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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山遍野的敌人正从短崖上,短崖下盘山道上人头涌涌的迅猛压过来。即在我和连长迅速结束通话的当口,一辆bat-2战斗开路车(ps:带装甲、机枪的履带式推土机)正拽着笨拙的模糊身影,在狭长的盘山道上拐过弯道,超越驻足停滞的bmp,向着被徐渊伟轰飞bmp塌方处快速推进过来;与此同时,短崖上满山遍野扫荡过来的敌人与连长散兵抱成团隐匿在硝烟中的三战斗小组,从地势开阔的缓坡上三面包夹的敌人尖兵已距离我们不足200米。
又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通报亦于同时传进了我耳朵里——
“通报,11点,距离400米,盘山路弯道拐角发现敌精确射手及敢死队,正高速靠近。数目:不详。但不会少于6名。又一个战斗小组上来了!数目恐怕还在增加!”凭着过人的目力和超凡绝论的战场阅读能力,伏在前方暗中为我们撑起精确射击保护伞的陶自强迅速带来了个令我们更加揪心的消息。
“精确射手?确定?”我心底一寒,透过夜视仪看着腾腾灼浪硝烟飘忽后,一个个佝偻着身子,紧贴在bat-2后面分辨不出谁是谁的模糊身影。疑惑道。
“确定。”陶自强平静回答,依然按捺不住的是他的无比自信。能够被他发现的狙击手,不论多寡,都已难逃死亡的命运。就像陶自强,一直教育你们的:狙击手,甚或者精确射手的最重要的素质并在于伪装,陷阱,静寂中的一击致命。而在于一双细致入微的眼睛和头脑。
隔着重重赤焰硝烟,便是有着leupoldultram3a赋予了过人视野,目光犀利的陶自强也只能见得着一个个飘忽的人影。那他怎会发现,并确定已经被六连差不多耗光了的精确射手数目,并从中推算出集结个中伴随精锐组成数组敢死队向我再度发起攻击的呢?还是连长一直强调我们的:“细节决定生死!”
陶自强之所以有着过人的洞察力,只因为他比任何一个猎手事无巨细的细致小心。怎样的细致小心成就了他过人的洞察和战场阅读能力?头脑!作为反恐精英的你们应该都知道,每个兵担任步兵班、突击小组所担任司职,与之匹配的武器,还有攻击方位中身处一个小集团的序列、动作都是不尽完全相同的。
训练有素的突击手,正面突近接敌之时,总是在冲击之中,自觉或不自觉的冲在最前面,双手斜横抱其枪于胸前,双手虎口俱向内,一手托住握把,带着扳机,方便仓惶接敌之时,机动,闪避,迅猛抬枪发起攻击。掷弹手或火箭筒手则会因职责便利,则会稍落起后,采用更灵活多变的单手持枪跃进动作,比突击在最前面的突击手,更压低些身子,跟进。
由于精确射手是普遍配置的是以射速较慢,火力弱,但射程远的精确射击枪械。随队高速跃进之时,不可能冲在最前面成为对敌火力首当其冲的焦点,所以他们只能自觉跟在突击手和掷弹手或火箭筒手后充当保护伞。并由于高速运动中,无法保证精确射击,只能以单手持枪或挂在肩上的方式,迅速冲去。这要在步兵大都只能有一杆半自动步枪的旧时代,恐怕别无区别。
但别忘了,在这步兵火力日趋多元化的当代,精确射手在面对近战火力不足的窘迫之下,总会在攻击另配备一支短突、微冲或自动手枪。因为敌人明晰了淹没在熊熊赤焰中我方狙击手的狰狞存在,所以负责警戒、发现、歼灭我们的敌方精确射手虽然也是跟着bat-2快速推进,作为敌人利眼和对我反狙警戒第一线的他们而言,总会在行进中把脚步放慢,架起短火搜索上下前后,架起长火不时虚瞄向前,从后成搜索射击姿态,在确认安全后,呼叫前方尖兵交替掩护前进。
两厢一排出,自然让暗中窥紧了的陶自强立马为我们做出了一个准确的判断。精锐的敌人做梦也没想到,正是他们训练有素,合理的单兵战术动作反成了被陶自强收在眼里的催命符。
“老许,我们恐怕有点麻烦;你可得小心”陶自强一声沉吟,从步谈机里迅速嘱咐道。
“奶奶个熊,小心!?赵子龙面前耍花枪,全tm想找死!”许光赫将随后一匣30mm枪榴弹压实aГc-17不削一顾的应声,询道:“混蛋,标尺!”
