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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澍说:“我没有躲着你,我就单纯嫌你烦。”“得,那你就烦着。”洛辞找到了喜欢的电影,满意地拍拍自己身旁,示意慕云澍坐下“我是来找你喝酒的。”“啤酒?”慕云澍瞥了一眼,有鄙视的意思。
“呵”洛辞一声冷笑“睁大你的小狗眼睛好好看看,这是红乌苏,今晚谁先倒谁儿子。”跟女人拼酒量,这事儿也就洛辞干得出来,电影挑的是原声版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夜晚,一人一虎一船,漂泊在无边的海面上,平静的海水倒映出完整的星空,音乐舒缓,对峙的气氛消散,画面开始变得华丽诡谲,五彩斑斓的奇幻场景令人应接不暇。桌上的空酒瓶横七竖八。
而慕云澍似乎也看痴了,她手中的酒瓶还悬着。目光却沦陷在电影中的星河与鱼群里。洛辞突然侧头吻她,被慕云澍推开,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嘴,骂他:“洛辞,你有病。”
男人忽然大笑,笑得喘不过气,笑到眼眶发红:“慕云澍,你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闻言,慕云澍打量他红着的眼眶,感觉颇为有趣:“醉了?叫爸爸。”“爸爸。”洛辞耿直极了。
“小样儿。”慕云澍淡淡一笑“天天关在军区里,还想跟我比酒量。”慕云澍想扶他去客房睡觉,低着头突然严肃皱眉:“洛辞你能不能收回去两只手臂。”洛辞“嗯?”了一声,表情疑惑,不知所以。
“你为什么会有四条胳膊。”慕云澍如是说“看起来,好奇怪,好恶心。”洛辞握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拽,下一秒她倒在他怀里。男人胸口炽热的温度似乎能将她灼伤,她用手掌抵在上面试图起身。
“慕云澍,不要躲着我。”洛辞含着醉意的声音变得沙哑,像一颗颗沙砾磨在肌肤上,她颈边立刻激起一层小疙瘩“你忘了吗?我们本该才是最亲近的。”十三岁之前,没有洛白,更没有叶椿。
只有两个成天作对,却未曾分离过的小孩子,他们前一刻约好以后住同一座房子,下一刻不知因为什么大吵一架,决意分道扬镳。没过多久,又因为分享一袋曲奇而重归于好,后来再长大一些,他发现了她的秘密。
少女因为心事变得缄默,像鼓起的青石榴,只有他看见那微小的裂口里,快要抑制不住的红色果实,晶莹剔透,甜中微涩。它们都属于另一个人。
那人笑容干净,温和如玉,和他流着相同的血,性格却如此截然相反,那时的洛辞尚不能分辨,心中的不适由何而来。
他故作恶意地嘲笑,看见少女失落的脸,心情却没有好多少。暮色起,人群已散去。教室里有风吹过,窗帘翻飞,木桌上的卷子被吹得好远,她对着他沉默,泪滴就直接流下浅茶色的双瞳。
平时不哭的人,眼泪掉起来连个征兆都没有,他开始慌乱,说:“别哭,我帮你就是了。”慕云澍以为洛白喜欢成熟的女生,于是他们看爱情电影练习亲吻。
拉上窗帘的夏日房间,昏暗又黏热,洛辞是她的练习对象,两个笨拙的新手像鱼儿一样碰触嘴唇,伸出舌头危险地试探。
他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腰,两条细细的胳膊有些迟疑地环在自己脖子上,隔着背心,洛辞感觉到了贴在他胸前的两团小小的柔软,那天他没送慕云澍。少年身下有梆硬的欲望,半天不敢站起身来。
后来他以积累性经验为理由,两个人窝在他房间里看岛国爱情动作片,欧美爱情动作片,国产爱情动作片。
有时主角是一男一女,有时是两男两女,后来他搞来的资源越来越多样,涵括了两个女人,两个男人的类型。洛辞认为,慕云澍现在的建树有他很大功劳,虽然她学来的那些技巧,终究没有用到喜欢的人身上。
班上有男生讲低俗的笑话,一些女生听不懂,一些女生听懂了装不懂,一些女生听懂了脸红红,只有慕云澍听完面无表情,讲了一个更黄的。洛辞在她后座双手捂脸。
在慕云澍不懈努力的成长和洛辞尽职尽责的协助下,洛白终于和慕云曦宣布了恋爱关系(?),那是高中毕业的暑假,慕云澍万念俱灰,自暴自弃。昏暗的房间里,洛辞在被子里挖她的手,挖出两个酒瓶以后,反被一只小爪子抓住手腕。
“洛辞,让我试试吧。”试试就逝世。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看破黄片千百部,上手就知她不行。
洛辞硬挺的命根子握在女孩手里,被粗鲁的手法弄得呲牙咧嘴,还要强笑着鼓励指点她,终于感觉快来了,那双素手却突然一松,说累抽筋了。想发火,看见她恹恹的模样,他只能去浴室自己解决。
十几年后,慕云澍手掌支在洛辞胸膛上,眼神还是清泠泠的,只有通过缓慢的语速才能察觉出她的醉意,她说:“我知道。你是我的同谋。”
可惜他们的任务失败了。为表信任,她全然趴在他身上,也可能是酒劲上来睡着了,他笑。亲亲女人的额头,把她抱到卧室的床上,液好被角,是清醒的慕云澍没机会见到的温柔。你知道?
你一无所知。你只知道我送慕云曦花,不知道我那天送了每一个人,是为了最后,给你一束白色风信子时显得自然。你只知道生日送我的猫交给洛白了。
不知道我为了能抱抱它,吃过多少抗过敏药。你只知道我信誓旦旦要帮你追洛白,不知道我恨不得他永远不会答应你。
可我又希望你不要知道这些,这样才能靠近你身边,而你也毫无防备。你爱的人因为你的谨慎,被敬而远之。
爱你的人却成为最被信任的伙伴,知晓你所有心事。你曾称他为同谋,却不知道那张伪善的皮下,有过多少狼子野心。摄影棚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里。
“不愿意?”面对女人再次重复的疑问,叶椿沉默着表示态度,高挑的身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是僵持,是对峙。现场弥漫着安静而尴尬的气氛,分针又转了几圈,宿淼眼眶红着跪坐在榻榻米上,百褶裙铺成一朵花。
副导演看看女人的脸色,咳了一声想骂叶椿,但慕云澍此时开口了,她似笑非笑:“不真做也行,那就借位。叶椿按合同该付的违约金,都给宿淼。”“半小时后开拍。”
她把监听耳机往桌上一扔,边摸着烟盒边走了出去。收工后,银色卡宴缓缓行驶到叶椿旁边,驾驶座车窗落下,奚涧朝连戏服还没换的他招手:“上车。”
叶椿转了一圈坐进副驾驶,在后视镜里看见,后座的慕云澍合着眼假寐,眉头微微蹙着。一路无话。
到了别墅,两人沉默着进屋。玄关处,叶椿正要习惯性地换鞋,被慕云澍扯住制服领带,牵到沙发上推倒,她骑到他腿上,一边拉开拉链,一边质问,声音冷淡:“不想做?那你拍什么a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