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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止容说得苦口婆心,却丝毫没有发现,贺重楼看着她的眸子深沉得不似寻常人。
哪里还有一丝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心性?
贺止容说得天花乱坠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贺重楼双手合十放在书案上,面色平静的看着她。
依管家对贺重楼的了解,只消一眼便心如明镜。
少爷这番神态明显是不耐烦了。
“容女士请回,少爷事物繁忙没时间招待您。”看出了贺重楼的不耐烦管家当下便出言打断对方的喋喋不休。
贺止容已经自己角色带入将自己当作了贺重楼现如今最亲近的人。
现下她觉得自己被一个下人这般对待是不应该的,顿时脸色一僵。
容女士?一个下人竟然敢在她面前摆弄称呼上的亲疏之分?
对方这话明摆就是不给她颜面。
贺止容深呼吸,就差将‘老不死的’这几个字骂出口。
不过幸得她还稍微有点自以为是,觉着自己身份高贵不能与下人一番见识,于是没理会管家。
她和颜悦色的劝贺重楼:“重楼啊,这管事的说到底只是个外人,这偌大的贺家没个自家人帮你撑着怎么了得?”
“的确”贺重楼慢吞吞道:“我们这里是有个外人。”
语气沉稳,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贺止容却觉着有些地方不对劲。
她忍不住再三的向坐在她对面的贺重楼打量了两眼,发觉对方黝黑的眼睛实在是看不出在想什么。
她正准备收回目光,却突然怔了一下,只觉得贺重楼的目光看得她背后发冷。
不过很快她便当这是错觉,一个弱冠小儿怎么可能有这种气势?
段位毕竟不在一个层面上。
贺止容的脸色很快便是一阵青一阵白,一点也不懂得掩饰好自己的情绪。
贺重楼却是当没看到。
就算是当年他父亲母亲遇难时他也从未让别人从他手上沾到一星半点的好处。
还把那些个有歪心的人连血带肉的拔下一层皮。
现如今这稳定的局面下,就凭这不入流的东西还妄图在他面前讨些好处?
贺重楼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好整以暇,道:“我这里就不劳你费心了。姑姑与姑父向来伉俪情深,我想姑父此刻可是想你得紧,姑姑还是早些回去吧。”
本瞅贺重楼表情忽然变得这般的意味不明让人胆寒。
这会子再一听这话,贺止容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了,再也没有好脸色。
贺重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拿‘姑父’来堵她,分明是指出她嫁出去后便不拿她当贺家的人。
她再愚蠢也听得出来之前贺重楼说的‘外人’指的并不是管家而是自己。
真好,连个推托之词都没有,直接给她甩脸子看。
贺止容气得差点破口大骂,不过这里是贺公馆。
她到底还算知道些轻重,只盯着他冷冷道:“看来你并不笨啊,你父亲一死你的心眼高了,没把我们旁的亲戚放在眼里是吗?”
旁边的管家笑了笑:“您这话说得严重了,我们少爷当然是注重氏族之间的关系,更加不能不将其放在心上。”
听到管家的话贺止容便直觉这还有后话。
她差点发飙,怒斥贺重楼目无尊长,让一个地位低贱的管家在她面前放肆。
贺止容本来还想把这个事件闹大,让全世界都看看现任贺家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是一个怎样的白眼狼。
这父亲一死竟然连长辈都不尊敬了。
结果贺重楼下面的所作所为彻底把她给噎住了。
“我倒是忘了”像是忽然想起一般发出惊叹的一声。
明明是富有磁性的悦耳之音,说出的话却让贺止容心惊不已。
只见贺重楼目光落在贺止容身上,他笑道:“姑姑?不知那里来的东西敢在我这里攀咬关系。时间过得有些久了,你倒是忘了,我贺家哪本家谱上有你的大名?”
这话说得倒是自然,不过内容却差点让贺止容惊掉下巴。
贺止容这才不情愿的想起自己多年前插足别人的家庭,不顾贺家的颜面当了小三与贺家闹翻,被逐出了贺家的事。
贺止容现在虽然小三上位当了正室,但是只要一想起那是用被逐出贺家换来的,她就后悔不已。
当然,如果不是她攀附的男人破产,还欠下一屁股外债她根本就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的。
不知怎么的,贺止容现下被一个少年看着也觉着头皮发麻。
她脑子里冒出很多想法,犹豫再三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姑姑……姑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啊?重楼在跟姑姑开玩笑吧?”
管家漫不经心道:“您没听说过?当初家谱除您名字的时候您可是笑得满不在乎的啊。”
贺止容听到管家的这句话,脸上便再也掩饰不住的扭曲了。
“你这个老不死的,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自甘堕落当我贺家的走狗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嚣张?”贺止容的声音尖酸不已。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份被这么毫无余地的戳穿,她幻想的美好未来就成了泡影。
这会子她不敢拿正主出气,只得逮着一个管家不放。
贺重楼平静的看着女人吵闹,忍不住偏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只见管家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冷意却并未做任何辩驳。
他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贺止容,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道:“是谁告诉你他是我贺家的走狗?说出这样的话,要做好承担这话后果的准备”。
每一个字都加重了力量,重重的落在管家和贺止容心头。
前者惊讶过后,眼底的感激一闪而过,不过面上依旧一副深沉的模样。
而后者却惊惧的瞪大眼睛:“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动用家法?”
贺止容作为曾经的贺家人,自然是知道贺家的家法的。
当时贺君甫的一个情人偷偷泄密了贺君甫的行踪使得他差点被阻,死在外面,惹得贺君甫大怒。
他对他那个情人动用了大刑,活活给折磨疯了。
贺止容还有幸现场观摩过那个血腥的场面,事后过了大半年也会觉得噩梦连连。
到现在想起,她都觉得浑身像是被蚂蚁啃咬般难受。
“家法?”
贺重楼顿了顿才道:“你是不是哪里误会了?我贺家的家法都是针对族谱上有名字的人,噢……”
他似乎才想起般恍然大悟道:“你说的一定是我贺家的改良版‘私罚’。那个惩罚是由我们本家家法延伸的改良版,已经好到见不到家法本身的影子,你也见过那个私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