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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真的是你咩?咱们的儿子狗剩都这么大了,你才知道找俺们,你还记得俺娘俩啊?你肯定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吧?你胖了还是瘦了?”
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老公的影子向自己一步步的走來,翠花跌跌撞撞的迎了上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丈夫的影子实际上是她的幻想而已,翠花并沒有扑到久违的丈夫的怀里,甚至因为向前跑动的速度太快一时刹不住车而跌倒在地上。
“啪!”翠花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接踵而至的疼痛让她从美梦中回到了现实,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慢慢的爬起來。
翠花仍然怔怔的看着刚才丈夫出现的地方,久久不愿意从梦中醒來。在她的心里面,多想真真切切的看丈夫一眼啊。
令翠花惊喜的是,她竟然赶脚到了丈夫一直在笼罩她,并且进-入了马上就要见面的节奏。
她记起了自己还是天真烂漫的孩提时刻时,妈妈给她讲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和她有同样遭遇的女孩每天都向佛祖祈祷,希望能再见到那个男人。
心诚则灵有木有?女孩的诚心打动了佛祖,佛祖显灵了,两个人终于再次见面并且再也沒有分开过。
佛祖哟,你不是说过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咩?你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來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茫茫人海,两个人的相遇相识相知到最终相守,又得需要多少年的期待和祈祷?
需要饱经多少的风吹雨打,积多少的善和德,受多少的苦和难,你才会把这人世间最美丽的东西恩赐于俺?!
心里面浮想联翩的翠花又想起了古代华夏同样是战乱时期那个破镜重圆的故事。
破镜重圆?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哟!如果今生今世能再让俺见上丈夫一面,俺肯定会格外珍惜的。
土灶上面蒸着的菜包子熟了,一阵阵香气传入翠花的鼻翼,翠花终于再次从精神恍惚中回到了现实。
“艾玛!菜包子熟了,俺的快点让狗剩趁热吃一个!”
想到这里,菜花轻轻的在自己身上拍打了几下,快步走到土灶前,手忙脚乱的把还未燃尽的木材拿出來,随手丢在一边。
掀开锅盖,一股股热气升腾到空中,香气更是浓郁了几分。想起刚才儿子狗剩馋的流口水的模样,翠花不由自主的笑了。
“嘘嘘”
翠花把手在一个破碗里面蘸了几下,趁着手上还粘着一些凉水,手疾眼快的把8个大菜包子一一放入饭筐里面。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小兔子乖乖,快点儿开开,我要进來。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沒回來,谁來也不开。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來。就开就开,我就开,妈妈回來了,我就把门开。”
端着饭筐,翠花嘴里哼唱着,快步走到里屋,沒想到刚刚放下,儿子狗剩就醒了。
“妈妈,是不是菜包子熟了啊?我要吃!”
“小乖乖,你慢一点好咩?等会妈妈把你从c花ng上抱下來。”
看到狗剩要自己下c花ng,翠花吓坏了,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的走到c花ng前,动作轻柔的抱下儿子。
“狗剩,喏,这就是妈妈给你做的你最爱吃的菜包子,吃吧!”
“嘻嘻嘻,妈妈真好!”再一次吃到妈妈做的香喷喷的菜包子,无忧无虑的狗剩乐坏了,虽然年纪三岁,但动作有些风卷残云般的节奏。
翠花笑眯眯的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子,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不时地叮嘱着“狗剩,慢一点吃,吃完还有呢。”
“嗯!”看來,虽然翠花过着节衣缩食的拮据日子,但一个妇道人家还是很难让儿子狗剩像别人家的小孩一样锦衣玉食。
好久沒吃过菜包子了,狗剩在三秒内,就把一个大包子咽进肚子里面。与犹未尽的狗剩还恋恋不舍的舔着手指,眼睛还笼罩着饭筐里面的另外7个。
“呵呵,狗剩是不是沒吃饱呢?喏,妈妈再给你一个!”
“谢谢妈妈,妈妈真好!”狗剩眉开眼笑的从妈妈手里接过第二个包子,张开大嘴咬了几口,看到妈妈一直沒吃,皱着眉头停下了。
“妈妈,菜包子这么好吃,你肿么不吃呢?”
看到儿子才3岁,就知道孝顺自己,翠花很高兴,笑呵呵的说:“呵呵,妈妈不急,妈妈要等爸爸回來和爸爸一起吃。”
“哼!每一次都是酱紫,也不见你说的爸爸來!”
“呵呵,表急,爸爸很快就会回來看我们的。”
“哦。”
时间再倒退几天,在南京国民政府大院内财政部女子单身公寓里面渡过了一个浪漫的夜晚后,冯全接着就和蒋公探讨了一下有关京沪杭国防工事的有关事宜。
闲來无聊,冯全想起了刚刚成为十三姨的薇薇和父母失散的故事“卧槽!九一八事变之后,华夏东三省不知出现了多少妻离子散的人间惨剧,老子是不是应该做些神马呢?”
