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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反正我们是要智取，又不是要强攻。”司徒梦无可无不可地耸肩。
“可是，梦，你太草率了，”然蹙眉“你并不能确定对方来多少人，来几批人，对不对？”
“那也没有办法啊，”司徒梦撇嘴“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老大，你要注意安全啊！”扑上来想拥抱司徒梦，被司徒梦轻巧地闪开“如果不想出车祸的话，给我安分点。”
“呜老大你又凶我！”假意抽泣，坐到角落“人家是关心你嘛”
“给我闭嘴，”司徒梦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今天真的不想做出扔人下车这种粗鲁的事情的。”
“梦，伊赫斯大宅和言家之间，要多少时间能赶到？”然蹙紧了眉头，已经开始确认计划了。
“不远，三公里而已。”司徒梦偏了偏头“相互之间赶来赶去不用多久的。”
“你真的确定要一个人守在言家？”
“确切地来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啦。”司徒梦踩下刹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我们会安排好的，到时候保持联系。”她把一个盒子递给然。
“注意安全。”然接过盒子下了车，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然你又开始罗嗦了。”司徒梦按了按眉心“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跳出了车，对着酒店门口的迎宾小姐吹了声口哨，又回过头道“老大，住宿是公费的吧？”
司徒梦转身给一根中指，一脸鄙夷“算我帐上。”这家伙整天脑子里除了钱就没别的了？
一天过去。
司徒梦坐在露天花园里，拿着一本杂志，面前是泡好的一壶咖啡。
这里貌似是她和言楚桀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司徒梦轻嘬了一口香浓的黑咖啡，突发奇想，唤了一声“言楚桀？”
掠过身边的只有一阵静悄悄的风。
然而当司徒梦转过头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坐了一个人了。“你想吓死人啊？”
“麻烦您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以不要配上那么平静的表情么？很不搭调诶。”言楚桀拿起另一只咖啡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说这句话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再给你个表情多累啊。”司徒梦白了他一眼，手中的杂志又翻过一页。
“你怎么知道我在附近？”言楚桀实在是好奇，他觉得自己已经隐藏得很好了，没有露出任何气息，司徒梦怎么会知道他在？
“我只是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里，然后尝试性地叫了一声啊，鬼知道你真的在？”司徒梦耸肩，突然间闪电般地起身闪到一边，怒骂“言楚桀你就不能小心点？喷的时候也注意下方向啊！”言楚桀放下手里的杯子，一脸痛苦“我怎么知道你有喝这种不加糖的黑咖啡的恐怖习惯？我还没怪你呢。”
司徒梦换了一张椅子，嫌恶地看了眼刚才那张沾满了咖啡的椅子，毫不客气地还嘴“是我请你喝的吗？谁让你要自己倒的？”
“你不请我喝干吗在这放两个杯子？”言楚桀点着桌上的两个杯子，一脸理直气壮“你摆明就是在邀请我喝咖啡嘛。”
“滚开，”司徒梦面无表情“我祭天行不行？都说了是心血来潮才叫你的，就别自作多情了。我怎么知道女仆会拿两个杯子来？”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言楚桀嘟囔一声，连祭天都搬出来了，他还能怎样？
“搞得我很想跟你吵一样，”司徒梦更加不留情地扔过去一个白眼，砸得言楚桀哑口无言“不过，话说，你怎么不在言楚风身边？”
“我就是可怜的保镖啊，每天都被踢来踢去的。”言楚桀摊手“我只是被言踢回来负责监视言家有没有异状而已。”
“那你现在就这么停下来跟我聊天？”司徒梦睨了言楚桀一眼“就不怕这时候有人进来？”
“没关系，我已经检查完一遍了。而且，”言楚桀摸着下巴打量了司徒梦一眼“你倒是很会挑地点嘛。”
司徒梦似笑非笑，这个露天花园是整个言家的最高点，她可以在这里看到言家的所有地方，便于观察情况。
“对了，你跟言有打算要结婚么？”言楚桀的目光放在远处的一片草坪上。
“结婚？”司徒梦在言楚桀皱眉凝视的目光里又喝了一小口咖啡，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有提过，不过又说不急。”
言楚桀不禁摇头，为言楚风叹息，碰上这么个女人算他倒霉“你有没有给什么反应？”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自己接了下一句。”司徒梦若无其事地答道，垂眼看着杂志。
