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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张之锋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老头,又一次开口问道。仍旧感觉不到黄金小空间的存在,这让张之锋心中十分紧张,但眼前这老人也一样神秘,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注意起来。
老人还未回答,一股冰冷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在那幽深的洞口中,黑暗微微涌动,无声无息的,十多名身着黑衣的壮汉出现在老人身后,他们的气息极具侵略性,强势,凌厉,霸道……
他们只微微打量着张之锋,便使得张之锋浑身汗毛倒竖,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我们是武!”老人面带微笑,一字一顿地说道。
“武?”张之锋眼中满含警惕,“什么武?你们想干什么?”
“吼吼……”一个巨大的白色身影从那洞口走出,来到老人身旁匍匐在起,不断地用头拱着老人的腿,只得非常亲密。正是起初张之锋所见的那只巨熊。
老人拍拍巨熊,赞叹地看着张之锋:“不错,转瞬间便学会了混沌天脉,嗯,身体也很强,完全能够承受混沌天脉!”
张之锋不动声色,侧了侧身子,那巨弓便出现在他手出,同时,金甲神虫不断飞舞,金色氤氲气雾滚动中,百多只金甲神虫凝聚成了一只近十米长的长箭。
张之锋搭箭开弓,一气呵成,巨箭瞬间便射到了老人额前。
啪!
老人脚步不动,只是微微向前欠了欠身子,额头便与巨箭狠狠撞在一起。
铛!
一声脆响之后,长箭复化成金甲神虫,飞回了张之锋身旁。
老人清咳一声,清朗地说道:“现在小友能够相信我了吧!”
张之锋没说话,诚然,除了‘武’以外,他很难想信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修者能拥有如些强悍的体魄,也许在老人看来张之锋是手下留情,是为了试探而开弓,但张之锋自己知道,刚刚那一箭他已经用出了全力,强弓、金甲神虫凝聚的神箭,这一切都决定了他刚刚那一箭的威势!
“你们想干什么?”张之锋快速扫了一眼四周,不答反问。
“小友,你封闭那修罗族人于自己的储物空间之中,可谓功得无量!既然你学会了混沌天脉,作为天脉守护者的我们,自然要前来传你最精湛的武之绝技!”老人抑扬顿挫地说道,声音肯切无比!
“万物元气锁!”
张之锋沉呤一下,似乎想到什么,面色一变,忽然一伸手……
唰!
空间似冰封一般,急骤地凝结,正准备说什么的老人,和他身后的那十多位黑衣人,尽皆被封锁,一动不能动。
张之锋小心地走近,布满功力的手掌轻轻地抚过老人那神秘虚幻的面庞,老人身上那神秘的气云一抚而散,这时,张之锋才真正看清了他那一张脸。
红润的脸庞,虽然皱纹层叠,但却并不让人觉得苍老。老人面色平静,一股淡淡的,平静雍容的气息散出,纵使是万物元气锁也锁之不住!
那是一种张之锋久违的平静感觉,自从家族遭袭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这一种温馨的,和谐的感觉,让张之锋无端一阵满足。
似乎这个神秘的老人,也非常容易满足!
“血脉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这种感觉真是真妙……”张之锋忍不住微微闭眼,他身具武之血脉,更能从老人身上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气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直被张之锋提在心坎上,对修罗公主出现的担忧,好似也离他而去,整个人沐浴在一片宁静安详的气息中。
这个老人,仅仅是他身上自然散发的气息,便能产生这么强的效果。张之锋估计,这老人的心境修为早已经强大到不可想象的地步了。
嗒嗒嗒……
清脆的脚步声不急不徐地传来,由那深遂的洞口缓缓接近着。伴之传来的,还有清脆的铃铛声响。
“吼!”巨熊低低地闷吼一声,不安地刨动着地上的积雪,万物元气锁,对它无效!
这时,洞中的人影终于出现了,是一位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从她的身上,张之锋感觉不到一丝威胁的气息,然而,他那微微泛着金色的左手食指却不可抑制地颤动起来。
“是什么,让指灵产生恐惧?”
