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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脸修士三人将古、余二人送回大丘,张小乙早在他们之前,便在另一名管事弟子的护送下回来。
花了一天时间,替换掉一些损坏的阵基,重建了防御阵法后,四名管事弟子便要离开,临走时嘱咐三人好生守护大丘,遇到急事,再放出传讯符箓求援。
古道心说传讯符箓已经用完,拿什么求援,便向马脸修士申请符箓,马脸修士冷着脸扫了他一眼,二话没说,直接飞走了。
看四人所飞方向,竟然不是东南方,而是正南。
古道感觉莫名其妙之时,张小乙已经扯了下他衣袖,掏出一张符箓给他看。
他松了口气,感情张小乙已经讨要到一张。
不料,张小乙却道:“我这张传讯符箓还没用,他们是不会再多给一张的。”
古道满脑门子问号,“你的传讯符箓没有用掉,那昨天那张传讯符箓是谁激发的?”
张小乙偏了下脑袋指了个方位,他转头望过去,只见余令峰鬼鬼祟祟地正准备离开,他也不等张小乙说出事情缘由,当即闪身上前,堵住了这厮的退路。
前路与后路被阻,这厮知道无法幸免,掏出青铜盾牌护在身前,侧着身子警惕着古、张二人。
张小乙也掏出了长棍法器,持在手中向前一指,冷声问道:“说说吧,你怎么会还有一张传讯符箓?”
“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余令峰向来便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嘿嘿!”古道也不跟对方客气,真正的长剑法器已经丢失,又不好祭出可以伪装成本命法器的镇纸,于是双手同时掐诀。
左手一道火系术法砸向对方面门,右手放出两根冰锥术,直取对方双脚脚掌。
余令峰惊怒交加,一边缩进盾牌里挡下两道术法,一边嚷嚷道:“又没有发错符箓,你们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这么快就承认第一次激发传讯符箓,是故意的了吗?”古道深知这厮思维逻辑异于常人,说话自然也就不会跟着对方的思路走。
“别不识好歹,我也是为了大家着想,这才每临战事就提前发出传讯符箓,为救援争取时间。”余令峰左闪右躲,一连躲了好几道术法。
“砰——”
刚躲开术法,没法回转身形的余令峰,被张小乙一计闷棍砸来,打得身形不稳,直直掉下半空,眼见着要砸落地面,咻一下向侧边窜了出去。
古道早就瞅准时机,两道术法当面轰了上去。
“嘭”一声响,余令峰用青铜盾牌挡下了火球术,却没有避开两条冰锥,冰锥扎进脚面,痛得对方呼天呛地。
为了不影响城内凡人与其居所,二人将这厮连打带踹,踢出城外,到了一片空地上方,这才放开了手脚,将这厮一通好揍。
主要是古道的术法不断朝这厮身上招呼,张小乙在旁,不时抽冷子给一计闷棍。
余令峰左支右突,就是无法冲出重围,蓦地发起狠来,抱着青铜盾牌直直朝古道冲撞上来。
古道嘿然一笑,双手抱成一团,用灵力包裹住一双拳头,迎着盾牌轰了上去。
这一下动用了更多灵力,把对方震得倒飞回去,在空中打了几个跟斗才稳住身形,刚一稳住身形,却听嘭的一声响。
一条长棍砸中肩膀,痛得这厮打着旋儿砸向地面。
轰隆一声,扑到地面。
这厮讨饶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说,我说。”
张小乙飞到跟前,长棍抵在对方胸口处,喝问道:“第二张传讯符箓哪来的?”
古道立在半空没有下去,因为刚刚那一计硬拼,牵动了身上的伤势,此时胸中气血翻涌,待此间事了,须得在城主府静养一段时间,待伤势痊愈之后,才能外出巡视凌河。
地面上,余令峰哼哼唧唧喊痛,又被张小乙抽了几棍子,这才慢慢吞吞说出第二张传讯符箓的来历。
原来,在离开北邙山西峰时,发放符箓的管事见古道处于昏迷中,本想将传讯符箓放入他怀中,但这厮看到后却让管事把符箓交给对方,说是等他醒了以后再交还给他。
管事见他们是一个组的,也没有多问,便将本来属于古道的传讯符箓交给了这厮。
古道闻言,恨不得飞下去再赏对方几道术法,可惜最为严重的后肩处伤势,此时已经痛到影响到他的灵力运转。
他匆匆和张小乙交待一番,便飞回城主府,关上房间门,开始闭关修养。
十余天后,左腿上的伤痊愈,后肩伤势也修复了小半。
又过大半个月,后肩伤势好得七七八八,再有几日便能痊愈。
这天,刚行转完一个小周天,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道声音。
“在外面时,躲起来突破修为,什么正事也不办;回到城里,就知道装伤充愣,整日里连个职守都不轮替,真当自己是个少爷吗?”
那独特的声线不论,单只听说话的腔调,就知道是余令峰那厮说的。
他本不想理会,神识却刚好探到一道练气圆满的气息飞抵城主府上空,连忙跳将起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杆毛笔法器落入城主府,他飞身上前,余令峰已经抢先一步,躬身作揖,“晚辈余令峰,见过秦管事。”
他也跟着拱手作揖,“晚辈古道,见过秦管事。”
秦得照用鼻子嗯哼了一句,也听不清到底是嗯,还是哼。
今日张小乙轮值,此时才从钟鼓楼方向追上来,见过礼后,与古、余二人一道侍立在旁。
秦得照形容憔悴,面色不善,一对眼珠深深陷入眼窝,先询问了一下大丘近来的情况,得知一切如常后,说道:
“西觉领的儒门修士狗急跳墙,开始大肆杀戮驻守各处的散修,想要扰乱我宗视线,影响驻扎星湖的大军行动。”
说完,环顾了下三人,见三人神色各异,却不给三人发问的机会,接着道:“我北邙宗掌门有令,择日全面反攻西觉领,誓要拿下大月湖和小月湖,收复千涯山一带。”
三人面面相觑,心中同时涌起不妙的预感。
果然,对方继续道:“所有幸存的驻守散修,都可以参加此次讨伐西觉领的盛事,主动应征者,可选择自行接取小组任务,或随军阵进攻西觉领驻地。”
古道听得出,对方话里信息量极大,他只能一点点捕捉,然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秦管事,你说儒门修士大肆杀戮驻守在外的散修是怎么回事?”
秦得照一脸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瞧了瞧余令峰和张小乙一眼,原本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想直接进入正题。
但看到他们三人的穿着后,又把那份不耐烦压了下去。
古道身上穿的是那套刻意未换过的破烂长衫,实验符箓印制时,被炸裂的雕版击穿和烧灼出许多破洞,加上几次受伤染上的血迹。
此时看起来,已经不是狼狈能够形容的。
其实他的内衫还是很整洁的,外面长衫只是作给别人看的样子货。
余令峰和他的情况差不多,为了装可怜,那身破损衣衫也从未换过,甚至连上面的脚印子都没有清理。
三人里面,也就张小乙身上看起来相对干净整洁。
秦得照以为他们这是在上次城池被攻破时受的伤,这才稍稍多出点耐心,给他们解释一个月前,北邙宗西面,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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