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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先走,你也要保重。”徐熙点了点头,对他说道。
晏修走得非常急,什么东西都得边走边沿途准备,也因为他确实一大早便上朝面圣,晏礼控制住了晏修,便不会管徐熙母子做些什么。
李禄带徐熙一家离开,可以说走得非常顺利。
马车走到郊外,恰好天黑,离能打尖住店的饭铺还远,只能就地生火扎营。
让徐熙惊讶的是,李禄这样的小王爷,干起活来却是十分利落,倒像是做过许多遍似的。
架木柴起火,拎出大铁锅到湖边洗干净,将铁锅架在柴火上,先烧一锅热水存在牛皮袋里,供接下来水源。
再到湖边洗菜洗肉,干锅下油,油热了下抓来洗净切成块的野鸡,翻炒到半熟,用盘子盛起来,再洗锅,熬粥,粥熬到一半下方才翻炒的鸡肉一起煮,再放蔬菜、野蘑菇,最后下调料。
锅盖一掀开,香气传了整片森林。
“哇,李禄叔叔,你好棒!侦侦要离不开你了!”侦侦旋转跳跃着从马车上下来,脸颊还留着被子的印子,眼睛有些肿,睡了一路刚刚被香味馋醒,扑通着跳进李禄怀里,亲了他一口。
李禄笑着抱住他,往后看了看,道:“你娘亲呢?”
“熙熙出去了,女生不让人跟着,应该快回来了。”
“嗯。”
“李禄哥哥,我能先吃吗?”
从叔叔直接变成了哥哥,李禄无奈失笑:“吃吧,小吃货。”
李禄给他盛了一碗粥,陪着侦侦吃了一碗以后,徐熙就回来了。
李禄脸上露出笑容,迎了上去,拉着她坐下。
“去哪里了,赶紧过来吃饭,我熬了小鸡炖蘑菇粥,条件简陋,委屈你了。”
把盛好放在一边的一碗粥拿到自己面前,重新给徐熙盛了一碗。
“晚上还是比较冷的,方才盛的粥都凉了,凉的我吃,男子火气旺,不碍什么。”
徐熙笑了笑,其实粥不凉,还是温的,她出去的时间也不长,只不过李禄觉得长。
徐熙知道感情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所以也不说什么,只默默喝粥,只不过她的心却飘到了燕都皇城之内,不知道晏修怎么样了。
虽然知道他肯定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无助,但是面对那么多人,他该如何脱身?
徐熙没想到,晏修近来几天每天都要缠着她,或者是滔滔不绝,或者是看书时搂着她,各种手段层出不绝,刚开始徐熙都会觉得尴尬和不好意思,现在没他在,反而觉得有几分孤独。
“熙熙,熙熙!”
“嗯?”
徐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方才没有听到,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哦……”李禄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抬起头笑了笑,道:“没有,粥要凉了,趁早喝,喝完之后晚上我守夜。”
“辛苦你了。”
“我陪李禄哥哥守夜。”侦侦直接呼噜完两碗粥,意犹未尽道:“真好喝!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粥。”
晏誉瑾:“昨晚爹爹给你煮的面条你也说是这世界上最好吃的面条。”
侦侦放下碗筷,在自己衣裳上擦了擦嘴巴,擦了擦手,一把抱住李禄的胳膊,理直气壮道:“我就是觉得李禄哥哥做的粥饭都是最好吃的,爹爹也比不上!”
李禄被他逗得笑了起来,这也算是他能胜过晏修的一个点,至少他的小儿子向着自己。
摇曳的火光之中,徐熙看着他们的笑容,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真好,如果能一直这么开心就好了。
只可惜心里仍然觉得空了一块,沈清柠能轻易放过晏修吗?带着那么多兵,他怎么脱身?主帅临阵脱逃,大燕皇帝不会生剥了他的皮吗?
还有光明侯,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明显不希望晏修离开大燕,他难道也知道晏修的真正身份?怕沈清柠治好晏修之后带他离开大燕,会给大燕带来灾祸?毕竟晏修在没事之前身上是带着气运的,这东西很玄,但是古人不是最信奉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么?想当年,康熙老爷子不是也因为一只死了的海东青而大义灭亲。
她在这里忧心忡忡地猜测,晏修进了宫之后处境显然比预想之中的更加糟糕,大燕皇帝根本不想让他当这次出战的主帅,虽然方才答应了光明侯,但是大燕还有周末尧这样的大将,不可能用晏修这种什么都没有的文举状元。
所以晏修从一个主帅瞬间变成了一介参军,只在大燕皇帝的一句话之间。
参军是不用特地进宫面圣的,毕竟一个十年寒窗苦读一步步考上来的寒门状元都能因为长公主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便给薅了,能让大燕昏君皇帝特地见他这个废弃状元的只能是有更高的目的。
大燕皇帝对沈清柠的态度简直就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狗见到了活生生的小型家禽,先狂摇尾巴对主人百般讨好,等到夜深人静,主人家睡了,再出来锁喉断命。
大燕皇帝年轻时是一个美男子,因为沉迷声色现在胖了些,由于过度消耗精力人脸显得有些浮肿,眼下青黑,穿着明黄龙袍,端看起来十分有帝王之相。
如果他不说话且能一直保持这个动作姿态的话。
但是他一说话一做事便对沈清柠露出谄媚之态,就如同供着神女洗脚的太监。
沈清柠坐着,他为讨好她,却只能站着,可面向晏修时,又是另外一副嘴脸。
“晏修,朕记得你快到而立之年了。”
说到这里大燕皇帝还有些嫉妒,看着晏修气宇轩昂的样子,心想着自己如果再年轻几十岁说不定这等美事就是属于他的。
“神女心意,朕便将你赐予神女为夫,从此以后,好生侍候神女,不可做其他僭越之事!”
“皇上,此事不可!”晏修直接拒绝:“草民已经有家室,不可废妻再娶。”
“什么家室?”大燕皇帝气急败坏,当着沈清柠的面使劲儿给晏修使眼色,“朕说你没有家室就没有家室!再说了,你们那不算什么,最多算是一个妾,朕听说人是直接抬过去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半点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过,你们那什么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