张之锋皱皱眉,急骤地后撤几百米,虚浮在空中,同时,对老人和他身后的那群黑衣人的万物元气锁也消散了。
出现的少女一身薄薄的黑色丝制长裙,俏生生地行走而来,她每行一步,便不可抑止地微微晃动,当真弱不禁风!
少女并没有看周围的人,她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地盯着张之锋,饶有兴趣的目光,却让张之锋心头的寒意蹭蹭直窜。
呼嘘!
急骤而尖锐的撕裂破空声响中,十多名黑衣人已经出现在张之锋的身旁,十多把雪亮的长剑已经紧紧贴着张之锋身上的多处要害,就连小兽金子都被一把长剑指住了额头。
“回来吧,他没有恶意。”老人淡淡道,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唰!
十多位黑衣人同时出现在他身后,静静地排开,垂手而立。
这一次张之锋看得清楚,十多位黑衣人都作出了一种诡异得难以想像的动作,但却非常的圆润自然,惊鸿一瞥间,便有一种浓重的‘武’之气息扑面而来,让张之锋隐隐有所感悟。
“你怎么出来了?”老人转过头,慈爱地看着少女,目光中,夹杂着几分担忧。
少女不答,柔柔弱弱地向着张之锋走来。
“好吧!”张之锋忽然开口,将巨弓杵在地上,大声说道:“我相信你们是‘武’,可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老人的目光再次转回张之锋身上,口中赞叹道:“睿智、冷静、勇敢,好,果然很好!”
张之锋一阵恶寒,加上有那女子始终盯着自己,心头更是毛骨悚然。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一个清脆的童声在张之锋身旁响起,转头一看,却是小兽正举着一支明显是由金甲神虫凝聚成的,神光湛湛的长矛,怒气冲冲地看着对面一群人。
刚才那一剑,将小兽吓得不轻,以至于竟然流畅地口吐人言,虽然声音还有些含混。
“将她放出来,否则,死!”少女看着张之锋,冷冰冰地说道。
“与圆圆当初一个性格。”张之锋心中嘀咕一声,看着这位弱不禁风,但却不惧万物元气锁,并且能让指灵惊颤的少女,淡淡道:“放谁出来?你凭什么命今我?”
这少女身上的气息非常让人着迷,让张之锋有一种将她拥在怀中爱怜的冲动,但他深知,这少女的实力恐怕绝对不比那些黑衣人差。
“小姐,让老奴跟他谈谈吧,你快点进‘界’中休息,你的身体……”
少女猛然转头,冰寒的目光扫了老人一眼,又弱柳抚风地一步步走进了那幽深的洞口中。
目送着少女离开,消失在洞口,张之锋深深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紧张出了一身冷汗!
“小友……”老人微微一笑,“你有什么疑惑,便让老头子我替你解惑吧!”
“第一点,你们是‘武’,这个世界上的‘武’不是已经消失了吗?像你们这样的‘武’还有多少呢?”张之锋脱口而出地问道,显然这些疑惑沉积在他心中时间已久。
“武啊,不太多,但也不太少,嗯,也就与你们修者中的‘圣’数量相当!”
“修罗族呢?这世界上还有修罗族吗?”
“有,数量与我们‘武’差不多。”
“什么?”张之锋大吃一惊,失声道:“不是说修罗一族是前来侵略毁灭这个世界的吗?后来被‘武’灭杀驱逐,怎么会还有?”
“呵呵,武是胜者,所以,被神化;修罗是败者,所以,被妖魔化。”老人平和道。
张之锋定了定神,微微思忖了一下,便了然的点头。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一直都是这样!
但随即,张之锋心头一动,这样说来,自己放出修罗公主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转念一想,以修罗公主那样强大的实力,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制住她吗?疑念又起,张之锋立刻问道:“武,还有修罗,你们都如此强大,怎么现在反而是修者的天下,‘武’者隐居退避呢?”张之锋急道:“别说是因为有万物元气锁,我想,对于武者来说,要在一位圣者发现自己,并用出万物元气锁之前,杀掉对方,应该不是难事吧?”