“噗!”遇到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冯全就喜欢抽烟,这次也不例外,皱着眉头,烟雾缭绕之中,冯全呵呵大笑起來。
“啪!”冯全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里很激动“卧槽!小伙伴中间,就有很多和家人失联的,估计他们的家人就在长城沿线,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让他们找去呗!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要是因为这个能让小伙伴们破镜重圆啥的,真是善莫大焉哟!
这次领头修建京沪杭国防工事,正好需要大量人手,有多少要多少,年老体衰的可以去基地养老!还有小盆友啥的可以进学校读书!”
大当家冯全亲自打了招呼,总部设在六姨太杏儿家附近的有关部门迅速行动起來,一封封电报迅速传到中条山基地以及设在各个地区的分部。
大当家冯全不在,炮头王大龙、粮台朱文、水香沈思南义不容辞的暂时接管了中条山基地。
基地内的大型会议室里面,群贤毕至,管家张老三、武术总教头霍殿阁、军事总教官张灵甫以及各个百夫长和副百夫长济济一堂。
当炮头王大龙亲自读完大当家冯全签发的电文时,欢声如雷有木有?特别是百夫长翠花更是因为激动而嚎啕大哭,在座的都是风雨同舟的好伙伴,都知道他和妻子儿子已经失联两年了,纷纷安慰和提前祝福。
“翠花哥,这下你就不用每天婆婆妈妈的长吁短叹啥的了吧?”
“是啊,等你找到了嫂子,别忘了给弟兄们摆酒啥的。”
“嘻嘻嘻,俗话说得好,久别胜新婚,翠花哥,等你找到翠花嫂,一定要悠着点哟!”
“嘻嘻嘻”
“哈哈哈哈”
武黄埔,文北大,同时毕业于这两所华夏的最高学府,军事总教官张灵甫说话的水平自然高出身边只是在识字班里面扫过盲的小伙伴们好几筹。
“翠花兄,原谅弟-弟也酱紫称呼你,弟-弟就预祝哥哥马到功成,旗开得胜!”
这么多小伙伴都献上真诚的祝福,百夫长翠花深为感动,有点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对身边的一圈人拱了拱手。
“呵呵,谢谢各位弟兄咧,这个,这个,我两年多沒见到她们娘俩了。有点急,我先告辞,嘻嘻嘻,捋着两年前的路线说不定就能找到她们娘俩!”
着急忙慌的说完这句话,翠花又仔细的叮嘱了一下副百夫长,把工作移交给他,从粮台朱文那里预支了些钱财,撒腿就跑有木有?
看到乐观豁达的翠花这么着急的跑了,基地余下的精英们纷纷发出了善意的哄笑,心里面也同时赶脚到了來自大当家冯全的温暖。
基地有规定,任何人也不得擅自行动,特别是百夫长级别的。翠花很了解这条规矩,并不是一个人在行动。
随便从百人队里面挑了2个机灵的部下,每人腰里藏着两把盒子炮,一人一骑就风驰电掣的离开了基地,满怀信心的踏上了寻找老婆孩子的征程。
这一日,翠花和两个小伙伴已经來到了燕赵大地,再往北走,就是三不管地带热河省了。
尽管出來十多天还是沒有找到自己的老婆孩子,翠花的信心依旧很有,也不着急,逢村必进,遇人就打听。
“哒哒哒”
“哒哒哒”
马蹄声阵阵,个子稍微矮一些,但格外有精神的一个小伙伴伸手往前一指,大声说道“翠花哥,前面有一个小村庄,目测起來也就十來户的样子。奇怪的是,肿么看不到人影呢?”
高个接过话茬,笑眯眯的说道“呵呵,是啊,翠花哥,咱们还进去看看咩?”
“卧槽!为神马不进去看看,说不定你嫂子和侄子就在这个村庄落脚呢?”
“嘻嘻嘻,真的说不准哟!”
“是啊,咱们快点过去吧!”
“好的,走你!”
“哒哒哒”
“哒哒哒”
翠花话音刚落,三匹高头大马就快速的冲向这个小村庄,依稀能看清楚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并且距离越來越近了。
与此同时,女翠花和儿子狗剩刚刚吃过午饭,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这里,饭后翠花就打好包裹,牵着儿子的小手走出家门。
猛回头,再次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这个生活了两年之久的家,翠花幽幽的说道:“狗剩,今天你娘要带你到大上海找你爹去了,咱们娘两个在这里住了两年,还沒见过这里的主人呢,咱们一起给人家磕个头吧!”
“嗯哪!俺听娘的。”
看到妈妈跪在地上磕头,年仅三岁的狗剩也有样学样,姿势非常的标准。
想起两年多來的一幕一幕,又考虑到此地距离大上海还有千里之遥,前途未卜,跪在地上的翠花再次失声痛哭起來。
“呜呜呜”
三岁的狗剩罕见的沒有跟着妈妈一起痛苦,伸出小手给妈妈擦着眼泪,很有小男子汉气概的说道:“妈妈别哭了,说不定过几天咱们就能找到爸爸。”
“哒哒哒”
三匹马已经冲进这个村庄,夫妻同心,正在马背上的翠花,看到了一个跪在地上痛哭的身影。
“咦?肿么这么熟悉呢?卧槽!不会是她们娘俩吧?难道是有缘千里來相会,吼一嗓子先?”
“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