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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北半山区,一栋豪华别墅,这是蔡大富为花姐购置的香巢。
蔡大富把花姐送回来后,看到她仍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百般抚慰了一番,把个花姐哄得破涕为笑。他想着今晚除夕怎么也该回家去和老婆孩子打个花哨,刚想要告辞,花姐却是不依,又搂又抱地痴缠着不让蔡大富走。蔡大富无奈只得留下了。这时,一帮子兄弟和保镖都已经被他打走了,大过年的怎么也该给人放假寻个乐子啥的,就只留下了司机和一个贴身的马仔留在楼下。
蔡大富披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花姐正裹了一团毯子缩在沙里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屏幕上那个红得紫的著名笑星正在表演节目,花姐被逗得咯咯直笑。蔡大富却觉得那些拙劣做作的表演一点也不好笑,甚至有些令人腻味,他看着花姐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上纹着一朵血红的花,仿佛是开在白花花雪地里的红梅花,有暗香浮动,心里有些痒痒的按耐不住,就邪邪笑道:“花花,那戏有什么看头,还是咱们去演**戏吧。”
花姐白了他一眼:“你没什么实力,还演什么**戏呀,老是没演到**就卸妆了,啊――”她正说着忽然出一声惊叫“谁?你,你是谁?”花姐颤抖着指着蔡大富的身后骇怕的几乎说不出话了。
蔡大富一激灵,猛地扭转身子,一个带着恶魔面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幽灵。饶是蔡大富久历风雨的人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早些年刀头舔血的生涯怕过啥,这些年养尊处优就消磨了不少胆气。他就强作镇定道:“朋友何人?夤夜闯进来求财还是寻仇?”
假面人愣了一下,自己还没开口他怎么先问上了,和想好的对话套路怎么不一样啊,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想到这里先是嘎嘎笑了一通,影视剧中类似的场面都是这样的,然后又粗声吼道:“如果我要出手杀你,在南霸天娱乐城你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我来找你,只是想和你合作一把。”
蔡大富见假面人手中并无寸铁,想着楼下还有两个手下,卧室席梦思床垫下还有一把手枪,就恢复了一点胆气,一边冲花姐挤眼示意,一边慢慢向卧室门口移动。
花姐终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下来,见蔡大富挤眉弄眼的当然明白他的用意,就一抖毛毯裹在身上站了起来,格格娇笑道:“干吗那么剑拔弩张的,来,坐下来慢慢谈嘛,要不喝一杯?正宗的法国白兰地人头马路易十三,一瓶两万多呢。”说着就去酒柜倒酒,走动时不知是有意或是无心,毛毯半掩半露,半只**都露出来了,像只小白兔在不安分地跳跃,看那样子只怕是毯子下面一丝不挂也说不一定,花姐本就是一个美人,此时存心施展女人的魅力,更显得是万种风情妖娆迷人。
假面人如何见过这种场面,一时显得手足无措,连眼光也不知往哪里瞧好了。
蔡大富早在一旁瞧得清楚,心里有些吃味儿,妈的,弄什么风骚呀,心里嘀咕着身子却悄悄朝卧室门口移动。就在他靠近门口准备冲进去时,假面人身子一晃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竟然如钢箍铁钳一般半点也挣脱不得。蔡大富只得泄气地任由假面人把他按进了沙里,分毫也动弹不得。
假面人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花姐,叹了口气道:“我一直认为花姐是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想不到花姐也会以媚惑人。”
花姐有些闹羞成怒道:“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如此藏头露尾也不是好汉行为。”
假面人一愣,怎么又说露嘴了,只好强硬了头皮信口说道:“哈哈,不瞒花姐,当年我落魄江湖囊中羞涩时,花姐曾经帮过我一次忙,所以我来此并无恶意,相反,还要跟蔡总说一些关系你身家性命的事,如果,你们二位不欢迎,那我只有告辞了。”
蔡大富有些狐疑看了二人一眼,寻思道,二人原来是旧相识呀,他终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一代枭雄,听了假面人的话里似乎没有恶意相反还是出于好心,倒不如听他怎么说再待机而动,想到这儿,就哈哈一笑道:“好,就听你有何说辞,花花,把那瓶酒打开。”
假面人放开了蔡大富的手腕,故意放松了语气道:“我本来是受人所托,在娱乐城等有人向你寻衅时趁乱杀了你。”说到这儿假面人有些心虚地觑了蔡大富一眼,看他眉头紧锁似乎并无怀疑,就大着胆子继续胡编:“等到我准备出手时,却意外地现了故意找碴制造混乱的人竟然是南霸天陈阿虎的手下,哦,就是疤脸强那几个人。”
“什么,你说疤脸那几人是南霸天的?这是真的吗?”蔡大富正在品味对方话中的虚实,听到此时一惊急忙问道。
假面人见状心中窃喜,鱼儿终于咬钩了,依旧不动声色道:“以蔡总的能力要查证此事岂不是易如反掌。”
“我可以打个电话吗?”蔡大富试探问道。
假面人略一沉思,就爽快道:“蔡总请自便。”
蔡大富饶有兴趣道:“你不怕我报警吗?”
