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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兰的新家,其实比李凡的李氏庄园还要先完工几天,秦玉兰早就入住了。
老远就看见山沟里的一顺精美的瓦房,呈一个“凹”字形坐落在一片绿荫之中。房舍之外是一溜不锈钢建材打造的围墙,阳光下亮堂堂的,惹眼得很。秦玉兰的新家,现在算得上是整个华安村第二漂亮的建筑了,排在第一自然是李凡的李氏庄园了。
“玉兰姐现在在干什么呢?”李凡心里想着。
还没到秦玉兰家,几个华安村的村民就和李凡迎面碰上了。
其中一个居然是李凡的叔叔李。
“哎哟,这不是我的侄儿李凡吗?李凡啊,我是你叔叔啊。”李添财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故作亲热地和李凡打着招呼。
李凡看见他的时候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听见他说这样的话,心头就更不舒服了。当初,在他的家里,他可没少受李添财和黄梅两口子的欺负。
如果李凡没有现在这么出息,没有现在这般成就,此刻李添财恐怕会假装没看见吧?就算看见了,也绝对没有好脸色看,会把李凡损得一无是处!
人就是这样,你有钱了,就算你住在山顶上,也有远亲来朝贺你。你没钱,就算门对门,兄弟也不串门。现在这世道,人情比纸还薄。
李凡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李添财,态度淡漠。如果李添财不是他已经死去的父亲的兄弟,就凭他曾经做的那些可恶的事情,他早就跟他算账了。
“李凡,你现在可是大忙人了,连家都不回了,你什么时候忙过了,也回家来看看嘛,我和你婶娘挺想的。”李添财厚着脸皮说道。
李凡冷冷地道:“你家的门槛高,我跨不进去,我看还是算了吧。”
“李凡,呵呵,叔叔知道你还放不下以前的事情,要是这样的话,叔叔给你道个歉,认个错行不行?只要你肯消气,你要叔叔怎么做都行。”李添财还不死心,继续纠缠。
与李添财在一起的,都是华安村的几个石匠和木匠,都是手艺人。这几个人都知道李凡的能耐,可惜巴结不上。他们也知道李添财和李凡的关系,现在看李添财如此低声下气地向李凡认错,心里不免看不起李添财,早知道人家会这么有出息,当初你两口子还能那样对待人家?
不过,他们对李添财的行为却是理解的,并不见怪,要知道李添财要是讨好了李凡,李凡随便给哪个老板打个招呼,李添财就能接到小工程,就能赚到钱。
“你究竟想说什么?没事的话,不要挡着我的路。”李凡不客气地道,李添财纠缠得他有些恼火了。
“李凡,是这样的,你堂哥李天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一份工作,又不肯跟我学手艺。我看你请了寡妇秦玉兰,秦玉兰现在都有钱修新房子了。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何必请一个寡妇啊,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你不如把秦玉兰辞退了,让你堂哥跟着你干吧。你看好不好?你要是答应,你叔叔马上给你磕头认错!”李添财说着真要跪下去磕头。
李凡闪身让开,不接受李添财的下跪认错,冷冷地道:“你儿子是你儿子,不是我哥,我和你也没有半点关系。他有没有工作,与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李凡没找李添财和李天算旧账,就已经是够仁厚的了,但李添财一家人却还不知足,想从李凡的身上捞好处,这不是诚心找自虐吗?那些发生在过去的事情,李添财一家人或许已经忘了,但李凡却记得很清楚!
果然,李凡这么一说,李添财很尴尬地伫在当场,一张脸臊得跟猪肝子一样,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李凡看着李添财身后的几个手艺人,说道:“不就是想找活挣钱吗?你们有手艺,只要做事踏实认真,何愁挣不到钱?你们去找谢桃李吧,他是我的徒弟,他会给你们活干的。”
几个跟李添财一起的手艺人顿时喜笑颜开,感激地道:“谢谢李老板,谢谢李老板。”
一个手艺人赶紧纠正道:“什么李老板?要叫李医生。”
李凡不想与几个手艺人纠缠,说道:“你们去找谢桃李吧,就说是我让你们去的,他会安排你们干什么的。我还有事,就不和你们多说了。”
几个手艺人千道谢万道谢,目送李凡走远。
“什么玩意,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呸!”李添财恨恨地从李凡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一个工友说道:“李添财,你怎么这幅德行?刚才都要给李医生下跪认错了,人家一走,你就背后骂人吐口水,你和你老婆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吗?”
