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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芷芫没见过铁柱,但铁柱对孟大小姐的身份还是很清楚的。
有点意思。
孟芷芫眉毛一扬:“你知道我是谁?”
铁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早就听闻你长得很漂亮,现在一看,果然是你!我刚刚喝醉了,说了几句不客气的话,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油嘴滑舌的。”孟芷芫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旋即转移话题,“刚进来的时候,你还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可现在却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吐了几口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你是在外面醉了,还是进了宰相府?”
铁柱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但目光清澈,丝毫没有酒意,与刚进来时的醉酒模样完全不同。
如果他真的喝醉了,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
铁柱身体一僵,装作没听出她话中的弦外之音,说道:“我喜喝酒,所以才会在外面喝酒。”
孟芷芫没有揭穿,而是问:“现在醒了吗?”
“清醒了。”铁柱顿了一下,随即嘿嘿一笑,道:“就是头有点痛,还没缓过劲来。”
“白芷,把我的银针取来,让她清醒清醒。”孟芷芫淡淡一笑,说:“从后脑勺开始,一直刺到脊椎,皮肤很细,很痛。”
“是。”白芷点了点头,走了进去,找到了一套银针,打开后,她犹豫了一下,道:“姑娘,我才刚刚学会这个,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
“没中,算他倒霉。”孟芷芫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朝铁柱道:“你不用担心,我这丫鬟要是不小心杀了你,定会好好招待你家。”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铁柱看了看那根细长的钢针,这钢针的尖端,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慑人的光芒。
祖安吓了一跳,但身体却动不了,只好换了一种方式:“我,我没有喝醉,燕姑娘,我已经醒了!”
“那就好。”孟芷芫脸上的笑容收敛,坐直了身体,说道:“你没有喝醉,那就证明你说的都是对的,不过,有理智的人,也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强迫你姐姐,给我下了毒药?”
说完,铁柱哭丧着脸说道:“大姑娘,我和你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让我的姐姐给你下药呢?”
“肯定是那个叫翠翠的臭娘们,她干活不会干活,被我说了一顿就记恨上了,胡乱编故事要杀我!还请姑娘给我们做主!”
“奇怪。”孟芷芫转头看向翠翠,说道:“我该听从哪一位,而不是你们姐弟二人。不如,大家都把自己的证明给我看,让我心服口服,怎么样?”
翠翠顿时哭了出来,无奈道:“姑娘,大哥的钱都被他用来喝酒了,怎么可能留下什么证据?”
铁柱道:“大姑娘,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能说呢?”
孟芷芫看着铁柱那副与德顺一模一样的无耻模样,朝翠翠道:“钱总是要用在青楼、青楼、大酒楼、赌场上,你告诉我,我都能帮你弄到。”
“扶栏。”翠翠不耐烦地说道:“大哥最爱找的就是女子,他自己没有钱,又看不起普通的青楼女子,所以想要在青楼中寻找漂亮的女子。”
“一百两就够了,当然是给戏子们买的!”
我们的人确实在灵人阁发现了铁柱,我还向她打听了一下,她说铁柱一直在青楼里泡妞,我们来之前,他一直在青楼里住着三天。”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孟芷芫也知道下人做事靠谱,笑眯眯地对铁柱道:“青楼里的小姐虽然有好有坏,但住一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哪里来的钱?”
铁柱翻了个白眼,说道:“这是我自己的钱!”
“哦?”孟芷芫手指轻敲着座椅的把手,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你整天在街上闲逛,以扒手的身份混饭吃,打工赚来的钱?你不会是抢了钱吧?”
被戳穿了心思,铁柱却是面不改色,自顾自地说道:“是,是,是盗窃,怎么了?反正这钱不是德顺送来的!”
“还敢狡辩!”“我们家姑娘从来没说德顺会把钱交给你!”
铁柱面色一白,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见德顺被五花大绑,才胡乱猜测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一千两白银,你去官府报案,这件事,足以让你的双手被抓进大牢!”孟芷芫脸上的笑容消失,变得阴冷。
按照南虞的律法,偷窃一百两以上者,入狱六十天,偷窃五百两以上者,斩掉右臂,盗窃一千两以上者,监禁一年,斩断双臂。
铁柱再也沉不住气了,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抢的,而是德顺,都是德顺送给我的,我都说了,求你不要把我带到官府去!”
孟芷芫握着椅背的手渐渐紧了紧,声音也轻了几分:“能不能进京,就要看你说的够不够仔细,是不是藏着掖着。”
“没有任何问题。”铁柱跪下,一脸委屈地说道:“刚才德顺来找我,说是要请我姐姐帮忙,要我拿出一百两,作为订金。”
“事后,赏我二百两,我那时还有些迟疑,感觉不好,德顺就跟我说,孟大小姐身体不适,正在服药。”
“他还说,他觊觎大小姐的美貌很久了。
“婆婆妈妈的,快说!”白芷骂道。
铁柱打了个寒颤,声音颤抖地说道:“德顺说,他要给大小姐下毒,让她昏迷后品尝她的味道,小的很怕,没能答应。”
“德顺就跟我说,大小姐当时神志不清,吃了药也认不出来,再说了,大小姐很快就要嫁给端公主了,这件事情也不会传出来,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觉得很有道理,就同意了,用我姐姐和一个地痞无赖为条件,让她不得不同意,我可以向你保证。”
“你可以到戏子那里看看,我送你的银子上,有我在戏子酒楼与一个女子打斗时,沾染的血迹,这是我的证明!”
德顺听得脸色涨得通红,到了后来,已经涨得通红,却还嘴硬:“大姑娘,他们姐弟俩见我成亲,就是眼红我,所以才想要栽赃我,还请你明鉴!”
“是吗?”孟芷芫手掌一震,随即开口:“来人,将他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