“你说的对。”老人点点头,随即叹息道,“然而天道循环,世界变迁,并不是人力所能对抗的。”
张之锋皱眉,明显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这样说吧,修者中,总归还是有些强者能正面对抗‘武’的,再加上万物元气锁,所以,修者并没有处于弱势。”
“怎么会?”张之锋疑惑道,“即使是‘天圣’,也挡不住他们一剑吧?势必会成为剑下亡魂!”
他指了指老人身后的黑衣人。
“天圣,呵呵,普通圣者,称‘地圣’,你可知道?”
“不知。”
“地圣之上有天圣,天圣之上……还有玄圣,太圣……你就更不知道了吧?一位顶尖的玄圣,凭借修为,便足以对抵我们顶级的武师了,何况,修者们有‘万物元气锁’!更别说太圣了。”
“啊!”张之锋惊叫一声,这样看来,在‘武’与圣之间,‘武’的确是站在了弱势一方。
“不对不对,玄圣,太圣,真的存在吗?总不至于连传说都没留下吧?”
“这个世界,你可知道它有多大?”老人赞叹地看了张之锋一眼,轻轻笑道。
张之锋不再说话了,的确,自己所以了解的实在太少,而且,一直以来,自己的眼界也是随着实力的不断上升而扩展的。若真的玄圣太圣,自己接触不到也很正常。张之锋忽然想到,自己那神秘的师门,那飘渺的祖师,是哪一个层次的修者呢?
“我的问题问完了,说说你们的目的吧?”张之锋淡淡道,似乎忽然想到什么,张之锋又问道:“刚刚那女子却不惧万物元气锁,她,是武吗?”
老人点了点头,笑道:“这也正是我们找你的原因。她不惧怕万物元气锁,是因为她身惧混沌天脉,即是强大的武者,同时也能成为修为高深的修者!”
“混沌天脉?”张之锋皱皱眉,这个再一次出现在老人口中的词似乎与自己也有关?
“对,如你所见,我们‘武’,并不能引动天地元气为己用,我们的修行,就是不断地提升自己的身体,冲突一个个人体的极限,获得一次次飞跃!实力,完全来自于自身!而‘武’如果想要引动天地元气,则势必会使自身崩溃。那是恐惧的天地之力,任是身体再强的‘武’也不能逆反。修罗族与我们武差不多,不过他们更偏重于修行灵魂。同样,你们这样的修者,也不能够修炼‘武’,否则会立即全身崩溃。”
张之锋点点头,原来如此,他现在使用摩赫体术的第四套动作,便有些坚持不住了,一直想不明白那些真正的‘武’的身体有多强悍呢,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不是身体不足,而是两条道路相冲。
“刚刚那女子……就是身惧所谓的混沌天脉,所以她能够同时修炼‘武’与修者的功法?”张之锋疑惑道。
“对!”老人赞许道,他拍拍身旁的大熊,道:“这只异兽,也一样拥有混沌天脉!”
张之锋点点头:“可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虽然身具‘武’,但不过是依靠身体强悍,强行修炼的一些粗陋偏门小法,自然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虽然你的身体强悍得让我很吃惊。”
“我的身体,似乎还不如你们吧?”张之锋皱皱眉,虽然一直知道自己的‘武’根本不入流,但被老人直刺刺地说出来,依旧让他不太舒服。
“呵呵,我们的身体,是经历过无数次的突破,突破了人体潜力的限制,所产生的不可思议的变化。但你的身体,并没有到达潜力的顶点,现在所表现的,还是你的基础,这实在是强大得让人赞叹!”
张之锋想了想,一定是天地鸿蒙晶壁和异宝等等宝贝,强化身体,给自己带来的变化。
“这样说来,我最终还是得放弃‘武’的修炼,专心于修者修炼。即然是这样,那么,这一切,又于我何干?”张之锋冷着一张脸,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如果不出现今天这个变化,随着你修为的增加,‘武’是肯定得放下的。或者,你费弃了自己的修为,专修武!”老人含首笑道:“不过,不可思议的是,你竟然从这蛮熊身上学到了混沌天脉!不可思议!虽然是伪混沌天脉,但足以保你同时修炼‘武’与修者之道,而自身不损了!
