。
苏言背后出现一片黑色的虚空,一片死寂。
众人都觉得连带着天色都渐渐的阴沉下来。
“你还从来都没见过苏言小子出手吧?”冰娘坐在高台之上,极少见的对着焰祖温和的说话。
焰祖不太适应,但是冰娘每次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的时候,都代表她此刻是十分认真的在说着这件事情的。
“我才回来,自然是没有见过的,我以前横着走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焰祖哼唧了两声。
冰娘没理他,自顾自的自己说起来,“当时魔界要换主的时候我也是到场的了。”
焰祖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你要知道,魔界那些老顽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让一个毛头小子去管他们,当时苏言的年纪,在你年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干嘛呢!”冰娘嗤笑了一声。
焰祖抽了抽,这老娘们果真还是想开骂啊。
“你知道你这次回来,为什么那些老家伙都没有出来叨咕你吗?”冰娘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来。
焰祖撇了撇嘴,那些个老不死的最烦人,总是念叨一些有的没的,他们不来找他还好一些,要是来找他的话,保管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敢?”焰祖冷笑一声。
“现在可不是他们敢不敢的问题了。”冰娘眼中有深黑色在慢慢的晕染开来,“而是他们再也没办法来唧唧歪歪了。”
焰祖的眼瞳猛的一缩,冰娘的意思,他现在已近完全明白了。
“你是说苏言把他们都杀了?”他吃惊道,“他那时候才几岁?”
苏言当上魔主有好些年了吧,至少不是这次回来才当上的,这一点焰祖还是知道的。
“是啊。”冰娘叹息了一声,“当时他才几岁啊?”少年最为单纯无害的年纪,却出了一个这么了不得的怪物。
当时苏景川把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推向王座的时候,不知是那些老家伙,连她都忍不住要斥责与苏景川。
但是就当苏言抬起头的那一刻,她却改变了想法。
那样的眼神,就像从修罗场里凯旋而归的王者<="l">。
上官寒只在她老师,前任家主对敌之时看见过那样的眼神。
苏言杀了那些不愿意拥戴他的人,一个不留。
然后他培养自己的势力,都是一些年轻的新生血脉,就是现在所有势力都闻风色变的魔界暗卫。
这是件轰动的大事,但是苏言却让魔界死守魔主换人的这个秘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位年轻的魔主,野心非常的大。
他后来销声匿迹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的一切事物还是由苏景川在打理,一切都好像没有变。
他也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魔界过,魔界之主也从来都没有换人过。
但是后来,她知道了,他在这段时间已经打入了神界内部。
他怎么敢?
她居然敢!
冰娘收起思绪,看着台下的此刻满脸微笑的苏言,说:“这孩子如今已经越发的内敛稳重,我再不能在他身上看见一点杀气和弱点了。”
焰祖没有说话,沉默也是一种不反驳。
“如果我们没有找到夏槿的话,就凭火炽和上官临渊,我们上官家和魔焰谷将再不能和魔宫三分天下。”冰娘生生的吸了一口气,既是感慨也是庆幸。
“我家弟子,自然是最好的。”焰祖也是略带自豪的看着夏槿,“夏槿这孩子,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比我们更加出色的人。”
他们在上面说话的时候,夏槿和苏言也已经准备好了。
“行了,先来一个震撼的开场如何?”夏槿勾唇,对着苏言说,她背后一直巨大的凤凰正慢慢的凝聚成形。
苏言微微一笑,刚打算说话,却听见天空的西南角,一声狂雷突然炸响。
焰祖冰娘面色一寒,霍然起身。
晴天炸雷,巨大的雷电仿佛将整片天空分成了两半。
夏槿怔然的停了手,苏言转身,眼神一片漆黑,墨黑的发在风中狂舞,夏槿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味。
“是谁,将远古大门打开了?”冰娘的声音冷透,甚至露出了浓浓的杀意。
“远古大门?钥匙现在是那一界。”焰祖也是一脸的凝重。
“神界。”冰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却看见了一层彩色的霞光在天边弥漫。
冰娘手中的拐杖重重的跺地,而她脸上也是一脸的惊愕。
“门······被毁了?府邸······就要大开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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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宝宝们,今天实在是来不及写,发晚了,抱歉抱歉,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