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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奉上,要记得表扬我哟!)
“张飞”飞来了,又很快飞走了,留给阿容一句话,叫那小子洗干净脖子,等着他一雪前耻。
阿容含笑挥手,后来才知道这位叫程渝川,是和药王并称名的药侠,说白了就是个喜欢四处飘泊的人,所以才得了个侠字。至于这位和黄药师有什么过节,那她就打听不出来了。
这段时间灵乌长得让阿容差点以为谢长青是不是给错了种子,因为那一片片青碧喜人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难伺候的,反倒跟小白菜一样,浇水就能长出一茬茬来。直到后来连罗大嫂都以为,阿容是错把某种菜的种子当珍稀药材给撒了。
别说罗大嫂了,她现在是自己都怀疑,那灵乌小嫩枝小嫩叶透着清甜,闻着就清爽极了。偶尔阿容拿它做过汤,小尝了一口,味道还真是不错的。但阿容不敢吃,是药三分毒,还是吃菜安全。
“福罗子取根和种子用,晒干以后,根需要蜜制,每一列药材注药材本身十之三的蜜。而福罗子的种子要炭制,炭制要入炭存性,也就说即要炭化,又不能失了本身的药性,这就要求对火候掌握严格。所以我平时跟你们说要多自己做饭,做饭多了就自然而然的能掌控火候了。”阿容一边分拣着药材,一边跟小鱼和小寒说着每种药材的炮制方法。
但是说到做饭这段儿,她就很自然的受到了鄙视,小鱼和小寒倒是没说什么,一边的岳红指着她的脑袋着:“自个儿就是个不会做饭的,还好意思让别人多做饭,小鱼小寒你们得让她示范。”
“岳姐姐,你少膈应我一点儿也不会怎么着,再说了让你帮她们复习你不帮呀,那我只好拎着半桶水晃得叮咚响了。”阿容拿着药材,心说小鱼她不担心,可陆小寒太让人担心了,每次小考都险险飘过。
岳红瞪了她一眼说:“我怕教错,你当谁都像你一样,捞着本没看过的药书,只翻个两三回就能倒背如流,我可没这本事。你这半桶子的水,还是继续晃你的吧,别指望我。”
正在姑娘们处理药材的时候,罗大嫂走了进来,先是交待了药田里药材的长势,又报了最近可以采收的几样药材,然后递了个东西过来说:“盛药女,这是差事房发来的,你收好。”
差事房,这地方一来帖子准没什么好事,一揭开就是“任务书”三个大字安安静静地待在上头,再打开一看内容,阿容不由得郁闷了:“岳姐姐,从师房里出来每三个月要执行一次任务 !”
“是啊,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进山应该就发了册子给你,也不知道你怎么看的。”岳红于是问小鱼和小寒,那俩竟然也不知道,这就让岳红傻了眼。
最后几个人在入山时发的册子上找到了这条小小小小的条文,然后阿容的脸就更苦了,这让小寒不由得问道:“阿容,你的任务是什么,你怎么脸苦成这样?”
“大公主府,为婢女婆子们施药解症。”关键不是任务,是大公主府,大公主府啊啊啊啊……那是谢长青家好不好。
于是三人不明白了,去大公主府可听起来就像是美差,这位又发什么疯啊:“大公主府上婢女婆子才一百来人,十天都不用就能回来了好不。要知道每个任务基本上有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你在京城玩二十天,阿容,二十天假呀,要我得蹦起来。”
假期是美妙的,可大公主府不美妙,于是阿容特苦恼,挠着头问道:“那我的药怎么办,谁来管啊!”