“真的?”张之锋眼睛一瞪,要真是这样,这可谓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当然,你回忆一下,你感悟到‘武’时,可有功力在身?”
张之锋身子一震,确如老人所说,他当初功力尽失后领悟到‘武’,后来,功力的恢复极其缓慢,现在身上仅有的一点儿功力,还是用那奇法炼化珍贵的千年灵药所吃出来的呢!
张之锋终于明白,并不是自己的功力难以恢复,而是‘武’与修为相互限制了!
心中念头一闪而过,似乎,好像,自己的灵魂力量,也是在意念金珠离体之后才能吸收那些灵魂从而飞速增长,而意念金珠回到体内后,便没有显现出多么恐怖的威力来!
需知,他所吸收的那些灵魂,便是修罗一族!
“原来如此啊!”张之锋长叹一声,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竟然受到了如此强大的限制。
随后,张之锋便兴奋起来,如果这所谓混沌天脉真的如此神奇,那,自己的实力才真正能算得上前途无量吧?
双眼放光地看着老人身边的巨熊,张之锋舔舔嘴唇。
“金子,你大哥以后要将这‘武’啊,天圣、太圣、玄圣啊,修罗啊,全踩在脚下!”张之锋挤眉弄眼地对着小兽传音。
“咯咯……”小兽开心地笑了起来,坐在张之锋肩头,一脸的得意。
“嗯,不错,你终于不再呜呜吱吱地叫了,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学会人言!”张之锋拍拍小兽的头,赞扬道。
“哦,对了,‘武’不是血脉传承吗?”张之锋忽然问道。
“嗯,我们‘武’非常看重血脉,可你很奇怪,你体内并没有‘武’的血脉之力,奇怪!唔,你若是有什么亲人,他们应该有一定的可能感悟通透混沌天脉,虽然可能性很小!”
“亲人!”张之锋心中一颤,一股凉意升腾而起,刚刚那股兴奋劲好似被雪水淋过,瞬间熄灭。
“能同时修炼‘武’与修者功法,家族的洗礼,族中密典,神坛……天份,扼杀,血仇!”
一个个字符流过张之锋的脑海,对于家族大敌的猜想又清晰了几分。
老人疑惑地看着张之锋,似乎不明白这个刚刚还一脸兴奋的小伙子为什么转眼间便一脸阴沉。
“小友,即然你能完全修炼‘武’了,那我们就有义务传你真正的‘武’技,和武道典籍,这也是我们找你的原因。”
“嗯,谢谢!”张之锋点点头,沉声道:“至于混沌天脉,还希望……”
“放心吧,对所有‘武’者的所有信息,我们都会守口如瓶!况且,我们长年隐居于此,几乎不与大陆交流。”
张之锋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现在看来,混沌天脉比异宝还要珍贵得多,可不能泄露出信息。张之锋看着老人,好似随意地说道:“你们找我的目的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吧?”
“没错!”老人倒也直接,“炼成混沌天脉,便有一个巨之相通的空间,你有吧?”
“有,可是已经消失了?”张之锋耸耸肩。
“不会,”老人呵呵一笑,“那空间是随着你的精神意念而存在,只要你人还活着,它就不会消失。我要说的是,你的混沌天脉空间太过巨大,具体怎样我不清楚,但起码比小姐的要大上十倍吧,因为你能在里面封锁住一个人!”
“小姐,说的是那少女吧!不过这空间原本就存在,并不一定我的‘混沌天脉空间’就有那样大呢!”张之锋心道,撇撇嘴,懒得解释。
“你们的目的,是修罗公主吧?”
“对,将她交给我们吧。”
张之锋点点头,这一点他倒是同意,相信以这些武的手段,要制服一位孤身修罗应该不是太难,何况还有张之锋的万物元气锁!并且,按老人的说法,修罗一族并非是恶魔般的邪恶种族,放出来应该也问题不大。
“可是,我已经说过,那空间现在消失了。”
老人微微摇头,指了一下那深遂的洞口,道:“跟我下去吧,这是我们的‘界’,里面有最珍贵最顶级的‘武’之典籍,你只需要学会一门真正的‘武’技,便能够轻易掌握自己的混沌天脉空间,就可以放出修罗公主了。”
张之锋看了一眼那黑洞洞的入口,摇了摇头:“不,我不进去了,你们随便给我一本过得去的‘武’技就行。”
一排黑衣人同时目露寒光,眼中杀机迸现,拒绝‘武’的邀请,几乎等于是宣布与‘武’为敌!