“你蔡总会吗?你蔡总如果要那样做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了,何况我对蔡总又没有歹意,自然就信得过你。”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蔡大富听了假面人的话心里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他抓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是蔡大富,你帮我查一下南霸天是不是有一个疤拉脸的保安。什么,有一个叫疤脸强的?好吧,给我留意这个疤脸强。”蔡大富撂下电话恶狠狠骂道:“陈阿虎这混蛋敢耍我。”他对假面人的话原本心存疑惑,现在终于信了九分,那一分只是出于对假面人的警惕,他当然不会认为假面人会别无用心。他接过花姐递过来的一杯酒举杯向钟岳峰示意。
假面人没有接花姐递过来的酒杯,虽然他很想品尝一下这杯价格不菲的洋酒的滋味,但那需要取下恶魔面具,所以他只能看着蔡大富有滋有味地呷着酒而暗吞口水不已。
蔡大富饮完一杯酒神色镇定下来了:“这件事幕后是不是陈阿虎指使的?要不就是魏贤那个老狐狸,他们两个是穿一条裤子的。”
“蔡总,这不合规矩吧,而且我也只和介绍人联系,并不知道幕后人是谁,说不定连南霸天也是被栽赃陷害的,干我们这行的也不需要知道得太多。我只知道这次下手的目标是一个走私贩毒恶贯满盈的家伙,就在准备下手的时候突然现了疤脸强,让我觉得这事似乎有些不对,因为――”说着停顿了一下,现眼前的两个人都在留神倾听,肚里暗笑了一下就继续胡说八道:“你听说了早些时江北那边居民小区强拆事件吧,南安房地产公司只给拆迁户了一点少得可怜的拆迁费,好多居民拒绝拆迁时都遭到了毒打,有一个老人遭他们绑架陷害差一点儿丢了性命,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就是疤脸强一伙人干的,我盯住他们已经很久了,我要替那些无辜者讨回公道。哦,你可能怀疑我管这件事有什么企图,因为我就在那地方住,他们把我租住的房子推倒了,我最宝贵的的东西也埋在了废墟里,那是,那是我父亲留给我遗物。我几岁是他就离开了我――”假面人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了,因为他说这话时想起了埋在煤窑里的父亲。
花姐直听得义愤填膺:“这帮挨千刀的,我小时候也是在那儿长大的,大富,你不能坐视不管。”
蔡大富瞪了她一眼,妈的,真是胸大无脑,这是能胡乱表态的事吗?恨得牙根痒痒的,嘴里却大义凛然道:“南安房地产和南霸天的人真是丧尽天良,如果找到有力的证据我会为那些可怜的居民讨回公道的。”
花姐闻听大喜,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美滋滋道:“大富,我这会儿现你特像个男人。”
蔡大富语塞,妈的,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老子在床上把你弄得连连求饶,也没见你夸我像个男人,看来这做男人不能一味在床上猛干,还要懂得迎合满足女人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头,你不知道她下一分钟想的是会是什么。
假面人在一旁饶有趣地看着二人,这还有第三者在场呢,怎么就熟视无睹了,把我当透明人了,就咳了一声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我也相信蔡总能够为那些人讨回一点公道,也只有你蔡总有这个能力,这就是我今晚来此的目地,希望尽快看到结果。好了,我不打搅二位了,哈哈。”说着扭腰晃身就到了通往阳台的门口。
蔡大富推开腻在自己怀里的花姐,急忙道:“朋友,请留步,你究竟是谁?虽然你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但我听出你的年龄并不大。”
“我就是龙卷风。”话音未落人已经纵出了阳台。
蔡大富一个箭步窜到了阳台上,楼下已经渺无人迹了,如果他抬头往上看,就会现屋檐上一双眼睛正灼灼盯住他。“老子怎么知道龙卷风是谁,难道很有名吗?怎么看也就是个才出道的雏。”一面嘀嘀咕咕一面对花姐道:“这里要加强警卫,派几个人昼夜巡逻,还要马上给我查一下这个龙卷风的来路。”
花姐在一旁喃喃道:“龙卷风,他真是龙卷风吗?哈哈,我竟然见到了他了。”
蔡大富见她在那里手舞足蹈的,感到有些意外:“你也知道龙卷风?”
“龙卷风在几个月前突然出现,神出鬼没辣手惩凶,道上传的可邪乎,他在网上也红了好一阵子,蒙面大侠龙卷风简直就是黑道煞星,亏你还是老江湖怎么会没听说过。”
蔡大富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道:“我一个做生意的管你什么蒙面大侠,我看是蒙面杀手还差不多。”
“你准备怎么办?我是说龙卷风让你办的事。”
蔡大富沉思了一下道:“就是冲今晚娱乐城的这件事我也不会罢休,说不定陈阿虎他们真要对付我,他们早想染指远洋海运了,妈的,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呢,老子不趁这送上门的机会整他们,那才是傻蛋呢,不管是谁想对付老子都要他付出一定代价,更何况房地产业也是块肥肉啊,哈哈。”
假面人在屋檐上听得背脊冷,妈的,都是些什么人呀。他顺着水管轻捷地溜下去,离地丈八高时手一松落在柔软的草地上如一片飘落的枯叶,身影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