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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想给你发表情包嘛，特意找我哥借的手机呢！”周垚完全没发现迟遇身体的僵硬。
“……”
原来不是周砚之发的……
前一秒，有人多云转晴。
后一秒，有人晴间多云。
凌晨手机摔坏之前，迟遇只收到了周垚发过来的第一条消息，自然而然以为是周砚之掐点儿给她送祝福。
不过短短片刻，当周垚接连发来后面两条消息的时候，她的手机已经摔坏了。
迟遇语塞，只觉得心里有什么落空了，只是笑笑回应周垚。
大概是“天气党”间的惺惺相惜，多云转晴的人察觉到了晴间多云的人的细微变化，盯着她的目光深了几许。
“迟遇，新年快乐。”周砚之沉沉出声。
迟遇一愣，而后目光落向周砚之，嘴角不自觉上扬，“新年快乐。”
话落，大抵是心虚使然，她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周老师。”
与其说她这一声是喊的周砚之，倒不如说是喊给她自己听的，像是在以此告知自己些什么。
“……”
周砚之身形一顿，嘴角的弧度也有一瞬的僵硬。
迟遇这声周老师停在周砚之耳朵里无异成了对两人关系的刻意强调。
不过，他很快就整理好情绪，快到其他人都无法察觉。
再开口时，周砚之问，“手机坏了，有备用的吗？”
“有。”迟遇点点头，如实回答，“早上我哥把他备用的拿给我了。”
周砚之点了下头。
听迟遇提到哥哥，周家兄妹俩的思想难得统一。
毕竟，就迟遇哥哥的特殊情况而言，他们就算想不印象深刻也是难。
“美遇，你哥哥好好哦！”
说话的时候，周垚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某部电视剧里对妹妹异常疼爱的傻子哥哥。
那部电视剧里，虽然傻子哥哥先天智力低下，但他永远记得要对自己的妹妹好，把自己认为一切最好的都给妹妹。
血浓于水，多么感人至深的亲情啊！
这大概就是电视剧照进现实吧！
哦不，应该说电视剧创作来源于生活。
周垚这么想着。
迟遇哪里知道周垚的内心活动？她甚至都忘了简迟在周家兄妹的印象里已经成了傻子。
“是啊，我哥很好的。”
对此，迟遇很难表示不赞同。
只是，她也不知怎么了，说完这句后，鬼使神差的又添了一句，“你哥哥也很好。”
迟遇这句话说得突然，周砚之听得一怔，几不可微地挑了挑眉，缓缓看向迟遇。
直到和周砚之的视线对上，迟遇才恍然惊觉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
她内心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避开周砚之的目光，转头看向周垚，“垚垚，我们进去上课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迟遇总觉得走向周垚卧室的时候，身后有一道视线始终追随着她。
客厅沙发上，直到周垚的房门关上，周砚之才缓缓收回目光。
与此同时，海市的某条街道上，简迟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
突然……
“阿嚏！阿嚏！”
接连两个喷嚏后，简迟揉揉鼻子，“是谁在2020年第一天就说我坏话啊！”
不多时，他微信弹进来一条消息。
周砚之：兄弟，我今天进展顺利，你呢？
简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