老人深深地看了张之锋一眼,嘴中轻声嘀咕道:“此子好强的戒心,不过也好,谨慎的人,才能在这乱世中生活下去。”他看向张之锋的眼神又多了一丝赞叹。
以张之锋的聪耳术修为当然能够听到老人自认为微不可闻的声音,不由汗颜不已,他只不过是不想再多耽搁时间,希望快一点见到南风和青魂罢了。
“好吧,你等一等。”
老头躬着身子咳嗽几声,随后一步步走入了黑暗之中,只剩下张之锋与那群黑衣人相互瞪着眼睛。
不多时,老人带着几本古扑的纤薄兽皮书籍出来,递给了张之锋,张之锋接过一看,第一本赫然是《武——恢弘的大道》,也就是武道总纲。
而后面几本,则是总纲中有所提及的顶尖‘武’之功法!
“一套顶尖习武功法,十八套顶级武技,还有总纲中近百种普通武技。虽然可以肯定这些并不是‘武’真正的顶尖之术,但对我来说,却是完全够用了!”
张之锋心下思忖,对于曾经只有一本不入流的,连总纲也进不了的《摩赫体术》的张之锋来说,这些关于‘武’的书籍已经让他惊喜交加。
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张之锋深深地记忆了这些书籍,将他们递还给老人,笑道:“我已经记下了,书,我就不用带走了。”
一排黑衣人同时目露骇然,以他们强悍的武者身体,自然具有可怕的记忆力,但要记下那几本书籍,没有个十多半月几乎不可能完成,而且,记住之后还会忘记,需要时时温习。可张之锋竟然在断断一刻钟内完全记下了,这让黑衣人看着张之锋的目光一变再变。
按照着总纲中最基础,最简单的修武方法,张之锋快速地扭动起来,在小兽金子吃力的帮助之下,压制肢体,终于完成了那一套看似简单的动作。
仅仅九个动作,却将张之锋折腾得要死去一般,浑身前所未有的痛苦。
“这点痛苦,比起意志之火来说算什么?”张之锋的眉头紧皱着颤了颤,这样安慰自己。
动作做完,张之锋静静浮动在空中,感受着浑身筋骨皮膜中那麻麻痒痒的细微感觉,发现自己一身功力竟然快速地溶进了各处身体中消失不见,心痛不已。
“武,竟然会将功力完全溶到身体中去,果然是走一个极端啊!”张之锋心中叹息,“看来,得好好修炼那混沌天脉,像刚才那样,一疼痛,便运转不了的情况绝对不能有下次!唉,可惜我的三等五品功力。”
正在这时,张之锋的身子陡然一颤,似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裂开,那清脆的声响,张之锋能听得一清二楚!
“混沌天脉空间么?”张之锋打起精神,紧张的等待。
慢慢的,似黑暗的屏障被彼岸的强光冲破,一点点亮光出现在张之锋心田,一片黑暗之中,星星点点的亮光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哗啦啦!
耳畔好似有千丈垂落的水声,洪亮,震耳欲聋!
随着一星星光亮完全侵蚀了黑暗,水声越发巨大,那一片已经化作亮光的地方,光芒更是大放。
随后,光芒缓缓收敛……
在张之锋的感觉中,渐渐出现一幅青山绿水画,一点一点变得明晰……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有山,有树,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一道好似从天而降,飞流湍急的巨大瀑布!
熟悉的感觉,很熟悉的感觉!
如果不是身上酸痛不已,张之锋一声会失声大叫:“娘的个皮,这不是我的储物空间吗?”
这的确是张之锋的储物空间,一斤一斤的烤肉吃着,看着它一点一点的长大……张之锋对自己的储物空间的记忆深刻之极!
可是,消失的储物空间怎么又回来了?
刚刚想到此处,张之锋脑海中立即冒出一个信息!