“好多土豆哦”凑上步谈及的邱平,两眼直冒着贼亮,盯着300米开外拐弯处硕大幽影后一撮默不作声,步步紧逼的人影幢幢,掏出了便抄本,前言不搭后语的应了句。
“准备战斗!”电台里,连长紧着的一声呼号,迅速令本还想轻松些沉重气氛的我们,无不跟兔子炸了窝似的,一蹦三尺高。仓惶倒在地上堵上耳塞,用上了吃奶劲儿,抱紧了头。
“哒哒”骤然率先当头一簇枪响划破了禁锢的死寂。但瞬间诱发出的是群情激愤的敌人,仿佛盖过了一切的咆哮和枪响声!
“斯咧伊——”
“突突突突突”
一声声怒火中烧的群兽嗥叫,凝滞死寂中骤然如生风虎啸,带着满腔暴戾,裹着滔天烈焰,滚腾喷涌,袭卷天地。眨眼间,蓬蓬枪焰,乱溅火星,滚滚炽烈的污浊中,好似万紫千红的璀璨焰火,竞相争艳;凌厉的剽风如同无所匹及的狂飙巨澜,挟着暴雨倾盆般的星星赤铁,纵横捭阖,汇作一泓灼流飞瀑,当头倒灌而下!
“轰轰轰轰轰”
疾风骤雨般,牛皮鼓般的沉浑闷响,也骤然在数之不尽的股股撕心裂肺的尖厉,在枪声大噪的纷繁缭乱间,发出由原及近的,震荡山峪的侧耳轰鸣中沿路横扫而来!更有熊熊喷薄较之激错的恍若嗜血黄蜂一般,在蓬蓬暴怒纠结、嘶咬在一起的数指不尽的条条火蛇,激烈的凌空激撞在一起,砸在山体上,摧枯拉朽般,在坚硬的短崖山石壁、团团燃烧,停止的铁甲车上,迸射乱溅出噬人的火星!扑下紧贴在嘎斯车底盘下地面,强忍着坦锅一般滚烫火辣的炙烤中的我,隔着厚实的火力突击车底盘,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剽锋般炽烈的苍劲灼流,跟烧刀子似的一刀一刀迅即从我背上划拉过去;捂紧的满耳都是惊心动魄的铿锵作响;狂风骤雨般的霍霍弹雨,就在我跟老许挤作一团狭小的突击车底前后左右,炸开一线烟尘厚厚的滚滚扬尘,背上顶着个嘎斯-66,就像是开了锅倾泻而下的小钢炉,在今乎烈焰焚身的炙烤之中,虚眯的满眼都是四射跳窜的乱溅火星!
“小朱!小朱!”管娘的听得见,听不见,迅猛间我都不顾一切的用步谈机冲置身缓坡上面临数十敌人扫荡的5排长朱兴庭和着一齐陷在山峪里的难兄难弟们的声音,急切的高叫起来。子弹杂乱无章的横扫,对着有山体凹槽和突击车为掩蔽的我们并不算致命威胁,但要是任着敌人车载aГc-1730mm枪榴弹不计消耗的,下面的我们乱打横扫,我们可真就要性命难保。
但就在敌人装甲兵看似聪明的掀起了金属狂潮之时,隔着滚滚炽烈硝烟,仰仗着高射、高平大口径机枪横扫一气的他们会被,装备精良的zeiss8x通用微光望远镜清晰的捕捉到赤烈滚腾中,肆虐嚣张,蓬蓬迸射的灼灼枪焰。眨眼之间,高悬于其头顶的致命威胁,豁然炸开了两声压倒山峪里一切嘈杂枪响的旷世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