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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牧风突然明白为什么凤夕会突然落败,是鲛丹!
他没想到这么敏感的东西,天一宗会让张一庆在这个场合使用!各大宗门的掌门可都在,竟这么有恃无恐!
而且牧风观察,刚才张一庆最少吃了三颗鲛丹,他顿时想起了之前的石青,又是一件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事。
看着张一庆的眼睛慢慢变成蓝色,牧风的手也紧紧握住了断雷剑,心中明白今天倒是没法轻松解决了。
张一庆连续两次这般异常表现,观天台上修为较高的宗门高修们也看出了些许端倪,但顾忌他是天一宗的掌门弟子,也没人开口戳穿。
“啊!!!”一声怪异的吼叫后,张一庆以十分夸张的速度直接到了牧风身前,直接一记霸道的横斩袭至。
强大的灵压扑面而来,牧风知道自己修为没法与吃了鲛丹的张一庆抗衡,便选择退后几步,将断雷剑以雷电环绕,挡住张一庆这全力一击。
“当!呲呲!”碰撞过后电光四射,旗鼓相当!
不过张一庆阴险一笑,身后突然又出来两个身影一左一右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牧风。
“呲喇!”牧风反应极快,向后跃出数步,但饶是如此,银白色长袍被斩去一截衣袖。
“小哥!”看到牧风好像被刺中,林可不禁一声惊呼。
凤夕等人也赶紧向武场靠近了一些,一脸的紧张,场面似乎有些失控了,张一庆似乎招招都下了重手。
“张一庆用得像是我们云隐宗的隐绝剑法,但是却又不太一样,”龙越一脸的不可置信。
林可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是东洲的邪术!墨烟城那个田边一郎就是用的这种功法!”
“是的。”凤夕点了点头,天一宗、神火宗、东洲修行者、东海城,事情似乎复杂起来。
令在场所有人震惊的是,张一庆两侧的身影,攻击后并没有立即消失,而是和张一庆配合着,继续围攻牧风。
无论是各大宗门的修行者和散修们,现在已经不再出声,祁一飞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明白,张一庆的举动,别说玄门正宗的高修们,就算是场下的凡人境散修都能看出问题。
牧风有些吃力,五行之术、御剑术同时使用,勉强应付三个人同时的进攻,心中也烦闷至极。
观战的众人虽然惊异于他的五行灵根、雷灵功法和不弱于凤夕的战斗经验,但已经不再看好他。
张一庆突然的爆发虽然邪门,但不得不承认,除了天元境的修行者,恐怕没人能击败现在的他。
终于,牧风避无可避,在快到武场边缘时,他将横于身前,全身灵力聚集,大吼了一声“破!”
一声惊天巨响后,顿时从断雷剑中射出十多道闪电。
两个幻影被击中后立即消失,张一庆大意也被击中退出了十多米,空中隐隐还残存着雷鸣之声。
牧风知道不能再让张一庆掌握主动,也增加了进攻,张一庆后退之时,他也提起断雷剑便跃至空中。
“去!”
一声怒吼,十多道肉眼清晰可见的闪电随着嚣张的剑气,一起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飞向张一庆,将其团团围了起来。
“啪啪啪!”电石火光之间,张一庆已然被击中数次。
台下的李金刚这才明白,牧风对他放的不是水,而是海。
然而,这些攻击并没有对张一庆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张一庆再次欺身而至,只是这次没有再使用东洲功法,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道剑气。
他自信玄命境的牧风,没有足够的灵力再抵挡住几次他这种程度的攻击。
不仅仅是龙越、林可、凤夕、凌尘几人,其他观战的修行者和观天台上的各大宗门宗主和掌门、长老们,也期待着牧风如何应对。
牧风笑了。
他将断雷剑插入身前的地面之中,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从天空劈下数道天雷,以断雷剑为媒介传导至武场之下。
“雷囚。”牧风给这个功法起了个贴切的名字。
之间,武场地面下直射出无数闪电,将张一庆周围牢牢锁死,以灵力为媒介的剑气也瞬间消失。
张一庆不屑一顾,准备强行冲破,但冲破之后,雷囚却再次形成,就这般不断消耗着张一庆的灵力。
准备消耗牧风灵力的张一庆,转眼之间却变成了被消耗之人。
半炷香后,张一庆站在武场边缘,虽然有鲛丹加成,但无数次抵挡雷电之力已然让他有些力竭。
远处避而不战的牧风云淡风轻地盯着他。
此刻张一庆的手已有些微微发抖,不过依然不甘地死死盯着牧风。
他明白,自己输了,但,不甘心。
若是输给墨白,还说得过去,只是,输给一个未闻其名的散修?而且自己还用了鲛丹、用了东洲的分身之术。
他不能认输。
牧风却不愿陪他消耗时间,又大喊了一声“去!”