他‘看’到了,看到了储物空间地下那,四通八达,发达若人之经脉、血管的……“天地鸿蒙晶壁”!
是天地的脉络!
“是我扔进去那块熔融的‘晶壁’!”张之锋激动不已,自己以前幼稚的想法竟然实现了——储物空间,真的长成了一方世界!
意念转动,张之锋立即‘看’到了在储物空间最高的山峰上的修罗公主,她正疑惑地看着眼前这条从天而降的天河,似乎,又在想着出路?
在修罗公主身旁,山巅之上,张之锋原本剩下的那十多颗千年灵药正静静地生长着,其上氤氲紫气浓郁,显示它们的生长十分良好。
“那是?”
张之锋目光一动,见一道青绿的长叶植株正生长于虚空之中,浓厚的云团就好像是它的泥土,在储物空间中四处飘动着。
“那是师傅特意封印给我的万年灵根!”
张之锋乐得差点儿蹦了起来。
“不行,这储物空间比什么混沌天脉更要珍贵,百倍震撼人心!绝对不能透露出去,那样我必死无疑!”
张之锋明白自己生成一方世界是什么概念,那可不是一个小空间所能比拟!
‘武’封锁‘修罗族’灵魂的那个地下空间够大够恐怖吧,可张之锋差点都能击破。但是,他现在这储物空间,却是连修罗公主都奈何不了!
更何况,有生命的生长,这才是真正可怕!
师门之中,那药园,也不过是分裂一座神山,引动山脉之气开辟而成,与这自我生长成的一方世界,依旧差得远远的!
要知道,师门的药园还必须得用一个‘混沌罩’守护着,外面的世界非常恶劣,怎比得了张之锋这储物空间?这是真正的一方净土!
“小友?小友?”
“哦,前辈,可能是因为这混沌天脉空间消失了一次,修罗公主已经彻底湮灭了。”张之锋无奈地回答道。
“不存在了?”老人面色肃然。
“嗯!”
张之锋点了点头,然而,他终究还是比‘老奸巨猾’差上不少,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异样的表情。
但张之锋的意念之力浩大之极,灵魂上的波动,倒没有任何异样。并且,由于‘储物空间’的特别,老人所用的武者秘术,也一样感觉不到有修罗族人的气息。
张之锋心中忐忑,正在这时,小兽一不小心碰到了张之锋刚刚可怕地扭曲过的腰部。
张之锋面色一变,忍不住嘶嘶地吸着冷气。
“是我多心了,他刚刚的表情应该是身体上不舒服吧!唉,修罗一族啊,你们的命运比我们‘武’还要凄惨!”老人心中感叹一句。
“小友,不如进入我们‘界’之中……”
“不用了!”
老人眉宇间也凝积了一团烦忧,含首道:“好吧,那我们便离开了。”
老人说完,便带着黑衣人们进入了那神秘的洞中,洞口消失,只剩下巨熊在雪地上打着滚。
这一会儿时间,张之锋已经使用体内又一次滋生出的一点功力运转出了“混沌天脉”。
一瞬间,‘武’与修者功法间的相互限制,消失了,张之锋体内的功力好似滚滚江水一般,急速恢复起来!
“这恢复速度,堪比我以前的‘创力’。”
张之锋喜出望外,“唔,身体的酸痛感觉弱得多了,但肌肉筋骨却蠕动得更加强烈,身体在增强!好快!……意念之力竟然也在增加,这么多原来不能动用的意念之力都纳入了能使用的意念之力中!”
……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张之锋忽然动了,在空中嘿呵有声地出拳踢腿,一脸喜色:“这混沌天脉果然强大!将我体内功力、‘武’和意念之力均与储物空间沟通了,还能不稳定吗?哈哈……”
“金子,我们得走了!”张之锋对着飞向自己肩头的小兽说道。随后,对着巨熊挥挥手:“再见了哥们!”
“南风,青魂,你们一定要等我。”张之锋凝望着前方。
唰!
一道亮芒,瞬间掠过大雪山,飞行轨迹中,竟然已经离大雪山五百米高,而完全不为恐怖的雪山幻影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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