“你懂个屁,你说话注意一点,信不信老子叫李天收拾你?”李添财叫嚣地道。
“哼!老子怕你啊,去叫,有种你去叫!”那个工友与李添财吵了起来。
“别吵了,李医生让我们去找黎老板,你们不去我去了,真是的!”
几个手艺人吵吵嚷嚷地往李氏庄园走去。李添财犹豫了一下,也厚着脸皮去了。
李凡让几个木匠石匠去找谢桃李,倒不是因为新建的李氏庄园需要这些人修建或者装修什么的,而是他的药厂计划已经进入筹备阶段了。地址也早就选好了,前期,让这些石匠木匠去干活,不外两件事,伐木和敲石,初步整理场地。
不过,这种事情李凡是不怎么上心的,只是把工人给谢桃李介绍过去,让谢桃李去安排。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治好白启明的病,拿到那笔五百万的诊金,药厂才有资金建设起来。当然,目前的事情只是去俏寡妇的新家看看。秦玉兰现在,应该美死了吧?
秦玉兰的新家就在眼前,李凡却没瞧见秦玉兰。他也不叫门,直接就推开亮堂堂的不锈钢栅栏门走了进去。客厅和厨房的门都关着,他伸手推了两下却没推开。
李凡凑头到干净的玻璃窗前往里瞧,客厅里沙发电视音响应有尽有,家具和家电的档次也是比较高的,比得上城里的一般的人家。他又移步到卧室的窗前,往里张望,卧室里也装修得漂漂亮亮的,衣橱、大床、化妆台什么的,家具的档次也是比较高的。他很喜欢床上的大红被套和床单,还绣着龙凤的图案,很喜庆,就像是新婚夫妇的婚床一样。
“她又不是结婚的新娘,把寝室布置成这样,臊不臊啊?”李凡的心里乐呵呵地想着。
家里没人,秦玉兰会去什么地方了呢?
秦玉兰肯定不在村部,自从李氏庄园修建起来之后,李凡看病的地方就换在李氏庄园里了,华安村村部的医疗室也成了过去式的了,所以她肯定是不会去医疗室的。不过,不在医疗室的话,她又会在什么地方呢?李凡的心里猜来猜去。
片刻后,李凡来到了和家午后的一片自留地里。
不在村部医疗室,不在家里,秦玉兰多半会在地里忙活。
屋后的自留地种着玉米,这时节玉米杆子都枯黄了,玉米也成熟了。一棵棵一人多高的玉米杆子红缨枪一般矗立在地头,挡住了视线。
李凡没看见人,却听见了说话的声音,而且正是秦玉兰的声音。
“你想干什么么?你快走!”秦玉兰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我想干什么?秦寡妇,我今天就是来和你谈谈的。”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男人的声音非常熟悉,李凡仔细一听,忽然就回想了起来,这个男人的声音是李天的声音。李天为什么会在这里?把秦玉兰刚才说的话,还有她的恐惧结合起来一想,李凡一下子就心知肚明了,心头也陡然升起了一股怒火!
“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秦玉兰的大声地说道。
“哈!报警?你把手机拿出来试试?你还没拨号,老子就弄死你!”李天凶恶地道。
李凡心中一动,蹑手蹑脚地向两人所在的地方潜行过去。他将他的手机取了出来,打开了录音的功能。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平时又没招惹你。”秦玉兰求饶地道。
“你是没招惹我,可老子看你不顺眼。李凡是我的堂弟,你凭什么跟着他混?你现在发财了,新房子修起来了,身上也穿金戴银了,我却屁都没捞到一个。你现在就跟李凡打电话,说你那啥——哦,对了,说你辞职不干了。只要你一离开李凡,我爹再去给李凡说说,我就顶替你的位置。事情本来就该是这样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们凌家的好处,岂能让你一个外姓寡妇得了去?”
“我……我就算是打了,你也没法跟着李凡做事。”秦玉兰哆嗦地道。
“那个不要你操心,你打还是不打电话?”
“我不打!”
“不打是吧?老子就在这里把你干了,然后捅你两刀,把你埋在这片玉米地里!”
“不要……不要,你把刀收起来行不行?”
“怕了?迟了!”李天嘿嘿笑道:“你这一身细皮嫩肉,李凡那小子一定喜欢得很吧?他干了你多少次了?爽不爽?看你这一身前凸后翘的肉,就知道你吃不饱!老子今天也要来干一干,尝尝肉味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