“你坐在这里，是为了方便注意言家的情况么？”看司徒梦见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杂志上，言楚桀不禁问道。
“谁告诉你，注意周围的情况一定要用眼睛的？”看穿了言楚桀在想什么，司徒梦微微抬了抬头“我喜欢用听的。”
“听的？”言楚桀微微蹙眉，虽然他是有听说司徒梦的听力远超常人，不过不会灵敏到这个地步吧？
“对。”司徒梦点头“我可以把每一个人的脚步声和人对应起来，最远的范围，”司徒梦指了指遥远的大门“我可以听到那里的脚步声。不过这些都是相对于平常人而言的，如果来人的身法特别轻，可能就会有所减弱。”
“所以你口口声声说只是心血来潮叫了一声，其实是因为周围的风声听起来有点奇怪？”言楚桀瞥了一眼大门，天，那门离这里大约有个一千五百米吧？
“虽然你隐藏得很好，但是你毕竟不是真的风。”司徒梦伸手弹了弹旁边的一株吊兰“所以我发现了。”
言楚桀终于发现司徒梦虽然神情淡定，呼吸却一直保持着轻而细的状态，那是集中了全身的注意力之后，保持的表现。“对了，我倒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听着他带上些许玩世不恭的语气，司徒梦依然平淡。倒不是她故意要这样，而是她这样容易控制自己的注意力。
“你这个位置，虽然能看到周围的所有情景，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言楚桀托着下巴，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司徒梦微微颔首“就是看不到自己所处这一幢主楼的状况。”
“虽然你可以在集中全部注意力的状况下防止有人靠近这幢主楼，但是，如果有人突然袭击你呢？”言楚桀笑得愈发耐人寻味“比如现在，如果有人来攻击你，你会怎么样？”
“如果他的目的是要杀我，”司徒梦盯着言楚桀“我就会和他动起手来，注意力势必分散。”因为对方肯定会派出最强的人来缠住她。“然后对方只要让人在这瞬间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就可以了。”
“对，枉你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秒杀对方，”言楚桀目测从外面进入言家的最短距离“对方完全可以进入这幢主楼。”
司徒梦摊了摊手，她很清楚速度在达到极致的时候的效果，如果她稍稍一分心，如果是上次很她交手的人，那一定可以在这瞬间进入言家。“分析得这么头头是道，你现在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言楚桀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表情像极了司徒梦发火前的样子“不急，让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问。”司徒梦没好气。
“你爱言么？”简短的问题却没让司徒梦愣住，她慢慢吐出一个字“爱。”气息平稳。
“好叻，我这就下去。”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言楚桀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就下楼去了。
司徒梦则坐在原地，慢慢地把杂志合上，放到了桌上。
言楚桀，也是个很细心的人呢。偏了偏头，司徒梦想着，身子徒然一闪，避开了从背后袭来的两柄刀刃。
目光偷闲地扫了扫四周，果然几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移进了言家。不过那速度，比起言楚桀来，还是差了些。
两柄蛇状的匕首如影随形地追了过来，瞬间化成了四柄。
“残影？”司徒梦轻笑“还真是有趣呢，没想到现在除了我和言楚桀，还有这么高速度的杀手。”
对方没说话，只是一味地进攻，那两柄游龙一般的匕首蜿蜒着试图缠上她的手臂以克制住她。
司徒梦手指一弹，手中也出现两柄精巧的匕首“你家匕首被你搞成这副难看的样子，我想它一定很难过。”
叮地一声，两柄匕首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时，身后突然又伸过来两只手，同时攻向她的咽喉。司徒梦一个低身险险躲过，脸上还是被划上了一道。
一个飘忽后退几米，司徒梦眯起眼，打量眼前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双胞胎啊看来这次是学乖了，准备找人克制我的速度了？”司徒梦的匕首在她手中翻出几道寒光“但是，难道她不知道，速度并不代表一切么？”话音才落，人就抢攻了过去，和两人缠斗在了一起。
露天花园里，只能依稀地看见三道人影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移动着，偶尔溅出几丝红色的液体。
言楚桀很快便从顶楼到达了大厅，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外面的人进来。
