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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芷芫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季泽谦,装作不知道他是谁,面无表情。
孟正廷看的满头大汗:“臭丫头,还不快向太子殿下请安!”
骂了一句后,她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季泽谦说道:“太子殿下,我女儿是从农村来的,头一次见像您这般位高权重之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望殿下恕罪。”
季泽谦抬起手,冷笑一声:“原来是乡下的贱妇!”
“我也很好奇,一个乡下贱人的所作所为,怎么芬婆婆回来之后,还夸她聪明?”
孟芷芫没有理会他,像是终于意识到了面前的人是谁,遵循着规矩行礼道:“妾身有礼了,还望陛下恕罪。”
云玲郡主紧随其后。
高位上的男人冷笑。
孟芷芫再怎么厉害,还不是要在贵族面前俯首称臣?
季泽谦看着她低着头,低着头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是毫不掩饰的讥讽:“我怎么会跟一个白痴一般见识,你给我站起来。”
他很想惩罚她再跪下一段时间,但是有云玲郡主在,他也不能太过放肆。
孟芷芫站起来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脸天真的望着孟正廷:“进来的时候,你自我介绍,所以我并不知道你是谁。”
“雅苑毕竟是玉华姐的闺房,外人是不能进去的,尤其是男子,我还当来的人是个孟浪无耻的家伙呢,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皇子。”
“你!”季泽谦一愣。
“你!”孟正廷一愣。
两个愤怒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季泽谦脸色阴沉,眼眸微微一缩,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将孟芷芫碎尸万段!
孟正廷看着这一幕,吓得双膝跪地,声音颤抖地道:“还请太子恕罪,这恶妇出言不逊,冒犯了太子,实在是不像话。”
后面的人,除孟芷芫与云玲郡主之外,纷纷跪倒在地,整个前堂鸦雀无声。
“不错,不错。”季泽谦冷笑一声,说道:“你还是头一个敢这么说我的人,来人,把他带走。”
“且慢。”一个声音突然在虚空中响起。
云玲郡主上前一步,欠身道:“回禀殿下,孟芷芫所言极是,不必责罚!”
“云玲,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季泽谦怒火中烧,他的太阳穴都鼓了起来,“退下!”
云玲郡主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说道:“抱歉,恕我多嘴了,但我必须要说!若不是我提前遇到了孟芷芫,我相信我也定当她是个乡村野妇。”
“不过你,身为太子,要以身作则,现在却跑到一个未婚少女的闺房里,这是何等的礼仪?”
云玲郡主没给脸色阴沉的季泽谦说话的机会,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孟正庭,继续说:“王爷一直在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更好的归宿,我想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相府那边一定会保密的。”
“可是,若是让旁人知道了,那些忠于他的臣子,还有皇后,会怎么看殿下你?”
“云玲,别以为有召安侯在,我就不敢治你的罪!”季泽谦突然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洒了一地:“你怎么能这样对当朝太子!”
一只茶杯更是从桌子上掉了下来,摔在了地板上。
众人纷纷跪下,就算是孟正庭,也不便开口,召安侯府与相府素来无冤无仇,得罪了太子,骂了云玲郡主,也是不对的。
云玲郡主毫不示弱,看着那只摔碎的茶杯,嗤笑一声:“你是不是被我说到痛处了,所以生气了?”
季泽谦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他狠声道:“云玲郡主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对我无礼,我要将她拿下,交给昭安候处置!”
“你就不怕召安侯把云玲郡主告到皇帝那里吗?”孟芷芫不紧不慢的问道:“昭安侯府只有这么一个千金大小姐,对她宠爱有加。”
“奴婢出身乡野,什么都不懂,但也能听得出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太子的忠告,昭安候和皇帝怎么会不明白?”
“的确!”他点了点头。云玲郡主颌首轻抬:“更何况,芷芫乃是圣上钦点的晟王妃,就算是太子见到她,也要叫她十二皇婶,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晟王会不会善罢甘休。”
季诚谨虽然被废了,但毕竟是皇上的亲叔叔,他必须要给他面子,更何况,自从季诚谨受伤后,他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所以季泽谦并不知道季诚谨的真实身份!
“威胁我?”他恶狠狠地看了看云玲郡主一眼,然后挥了挥袖子,道:“好!
“很好,很好,很好,居然敢威胁我,我记住了!”
说罢,季泽谦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众人,转身就走。
孟正廷连忙站起来,跟了上去,房间里只留下孟母和老太太,对于两人离开了自己的房间,都有些不满。
孟母怒视着孟芷芫,一副要找她报仇的模样,又看向云玲郡主道:“云玲郡主,你当众对太子无礼,这件事,可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是太子不对,又有何不好?”云玲郡主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个男人竟然敢在孟玉华的闺房里现身,这不是给我们皇家丢脸吗?”
“宰相大人就算想往上爬,也要顾忌一下自己的孟面,毕竟,陛下刚刚为晟王赐婚,太子殿下婚事还未定,孟玉华想上位,她还差得远呢!”
说罢,她看着孟芷芫,“晟王已经认可了你,再加上召安侯府,你就不用担心了,没人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孟芷芫刚刚回来,还没站稳脚跟,她只是希望云玲郡主能站出来,让太子有所忌惮,不至于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听到这话,由衷的道谢:“那就多谢郡主了。”
云玲郡主与老太太子客套了一番后,便离开了,带着她进了听雨阁,带着她一起去了召安侯。
“这个贱人!”孟母气得牙痒痒,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心里暗骂了一句:“真够倒霉的!”
“走吧!”她始终没有说话,直到此刻,她的目光终于转向孟母:“你这脾气,何时能改掉?”
“你是一个性情中人,却把所有的感情都表现在面上,连一个小姑娘都控制不了,让我把宰相之位交到你手上,如何能安心?”
“母亲。”孟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住了。
“鲤鱼楼的事情就到这里吧,告诉玉华,殿下胸怀天下,不要总是叨扰殿下。”
“殿下这是在同情玉华啊。”孟母喃喃自语,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