在众人惊异之下,数道闪电从地底再次移动袭向张一庆。
“扑通!”一声,张一庆腿脚霎时完全失去了知觉,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明白,牧风留手了,并没有伤到张一庆,但张一庆却觉得,这是故意的羞辱,让他站都站不起来。
看到了这个结果,整个山门鸦雀无声,数百年来,第一次有人以散修身份赢得了青阳论武大会。
想欢呼的散修,碍于天一宗,没敢发出一点声音。
只有林可兴奋的说了句:“小哥赢了!”
虽然声音不大,全场却听得清清楚楚。
“承让了,张师兄。”牧风面无表情地说道,随后便看着两个天一宗弟子将满脸怨恨的张一庆搀扶了下去。
终于到了青阳论武大会的最后一个环节,牧风飞身跃上观天台,云陌行掌门将青阳会奖品天炎剑赠予牧风。
云陌行看着这个与云隐宗有些渊源的年轻人,笑着问道:“感觉如何。”
牧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比想象得难了一些。”
简单的几句对话,也代表着这次不同寻常的青阳大会结束了。
众人或许因为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有些冷场,除了云隐宗和凤华宗,其他宗门甚至没有几个与牧风示意。
正当大家准备散场之时,突然有人站了起来说道:“云掌门,各位宗门掌门,今日各玄门正宗都在,希望大家给郑家主持一个公道。”
牧风转身看去,是郑家家主郑之义,他想,应该是天玄门之事吧。
“郑家主请讲。”云陌行好奇地看着这位郑家的年轻家主。
“数月前,我有批灵宝从银月城运送到木槿城,货物却在途中被天玄门劫掠,”郑之义平静地说着事情经过,“事情败露之后,天玄门非但没有上门道歉,反而派人多次袭扰我郑家,今日各大宗门前辈在此,还请天玄门给个说法!”
一个年约半百的青衣老者立即起身辩驳道:“郑老板,你无故抓我门人,诬陷我天玄门拦路劫掠,而且拒不释放我门下弟子,如今又倒打一耙,请问你有何证据?”
“你门人当时已经承认,有他们的证词!”郑之义不亢不卑地回道。
“郑老板,你族中也有不少修行中人,让人承认没做过的事,写下字据,这不是难事吧?”青衣老者笑了笑,明显在巧言辩驳。
“运送货物的几位散修也可以作证!”郑之义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青衣老者。
“哈哈,收买几个散修对你郑家就更简单了,货物既然没事,郑老板也不用如此咄咄逼人。”青衣老者完全不讲道理,不屑地看着郑之义。
郑之义看向牧风,没有张口,毕竟牧风不过一介散修,地位比起郑家也多有不如,既然天玄门不愿承认,也没必要再拉牧风下水。
他今日在此处提起此事,不过表明一个态度。
“云陌行宗主,各位掌门、各位长老,我可以作证,当时确实有天玄门人劫掠郑老板的货物。”牧风看着青衣老者,淡淡地说道。
青衣老者眉头紧皱,怒视着牧风:“牧少侠,你如何能作证?莫非你当时在现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