果不其然，才一分多钟，外面就传来一阵声音，门口闪进两个人，四周的窗户也纷纷被打开，跳进几个黑衣人。
“各位，欢迎光临。”言楚桀站在中央，故作礼貌地朝众人一鞠躬，偏偏这人还要靠在柱子上一脸懒洋洋，便格外地矛盾起来。
正当那里个人愣住的时候，三声枪声响起，三个黑衣人倒下。
溪的身影从黑暗中出现，手中是他的专属武器，面无表情“桀，耍宝耍得不错。”
杨熙从另一边跳出来，怒不可遏“溪，你不是说好只开一枪吗？”
“手指一滑，就忍不住扣了两下啊。”溪耸了耸肩，一脸事不关己。
“好了，现在是特殊情况，麻烦你们俩停止斗嘴。”言楚桀无奈地揉了揉眉，迎上了回过神冲上来的几个黑衣人。
镜头移回顶楼露天花园。
司徒梦反手克住两人联手的一次攻击，眉头微蹙，果然是双胞胎，心有灵犀，每次的联手攻击都毫无破绽。
心中有些担心楼下的状况，尤其是担心那个上次交过手的人出现，司徒梦伸手按下衣领上的微型联络器，侧身避开一击“然，是我。你们那边怎么样？”
回应的是然微喘的声音“遇袭，人数很多。”
“那就告诉冽，让他帮忙。”司徒梦结束通话，手中的银色匕首一转，玩出一个花式，嘴角微微一勾“孩子们，让我来告诉你们，速度不是唯一的。”
那两个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对视一眼，从两边抢攻司徒梦。因为速度极快，空气中的四柄匕首突然化成了八柄！
司徒梦冷笑一声，十指蓄力，身影一闪迎了上去。
叮
一声长响。如果仔细听，便能听出是由十几声细小的金属撞击声连在一起组成的。
司徒梦微微扬眉，匕首轻轻一掠，毫不留情地割断了两人的喉咙，干干净净不沾一点血迹的匕首便被蜷了起来，服贴地套在她的手腕上，成了一对精美的首饰。
瞥了眼被她击碎的满地碎片，司徒梦撇了撇嘴“速度不是唯一的。但是速度力量和技巧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才是绝对的。”
微蹙起眉头想了想，司徒梦对着水池看了看自己的脸，好在闪得快，身上的伤口还不太深，不用多久就能好的。
检查完毕，司徒梦抬脚跨出了门，往楼下赶去。
既然伊赫斯家那边人很多，她又这么高调地把自己晾在了这么显眼的地方，那个人，应该会往这里来吧。
待到司徒梦不急不徐地走到楼下的时候，楼下的战局已经基本结束。
言楚桀一眼瞥到下来的司徒梦，倒是一怔“你受伤了？”
“废话，你以为我神仙啊？”司徒梦的回答则是一个巨大的白眼，再看了一眼满是尸体的大厅，没说什么，走下了楼。
“那个人，应该会过来吧？”杨熙也是稀奇地看着司徒梦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司徒梦作为风月杀手的能力已经被极大地扩大了，因此就觉得司徒梦受伤让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等。”司徒梦耸肩，挑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我没见过比她更谨慎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今天可能还不会来？”溪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们要等多久？”
“别问我，我不知道。”司徒梦摊手“可是必须得等，不然被趁虚而入就完了。”
欧阳突然冒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他的笔记本电脑“话说，我们在这拼命，言倒是到哪里去了？”
正在打哈欠的司徒梦突然莫名其妙地接收到众人疑问的目光，更加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你们问我，我问谁啊？”
“你是言的未婚妻诶，难道都不担心他究竟去哪里了？”杨熙一脸贼笑。
“担心什么？”司徒梦看了杨熙一眼。她是让言楚风去找莫离了啦，商量一些保障工作来着但是，她有义务把这些告诉面前这群八卦的人吗？
没有！
“担心他去找别的女人啊。”欧阳接过话茬，笑得依然不怀好意。
“那是你才会干的事吧？”司徒梦轻嗤一声，对上欧阳的目光，一句话把欧阳打得落花流水。
“你别乱说啊，让小艾听到我会死得很惨的！”
说到小艾司徒梦的眸中划过一道光芒，又轻叹了一声。“多安排点人过来，安静地等着，我就不信她能按捺住不亲自来检查！”
夜深。
司徒梦的手指轻抚着衣领上的微型联络器，只后悔怎么没让言楚风也带一个过去，总好过现在不能打电话过去询问状况的好。
主意一转，手指按下，联络到了“，是我。状况如何？”
“老大，现场已经处理完毕，刚才动手的时候把信号全部干扰了，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的声音难得的沉稳“现在伊赫斯家已经伪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地睡了，我们已经全部布置完毕。”
“做得很好，辛苦你了。”司徒梦将联络器贴近嘴唇，压低声音“如果等下我联络你却不说话，代表那个人已经到言家了，只要把人手留在伊赫斯大宅以防万一，你们三个都赶过来。”