“黄药师大人的药山会派人过来,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就算去千八百年,这里也保准会一茬接一茬地种下去,不会出问题的。”药女出任务,药田暂由其师找人代为管理,而黄药师现在就阿容这么一个徒弟,当然更不可能出事儿了。
揉了揉脸,阿容有些想哭,可当着三双羡慕的眼睛,她只能欲哭无泪地在心里碎碎念:我恨差事房里的胖管事,姑娘要跟你不共戴天。
但再不共戴天也是得去的,差事房的任务书一来,就必需去。
次日阿容就牵着马,在另外三姑娘殷切的眼神中泪眼汪汪地出山,岳红她们只当阿容舍不得她们,却不知道阿容是怕去京城。
出山的路阿容慢慢走着,恨不得比蚂蚁还走得慢,一会儿坐下看看风景,感慨一下江山如此多娇,一会儿又看着某只飞来的蝴蝶,然后特文青地哼着《梁祝》。有时又停下拴了马,到小溪边玩水,要么就看到哪里有野果子,去采了吃。
总之,她就是不想出山,拖得一秒是一秒。
但是这个想法实在太不现实,就算再慢慢走,她也还是到了连云山的山门前。更讨厌的是,她看到了徐少南在那笑眯眯的看过来,像是专门在等她一样。
“走吧,我顺路捎你回去,省得你不认得路还要打听。”徐少南捂着嘴心里头偷笑,看来姚二说得没错,这姑娘不待见他们家爷啊,瞧这愁云惨雾的眉眼,谁看谁也得乐。
“我可以自己找的……”至少这样还能晚点到,这就是阿容精神啊,既然是迟早要面对的事,那晚点也没关系,反正事儿又不会跑。
闻方徐少南直摇头,心里憋着笑说“那可不成,我既然顺路,就得关照着,要不然连云山那条在外相帮如亲的规矩不就成摆设了。”
于是阿容只能内心默默泪流成河地跟着,早上出门,傍晚正好到了大公主府,赶上吃晚饭了。徐少南又给她安顿了晚饭,然后又着人安排住处,一切都妥当了才领着她去拜见大公主。
对于拜见大公主,阿容有点难以理解,为什么一个小小连云山医女,都会被大公主召见,难道这位大公主闲得慌了。到了大公主院儿外时,有丫头远远地就来打招呼,并称徐少南为徐小管事。这徐小管事多少有点儿窘迫,看了她一眼,大约是见她在嘿嘿傻乐,那脸上的窘迫就消失了。
正在这时候门里头出来个婆子,那说话嘴皮子溜得令人汗颜,阿容甚至觉得现代那些相声演员那也远不如这位:“哟,是徐小哥来了,大公主正念叨着您呐,说是爷老也不见回了,纵使是见见徐小哥也是好的,您在爷身边伺候着,见了也觉着亲近。”
“这位是连云山来的药女吧,别别别,别急着施礼,这礼哪能生受呀!每年来为我们施药布药,都是这般尽心尽力,叫府里上下的姑娘婆子们都感激不已,哪还能受药女的礼呀。本是身轻躯微的,劳大公主体恤,劳爷惦记着,也劳你们费神,真真是感激不尽了!”
……您老一个人把什么都说尽了,于是阿容挠挠头,露出一副憨实的模样来,甚至还带着点点不知所措。只因她知道,大家族里装傻大不了被欺负,可要一个劲犯傻太拿自己当回事,那就是自个儿拿日子摆成个死字。
她虽然不懂这时代的大家里是什么个规矩,但估计也和现代差不多,大门子里是非多,少说少听少看少想就是活命的不二法门。虽然她只待很短的时间,可也不想生出什么是非来:“这是应该的,说感激就重了。”
“容嬷姆,还请您照应着盛药女,她年岁小,又是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大公主面前还请您多担待着些。”其实在他们所有人眼里,阿容等同是药王的徒孙,所以大公主要见她,而这容婆子又得拿好话煨着她。
“这哪儿的话,还请徐小哥稍候着些,眼下里头凤西几位小姐正在里边闹着,把大公主闹得不行,也顾不上挂帘子。”这容婆子说话果然是有一套的,即把人交待清楚了,又把事儿交待清楚了,而且还不让徐少南候得难受,说得又带几分趣味,也让人听着舒坦。
这凤西几位姑娘个个都是如花似玉一般的年纪,打扮得好养得好,一个个又温雅识礼,是当朝闺阁贵女的典范。而徐少南知道,将来的某位凤西的姑娘,是肯定要做自家郡王妃的,哪有不应着声的道理。
而这几句,阿容愈发敬这容婆子了,当然容这姓也让阿容彻底明白,这容真是当朝的大姓啊!
跟着容婆子进了院子里,老远的就见几人在那端正地坐着,欢快地说着话,声音不低也不高,恰好是悦耳又听得清的音量,叫人说不出来的舒坦。阿容心说:这也叫闹得不行,简直是安静得不行,文雅得不行好不好!
等容婆子禀过了,阿容才被获准过去拜见,自然是不用跪的,不是戴罪之身不必跪地,在这一点上来说阿容是喜欢卫朝的:“药女盛雨容见过大公主,见过几位姑娘。”
那几位凤西家的姑娘都起身回了礼,平辈之间是该回礼的,毕竟这是是大公主为长,除了大公主不用回礼外,旁人哪有不回礼的余地:“盛药女有礼了。”
“咦,你站近来点我瞧瞧,这模样怎么看着这么眼热呢。阿玉啊,你来瞧瞧,这到底像哪个,我怎么看怎么像是故人来了,可又记不起是谁。”大公主一见阿容就眯了眼,直招身边一名婆子来看。
“像姚大姑。”
“唉,可不是么。”大公主又上下看了一番,又点了点头说:“像了三分,神态不似,未然精到了骨子里,哪是这么痴憨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