“好，”干脆地应了，末了又多嘴地添上一句“老大，说她永远爱你，r说让你注意安全，还有，记得给我加工资。”
司徒梦好笑地关掉联络器，还以为他在执行这么严肃的任务的时候会稍微正经点，结果还是老样子，三句话不离钱这个字她真的怀疑，他有那么穷么？
突然，司徒梦神情一凝。目光四下一扫，找到欧阳，打了个手势让他过来。
“有事？”好在欧阳离她不远，就算是在黑暗中，挪过来也不会很费力。
“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司徒梦换了个姿势。她的腿都蹲麻了。“就是现在，你走出言家，装作若无其事，赶到伊赫斯家去帮我看一下那边的状况。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不引起对方怀疑就好了。”
“为什么是我？”欧阳不服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这里每一个人身手都那么好，你为什么偏偏选我去做那么危险的任务？”
司徒梦轻蔑地看了欧阳一眼“就是因为你最没有用，才派你出去啊，不然等下我们还要分散精力来保护你，很麻烦的。”
欧阳被司徒梦那个轻蔑的眼神气得头顶冒烟。什么叫他最没有用？只是他们属武他属文而已！“你不是可以联络他们吗？为什么一定要找个人过去？”
“因为他们不会在联络器里面说实话，我要知道真实情况。”
“可是”欧阳的话被无情地打断。
“你最好快点，如果不想被我一脚踹出去的话。”司徒梦半眯起了眼睛，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威胁的味道。
“得得，我去还不行？”欧阳马上举双手投降，司徒梦，果然不愧是言楚风看上的女人，两人一样可怕！
看着欧阳的身影走出了大门，司徒梦才轻吁了一口气，屏气凝神继续注意周遭的动静。
突然，一阵细小的切割声传入了她的耳朵。
一个人影闪进了言家，动作之敏捷，身法之轻巧，连地上的草都没有动。
看那身影娇小，分明是个女子。她在一扇窗户前站定，在戒指上摆弄一阵，戒指迸出一点红光，一闪即逝。
她举起手，屈起的手指在防弹玻璃上缓缓地划过，画了一个圈，然后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台小型的机器，对准那个圈的中心，按下了按钮，顿时，那一个圈的玻璃便被吸了下来，她轻轻松松地接过，悄无声息地放到了地上，身子一跃便进了大厅。
如果不是司徒梦曾经亲自改装过魅影所使用的激光切割器，她也听不到那轻微到可以忽略的声音。
眉梢微微一挑，司徒梦在那个人影刚刚移动到大厅中央的时候跃了出去，身旁的言楚桀马上打开了灯。
几乎是在灯亮起的同时，司徒梦就已经扼住了来人的喉咙，匕首出鞘；另一只手握着的枪抵在了对方的太阳穴。
成功了。言楚桀和溪对视一眼，眼底满是不可思议。居然成功了。
此刻司徒梦虽然已经完全制住了来人，却是喘息了几声，刚才的速度几乎是她身体的极限，加上她能夜视，又是出其不意，才能成功地得手。
来人没有动，只是顿在了原地。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司徒梦，你可别上演那种明明已经把枪对准对方太阳穴了，却在最后一刻被对方翻身制住的场景啊。”杨熙看了看厅中静止的两个人，觉得蹊跷起来。
“你当你在看哪国的劣质警匪片啊？”司徒梦轻笑一声，终于缓过气来“我刚才只是有点累。”
“累？”言楚桀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刚才虽然看到司徒梦施展到极限的速度，让他吃了一惊，不过没想到是如此耗费体力的活动。
“好了，现在，你可以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了。”司徒梦淡淡地道。“不需要我帮忙代劳了吧？”
言楚桀也走了过来，示意外面包围着的人散开“是女的？”
“废话，不然你以为男的能有那么快的速度？”司徒梦白了他一眼，即意喻他不是男人。
“我也是男人好不好！”言楚桀不服地扔还给司徒梦一个白眼，伸手摘下了来人脸上的金属制面具。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看来真的是你。”司徒梦虽然是在那人背后，却从众人的反应里确定了自己原来的猜想。
“梦。”来人嘴唇轻掀，叫了司徒梦的名字。
“小艾。”司徒梦垂了垂眼，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松懈“我早猜到是你了。”
“我知道我出了很多破绽。”小艾轻叹了口气“可是我高估了你对我的信任。我以为你是信任我的，所以继续了计划。”
“我也以为我是真的信任你的，”司徒梦蹙紧了眉“可是当那三个电话打过来，而你又没有解释为什么时间会那么凑巧的时候，我却在第一时间开始怀疑你了。”
所以她才说，或许她只信任她自己吧。
“我太了解你了，梦。”小艾的目光聚集在地板上“我从初一就被派去和你接触，我的唯一用处就是成为你的朋友，然后从你入手，结束魅影在黑道呼风唤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